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三次后,我嫁给了废物皇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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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善啊,她淡淡地心想,若说有什么是淑妃在意的,恐怕也只剩下萧御了。
淑妃住在文秀宫,距离浮华宫约有小半柱香功夫,温之玉跟着那领路的宫女,逐渐看到了皇宫的全貌。
若说浮华宫处于皇宫的偏僻角落,这文秀宫就位于皇宫中心位置,距离元帝的寝殿很近。
等进入文秀宫时,入目更是一片奢华,淑妃就坐在殿内的榻椅上,她长得很美,浑身气质华贵,白皙的脸庞几乎看不出年龄。
“之玉,”淑妃弯起嘴角温声笑道,“快过来坐。”
温之玉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俯身请安,“见过淑妃娘娘。”
“你这孩子,以前都是叫我母妃的。”她故作生气,随即怔愣了一下,目光有些复杂地叹了口气,“……是本宫糊涂了。”
温之玉一顿,若不是她知晓原著中,淑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几乎都要被这样滴水不漏的演技给骗了过去。
不愧是在后宫中生存二十多年的女人。
淑妃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一抹忧色,“之玉,我看着你长大,从小将你当做半个儿媳,可惜有缘无分,没让我们做成一家人。”
温之玉轻笑,“娘娘说笑了,我已经嫁给承王殿下,自然和娘娘是一家人。”
她嫁给萧则,按理说,这句话没有半分错处。
话落,淑妃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了下去,“你这孩子,还在和我赌气呢,我知道,嫁给承王委屈了你。但你还有本宫,想要什么,尽管与本宫说。”
她知道温之玉自小就是个心高气傲的,如何能安心跟着一个被养废了的皇子过日子,等给她尝了点甜头,还怕养不出异心么。
见温之玉静静听着,并不搭话,她又状似无意地问道,“听说你与承王搬去了那个冷宫?住的还习惯么?”
“尚可。”
“真的?我听闻那间冷宫偏僻晦气得很,之玉没碰到什么东西罢?”淑妃神色坦然地问了句,然后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温之玉,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点东西。
温之玉虽不明白这女人绕来绕去意欲何为,但不妨碍她陪人演戏,于是她适时露出点惊疑,“那间宫殿怎么了?”
淑妃盯着她看了半晌,见她面色不似作假,提着的心微微放下,心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她摇了摇头道,“无事,估计是谣言,若你不想住,本宫可以替你向陛下求个情。”
“当然,之玉若是在宫里受了委屈,也尽管告诉本宫。”她状似亲近道。
有宫女端上来几盏茶,淑妃伸手去端时,目光恰好落在温之玉身上,方才还未注意,她这位前儿媳倒是比之前长得更美了几分,就算浑身上下没什么饰物,素净至极,也压不住那份颜色。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她身为女子,自然懂那些男子心里想什么,这般的相貌不合适嫁给自己儿子做皇子妃,幸好退婚得早。
但留着她还有几分用处,这般想着,淑妃便唤来宫女,轻声吩咐了几句,片刻后,宫女呈上来一个妆奩。
她从中随意挑了一个翡翠镯子,伸手就递给温之玉,“外邦进贡的贡品,我瞧着与你合适,拿去罢。”
“多谢娘娘赏赐,我还是不要了。”温之玉推辞。
“怎么,嫌弃我的镯子不好?”淑妃似笑非笑,轻轻扫了眼温之玉腕间,下一刻,她蓦地皱起眉,面色严肃道,“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她向来伪装极好的平和姿态在见到那个血玉镯子时瞬间消失,见温之玉不答,颇有些急切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腕间,目光凌厉。
殿内的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良久,温之玉才睁大眸子诧异问道,“娘娘这是做什么?不过一个镯子罢了。”
淑妃看着她,脸色变了又变,冷冷开口:“你从哪儿来的?”
温之玉一脸坦然:“铺子里随意买的,据说是个仿品,您若是喜欢便送给您了。”
淑妃脸色一僵,她怎么会要一个仿品。
她心里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这时,从外面匆匆走进一个小太监,他面色欣喜,躬身道:“启禀娘娘,陛下身边的公公说,待会儿陛下得空,便来看您,让您快准备着。”
淑妃一愣,眸子里随即露出喜悦之色,吩咐着让侍女去小厨房备菜,一时间也没心思去管那玉镯的真假。
*
温之玉从文秀宫出来后,约莫走了几步,抬头就看见站在宫墙花树下的男子。
他静静地仰着头,不知在看什么,眉目温润,气质雅致,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独特气韵。
温之玉忍不住停下脚步,目露欣赏,不得不说,某人的外表非常能唬人,除了——
“阿玉!”
唯美的画面瞬间被打破,萧则鼓着脸,又委屈又生气地瞪着她,“你怎么都不叫我?”
害得他惨兮兮地站在那半天,点心也吃完了,只能盯着树上像糕点一样的花解馋。
阿玉真坏!
温之玉笑出声,“殿下怎么来这了?”
还知道在宫外等她。
萧则不答,走到她身前,牵起她的手就想走,边走还边面露嫌弃道,“这个地方不好,阿玉我们快走。”
回去的路上,温之玉问他今日为何这么早就回来了,在文秀宫外等了多久之类的问题。
萧则温温吞吞答了,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反问温之玉,去文秀宫说了什么,说了多久。
等快走到浮华宫时,萧则突然小声问道,“阿玉,你待着这里会不会很无趣?”
温之玉闻言,不禁一愣,“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我……我……”萧则支支吾吾,“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原因。
温之玉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好奇道:“难道是殿下觉得无趣了?”
萧则下意识睁大眸子,连忙摇头,他脑海里划过今日元帝给他说过的话:
你成日只知道吃点心,这么无趣,温家姑娘难道就不嫌弃你么?
当时他冷冷哼了一声,心想他胡说,自己和阿玉待在一起,明明就很有趣,阿玉为何会感到无趣。
等听到温之玉被唤去文秀宫的消息时,萧则又不确定了,万一呢?
他生出一种事物不受自己掌握的茫然感。
于是他连忙催着元帝去文秀宫把温之玉换出来,就连元帝骂他,不孝子,小混蛋,他也全当没听见。
然后自己站在文秀宫外,等着阿玉出来。
现在阿玉就待着他身边,萧则还是有点不确定。
*
春夏交接之际,接连下了三场大雨,本是国泰民安的日子,江淮一地却突发大水,淹没了万顷良田,顿时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元帝下令,派人赈灾,数不清的粮食钱款拨向灾区,
又是十几日,大水褪去,却有消息从江淮传来,从官府拨下的钱款,近一半被山匪劫去。
消息一出,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听说了么?陛下要派御王殿下前去查江淮大案。”
“这事谁不知道,但我还从宫里知道了另一个消息……”
“什么?”
“据说,早在一月前,承王就已经悄悄去了江淮,这下江淮大乱,他怕是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作者:更新问题:一更保底,二更随缘,三更要命,写完就发,绝不拖拉。
我发誓,我真的是有努力码字的!
以下不用看
别看
为啥还看
那些说西游记的,你让我怎么直视这个爱称!我当场表演萎给你们看,信不信!
第三十九章
又是一场雨,萧则一脸郁闷关上客栈的木窗; 泄气般重新躺回榻上。
半个多时辰了; 阿玉还没回来。他有些无趣,觉得这江淮之行和他想的半点都不一样。
说什么富庶无忧; 都是骗人的,明明又多灾又多雨。
“殿下; ”侍从扣响了房门,“该吃药了。”
萧则脸色一僵; 那人却已经端着药径自开门走进来; 恭敬地将药碗递给他; “大夫吩咐您要按时用药。”
“放下罢,等会儿再喝。”萧则默默将脑袋藏进被子; 闷声闷气地说。
“王妃吩咐小人看着您用,怕您……”
萧则立即威严地将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 眯着眸子; 凶巴巴道:“你说什么?难道我会骗你不成?”
侍从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 最终什么都没说,安静地退了出去。
脚步声逐渐走远; 萧则耳朵一动,若无其事地起身将那药迅速倒在了房内的花盆里。
倒完后,他想了想,安慰似的摸了摸那颗饱受折磨的兰草。
为殿下分忧,辛苦你了。
倒完药的萧则没再躺回榻上; 而是坐在桌子旁开始了每日必有的活动——发呆。
他想,为何要带阿玉来江淮呢,不来江淮就不会淋到雨,不淋雨就不会生病,不生病就不会被阿玉抛弃在客栈。
惨被抛弃的殿下十分孤独无助,非常想干坏事。
他脑子慢吞吞转着,心道他快要忍不住了。
总有一天,他要把阿玉绑在身边。
话说起来,“绑”这个字还是他从书中学的。
萧则似是想起了什么,眸子陡然一亮,面容严肃地站起身,掀开床铺,偷偷摸摸从最底层找到了一本书。
老旧的封面上端正地写着《杂事秘辛》四字,一看就是一本教人秘密事物的好书。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萧则看到这本书时,脑子里就闪过的是这个想法。
客栈在他们来江淮时就被安排好了,据说之前都用来招待科考的读书人,十分清静。
萧则发现这本书时,它已经落满灰尘,随意地被丢弃在房间的角落里,估计是哪位读书人不慎遗失下来的,又侥幸被他发现了。
人在无聊至极时,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放过的。
于是萧则翻到之前他看到的地方。
其实也就是第一页,泛黄的纸面上只有一句批注——
“遇到心怡的女子,捆绑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之一。”
萧则一脸赞同地点头,觉得这本书的前任主人说得十分有道理。
若是将阿玉绑起来,她就不能把他抛弃在客栈,自己带着侍卫四处乱跑了。
一月有余,阿玉不陪他就算了,出门也从不带他,难道他不比外面的人有趣么?
唔……那么怎样才能让阿玉心甘情愿被他绑呢?
萧则呆了呆,又赶紧翻到第二页,想看看是否有什么法子能让他学一学。
哪知第二页还是一句话:“非道中之人,切勿翻阅。”
萧则:“???”
他迷茫地看着这句话,一时拿不准到底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这是什么意思,不让他学么?
可这本书现在已经是他的了,他成了主人,还不能学么?
萧则机智地说服完自己,一双手慢慢摸上书页,眼看着就要翻开时,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殿下?”
萧则浑身一僵,下意识将书一藏,扭头抿出一个无害的笑,“阿玉,你回来了。”
温之玉轻轻嗯了声,反手将门关上,才朝着萧则走了几步,就突然一顿。
然后她的目光扫视屋内一圈,在萧则紧张兮兮地注视下,平静地问:“殿下,你是不是把药给倒了?”
萧则立即心虚地开始撒谎,“没有……都喝完了。”
“是么?”
温之玉走到屋里唯一可以倒药的地方,只见花盆内的花叶上沾着不少褐色的药汁,上面还源源不断散发着草药独特的苦味。
她面色不变,扭头对静静注视着萧则。
被发现罪证的殿下立即开始装傻,“那是什么啊,我一点不知道,阿玉你要相信我。”
“哦?”温之玉看着他稍显苍白的脸,冷笑一声道:“我本来还打算让殿下陪着我一同外出的,可现在看来,殿下的病似乎还未好,是不是该换副药了。”
萧则装傻充愣的表情一僵,急忙解释道:“好了,我都好了……咳咳。”
他一急,咳症就迅速发作起来,不出片刻,他便自己消了声。
面对温之玉微凉的目光,萧则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去门外叫人重新端药上来。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侍卫面色了然地露出一抹笑,“遵命,殿下。”
萧则:“……”
这就很让他丢面子了。
*
萧则一直惦记着温之玉先前的话,吃完药后,立即严肃地通知她:“我已经痊愈,以后不准把我……本殿下留在客栈。”
为彰显气势,捡回面子,他用了上回见二皇子时学的自称。
话一说完,他就紧张兮兮地开始偷瞄温之玉的脸色。
温之玉假装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平静地点头:“好。”
萧则面上理直气壮,实则早已心虚得不行,听到她的话,眸子迟钝地慢慢睁圆。
这就答应了?
还没等他露出喜悦之色,温之玉又问:“殿下还记得来江淮所谓何事么?”
萧则一愣,仔细想了想,难道不是带阿玉出来散心吗?
他的目光变得茫然。
温之玉一见他这种表情,就知道萧则已经将要事给忘的一干二净。
心里第无数次吐槽,元帝怎么能吩咐这个脑子里除了吃就是玩的呆子来江淮替他办事?
真的找错人了啊!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月前,萧则突然告诉她,元帝要派他去江淮秘密勘测水利,接着他就带着四个元帝安排的侍卫,拎着不明所以的她一路赶到江淮。
哪知才到客栈一日,江淮就下起大雨,萧则当夜就病了,再加上水土不服,整整一个月都痊愈,别说勘测水利,这些天他连条河都没看见过。
想起近几日出城看到的景象,温之玉心有些不安,江淮富庶,百姓众多,可即便是这样,城外的灾民未免也太多了些。
“殿下,陛下有给你回过信么?”早在发现不对劲时,她就让萧则写过一封信,通过水路送至京城,如今算来,差不多有半个月。
萧则闻言,摇头:“还未收到。”
他看见温之玉凝重的表情,笨拙地安慰,“阿玉不急,要不我再去催催他?”
温之玉:“这是能催的么……算了,近日官府已经部署兵马前去西山剿匪,朝廷拨下的一半钱款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消息既然已经传出去了,想必不用多久,事情就能解决。”
又过了两日,萧则的病见好,温之玉看见城内出现不少衣衫褴褛的人,沉思了一番,便打算再出城一趟。
他们还未靠近,就远远见着不少官兵拦在城门处,乌泱泱的百姓排成一队,许久才放进来一个。反倒是像他们这种出城的,极为少见。
等马车驶近城门,立即有官兵上来拦截,“城主有令,今日一概不许出城!”
随行侍从立即跳下马车,“官爷,我家主人今日有急事,您行个好,通融一番如何?”
说罢,悄悄递过去一串铜钱。
那官兵垂眼看了一眼,收了钱,冷声道:“想出去容易,要是再要进来可就难了,你们可要想清楚。”
“官爷,发生了何事?难道城外那么多难民,都不能进来么?”
那官兵听见年轻女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以为她是哪家不知事的小姐,摇头轻嗤:“你懂什么,明日八皇子就要进城了,放他们进来,谁知道会不会混进什么刺客大盗,到时候谁担待得起。”
温之玉顿了顿,没想到这次是萧御来了,她透过车帘的缝隙,见到外面灾民面色愁苦,不少带着孩童的妇人时不时将目光希翼地看向城内。
连城门都是这种景象,那城外更远的地方,又会是何种模样?
侍从回来,轻声问她是否要出城,温之玉点了点头,马车便晃晃悠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