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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快穿之佛系小妖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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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重新关上了。厉子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过去,轻轻扯她衣袖:“别生气了,朕这些日子没来看皇后,是真的抽不开身,并非借口。”
  云非淡淡地“嗯”了一下:“三宫六院的,皇上确实很忙。”
  厉子羡心下委屈,觉得老天真是不开眼。他日夜忙于政务的时候,皇后没看见,偏偏他今日去了趟淑妃那里,什么都没做,就是下棋说话,就让皇后撞见了。
  今日朝上魏国来了消息,说不日将有使团前来,为首之人乃是魏国皇后的外甥,丁灼华的表哥,端州王赵迎。赵迎此来,将向周皇献上魏国今春新出的各色名贵香料,及其他特色物产,再探望一番淑妃娘娘。
  可厉子羡总觉得,魏王派赵迎前来的目的,并非这么简单。
  所以,他去淑妃那里不是为了下棋,而是想探一探淑妃的口风。还有,之前皇后在燕境遇刺一事,也一直是个谜。
  他叹道:“让皇后误会,是联不好,皇后且听朕解释。”
  “皇上没有不好,而且,此事若让太后知道,倒是件大大的好事。太后日日对臣妾耳提面命,要臣妾劝皇上多去后宫走走,雨露均沾。”
  他一听这话便急了,倾身向前步步紧逼着:“朕说了,既然大婚,朕与皇后便是夫妻。皇后说到雨露均沾的时候,可有拿朕当自己的夫君?”
  云非瞪着他,她也不想啊。当这个皇后看着风光,却是夹在皇帝和太后中间两头得罪人。她这样的脾气,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活着就不容易。
  他一手抵着墙,头低下来几乎要与她额角相触。“皇后不是问,为何朕非要你入宫?朕除了贪图皇后的美色,朕还想要皇后的真心……”
  他缓缓地抬起手来,微凉的掌心轻轻按在她的胸口。她丰润的胸房底下,心跳加速。
  “朕想要你真心实意地爱慕朕……你敢么?”
  俩人离得太近,温热的鼻息相接,融化了她的冷傲。她语气中含了不满和委屈:“凭什么皇上可以三宫六院,爱去谁那去谁那儿?凭什么臣妾就得做贤后?皇上忙,臣妾不敢打扰,一日日地等过来,却看见皇帝在陪别人下棋,臣妾就是生气了,不应该么?”
  她说着,清亮的眼眸中掬了一汪水,里面散落着星光。厉子羡禁不住心疼:“只要不说雨露均沾,皇后爱怎么生气都行。”
  他低下头,捧住她水嫩泛粉的小脸,深深地吻落下去。她的芬芳,非任何熏香可比;她的甜美,总叫人欲罢不能。
  云非还没解气,见他道歉不是道歉的样子,居然还敢反过来占便宜。她之前想的要保持优雅也忘了,本能地以牙还牙,以嘴还嘴。
  厉子羡“嘶”了一声,轻抽了口气,这皇帝当的,不知该上哪儿说理去。皇后不乐意,他又被咬了。
  于是,皇上只能做了个深呼吸,老实地站在那儿一五一十地解释事情经过。说完了,云非还不满意,她嘴撅得像个樱桃似地问道:“那,皇上有没有像方才对臣妾那样,对待过别人?”
  厉子羡故意装傻:“哪样?”
  她仰着张俏生生的脸,在他的薄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样。”
  他眸光微黯,趁机将人搂紧了几分:“没有。”
  “以后也不许,除了这个,碰哪里都不可以。”她刁蛮霸道的样子竟也让人着迷,“只要臣妾一日是皇后,就不许皇上到处风流,坐享齐人之福。”
  厉子羡十分纵容地回答:“好。”
  见他答得干脆,云非孩子气地笑起来,笑容灿烂妩媚,宛如艳丽争春的花蕾漫山遍野地一并开了。
  她既满意了,也该对皇帝表示奖励。云非想了想,又大方地勾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唇上吻了吻。
  他耐不住了。之前俩人一直靠得近,又搂搂抱抱的。后来他还把手放在她胸口,即便起初是没多想,后来也难免会心猿意马。他弯下·身子,把人抱起来,径直往床边去。
  云非被放在床上,他绵密纠缠的亲吻便跟着落下来。两个世界了,她了解他的习惯,他也记得如何才能撩拨得她柔如春水。
  一会儿,当她意乱情迷的时候,她发觉他的手不知何时移了位置,在解她的衣裳系带。她轻喘着问:“做什么?”
  “圆房。”声音沙哑得厉害,却是性感勾人。
  “天还没黑呢,臣妾不当贤后,皇上可是明君。”
  厉子羡此刻只想做个昏君才好,哪怕从此不早朝。他呼吸急促,啄着她的唇:“等不了了。”
  “皇上还没用晚膳呢。”云非微红着脸,秀色可餐。
  “不想吃饭,就想吃你。”他急不可耐地吻在她耳后,又在晶莹如玉的耳珠上吮了吮。
  “可是……”她娇滴滴地说着,恰听见禧禄在外面询问是否传膳。“禧禄公公在叫你呢~”
  天地良心,禧禄忠心耿耿,他是生怕帝后剑拔弩张地,一言不和打起来,又像上回似的,皇上还受了伤。谁知,他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不知谁在背后骂自己?
  皇上内心将这个不长眼的奴才骂了个够,这才没好气地轻咬了他的皇后一口。他声音沙哑:“说,你是个什么磨人的小妖精?”
  云非杏目圆睁,心里暗叫了三声“天哪”,终于想起皇帝并没有火眼金睛。他这么说应该是……在夸她美丽动人。
  帝后整理一番起了褶子的衣袍,命禧禄传膳。
  照旧是两个人,一大桌子菜。厉子羡在宫中住得久了,虽是山珍海味,吃着却无新意。
  俩人按部就班地用完膳,云非叫人上了些茶点。他眼睛一亮,发现有一碟子芙蓉糕。
  那糕点与平日里御膳房做的不同,一看就知道正是她今日对宁心说亲手做的芙蓉糕。他拈了一块尝了尝,笑道:“还知道给朕留几块,算皇后有良心。”
  她轻哼一下:“臣妾向来对皇上极好。”
  “还有,”他又说道,“今日在淑妃处,皇后说要借花献佛,朕还担心皇后拿朕给的东西来转送人。还好不是。”
  云非这才想起来问皇帝:“皇上送书也就罢了,送那么些衣裳首饰做什么?”
  他暧昧地笑着,对上她摄人魂魄的眼睛。“朕想让皇后记住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
  “好,臣妾记着了。就只怕,又有人要议论,说臣妾狐媚惑主。”她盈盈地笑起来,秋水似明珠生辉。
  厉子羡一把将人拉过来,坐在他怀里,他在她颈间轻嗅着说:“朕等着呢,看皇后如何狐媚惑主。”
  云非窝在他怀中,情爱终归不是她的全部。她突然转了话题:“皇上虽然向李瑾要了臣妾,然而,皇上仍然不会放过北燕的,对吗?”
  厉子羡看进她清澈的眸子里,未置可否,喜怒难辨。
  “那就请皇上厉兵秣马,寻个恰当的时机,……灭了北燕吧。” 她笑意渐冷,说得淡定。
  她曾经只是个一心修炼,不懂天下事的小妖精,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她想明白了许多事。
  百姓不在乎谁当皇帝,只要能安居乐业、富国强民。燕国这两代皇帝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如牛毛,当官的恃强凌弱,许多百姓居无定所。有这样的皇帝,只会白死更多像玉家人那样的忠臣。
  白惊风说的对,玉青山不是为谁卖命,他不过是想为燕国百姓图个安生。
  厉子羡承认,他一直都有灭了北燕的心。不仅他有,相信魏国对燕国也是虎视眈眈。三国中,北燕最弱,迟早必是他人的盘中餐。
  可毕竟,皇后是燕国人,他之前还一直在考虑着,若有朝一日发兵北燕,他当如何向皇后解释他的宏图伟愿。
  “皇后当真?”
  “当真,”她伸了玉藕般的手臂,懒洋洋环住他的脖颈,“望夫君能为臣妾一家人报仇。不过,皇上须约束军队,所到之处不得烧杀掳掠,不得让燕国无辜百姓无家可归。”
  “好。”他淡笑着,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轻轻捏了捏,嘴上却叹着气。他揶揄道:“良辰美景,皇后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拿朕当枪使。朕的皇后没有心。”
  两个世界了,他将她看得更重,爱得更深。云非的心里也装着他,可是,却不会全心全意地爱他。她是个不懂人间情·事,没有心的妖精。
  作者:本世界还有四章 完结


第22章 妖后9
  转眼过了月余,魏国端州王赵迎出使周国。
  没几日; 宫出便出了件大事。
  那日; 皇后得了宫人禀报,说是淑妃得了急症; 卧床不起。云非忙领着人赶过去看看,到了才发现; 除了御医,连皇上和太后都已经惊动了。
  内殿门口有人守着; 竟然将皇后也挡驾在外面。云非听见; 似乎是太后在里头与淑妃说话; 淑妃哭哭啼啼的,语调软得不太正常。
  皇帝在外头正襟危坐; 蹙着眉,脸色很难看。好些个太医围在一起; 商讨给淑妃的方子; 却是个个摇头;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非觉察出事情不对劲; 她向厉子羡询问道:“淑妃这是得了什么病?很重么?殿门口的宫人何以连臣妾都拦着?”
  他抬着漆黑的眉眼,看了看她; 斟酌了一会儿才回答:“淑妃眼下不宜探视,朕也没进去。”
  厉子羡极少说话这样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云非不好再问,只得在一边坐下; 陪他等着太医想办法。
  坐了一会儿,她实在好奇,悄悄溜到门口,叫了个知情的宫人,问他究竟出了何事。
  原来,今日恰逢赵迎入宫探望淑妃,也不知怎的,淑妃最喜欢的熏香芝兰笑竟被人做了手脚。那香闻着差别不大,淑妃又是难得见亲人,欣喜之下并不曾留意。
  待到二人察觉不对劲时,都已着了道了,只觉得口干舌燥,玉火焚身。淑妃怕清誉受损,连忙唤了人将赵迎送出宫去,还没忘了贴心地送他两名美貌的舞姬塞在他马车上。
  也不知是熏香太厉害,还是两个美姬太勾人,那赵迎平日里便是位吃喝嫖赌的王爷,这下子顺理成章 ,在马车上就急吼吼地成了好事。
  他倒是痛快了,可淑妃现在还熬着呢。女子与男子不同,何况,淑妃是皇帝的妃子。
  云非默默地回了厉子羡身边,总觉得,今日之事十分蹊跷。同时,她还有深深的担忧,若是太医一直配不出解药,难不成,要靠皇帝……
  她方才听见淑妃那声音,当时只觉得娇软异常,如今知了底细,再将那声音与皇帝放在一块儿脑补一下,光想想都觉得心中煎熬。
  此时,太后出来了,脸色不好看,连步伐都显得沉重。云非巧乖地过去搀扶她坐下,她却十分冷淡。
  果然,太后一落座,便看向云非说道:“听淑妃说起,前两日,皇后与魏使赵迎曾起过冲突?”
  云非心头一凛,这个时候显然不是追究鸡毛蒜皮的小事的时机,淑妃非要此时说,太后偏要此时问,只怕,今日之事的矛头竟是指着她来的。
  那日,她确曾在御书房外与赵迎见过一面。那人看她的目光不怀好意,让她十分膈应,就像块撕不掉的狗皮膏药,粘在她身上脸上,看个不停。
  俩人因是迎面相遇,不得不见了礼,赵迎得知她是皇后玉芳菲,想起淑妃入宫无宠皆是因为此人。他又是垂涎又是为淑妃不平,言语之间夹枪带棒、绵里藏针。
  云非也是个不好惹的脾气,自然是有来有往,字字还击。
  她欠身回道:“冲突谈不上,臣妾只是不肯受人欺负罢了。这里是大周,若魏国人敢在大周皇宫里对皇后不敬,大周颜面何在?”
  “那么,若魏使在我周国的皇宫里出了事,咱们对魏国如何交待?”太后显然是动了疑心,“何况,赵迎初来此地,淑妃亦是深入简出,能碍了何人的眼?”
  云非心下冷笑,淑妃这是引导着太后,将一盆子污水倒在她头上了?她正欲辩解,厉子羡也正要开口,太医过来跪下了。
  “恕臣等无能。臣等现已验出,芝兰笑中乃是被人加了一味棘兰。棘兰与玉兰花香相似,但是,它与芝兰笑中另几味香料混在一起,便有极强的催·情功效。臣等有罪,虽想尽办法,目前,仍不知如何得解。”
  厉子羡眉间深蹙,问道:“宫中可有棘兰?”
  “回皇上,宫中并无棘兰。”太医恭敬地回着话,“棘兰产于北燕,根茎有毒,宫中从不用此物入药。”
  云非愕然,棘兰产于北燕?这后宫算来算去,也不过只有她和流火两个燕国人。这事情太过凑巧,一条条的全都冲着她来了。
  太后冷笑了一声:“哀家还听说,皇后这些日子,没少钻研关于草药的书呢!”
  云非微愣着偏过脸,看了一眼厉子羡,没错,这事儿他也知道,那些书还是他送的。厉子羡静静地与她对视,黑沉的眼睛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在蔓延,他始终没说话。
  “不是臣妾做的。”她没有惊慌失措,脊背挺得笔直,“淑妃擅用香,臣妾却不擅长,臣妾纵然想害淑妃,也不会在熏香里做手脚。万一被她发觉了怎么办?万一她不用这些香料怎么办?更何况,臣妾和赵迎才见过一面,有多大的仇恨让臣妾非要害他们?”
  “哀家也想知道,这是多大的仇恨。”太后冷眼盯着她,语气凌厉,“若当真闹出丑事,周国与魏国的颜面尽失!幸亏淑妃发现得及时,又处置得当,早早送了端州王出宫,不叫人落下口实。”
  好一个幸亏!云非觉得,淑妃真是发现得太及时了,如果有人存心害她,为何不想法子直接让她吃进去?内服的药效岂不比熏香来得更快,来得更烈些?
  可重点不在这里,太后问,这是多大的仇恨,这才一针见血。云非怀疑当初遇刺,是淑妃和魏国想杀她,这事,她对厉子羡说过。
  她睁大眼睛,再次看向皇帝。果然,他也正森然地看着她,咬着牙。
  云非叹了叹,轻笑起来。“臣妾没做过。如今百口莫辩,信不信臣妾,全凭皇上太后。”
  “如今,哪里还有闲工夫听皇后做些无谓的争辩?”太后寒着脸说道,“眼下淑妃还在里头熬着,太医们束手无策。再怎么说,淑妃是皇帝的女人,皇帝不能不管。依哀家看,还是让皇帝和太医们留下,淑妃自然能安然无恙。至于皇后么,且随哀家回了春寿宫,哀家有的是时间慢慢儿地听皇后说。”
  多少委屈也没有这话说得让人揪心,云非心下一片凉意。
  淑妃是正经的魏国公主,而自己无依无靠,太后其实一直都想成全了淑妃的雨露恩宠吧?既为皇家开枝散叶,又修了两国之好,两全齐美。
  而皇帝,终归是没缘分的,今晚就该是他与淑妃圆房的美景良辰了。到底是他的妃子,太医救不了,他总不可能将淑妃丢给别的男人。
  “今日已晚,母后也累了,就不必让皇后再去春寿宫,打扰母后歇息了。”厉子羡神色漠然,撇开脸不去看云非。“送皇后去冷宫待着,日后发落。”
  此言一出,云非不再做任何指望了。君恩如水,他到底是不信她。
  曾经有多少温柔,此时便有多少心酸的眼泪,一股脑堵在胸口。可是,她没哭。她没吵闹,也没再为自己申辩,说了又有什么用?她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也不能阻拦皇帝和妃子的鱼水之欢。
  冷宫里,极其简陋,陪着云非住进冷宫的,只有流火。
  月光如水,凄清地照在冷宫的石阶上,云非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月亮。
  她在想,当年师父住在月亮里,是怎样生活的?她又想,此刻厉子羡在做些什么?他是如何将淑妃搂在怀里,听她娇软的声音,闻着她身上甜腻的香气……
  她长了这么大,几百年了,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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