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寡妇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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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是如此无力,就像被人束了手蒙了眼,绑在一根绳子上拖行般,迷茫,恐惧。
“姑姑……”唐幼一发出低低的声音,视线失焦地投在虚空之中:“我真想快点长大……”
唐来音看着她良久,才缓缓道:“傻姑娘,你不是想长大,你是想强大起来,主宰自己的命运。”
她轻轻将唐幼一的脸轻轻捧过来,让其看住自己:“小乖,从前姑姑不敢说,如今你跟了姑姑了,别说命运,你想要任何东西,姑姑都会想尽办法助你得到。”
唐幼一怔怔:“任何东西……?”
唐来音眼尾微勾,食指往唐幼一小巧的下颚处一点,微微用力,便将她那张柔嫩丰润的小脸挑地微微仰了起来。
她细细地浏览着唐幼一那精致小巧的五官,注意到她的眼睛罩着一层似泪又似雾的水汽。
随着眼睫的轻轻眨动,漾出一波波不自知的旖旎碎光。
如此与生俱来的媚眼,就是唐来音这样一个过尽千帆的放恣娇娥,也被酥得呼吸轻窒,竟一时半会儿不舍得将眼睛从她脸上移去。
这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吗?
唐来音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而感慨,捧着侄女懵懂不安的脸,感觉自己找到了好好生活下去的动力。
唐来音眨去眼里的泪光,轻声而慎重地问唐幼一:“幼一,姑姑问你,你想得到他吗?”
唐幼一自然明白姑姑的意思,可经过了这一日,她已经失去了动力,摇摇头道:“不想了。”然后轻轻搂上姑姑的腰,将脑袋轻靠在她柔软的肩上:“我只想和姑姑在一起……”
唐来音有些吃惊她的变化,看来乖侄女真的受到了不小打击。
也罢,小乖还小,这种事不必着急,就让她过几年阁内姑娘该过的日子吧。
“好,太好了,姑姑正愁着没人分担这自由自在的快乐呢。老张,改道,回幽州。”
唐幼一微讶地睁开眼:“现在就去吗?”见姑姑点头,又愣愣一讶:“孟老爷那边不用……”
唐来音一哂:“理他们做什么,他们根本没资格左右你。说到这里,我又要为你爹娘的明智鼓鼓掌,他们没把你签给他们院做佣工,真的是太对了。”
唐幼一亦是由衷松了口气。她自然知道自己不算是孟家的下人,就算姑姑今日没来,她也是准备和老爷夫人辞行。
唐来音含笑睨着在自己肩上闭上了眼的唐幼一,想到今日见过的所有人,眼尾晃出一丝狠意。
那些伤害了小乖的人,别以为她唐家人好欺凌,从今日开始,别想安生过日子。
尤其姓孟的臭小子,别以为你那点面具戴得多稳,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对小乖跪地称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琐事繁多,更少了,林非献暴露对唐幼一的感情这段没能更上,只好留到明天,然后再正式开启新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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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调虎离山
夕阳已完全没了。
蹲在山顶最高的那块大石上; 看着那辆不起眼的马车,沿着山路迤逦而去; 孟鹤棠脸上的冷意; 随着脸上退熄的霞光而愈加明显。
如果可以,他能这样远远地; 安静地看着那辆马车; 直到天明。
可人家马车哪可能停下来,呆呆陪你到天明。
它自有它的路要走,自有各色风景等候它的来临。
他就不要为了自己那点不值一提的不舍而扰了它美好的旅程。
这时; 一阵于风中踢踏的声响,从他身后树林里传来。不用回头也知是谁; 所以人还没落下来; 孟鹤棠就沉沉问道。
“安排好了?”
一把满是乡音的男声乐呵呵地回答了他。
“都妥当喽!兄弟姐妹就等你开声了!”
孟鹤棠满意地嗯一声; 起身从石上跳到了这位身形略显臃肿的中年男子身旁。看到他这一身灰金锦袍,孟鹤棠噗地一笑:“这么快穿上了?”
“害!这不是怕耽误嘛; 早穿晚穿都是穿!”他咧开下垂的脸笑呵呵道; 然后像变脸一样抻直了脖子; 瞪大了眼地往四周望:“诶?鹤棠; 内姑娘呢?该不会……”
“叫三师兄。”
孟鹤棠威严地打断他的话,挺胸背手地高高将矮他半头的中年男子睨着,竟也有几分像模像样的师兄风范:“别老是忘了你十八师弟的身份。”
这位十八师弟叫孙顺,年四十有余,人称孙皮子,是刚拜入师门不久的师弟; 绝活是人/皮面具,在他的捯饬下,没有扮不像样的容貌。
今天孙皮子还是第一次跟着三师兄出来干活,这活儿贼有趣,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要扮演一中年男的,最终目的是为救一个听说是三师兄的心上人,所以孙皮子异常兴奋,啥都不担心,就想瞧两眼大伙儿都好奇的这位姑娘。
谁让这三师兄像鹌鹑孵蛋一样,把这姑娘捂得紧紧的呢?
孙皮子正要辩两句,山下就走上一个气喘吁吁的小白脸,一副要断气倒下似的朝他们喊:“上……上官……上官他们刚刚……回来又走了。”
“明白了。”孟鹤棠无奈斜了钟静一眼,越过他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向孙皮子嘱咐:“你也去吧,告诉兄弟姐妹,事成了三师兄定当酬谢。”
上山书院山门前,由丫鬟扶着走下马车的上官绾,不小心扯到某处的酸痛,即嘶一声僵在那里。
“小姐?哪儿疼么?”
丫鬟担忧询问,却只得到上官绾冷冷的白眼,接着眼睛一溜,朝一旁下马的林非献瞟去,想要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娇嗔眼神。
没想到,那林非献眼睛都没往她这边放,而是像被山门上的什么勾了魂似的,直愣愣盯着那边瞧。
接着,他绽出一个由衷欣喜的笑容,并朝那边抬了抬手。
上官绾瞠目回头。
只见山门上,一个矮胖敦圆的女子正倚在门边,朝这边甜丝丝地笑着,并向他轻轻地招手,不知是打招呼,还是叫他过去。
上官绾脸部扭曲。她不是看到他们在草丛里亲密吗?怎么还敢勾她男人?
刻薄的话正要出口,山门忽然出现另一个人:“小乖,怎么跑这儿来了?”然后一把将那个一脸不情愿的唐幼一拉走了:“东西还没收拾好了呢!明天天不亮就得启程了,我们……”声音也渐渐走远。
是唐来音姑姑。
见到她,上官绾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今日要不是她给的这身衣衫,她也不能得偿所愿……
等等,她刚刚说收拾东西明天启程?这是代表要走了吗?
上官绾喜不自胜,朝林非献看了看,他果然僵冷了下来。见他这般,上官绾心里更是一阵痛快。
以后,你就乖乖做我男人吧。
看着上官绾得意洋洋走进山门,林非献心里有种扭曲的恨意,窒闷生疼。
事到如今,他已找不到理由接近唐幼一,而她姑姑,不是个善茬,在她眼皮底下,做不了什么,眼看只能就此放手。
可若能在临走之前见她一面……
正要转身离开,山门忽然鬼鬼祟祟出来个黑影:“林大人!”
林非献还没看清是谁,那人就提着他那身灰金锦袍,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小跑下来:“幸好你还没走!不然改日你得怪我了……”
林非献皱眉:“江总管,何事?”
只见江审从袖兜里掏出一封信塞到他手上,一边塞,还一边不放心地回头望:“书院来了几位要夜宿的访客,我刚巧带着经过这边,看到那小蹄子在这儿掉了东西,拿起来看,见上面是你的名字,就想着……”
林非献吃惊,忙不迭展开就看,一旁的江审见状,非常识相地撇脸拿手支在眼侧。直听到那林非献发出一声深深的抽气声,江审松弛的脸上才闪过一丝狡黠。
夜深人静了,无月的上山书院显得阴森可怖,一个黑影无声落在了后院之中,一阵弹跳之下,于一间佣人房门前停了下来。
他推了推门,门就吱呀开了道缝,黑影一闪而入。
一进门,林非献就被暗屋内的香气袭满了呼吸,清香带甜,正是她从袖袋里掏出给他洗好的帕子上,残留的气味。
一如其人给他的感觉,酥软的香,透心的甜。
这个味道令他对她的渴望节节飙升。
原本,他以为这个渴望是附加了他谋算时,对控制物所产生的一种支配欲。
就好比他对上官绾的欲望。
他深谙如何根据对方的情况,而诱惑支配这些对他有利的人,令到他们死心塌地地为其所用,心甘情愿做他的一枚棋子。
可她却不一样。
他想得到的是她来自灵魂的倾心热爱,以一个女人之姿。而不是畏惧的听从。
只可惜,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地靠近她,她都无动于衷,宁愿痴迷一个废物。他感到疲倦,权衡利弊之下,便将重心放在了上官绾这边。
接着,她便撞见了他和上官绾亲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天意,让他不得不含恨放弃她。
所以当他看到她居然在临行前写信表达对他的不舍,他感觉自己犹如重生,再没有理由让他克制对她的占有欲。
他的呼吸在寂静黑暗的空间里发出微微颤抖的声响。拿出火折子,打开吹亮,很快,微弱的火光照映出角落的床上,一个盖着被子的人。
他唯恐惊着她般,轻步过去,缓缓坐到床沿边,俯身去看她向内侧过去的脸。
她长发乱乱地散在颊侧,还没看到什么,更甚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他有些头晕目眩,喉咙哑渴,一种酥痒的热浪从胸口缓缓蔓延而开。
“唐姑娘……我来了……”
他在她耳边喷着热息,她微微扭了扭肩膀,缩起身体躲避耳边的声音,发出一声熟睡才有的无意识低哼。
可对他来说这是邀请。
他终于忍不住,将手伸入了被子,顺着她(马赛克)腰身,绕了过去,慢慢爬上(马赛克)。他等这一刻等了那么久,没人知道,他一直都渴望触碰它……
滑如流脂,满满地充盈在他的五指掌心之中。
他喉结上缩,微张的嘴唇发出了一阵极为放松的喘息。
不够,他还要更多。
他褪了鞋子,掀被躺下,轻轻地从后贴了过去……
刚贴上去,睡梦中的人即转醒过来,发觉自己身后躺着人,身上还爬着手,当即惊吓地大喊:“唔!!!”却被后面早做准备的人率先捂住了嘴。
“嘘……别怕,是我,林非献。”
林非献的嗓音已沙哑,尾音带着喘息,显然是已迷离沉醉的状态。
然而,听在他怀中人耳里,却是恶魔之音,更是发出凄厉的“呜呜呜!!!!!”身体亦使尽所有的力气挣扎反抗。
这下,林非献觉察了异样,迅速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拨开她的乱发。
林非献双目骇然大睁。
就在这时,门忽然响起敲门声。
“夫人?睡了吗?我是老孙啊!您屋里怎么有怪声?”
林非献煞白了脸回头。
身下的人听到有人来了,正准备更加用力反抗,林非献抽出了腿上的尖刀。
就在尖刀朝她眉心刺下去之时,门徒然就开了,与此同时,一根短剑由门边飞了过去,如电穿透了林非献的掌心。
这林非献也是能忍,短剑穿掌也没能叫他住手,尖刀还是照着原有的速度刺了下去。
然而,身下的人徒然变得大力,头用力一摆,尖刀便没能刺入眉心,而是刺穿了额角的一点皮肉。
看到自己失了手,林非献就要迅速再补回去的时候,一只脚便朝他头上踢了过来。
在自己屋里熟睡的上官绾被外面吵杂的声音吵醒,声音带着惊慌,听着叫人奇怪,于是叫丫鬟出去看看。
“小姐!书院里来了刺客,欲/奸/杀今晚来的一位女访客!”
上官绾吓了一跳:“抓到了吗?”
“抓到了……这人就是……”丫鬟打着寒战惊恐地瞪着眼,凑过来说:“今晚送我们回家的林大人!”
当上官绾赶到的时候,林非献正被反绑着跪在后院堂中。
书院刚放春假,除了院长一家以及今晚的几位访客,便只有上官绾和她的家仆在场。
还有挽回之地!
人还没走进后院,上官绾就已想好了对策。但毕竟是十四岁的姑娘,也是害怕地浑身发颤,可一进院门,看到地上那长发散乱,衣容不堪地跪在地上,却一脸冷傲决绝的林非献,她突然又不怕了,有的只剩心疼和着急。
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要救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上官绾冷冷瞥了眼那边屋子里,被大夫照顾着,时而哭嚎时而哀怨的受害人,昂首挺胸地走向一见到她,就萎头缩肩的孟均两夫妇。
“师公师奶,究竟发生什么事?”
孟均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并告诉她,他们已经派人去府衙叫赵开了,还说要不是乔夫人自己带的车夫练过两手,将乔夫人从林非献刀下救出,这乔夫人就惨死在他这儿了。
“欲行/奸/淫/不成所以起了杀心?”
上官绾冷笑,长手一指地上一次也没低头的林非献。
“你们不认识林非献吗?!你们认为他会做这种事吗?!并且还是对一位丑陋的老妇?!”
孟均一副是他做错了事的样子,低着眼睛抖着身子弱声道:“可是……可是人赃并获啊……乔夫人这儿……”
他伸出两手,往自己上身胸腹位置比划了一下。
“都被他拿那什么弄地像贴了膏药一样……到处淤痕……就连他自己……都、都是衣衫凌乱……”
上官绾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正要叫他闭嘴时,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拔声大叫:“啊!”
直将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还发现了一个绝对没法抵赖的证据!就是……”
“别!”一旁的康氏推了推他,一脸尴尬恶心地制止他:“小姐还是个小姑娘,你别拿这种事污了她玉洁冰清的耳朵!”
“那……”
“对对,说不得。”
一旁睡眼惺忪地坐在椅子上的孟鹤棠也反对:“爹要是把这事说给绾儿听,那绾儿肯定是要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要真去看,不仅林大人羞愤想撞墙,绾儿更可能永远要被喷唾沫星子,因为整个北翰的人都会知道上官绾没嫁人就当着很多人的面看了那东西。”
孟均好像都被说动了,犹豫地看了看上官绾:“那,那就当没那么回事吧……”
上官绾见这家人居然这么蠢,连最有利证据都要放弃,真是无比开心:“好!那就……”
“妄想!!”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叫喊,众人一看,是总捕赵开迈着豪迈的步伐来了:“不管是什么线索,哪怕有一点点可疑,都不能错漏马虎!”赵开阴狠地看住地上的林非献:“这是我们做捕役最基本的操守啊,对不对林大人?”然后雷厉风行地转向孟均:“孟院长!说,是什么证据?”
孟均缩着肩膀,小心地指了指林非献的下身,神秘兮兮地凑到赵开耳边小小声说,可那音量又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那有精/斑……”
“精/斑是什么!”上官绾大声嚷嚷,见全部人都瞪住她,连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