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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凤栖南枝-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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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头翁砸吧了一下嘴说道:“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老子几天前还救了你,转脸就不认账了啊?”

    “我付过钱了。你有事走前门,送拜帖。”

    白头翁手指着萧练点了一点:“我说你怎么这么生气呢,这是气我爬了你媳妇儿窗户啊。”

    还好意思说?萧练又是一剑。

    白头翁双脚一抬,跳上桌子,顺手还抄起了茶壶,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白头翁笑盈盈地看着萧练:“老子是贼老子爬窗户,你怎么也爬窗户?该不是你惹丫头生气了吧?丫头你要不要修了他,跟我们公子过去。”

    何婧英:“……”

    得,原本何婧英还想听白头翁说明来意的,现在还是不听得好。何婧英足尖一点就挑起一张凳子朝白头翁摔了过去。

    白头翁伸手接住凳子,高高地举起:“哎,你生什么气,我家公子可比这小子好看呐!”

    白头翁蹲在桌子上手举着凳子样子,真像哈巴狗顶了个球。

    只不过不同的是,哈巴狗往往一脸谄媚,白头翁一脸傲气。不过这傲气下一秒就没了,因为窗户外又翻进来一个人,别的什么东西都还没动,对着白头翁的后脑勺一巴掌就拍了下来。

    白头翁被这一巴掌拍得懵了,转头就看见光知母站在背后,不敢还手,但嘴上却是不饶人的:“臭婆娘,你干什么!”

    光知母拖着一张老脸,瞪了回去:“公子还等着呢!你在这磨蹭什么?”

    何婧英与萧练对看一眼,南郡王府的护卫是不是统统该换了?

    光知母看着何婧英说道:“小丫头,公子让我们过来寻你,小公子又病了,几日都不见好。”

    小公子?不就是在雍州山洞里,何婧英找到的那个小孩子吗?一提起这个小孩子何婧英心里倒是软了一下。

    “他怎么了?”

    光知母说着满脸都是疲惫:“又哭又闹两天两夜了,请了郎中看了也吃了药就是不见好,郎中说是患了臆症了,公子就让我们请你来看看。”

    何婧英叹了口气说:“下次,你们可以走前门的。”

    ……

    ……

    鱼市夜里反而没有白日里恐怖。因为夜里,鱼市里的人都睡着了,没有白日里那一双双充了血的眼睛从棺材屋里往外忘,看起来就似一个寻常的平民窟一样。

    梦鹤楼里燃着灯,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梦鹤楼的一楼里,小桌上放着脸杯茶,公子羽与萧练对坐在桌前,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公子羽的脸色不好看的原因是对白头翁这买一赠一的买卖不太满意,但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罚自己的属下,何况由头也不是太好,毕竟人已经带来,现在就在二楼。

    萧练脸色不好看的原因是那得了臆症的臭小子,对着何婧英一口一个“娘”的叫着,那人妖还一副挺满意的样子。

    萧练饮了一口茶说道:“这茶味道不错啊。”随说是夸奖,但嘴角那一抹嘲讽和讥诮却一点不像是在夸奖。

    公子羽面无表情地说道:“过奖了。说起来本公子应该叫你南郡王爷还是赵公子?”

    萧练将茶杯放下:“你随意,你叫我爹都行。”

    豺羽那一直板着的脸动了动,皱眉看了看萧练。萧练好无察觉似的端起茶来又喝了一口。

    公子羽的脸色寒了一寒,不过并不打算拿萧练怎么样。毕竟来者是客。

    这二位寒暄了这么几句之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气氛一度十分尴尬,梦鹤楼内的空气降到了冰点。

    豺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二楼上小公子的哭闹好了许多,只不过还是呓语般地叫着“娘”。

    楼下的萧练脸色更寒了。心中暗骂一句,熊孩子怎么到处认娘。

    光知母陪着何婧英站在二楼,叹口气说道:“小公子似乎在雍州时被吓着了,自从从山洞里回来就一直这样,时常会想起你,吵着要娘。公子都不理他。但这次是真的生病了,喃喃说了好几日,这才没办法把你找来。”

    何婧英从来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和小孩子打过交道。不是她不喜欢小孩子,只不过一年里,萧昭业在懿月阁过夜的时间确实少了些。

    萧昭业也没去别处过夜,就是似乎对那种事情的兴趣不大,一个月里就来上那么一两次。

    不过这不妨碍何婧英喜欢小孩子。小公子的脸比之前在雍州时捡着他的时候圆了一些,小手也肉了一些。与之前一样的是,小公子一边叫着娘,一边伸出手将她的衣襟拉住。

    何婧英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小公子的后背安抚着,小公子总算是好了些。

    何婧英问光知母道:“他的娘亲呢?”

    光知母脸色微微僵了僵:“生下小公子就过世了。”

    “那还真是可怜。”

 第一百九十九章 密信

    在何婧英的安抚下,小公子总算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才何婧英喂小公子喝完了药。光知母见小公子睡着了,就将药碗端到了一楼去。

    何婧英将小公子平放在床上,又为他掖了掖被子,见小公子睡得沉才起身走走。

    小公子住的这个房间并不是寻常的卧房,更像是书房里放了一个罗汉榻。因为在鱼市里的原因,梦鹤楼并没有修得太高,但也不算压抑,只是以何婧英的个子伸直了手臂跳一跳就能碰到房顶。

    所以梦鹤楼里并没有摆放太多东西,面对罗汉榻就是一张书桌,桌上放着一副字。看样子这个二层真的是公子羽的书房。让小孩睡在自己书房里的,何婧英还是头一次见到。

    何婧英随意地看了看书桌,桌子上一封书信引起了何婧英的注意。那封信被打开过,随意地压在那幅字下面。信露出一角,角落的名字十分引人注意——沈文季。

    当初在石头城,沈文季引他们入陷阱,让她自己中了一箭。若不是萧谌及时赶到,他们还会被逼得跳了江。

    那次的事情,因萧练一口咬定沈文季通敌叛国,而又没有实质证据,沈文季被撤了官职,罚俸一年,回京思过。

    怎么闭门思过的沈文季会与公子羽有往来?

    何婧英轻轻将信从字画下面抽出来一点,那落款与印章,确定是沈文季无疑。

    石头城的事情,是公子羽透露的假消息给何婧英,方便进石头城偷图纸。当时的沈文季不过是借机想用石头城的陷阱杀了萧练与何婧英的。沈文季当时并没有通敌。

    想起此事,何婧英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荒唐可笑,自己在敌军的家里,帮敌军哄儿子?

    想到此处何婧英就想抽自己一巴掌。

    但是细算起来,从陆良到竹邑,来来回回公子羽也算出手救了她三次了。

    何婧英将信轻轻抽了出来,顿时有点懵。这封信不是什么泄露机密的密信,这封信甚至不是写给公子羽的,似乎是公子羽从哪截获的。

    那封信是只有沈文季的落款,没有写明是寄给谁的,那上面也只有寥寥四个字:“阴山屯兵。”

    如果是字面意思的话,“屯兵”二字就足够让人惊心。一个被罚在京中思过的将军囤什么兵?

    再者何婧英也不知道阴山在哪里。从鬼域出来后她对带着“阴”字的东西就有一种天然的抵触感。只不过那地方叫鬼域,不叫阴山,也不是一个屯兵的好地方,那地方要是屯兵估计跟给洞螈开个粮仓没什么区别。

    所以这个“阴山”或许是一个地方的代称,至于这个地方在哪就不得而知了。

    何婧英正在出神,忽然听得楼梯上轻微的一声响。何婧英赶紧将信按照原样放回字画的后面。

    刚放回去就看见公子羽从楼下走了上来。公子羽温和地看着何婧英,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阿欣睡着了?”

    何婧英微眯了眼睛看公子羽脸上漾出的微笑,竟然有点心慌,笑笑将这份慌张掩了过去:“刚睡着。”

    并非是因为窥探道隐私而心慌,偷鸡摸狗的事情,何婧英虽然不是驾轻就熟,但也不至于那么一点就心慌。这种心慌似曾相识。

    公子羽点点头:“那便多谢你了。”

    何婧英:“王爷不用多礼。”

    公子羽眉毛微微抬了抬:“姑娘还是叫我公子好了。我不习惯别人称呼我王爷,何况这还是齐国境内。”

    齐国境内?

    这么四个字忽然让何婧英回过味来,那种似曾相识的心慌在什么地方也遭受过。细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公子羽,离开梦鹤楼的时候,公子羽也是这样的笑容。随后她与萧练二人就差点在石头城被沈文季活埋了。

    若当时不是沈文季动了歪心思,想收拾她二人,跟随她二人前往石头城的奸细也不会那么倒霉随她二人一起被拉下了水。正常来说,那一次公子羽派去的奸细应该能成功拿到战车图纸了。

    想到了这一关窍,何婧英再看公子羽的脸时,就在公子羽的脸上看出了些老奸巨猾的味道。

    公子羽:“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何婧英:“我在想你不像是个会当爹的。”

    公子羽:“?”

    何婧英指了指元欣:“这么小的孩子,成日里跟着你们几个古古怪怪的人一起,没个正常的玩伴不利于成长。”

    刚上楼来的豺羽:“?”

    古古怪怪?

    何婧英:“小公子既然睡下了,那我也回去了。”

    公子羽回头看了看豺羽:“豺羽,帮我送送客。”说话间眼角余光看到那幅字画下翘起的一角,嘴角便噙了一个不明意味的微笑。

    何婧英与公子羽擦肩而过的时候,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公子羽的笑容。她脚下顿了顿,干脆又转身回到了书桌前,将那压在书画下的书信拿了出来,在公子羽面前晃了晃:“你拿着有用没?没用我拿走了。”

    公子羽断没想到何婧英会这么做,脸上的表情五光十色顿时有些好看。“姑娘你不觉得乱翻人书桌不太礼貌么?”

    何婧英“呵呵”一笑:“公子真是说笑了,这不是公子你故意让我看的吗?”

    公子羽眉毛抬了抬:“哦?”

    何婧英:“让你儿子睡书房就算了,明知道我要来还不把东西收拾好,这不是故意让我看的么?不过这么拙劣的手法,公子应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看出来吧。”

    公子羽轻轻笑了,这次的笑不似之前那么无害,但阴险得坦荡:“你说是便是吧。当是我给姑娘的礼物。”

    “礼物?”何婧英笑了:“公子的礼物挺别致的。”

    公子羽斜斜地依在楼梯扶手上:“姑娘喜欢便好。别的不说,但这封信的确是真的。”

    何婧英瞟了一眼信上落款处的印章,这倒是不怀疑,眉头更是蹙得紧了:“你什么意思?怎么得到的?又为什么要给我?”

    公子羽微微一笑对豺羽说道:“豺羽,送客。”

    半晌,公子羽见何婧英还盯着他,面不改色地问道:“姑娘还有什么事?”

    何婧英:“你应该叫我王妃,最不济也得叫一声夫人。”说罢何婧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回,公子羽的脸僵得彻底。

 第两百章 夜闯沈府

    楼下萧练端坐在桌前,稳稳地端着一杯茶,垂直眼帘一口一口的喝着。修长的手指端着茶杯的姿势很优雅,若不是那满脸不耐烦的神色,也可说一句“斯人如画”。

    白头翁搓着手蹲在萧练面前,恨不能将自己的脸都凑到萧练跟前去:“孙子,你反正你媳妇儿还在上面跟我们家公子叙话。我们先去院子里打一架?”

    叙你妹的话。

    萧练眼里顿时就喷出火来。

    白头翁犹自不觉得自己烦人,伸出手戳了戳萧练:“你反正在这也没事,就去打一架呗?”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鬼卿翻了好几个白眼。以前还觉得萧练这小子毛毛躁躁的,现在看了,发觉这小子那涵养是顶顶的好,若不是白头翁跟自己是一边的,他都想上前去帮萧练拍死这货。

    萧练看也不看白头翁,这时候他若是要出手,定是冲到二楼去打那个人妖一顿。不过这楼里有小朋友,不好当着小朋友的面动手。若是把小朋友吵醒了,何婧英岂不是还要在这里多哄一阵?想想都烦。

    正是烦得不行的时候,萧练听见何婧英的脚步声,整个人从椅子上一弹就站了起来,差点撞到白头翁的鼻子。

    萧练:“完事了?”

    何婧英点点头。

    萧练二话不说拉起何婧英就走。回头顺便对豺羽说了一句:“留步,不送。”

    萧练与何婧英两人是跟着白头翁从南郡王府里翻墙出来的,回去自然也是要翻墙回去。但是他们也不急,干脆一路走了回去。

    时间很晚了,大街上的店铺都打了烊,街道旁有着残留的酒香,时不时会在路旁看到一个醉倒在街边的醉汉。

    市井凡尘的烟火气,格外的让人觉得真实。

    路上没人,何婧英便把沈文季的书信拿给萧练看了看。

    萧练皱眉道:“这人妖又给咱们下套呢?”

    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何婧英苦笑一下:“好像明知是全套还得往里跳呢。可以确定的是这封信的确是出自沈文季,那印章我曾经看到过。沈文季若真是秘密屯兵的话怎么办?”

    萧练:“还能怎么办?端了他老窝呗。我们连萧道赐的窝都端了,还怕他沈文季?”

    说得那么信心十足,鬼知道他哪来的信心。

    何婧英:“我们怎么做?冲到沈文季府里将他绑了问个究竟?”

    萧练:“也不是不可以。”

    何婧英嘴角抿了抿:“他也不会说吧。还有公子羽故意让我看见那封信,究竟是什么目的?估计就跟上次那样,指着我们两去查这个事,他坐收渔利。但这事说到底是大齐的事,他掺合什么?”

    萧练一脸冷漠:“人妖的想法或许比较特殊。”

    何婧英眉毛抬了抬:“你怎么老骂他人妖?人妖是什么?到底是人还是妖?”

    萧练噎了噎,随口说道:“介于两者之间吧。”

    何婧英很希望自己现在可以短暂的失忆,或者当时看到公子羽书桌的时候短暂的失明。但这二者都不可能发生,看到了总不能当没看到。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捡了这个么烫手山芋回来。

    何婧英捏着信的手都有些微微发热,忍不住便打了一个喷嚏。

    萧练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何婧英身上。手下垂时无意间碰到了何婧英的手。何婧英的手微微有些凉。

    何婧英的手颤了颤,下意识地就将手抽了回来。

    这么一抽,气氛就有点微妙。

    这种微妙怎么说呢,两人虽然一直分房睡,除了在萧练戒毒时的那一吻,两人并没有什么越界之举,但不越界不表示没有动过心。

    彼此心中也清楚,什么“兄弟”一说,就是一层窗户纸而已。

    窗户纸嘛,不捅破的时候也能隐隐约约窥见屋里的影子,要不要捅破就看窗户里那人了。

    而此时的何婧英给萧练的感觉,竟然是想把窗户锁了。

    萧练分明的指骨在虚空处僵了僵。嘴角那一抹笑不自觉地就浮了上来,看上去有些嘲讽,但不知道在嘲讽谁。

    也许是自己。

    何婧英垂下眼帘问道:“今日你怎么会突然就跟着白头翁进来了。”

    萧练:“睡不着,想着……到处走走。”

    想着来看看你。隔着窗户,远远看上一眼。

    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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