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小锦鲤-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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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着魏淑华和孙氏学了一年多的针线活,现在也会做一些简单的衣服款式,像小肚兜什么的,她就做得不错。
布料一拿到手,她就在屋子里剪裁缝补,搞了老半天,给喜宝和狼弟弟各做了两个小肚兜。
整体是用白色打底,面前用碎布头拼出一个猫头或狗头的样子,都是照着合作社生产的布偶样子做的,精致不足,可爱有余,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挺稀罕的。
她还打算再做几条,等文姝阿姨生了宝宝,也得送呢。
“文姝……确定是叫这个名字……进山公社……查……过年前……一定要查到……”
县革委会家属楼,乔定邦住在三楼,两室一厅的房子,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住。
送走客人,乔定邦重新回到书房,原本沉稳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亮光。
文姝,文姝,是不是你?等着,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扶着额头,缓缓平息心底的激动。他必须保持清醒,保持理智,才能以更快的速度查清文姝的信息,并且找到她。
至于文姝是不是他要找的人,找到后,他又将面临怎样的境况,乔定邦不想去考虑,也不敢去考虑。
只要能找到她,哪怕她……已经结婚生子,他也要找到她!
不只是他,就连远在省城的人,也在悄悄调查“文姝”的消息。之前被魏淑华误导着往进山公社那边绕,但真想去查某个人,还是能根据蛛丝马迹去查清楚的。
有的人想查,有的人却不想让他们查,至少在文姝生产前,这些人暂时查不到文姝头上去。
远在清河大队的文姝并不知道有人在打听她的消息,更不知道有人在阻拦这些消息,她现在月份大了,很少出门,每天最多就是在院子里走几圈,活动活动。
现在她和柏青松都有正经事情干,家里暂时不缺吃食,作为孕妇,她每天能吃到鸡蛋,隔三差五都能吃到猪肉,鸡鸭鱼都是不断的。
她站在自家院子里,右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眼底似乎闪过一抹水光,她轻轻摸着胸口,那里既酸且胀,好似装了一瓶子醋在里头,酸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嗷……嗷呜……”耳边似乎听到一声狼嚎,但奇异的是,她并没有恐惧和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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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学技术
“宝宝……宝宝……”压抑的低泣声从破败的农家小院里传出,柏青松拎着水桶站在门口; 听到熟悉的哭泣声;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等哭声停止,又过了好几分钟; 估计再也看不出异样,柏青松才推开院门; 满脸笑容:“文姝,你猜我今天又捞到什么?一斤多重的鲫鱼!我捞到好几条; 够你吃几顿了!”
柏家的院子很破旧; 土墙灰瓦; 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这房子建在山腰上,离山脚下还有点距离; 周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偏僻是真偏僻; 不方便也是真不方便; 但至少安全; 才让柏家有了安身之处。
房子不是好房子; 但也幸亏不是好房子,才没让人占了去。顶多就是瓦片被扒掉一大半; 里面的铺笼罩被、锅碗瓢盆什么的都被人拿走了,剩下的桌椅板凳,还有床啊衣柜的,都是普通木料,山里多得是; 也没人看得上。
柏家成分不好,能有这么个烂房子住已经算不错了,至于家具摆设,这些都顾不上,也没必要去顾。柏家的所有财产都是上交了的,也没多少财产,像清河大队这种条件,田地出产能有多少?
在看到柏家一屋子老弱病残,又差点饿死,那些想找麻烦的人也都收了手。这后面日子稍微好过点,也只是图个温饱,再加上有顾春来护着,总算能过上安生日子。
但没人知道,柏家其实藏了一部分家产,这些东西都藏在哪里,就连柏青松的母亲和姐姐都不清楚。东西藏在哪呢?就藏在现在住的烂房子里。
柏家最辉煌的时期,清河大队大半的山林都属于柏家,山林里的出产且不说,却是藏东西的好去处。
以前那些东西是不好拿出来的,拿出来打眼得很,风险极大。现在不一样,现在有顾春来在,人家什么都给安排好了,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柏家的日子走上正轨,也不在意别家的惦记,反正最坏的情况也都经历过,还能更坏吗?
对于有人在查文姝这事,柏青松尊重妻子的意见。而文姝呢,她的态度很明显,也许以后会改变主意,或者到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她会跟疑似亲人的邵青等人见面。
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肚子里的孩子,她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再平平安安将他养大,让他这一辈子都过得平平安安的。
“平平安安……会的……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柏青松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将耳边靠过去,贴在文姝肚子上仔细倾听,像是听到什么动静,那一刹那,清俊的脸上绽开一抹灿若骄阳的笑容。
“平安,平安!妈,文姝阿姨给肚子里的小娃娃取名叫‘平安’!”收到由顾春来转交的信后,顾瑾玉迫不及待打开看,又把上面的内容说给魏淑华听,“平安是小名,这名字多好听啊!”
说完拿眼去瞅她妈,小嘴巴撅起来,很是不满的样子。
“这名字好,平安,平安是福啊!”顾春来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大杯热水,感觉整个人都舒坦了。他刚到家,今天要给合作社送货,送完就没事了,正好在家歇一晚,明儿一早再去厂里。
他没理解到自家闺女的小心思,偏偏来了这么一句,顾瑾玉脑袋一扭,轻轻“哼”了一声,不理人了。
“闺女,这是咋了啊?”顾春来顿时傻眼,难道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
魏淑华却是见怪不怪了,这小丫头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小脾气了,这是在跟自己闹别扭呢。
“玉琴不是生了个小子吗?她给孩子取了个小名,叫‘喜宝’,这丫头前些日子还‘喜宝喜宝’的叫着,这两天不知道咋的,也不乐意叫了。”魏淑华解释。
其实哪里是不乐意叫人,这是对自己的小名不满意呢!
这孩子刚出生那几年养得不精心,当妈的不管,也不让婆婆管,把孩子整天放在家里,也不接触外人。这孩子长到四岁,连话都说不利索,更不懂名字好歹。
等魏淑华过来后,立马给她取了大名,从此不叫她“大丫”,叫“顾瑾玉”,孩子当时的反应,魏淑华至今都还记得。
如今孩子长大一岁,估计是什么都懂,也意识到一些问题了。她肯定是相信爹娘对她的感情,但偶尔也会想,她都长到四岁了,为什么连个大名都没有,整天“大丫大丫”地叫着?
想到这里,魏淑华心一软,她好声好气地问:“你看我跟你爸平时都叫你什么,都是‘宝宝宝宝’地叫着,这名字还不够好听啊!”
“那你要是觉得不好听,咱们就换一个?”
“换一个,那叫啥啊?”顾瑾玉嘟着小嘴,但眼里的笑意却是怎么都遮不住的,她现在也是知道好歹的,才不要叫“大丫”呢,小名也不行。
“你想叫啥,小玉?玉儿玉宝?”魏淑华试探地问。
顾瑾玉学着魏琳琅的样子,将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绞尽脑汁想了一阵,小小声地自言自语,“叫啥呢,叫啥宝呢?”
“瑾宝?金宝?金宝!就叫金宝!”顾瑾玉越说越兴奋,最后一锤定音,“我的小名叫金宝。”
“金宝……”行吧!不管啥宝,总归是家里的小宝贝,她说啥就是啥!
顾春来之前没发表什么意见,直到现在,他才耸着肩膀一抽一抽地笑,“金宝?这是啥名字?还不如叫金元宝!”或者叫元宝呢?也比金宝好听吧!
自家粉粉嫩嫩的小闺女,叫啥不好啊,非得叫“金宝”?
“哼!什么金元宝呀,我不要,我就要叫这个!”顾瑾玉被她爸笑得有些羞恼,也不在屋子里打转了,冲过去就往她爸身上爬,两只胳膊圈住她爸的脖子,尖着嗓子直叫。
她这点子力气在顾春来那里就跟挠痒痒似的,但顾春来偏要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声,把顾瑾玉逗得咯咯直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是在干啥呢?在骟猪还是杀猪啊!”沈树枝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的情况顿时就有点不悦,她指着顾春来骂,“你说说你,都是当爸的人了,咋一点都不庄重呢!有你这么当爸的吗?还不赶紧把我乖孙放下来,小心把嗓子伤到了!”
“妈,什么骟猪杀猪的,这种话你也拿到孩子面前来说,小心被孩子学了去。”还说他呢,她都不如他!
话是这么说,但顾春来还是把顾瑾玉放下来,又拿冲了蜂蜜的温开水给她喝,让她润润嗓子。
顾瑾玉眼珠子一转,喝完蜂蜜水就跑了。
她跑到魏家,找到正在看书的魏琳琅,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魏琳琅手一顿,然后放下书,跟着她出了门。
家里人也不知道两个孩子去干啥了,总归就在附近玩,出不了大事,他们一般都不管。
哪知道两个孩子这一跑,就跑到大队去了,那边就挨着学校,他们对地形熟悉的很,压根就不怕丢。
一到年底,大队就比平时更加热闹,一是年底事情少,大家都有时间出来逛逛,大队有供销点,有学校,有大队办公点,有卫生室,算是个小型聚集点。二是年底了,供销点进的货也比平时多,尤其是各种不要票的糖果糕点,都是为了过年做准备,不仅孩子爱来转转,大人也爱来。
两个孩子在供销点买了一斤不要票的糖块,比城里供销社的贵不说,也没那个好吃,但胜在不要票,大家都愿意买。
顾瑾玉抱着装满糖块的纸袋,魏琳琅正好看到几个同班同学,就把人叫过来,一人分了一个糖块。
然后……孩子们含着糖块,一窝蜂地走进大队卫生室,围着卫生室里唯二的两个人问骟猪的事。
“我们这是卫生室,跟城里的医院是一个性质,是给人看病的,不管猪的事。”更何况是骟猪呢,他就是个赤脚医生,哪里知道那么多!
当然,就是知道也不敢说啊,这群娃娃才多大,说什么说?
大队卫生室的赤脚医生对顾瑾玉还有印象,他也知道这孩子就在旁边的高桥小学念书呢,每天都能看到她和其他娃娃从卫生室门前经过,看到自己也会打招呼,绝对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赤脚医生心想,孩子们既然问骟猪的问题,那也许是学校里老师布置的作业呢?虽然他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布置这种作业,但他本身就没什么文化,也弄不懂文化人的想法。
于是,赤脚医生看向卫生员,城里来的卫生员,就算实践能力不咋样,但理论知识肯定比自己懂得更多吧?
“什么骟猪阉猪的,乡下人说话就是难听!”卫生员翻了个白眼,想转身进入休息室吧,可前面的路又被几个孩子挡住。
她刚想挤进去,就听人问:“乡下叫骟猪,那城里叫什么呀?”
说话的是顾瑾玉的同学焦春桃,这孩子特别向往城里人的生活,听说城里的厂子招工人至少要求初中文化,她说什么也要读书,为将来进厂子做准备。
她问这话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城里人把骟猪叫什么,但这话听到卫生员耳朵里就不咋美妙了,她哪知道城里人把骟猪叫什么?城里也没人养猪啊!
但她能这么说吗?说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多丢脸啊!
卫生员理了理自己新做的棉袄,要不是她工作在乡下,每天都跟这些泥腿子打交道,她是不会穿什么棉袄的,多土啊!
“城里这叫做手术!”卫生员虽然只上过培训班,连基本的医护知识都不懂,但她也知道,凡是动刀子的都叫做手术。
“哇!原来骟猪就是做手术啊!姐姐你人长得漂亮,懂的也多,不愧是从城里来的文化人!”焦春桃发出震惊的叫声,她看卫生员的眼神让对方很是受用,像这种既羡慕又敬畏的目光,也是卫生员的精神粮食,快乐源泉。
焦春桃把卫生员哄得不知东南西北,等卫生员回过神来,她已经把自己从城里带来的饼干糕点分了出去,还答应帮焦春桃找关于做手术方面的书。
卫生员:“……”我是谁?我在哪?
孩子们顺利达成目的,又跟来时一样,一窝蜂离开。
见卫生员坐在椅子上翻白眼生闷气,赤脚医生摇摇头,心里却有些忍俊不禁,这群小娃娃哟,真是个个都机灵。
“魏琳琅,你要骟猪的书干啥用啊?”出了卫生室,焦春桃就问,“对了,你养的鸡都在下蛋没?我之前也跟着换了两只小鸡仔回去,按照你的说法给喂的,已经开始下蛋了。现在天气冷了,也一直在下,每天都有一个!”
说到这里,焦春桃满脸骄傲笑容,显然是对自己的收获很满意。
她家条件不怎么好,如果她想念到初中,就得想办法为家里创收。不是父母不愿意叫她念下去,而是家里就这么一个情况,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她要想读到初中,就得自己想办法,不说给家里赚钱吧,至少不能让家里给自己往外掏钱。
现在鸡鸭都不能多养,偶尔多养几只,只要不往外卖,队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会多说什么。
她自己养了两只母鸡,现在每天都能捡两个鸡蛋,她都存起来了,不往收购站卖,收购站给的价格不划算。她都私底下跟人换东西,换什么呢?只要是能用得着的东西,不拘是什么,都能换。
焦春桃嘴巴甜,又很懂得看人脸色,看到人就喊,别管熟不熟悉,不熟悉的就往年轻了喊。像是卫生室的卫生员,也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了,大队的孩子看到她就喊“阿姨”,要不就是“婶婶”。
她观察到,每次被人喊“阿姨婶婶”的时候,卫生员的脸色立马就变。但卫生员这个人吧,平时对谁都是一副晚娘脸,就好像家里养着十个八个拖油瓶一样,所以吧,别人也看不出她是不是更生气了。
但焦春桃却很懂得察言观色,她知道卫生员不喜欢听别人叫她“阿姨婶婶”,她就喊“姐姐”,有时候还加个前缀“好看的姐姐”。就这么着,她跟卫生员偶尔也能说得上话。
起初呢,焦春桃是想从卫生员这儿打听消息,比如说城里的情况。但这个卫生员很奇怪,她每天都摆出一副“老娘是城里人,你们这些乡下泥腿子不配跟老娘说话”的神情,却也不怎么喜欢谈论城里的事。
看明白后,焦春桃也不爱去找卫生员聊天了,她的时间也很宝贵的好吧,不能每天去做这种无用功。
要焦春桃说,问卫生员还不如问顾瑾玉和魏琳琅呢,尤其是魏琳琅,人家年纪比自己小,学习成绩比自己好,懂的还比自己多。就连养鸡,她都养不过人家。
反正吧,她对魏琳琅这人是挺服气的。
魏琳琅也觉得焦春桃这人勉强可用,听她问起养鸡专业知识,他矜持地点点头,“我的也在下蛋了,一天至少一个。”
什么叫至少一个?焦春桃满脑袋的问好,是她想的那样吗?
知道魏琳琅不会再多说了,她立马看向顾瑾玉,顾瑾玉就说:“有时候也下两个。”但这跟养殖技术关系不大,跟养殖环境关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