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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长公主不想死-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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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姚敏,能比的只有功劳和圣眷,而他跟贺卿的关系不和,人所共知。这种圣心独断的事,自然也就很难胜出了。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顾铮其实是跟贺卿商量过的。
  一旦真的走到了首相的位置,两人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发生变化,矛盾也会更尖锐。虽然当下,满朝上下对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这样的认识,但事实上,只要上面还有人顶着,就还有缓冲的余地,对他们来说会更好。
  反正过了针尖对麦芒的敏感阶段,姚敏在顾铮的劝说之下结束病假,对此也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想来可以适应良好。
  而后就是递补入政事堂的事。
  朝臣们原以为贺卿不会同意。政事堂这样的位置,常年缺额才是正常的。多一个人,就会多出一方势力,多出几分权重。当初贺卿将梁嘉之等人提拔起来,让他们进入政事堂,也是不得已而位置。
  当时她想要带着小皇帝御驾亲征,必须争取足够的支持。
  时移世易,她现在在朝堂上早已站稳脚跟,说一不二,自然不需要再多一个人来掣肘自己了。
  但贺卿却同意了这个提议,不但同意了,还直接表示递补两人入阁,让政事堂尽快主持廷推之事。
  在高级官员的任用上,吏部和政事堂有提议之权,而贺卿有实际上的决策权,这是成例。所以贺卿不会过问他们怎么选人,而是由政事堂率领百官廷推,最终选出几个候选人。而这份名单送到贺卿面前,她就要从中选出自己看中的人选,不能选择名单之外的人。
  看似彼此都受到限制,但却更符合贺卿的标准。
  这种方法选出来的人,不是以任何一个人的好恶来决定,即便选不出贤才,通常来说也不会选出无能之辈。
  果然,最后被递补入阁的,是兵部尚书黄鹏正,吏部尚书张安国。
  没办法,谁让今年西北和海上都打了两场大胜仗,太过耀眼呢?虽然火器是顾铮督造,但是也绕不过并不和将作监,何况水师训练、西北军队日常管理等事,就是兵部的功劳了。
  至于吏部,这是六部之首,本来就更容易出彩。何况如今新设立了三个市舶司、外交部、图书馆,也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户部尚书肠子都悔青了。
  原本他也是有机会的,红薯,这是多么大的一份功劳!只要推广成功,那是万家生佛的千古事业,入阁拜相不过转瞬之间。结果他却没能争取到这个机会,最后功劳一半贺卿自己领了,另一半则是黄修拿了,他们户部不过跟着做点儿辛苦活,什么都没捞着。
  不过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户部尚书,以及看到他这番反应的人们,已经在心里下定决心,往后贺卿决定的事,他们必然不会阻拦,还要主动推行。否则偌大个朝廷,人才辈出,若不能跟紧贺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渐渐被淘汰了。
  ……
  这件事沸沸扬扬的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安定下来时,也就快要过年了。
  朝廷封印,开始准备新年的祭祀及各项典礼。
  本来这些仪式,贺卿是不太想参加的。虽然在更多的人看来,能够参加祭祀,乃是一种殊荣。但在贺卿看来,则是费时费力,大冷天的在外面站上一整日,又累又饿又冻,不过是做表面功夫罢了,她身为监政的大长公主,并不是非要参加不可。
  但是因为今年发生了太多事情,有太多的内容要祭告祖宗,所以朝臣们便提议她也参加。
  顾铮自然提了反对的意见,同样是顾虑到贺卿的身体,觉得她既然没有上位的野心,大可不必在这上面做功夫,不过是去受罪罢了。可惜这个提议并未被采纳。
  所以到时候,会由贺卿带着小皇帝走遍所有流程。而为了祭祀之事,内功局那边给贺卿赶制出了几套衣裳。
  但最终这些衣服都没有用上,因为礼部也为她准备了祭祀服。
  按理说公主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所以为了祭服的仪制,礼部也上下也是吵了几天几夜,最终因为时间紧张,才暂时定了一个,后续则要等到祭祀结束之后,再重新商议。
  之后又加班加点的赶制,才在祭祀之前做好送来。
  “太华丽了。”展开这套衣裳的第一瞬间,贺卿就忍不住说道。
  “毕竟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大祭,隆重一些也是应该的。”张太后在一旁道,“何况殿下的身份本来就该穿这些,是平日里太过素净的缘故,才会觉得这衣裳过分隆重了。”
  贺卿摇头道,“还是难免有些不习惯。何况即使是祭祀,陛下才是主角,我不过在旁护持,穿什么都不打紧。”
  “殿下万不可这样说。”张太后道,“如今大楚发生的这些变化,哪一项不是出自殿下的手笔?殿下为大楚立下赫赫功勋,就是列祖列宗面前说起来,那也是有数的功劳了。这些东西本就是你该受着的,你若这般妄自菲薄,倒让其他人惶惶不安了。”
  她说到这里,又笑起来,“何况毕竟祭祀大典,合该庄重些,殿下这么想就是。”
  贺卿也跟着笑道,“也罢,那就依娘娘的意思。”
  这样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挂在架子上的祭服。她觉得这套衣服太过庄重,并不单是因为用料好做工细,更是因为上面绣的图案,乃是三爪金龙。
  自古以来,龙凤都是皇室的图腾。男子用龙,女子用凤,其华贵隆重,正好衬托皇室的威严,是再怎么辉煌都不为过的。若只是衣裳华贵,只要是在这个范围之内,贺卿也能接受,可礼部给贺卿准备的衣裳上却绣上了龙。
  贺卿自己怎么想且不论,只怕张太后看见了,会以为这是她的意思。毕竟按常理来说,如果没有她授意,下头的人怎么敢做这样的东西?
  三爪金龙虽然不算逾制,可穿在一个女子身上,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一旦张太后误以为这是出自贺卿的授意,则必然会怀疑她是否已经滋生了某些不该有的野心,才会在祭祀典礼上使用这样的图腾。
  可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贺卿着实冤枉。她甚至不知道礼部商议过这件事,也没想到他们会做了衣服送进来。因此看到这图案之后,才会对着张太后一番解释,是表决心的意思。
  这边应付完了,那边也要让人去问问,查一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后的结果叫人哭笑不得,这里头没有任何阴谋,只是因为贺卿做的事情太多了。可以说是为整个大楚改头换面,把这辆已经日薄西山、眼看着渐渐走向衰败的大车重新修整好,装上新的轮子,承托着它继续在康庄大道上一路狂奔。
  这些东西,只要放下偏见,有识之士都能看得清楚。
  而对于这样一个人,他们也不吝表达自己的敬意,即使她是女子,但身为皇室成员,身为皇帝加封的护国大长公主,使用三爪金龙的图腾并不算过分,不过与亲王平级罢了。
  这是所有人对她所做贡献的认可,说起来也算是好意,实在是叫贺卿无话可说。
  倒是顾铮听说了此事之后,随口道,“我倒觉得,这衣裳该穿。”
  “怎么说?”
  “阿卿总想着要避嫌疑,不能表露出这方面的任何意思,可是太过小心谨慎,有时候却更叫人狐疑。”此时两人在宫外的私宅里,所以顾铮和贺卿靠在一起,握着她的手道,“你想想,你什么都不图,纯粹是为大楚的将来而操心,这些话你信,我也信,可说出去,外面的人有几个能相信呢?”
  贺卿若有所思。
  顾铮理了理她鬓边的秀发,又道,“这般大公无私,挑不出任何破绽,反倒叫人不安心了。适当的骄纵一些,享受一番,露出众人都能看见的弱点,反而能令大部分眼光不长远的人安下心来,知道殿下有所求,但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
  贺卿思量了半天,也不得不承认,顾铮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一个人太过完美无瑕,就会显得假,也会叫人觉得掌控不住,因而不安。
  所以自曝其短,在这种时候是很有效的。
  这种与人相处的细节,她就是不去在意也没人能说什么,但既然想到了,稍微配合一下也无妨。
  但顾铮的话还没有说完,“何况,殿下若想将大楚打造成你心中的那个盛世,便不该计较这些许的僭越。”
  贺卿先是微微一怔,继而心头大动,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转头去看顾铮。
  顾铮也微笑地看着她,“朝廷还规定商人不能穿绫罗绸缎呢,但你见市面上哪一个商人真的遵守?坐拥万贯家财却不叫他享受,若是严格执行,这天下只怕早就乱了。我记得殿下说过,这世间的礼仪规矩,是一直在变的,不可拘泥。怎么如今,你自己倒是拘泥起来了?”
  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贺卿的心坎里。
  人类不懈努力的动力到底是什么?在贺卿看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更好。具体到现实中,就是权势名利,钱财美色,一切能够让自己舒适的东西。
  所以规定只有一部分人才能享受这个,其他人不行,本身就是一种阻碍。因为在这个规则下,处在下方的人,是没有打破规则,晋升上层的机会的。
  但贺卿想要的世界,却是普通人通过努力,就可以打破阶层壁垒,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
  那本来就是最大的“僭越”。
  如果她今日拘泥于一个图腾能用与不能用,反倒是把自己给框住,忘记初衷了。
  “玉声说得对。”贺卿深吸了一口气,“多谢你提醒,否则我却是要本末倒置了。”
  作为大楚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她应该竭尽全力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才对,这样才能为天下人树立起榜样。
  顾铮微笑地看着贺卿。
  一直以来,贺卿的装扮都偏向素淡。但顾铮很清楚,那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绫罗绸缎和金银首饰,而是因为心有顾虑。但他不希望贺卿抱着这种顾虑,更不希望贺卿一直保持着出世的姿态。
  对于贺卿从前被封的那个无上慧如真师,虽然如今已渐渐没人再提起,但顾铮很清楚,在贺卿心里,这个身份还没有过去。
  即使是两人已经互许终身,订立鸳盟的现在。
  所以,他希望贺卿能够在这些事情上放开一些,不要总是自己给自己画一个圈束缚在里头。
  见贺卿若有所思的样子,顾铮便含笑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除了咱们成亲那天晚上,平日里我还未曾见过阿卿这般盛装打扮。那衣裳不知如何华贵,不如回头拿到这里来,咱们私底下穿上看看,如何?”
  既然要打破规矩,那就要敢于挑战它,这未尝不是一种方式。
  “好不正经的话!”贺卿红了脸,“这是你一个政事堂同平章事该说出来的话吗?”
  顾铮道,“此刻殿下只别把我当成同平章事来看便是。作为丈夫,想看看妻子盛装华服的装扮,这总该不过分吧?”
  贺卿说不过他,心里也觉得这样并无不可,于是最终还是设法把这套衣服带了回来,在顾铮面前穿了一次。
  或许真的是因为平时太少这样打扮反差太大,以至于顾铮的确是被惊艳到了。这一天晚上他格外冲动,折腾得贺卿有些无法招架。
  说起来,从两人在一起到现在也有半年时间了。但顾铮好像半点冷下去的意思都没有,仍然像是刚在一起时那样,时时刻刻都想缠磨在一起。贺卿有时觉得不胜其烦,更多的时候又觉得这样的顾铮真是可爱,所以就算有时候他提出的要求有些过分,贺卿也不忍拒绝。
  不过要她穿着这件祭祀礼服行敦伦之礼,到底还是过分了些。且不说这是祭祀用的服装,就说这衣服还没用过,万一弄脏弄坏了,她要如何跟礼部的大臣们解释?
  顾铮听了这话,不由调笑道,“既如此,那就先记在账上,等祭祀结束之后,殿下总无话可说了?”
  这种类型的衣服往往只穿一次,下一次大祭的时候又会做了新的来,所以等今年的祭祀结束,这套衣服也就不会有需要在人前穿的时候了,怎么糟蹋都行。
  不知道是不是被顾铮所描绘的场景所刺激,贺卿也觉得今晚格外的敏感,顾铮所给的一切情绪她都能感受到,中途甚至一度晕死过去,把顾铮吓了一跳。
  云收雨散之后,两人依偎在床上说话,顾铮时不时转头在贺卿脸上落下一个轻吻。
  不过吻着吻着,贺卿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疑惑道,“玉声今日没有刮胡子?有些扎人。”她脸上的皮肤比手上要嫩得多,胡茬一扎上去,有种刺刺麻麻的痛感,贺卿怀疑自己的脸颊已经红了。
  顾铮自己抬手摸了一把,道,“我最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胡子留起来?”
  “怎么忽然想到这个?”贺卿十分意外。
  顾铮含笑道,“大概这样会显得沉熟稳重一些?”
  在这个时代,男人们的认知还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留胡子是稳重的代名词,表示这个人已经成熟了,所以大部分男性结婚之后就会开始蓄须。而面白有须,也是美男子的标配。上了年纪却还没有胡子的人,只有宫里的太监。
  顾铮虽然不在意人言,自身不留胡子的形象也同样是京城远近闻名的美男子,备受世人追捧,但他自觉已经成家立业,如今又晋了同平章事的位置,所以便开始考虑起这个问题来了。
  贺卿对此有些意外,她坐起身来,盯着顾铮的脸端详了许久,想象了一下他留胡子的样子,觉得或许能增加一点新鲜感。但或许是受到后世审美的影响,她又觉得男性的毛发过分浓密,对女性不太友好,尤其是亲密的时候。
  最后,她勉为其难地道,“若只是留一点也罢了,虬髯长须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欣赏不来。”
  顾铮大受打击,摸着略微发青的下巴问,“不好看么?”
  贺卿摇头道,“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你留了胡须,就不许亲我了。”
  “那还是算了吧。”顾铮只好放弃,“我明日就刮。”跟胡子比起来,当然还是自家娘子更重要。
  反正现在宫里已经没有太监了,就算不留胡须也不至于会被误会,而且,以顾铮在大楚的身份地位和号召力,或许还能够引领一场不留胡须的新风尚呢?说不定再过上几十年,不留胡须便会成为主流认可和欣赏的美。
  新年大祭几乎忙了一整天,贺卿自己倒也罢了,毕竟是个成年人,即使是在冷风里站一天,忍忍也就坚持下来了。可小皇帝才多大,也要受这种非人的折磨。贺卿心疼,索性替他省略了一些不重要的流程,让他可以中途休息一阵,自己顶上去。如此,到底是吧这一天对付过去了。
  不过虽然程序冗长,礼仪复杂,但当贺卿在太庙里跪下来,给列祖列宗念贺表的时候,心里却也不是不激动兴奋的。
  历朝历代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女子不可进出此地,但众人却都一向默认是如此,贺卿因为身份特殊,打破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也算是为女子开了有一条新的规矩,往后或许潜移默化,这种陈规陋习会渐渐改掉。如此,想来这场祭祀还算是有意义。
  这几年虽然国内十分太平,气候风调雨顺,但因为一系列的新政策,需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朝廷的假期反倒越来越短。以前还可以休息到元宵节,现在过了初六就要开印。毕竟春耕在即,有太多的事情要忙碌,耽搁不得。
  不过事情虽然又多又杂,但也基本都有成例,所以杂而不乱,处理起来耗费时间,需要耐心,倒算不上困难。贺卿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几方兼顾,竟也游刃有余。
  虽然朝堂上的事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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