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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长公主不想死-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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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监,也可以在别处为国效力。
  他心头振奋,立刻道,“殿下放心,臣必然会更加用心学习,早日学有所成,为殿下效劳!”
  贺卿朝他鼓励地笑笑,又道,“不过耽误了正事,也还是要罚的。你今日回去,就写一篇对这些火器的看法呈上来,若写得好,这处罚就免了。”
  “多谢殿下恩典。”叶春林立刻点头答应。
  贺卿点点头,这才让众人开始试射。因为要测试性能,所以每一门火炮要足足发射十发炮弹。在短时间内如此高频发射,无疑是非常考验炮管的。因为到后期,剧烈摩擦会让炮管内部热得烫手。
  这十门火炮,在贺卿来之前就已经经过两次试射,表现极佳,性能非常稳定,顾铮这才敢开口邀请她过来。本意是要让她给这些火炮赐名,然后就可以在军队和水师之中推广装备。
  谁知道最后还是出事了。
  当时贺卿正想到了一个念头,转头跟顾铮说话,然而她背后那个炮管点火时就出现了一点异常,炮弹还没发射出去就在炮管内部爆炸了。
  贺卿是在跟她面对面的顾铮瞳孔一缩,面色大变时意识到不对劲的。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顾铮捞进怀里,护着倒在了地上。“轰隆——”的爆炸声几乎是同时在耳畔炸开,震得她头晕目眩,一颗心陡然急坠入深海之中。
  烟尘四起,碎屑乱飞。
  贺卿被顾铮护着,只有眼角余光能够看到一点动静,其他都被挡了个严严实实。反应过来之后,她下意识地想推开顾铮,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更紧地抱住,一张脸被迫埋进了顾铮的胸口,差点窒息。
  那一瞬间,贺卿听到了顾铮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第118章 我不嫁人
  事故发生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顾铮反而是动作最快的那一个。
  而在他动了之后,其他人也各自惊慌失措地开始奔走躲避。
  贺卿前世今生头一回跟男性这样亲近,远远超出她的心理承受范围。——接受了再多的新思想,这种突发情况下,她的第一反应还是停留在属于自己的这个时代。
  好像这样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很快顾铮就被赶上来的护卫们扶起来了。
  这些护卫本来是围在外圈以策安全,却没想到危险并不来自外界,却是来自这些贺卿看重的火炮。因此他们就算第一时间发现了危险,也来不及赶过来保护贺卿。
  不过他们的反应果真很快,变故发生的一瞬间就扑了过来,也不管四起的烟尘有多呛人,抢进来之后,几个人合力把爆炸的火炮弄开,其他人则先将贺卿和顾铮所在的地方团团围住。
  等看清具体的情形,不由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顾铮将贺卿护住,没有让她受伤,他们即便因护卫不力要受责罚,也不会太严重。
  如此一来,他们对顾铮这书生倒是生出了几分好感。
  须知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做出自保的举动来,甚至还有那等把身边的人推出去挡灾的人存在。他们这些护卫是受过特殊的训练,所以能在面对危险时保持冷静,训练有素地保护目标,但顾铮所做的一切,却全都是出于本能。而他在这个时候选择保护贺卿,由不得众人不敬佩。
  要说起来,这救驾之功,看似简单,其实要在那千万分之一刹那作出与本能相悖的反应,是非常困难的。
  有了改观,他们对顾铮的态度自然越发客气,小心翼翼地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温热而厚实的胸膛远去的瞬间,贺卿心中竟缭绕起一点淡不可察的失落。
  但旋即,她耳畔就响起了顾铮的一声闷哼,虽然只短促地发出了一点声音,就被他咽了回去,但贺卿还是第一时间意识到,顾铮应该是受伤了。
  贺卿连忙跟着爬了起来,开口问,“怎么了?”谁知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浓烈的火药味混合着尘土的味道,就一口呛进了嘴里,令她咳嗽不止。
  贺卿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忙跟着众人走了出去。来到空旷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视线重新变得明朗,她也就不需要询问别人,能自己看清楚顾铮身上的伤势了。
  他的伤在背上,那一片衣服被烧得不成形状,碎铁片扎在肉里,弄出一个个焦黑的伤口,虽然伤口都不大,看起来却触目惊心。贺卿自己浑身上下一点伤处都没有,就连率先着地的背部也被顾铮一只手给挡住了,缓解了那撞击之力,连一点油皮都没有擦破。
  若不是顾铮,这些伤口就该落在她身上了。
  想到这里,贺卿又不免将视线转到顾铮的手上,但见他的手果然沾染了不少尘土,掌心也有几处擦伤。
  好在新铁打造的炮管的确非常坚固,虽然炮管都炸歪了,但还能看得出是一个整体,只有密封不那么严整的几个地方被炸开,所以受伤的也只有使用这尊火炮的两个士兵和顾铮。
  而顾铮不管是背上还是手掌,都只是皮外伤,伤口并不深。
  这样的伤势,对顾铮而言倒还可以忍受。被扶出来,便立刻站直了身子,转过头去看贺卿,“殿下可有伤着?”
  “先生放心,我完好无损。倒是先生身上的伤势,须得好生处理才是。”贺卿说着吩咐道,“现在立刻回城,你们把顾先生扶到我的马车上,再准备一辆马车,把那两位士兵带上,然后快马回京,令太医院做好接诊的准备。”
  伤势虽然不严重,但这伤口沾了灰尘火药,还有铁片扎在里头,若不及时清理,极有可能会感染。一旦成了破伤风,就难以救治了。
  “是。”护卫答应着,就要离开,又被贺卿叫住,“记着,低调行事。别将今日这里发生的事透露出去。”
  顾铮邀请她过来巡视,虽然并不张扬,但知道的人也不少,若是炸膛的事传出去,还有人受了伤,他到底面上无光。虽然这件事与顾铮关系不大,但毕竟是他负责的,他又一向是天之骄子,没怎么吃过亏,栽在这样的小事上,未免难看。
  再说贺卿也还有其他的想法。
  交代完了,她转头一看,便见顾铮还没有走,正站在原地看着她,见她转回头,才含笑道,“多谢殿下惦念。”
  “上车吧。”贺卿道。
  顾铮被扶上贺卿的马车,趴着躺在了座位上。贺卿跟上去,在旁边坐下来,看向顾铮的视线带上了几分担忧。她犹豫着,想先初步清理一下伤口,又不敢触碰,最终只能收回手。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顾铮含笑道,“殿下不必担忧,不过皮外伤而已,多将养几日就好了。”
  他说着就要回过头来,但这一动,扯到了背上的伤口,当下轻轻“嘶”了一声。贺卿见了,连忙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还嫌不够疼么?”
  但这时顾铮已经把头转了过来,看向贺卿。贺卿倒了一杯水,慢慢喂给他喝了,又道,“你消停些吧。”
  顾铮低声笑了,“见殿下这般担忧,臣便不觉疼了。”
  贺卿便不说话了。这话明显带着调戏的意味,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索性当做没听见。
  顾铮脸上的笑容微敛,知道贺卿不喜欢听这些,只得转而说起了正事,“这一回,实在是臣的失误,以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本以为只要规范化操作,便可最大限度地避免这些问题出现,如今看来,却还是须得在火炮上下功夫才行。回头便着令他们继续改进火炮。”
  “这些是就且先别操心了吧。”贺卿微微皱眉道,“这伤势虽然不重,却是在背上,哪经得起继续案牍劳形?”
  顾铮道,“怎么能不操心?眼看出海的船队就快回来了,想来几个月内,又要再次出航。这一回能以人多势众威慑诸方势力,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至少的装出几条炮船,才能镇得住场。如今这些火炮已经不能用,自然要尽快改进。十万火急的事,臣自然要操心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改革的计划进行得太快,一项一项的安排密密匝匝,上面接着下面,稍有不慎,哪一环出了问题,就可能接续不上。但是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只要掌控有度,只要不让事情失控,就能在几年内让局势彻底稳下来,到时候才能慢。
  ——别看大楚跟草原打了一仗之后士气大盛,看起来颇有中兴之态,但其实内里早就已经被掏空了,不用这样的法子催发出生机吊着命,层出不穷的问题只会不停拖后腿,到时候就算想往前走,只怕也不能了。
  所以就算现在再难,他们也只能咬牙挺住,努力把局面盘活。
  火器之用势在必行,在那之前,顾铮必须要保证自己提供的火器能用。
  事情就是这么寸,火器有炸膛的可能,这一点他们都清楚,以目前的冶炼和铸造手段,不可能完全避免。如果今日一切顺利,那么炸膛会作为“小概率事件”,成为可以承受的折损的一部分。
  但偏偏一切就在贺卿面前发生了,顾铮自己也因此受伤,自然不可能再将这样的火炮送上战场。
  所以,加班加点的改良和再测试已无可避免。这个时候,顾铮又怎么可能不操心?
  “谁说这些火炮不能用?”贺卿闻言,眉峰微微一抬,反问道。
  顾铮不由抬头去看她,“殿下此言何意?”
  “火器最大的威慑,是在炮弹发射之前。”贺卿直视顾铮的眼睛,缓缓道。
  顾铮显然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眼睛一亮,“殿下的意思是,我们只需保持对外的威慑力即可,火炮能不用就不用?”
  “一开始必然是要用上几次的。”贺卿道,“如今这批火炮,炸膛的概率不高,尽数试射,挑出其中最稳定的装载在船上便是。想来一两次战斗,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至于以后……”
  “知道我大楚手中有这样威力强大的火器,想来各方势力就算要动手,也须得掂量一番了。”顾铮接口道,“炸膛的事,只有今日在场这些人知晓,只要压住这个消息,谁会知道火炮可能炸膛?但只要开战,它就有可能炸掉对方。只要火器无敌的概念深入人心,就算真的是一尊破铜烂铁,根本不能使用,恐怕也没人敢轻易来试。”
  “如此一来,至少一年半载内,可以无忧了吧?”贺卿笑了起来,问他。
  顾铮点头,“这是自然。”顿了顿,又道,“多谢殿□□恤。”这个办法的确很精彩,但也是无奈之举,是为了掩饰他的失误,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顾铮焉能不谢?
  “如此,你可放心回家休养了吧?”贺卿道,“我给你一段假期,等身体好了再回朝。”
  她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看向顾铮,“以后倚重顾先生的地方还有许多,若是身子垮了,却是万事皆休了。”
  “臣倒不是不愿意休养。”顾铮满脸无奈地看着她,“只是我的心意,殿下早已知晓。如今是我日日入宫,时时在殿下面前晃悠,殿下方不至于忘了我。若是在家休养十天半个月,只怕殿下眼中便再没有顾铮了。”
  “顾先生休要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疼糊涂了,说起胡话来。”贺卿连忙止住他后面的话。
  顾铮的心意她自然知道,但既然知道两人没有可能,她自然不会放纵自己沉湎其中,早日放开才是。本以为顾铮也是如此,拿得起放得下,早已断了这种念想,却不料……
  “殿下!”顾铮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但旋即有软了下来,“我想我的确是烧糊涂了,明知你不爱听,但这些话我却不能不说。我一片真心实意,想来殿下不会错辨。我今日只问殿下一句,这世上可还有比顾铮更能知你懂你,能与你一起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的人?”
  顾铮以为贺卿会逃避这个问题,却不想,她语气平静地道,“没有。但我可以不嫁人。这话我从前就说过,如今也不吝再说一遍:嫁人于我而言,实不是什么好归宿。”
  “好,那就不嫁人。”顾铮接得飞快,“可你要做的事那么多,那么难,不知要花费多少工夫,有个志同道合的同伴与你一起并肩而行,难道不好吗?若我不求名分,殿下是否……”


第119章 爱与尊重
  “顾铮!”贺卿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顾铮这一番话,实在大出贺卿意料之外。
  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被这句话打动了。如果顾铮肯放弃他那些无谓的坚持,作为一个心心相印的,志同道合的同伴站在自己身边,她想要吗?
  当然想要。
  所以她不敢再听,她怕再听下去,自己就被顾铮蛊惑,不知不觉应了他的要求。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甚至能放低身段到说出“我不求名分”这种话来。
  “殿下,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顾铮没有理会她拒绝的姿态,又道。
  贺卿原本真的打定主意不跟他交流,闻言却还是有些意。她没想到顾铮的切入点会是这里,不由反问,“我想要什么?”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贺卿只是可以确定地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不想缔结一段毫无意义的婚姻,不想再成为任何人的附庸,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里,不想再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最后屈辱地死去。
  可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其实她也不甚清楚,只是摸索着往前走罢了。
  所以,顾铮说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贺卿自然是不信的。
  有句话说,人心隔肚皮。话虽然糙,可道理却是对的,这世上人与人之间,精神上的距离可比身体上的要远得多。即使两人现在靠得这么近,要知道对方的所思所想也很困难。
  所以顾铮凭什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
  何况他之前做出来的几件事,虽然打着为自己好的名义,却都实在不是贺卿所能接受的。因而她下意识地就以为,顾铮恐怕又是在自作主张。
  不过眼下他应该只是想想,还不到执行的阶段,索性就把话摊开了说,让他死了这个心比较好。
  这样想着,贺卿便将视线转到了顾铮脸上,与他对视。
  顾铮见她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竟全无一点信任,不由无奈道,“我知道自己从前行事不妥,不免让殿下不敢相信我。但这一次,我的确是仔细反省过,也渐渐明白,殿下为何会对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满了。我虽然有过错,可待殿下的心是诚的,殿下总要允许人改过吧?”
  贺卿道,“过去的事,我从来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眼下这事却不能不管。顾先生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其实我也好奇的很,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若说对了,殿下就肯信我?”顾铮追问。
  “若你真的能说一二出来,我自然也肯相信你是真心实意反省过,而且想明白了。”贺卿道。
  顾铮便道,“世间千千万万,大部分人所求的,不过是男子的爱重喜欢,谓之终身有靠。我也是个大俗人,所以从前也只这样看待殿下。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殿下想要的,不是那虚无缥缈、等闲易变的喜爱,而是尊重。”
  这种尊重,不是普通男人把妻子供起来的那种尊重,而是真正的,打心底里觉得彼此都是独立的人,承认对方的优点,赞同对方的选择,支持对方的理想,即使不赞同,也不会急着反对。
  它建议在信任上,但又比信任更高一筹。是两颗心之间的奇妙反应。
  世间男子大多怜惜女子,许多人愿意替自己心爱的人遮风挡雨,护她们一世周全,免使她们忧愁劳苦、流离失所。这样的爱,很难说不好,却与尊重没什么关系。因为从根本上,这所谓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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