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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我在原始做代购-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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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音推开门出去,挂在门上的一个牌子随着风晃晃悠悠,上面画着稻穗,这是昨天那个巫给他的,木格说这意味着是他的屋子,也意味着他,这样等屋子多起来之后,想找谁就方便得多了。
  这个木牌子让山音反复看了看,还是一下子没懂是什么含义。
  那几个脸生的孩子里有个昨天刚帮山音切过果子,他们见着山音,很是高兴地挥了挥手,然后推着一个圆滚滚的轮子往兽棚处跑去。这些孩子通常负责喂食兽群跟寻找草料,等到大人有空的时候,再教他们狩猎,还有陷阱相关的教学。
  而山音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们,见他们一大早就忙活起来,不由得心里纳闷起那个轮子来。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轮子。
  很快山音就想起来,是那辆可以动的小车子,装了很多东西的“车”,它底下就装着那个木轮。
  这样贵重的东西,他们就交给这样的小孩子玩耍吗?
  山音完全不能理解。
  而接下来的生活也令山音感到困惑,日月部落跟七糠部落的日程几乎完全不同,他们的确有巡逻的狩猎队,大部分时候都依靠陷阱而不是上前攻击,石头、绳子、弓箭在他们手里几乎变成无所不能的工具,漫山遍野几乎都是陷阱一样。
  而耕种的时候,日月部落刻意将土拢起,山音教导他们定时浇水除虫,防御鸟类——这些地方日月部落的人似乎没有想到,可是他们却又有自己的种植方式,起码这种拢土就很方便雨天避免积水。
  山音几乎什么活都干,他虽然是派来的教导者,但实际上在日月部落里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好在他本来就是来学习东西的,并不介意。阎本来还关注了一会儿他的状态,见山音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生活正常,也没跟任何人发生冲突,就不再多心了。
  在这里山音甚至还参与削木头的事,这倒是真让他了解了那些木头到底是怎么搭建在一块儿的。不过每根木头都会经过“华”跟“珑”的处理,他听部落其他的人是这么喊那两个瘸子的,经过他们处理的木头就会很好打磨。
  他还学会了夹着炭烧穿木头的办法。
  有时候还会有“小酷”,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在七糠部落甚至还可以称为孩子,他管着陶器还有许多石头。
  日月部落的巫似乎并不是很受推崇,山音经常会看到那位穿着怪异的巫跟首领发生冲突——而所有人都见怪不怪,经过半个月的相处后,山音终于发现巫架在眼睛上的东西是一种不会融化的冰,眼睛从冰之后透过来都是冷的,大家对他似乎总是没那么恭敬,却又不是轻蔑。
  山音分辨得出来这种细微的差别,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鄙夷这个巫,他本来不该在巫这个位置上。
  部落里的事情多数都是井井有条的,人手永远不会固定在某些事情上,起初没办法交流的时候,琥珀会让山音跟着某个人走,再后来,山音学会了一些字,她就会用说的,简短交代他今天要做什么事。
  他们并不急切教导山音什么,而山音也谨慎地生活着,这是个规矩习俗乃至一切都与七糠部落截然不同的所在,可是所有人都不会偷懒,每个人都被安排在他们恰当的位置上,监管他们的甚至是另一个孩子,叫做“辰”。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人,他是默,山音跟他交过手,很清楚自己打不过对方,他似乎很会杀人。
  七糠部落的崛起逃不开战争,既然有战争,当然会有死人,山音杀死过不少男人,可他很清楚自己没办法像是默这样直接而明确地找到人的弱点。
  随着时间流逝,山音在部落里呆满一个月后,他衰弱而又兴奋的神经迎来了又一次的重击。
  小怪物带着野怪又来了。
  “走——跑——”正在搬运木头的山音抛下肩头的累赘,他看着气势磅礴的野怪,将同行的孩子抱起来,撒腿就往部落里奔去,正碰上跟阎一块儿出门的乌罗,上接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告知情况,“——他,走。”
  阎抬头看了看,一眼明了,他哦了声,把山音肩膀上的小孩子抱下来,对乌罗道:“你的事了。”
  “行,那你去帮琥珀的忙吧。”
  乌罗点点头,小怪物可以进来,不过野怪不行,他干脆出去交涉。
  山音茫然地看看阎,又看了看乌罗,揉了好几次眼睛才确定出去的是柔弱的巫而不是强大又完美的阎,那近乎噩梦般的野怪甚至就那么呆滞地蹲在门口,庞大的身躯如同山一般,而他就这么看着乌罗走出去,跟完全没法沟通的野怪眼前的一块木头交流了起来。
  “……”
  山音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意识到自己大概永远不可能了解这个神奇又荒诞的部落了。


第141章 
  小怪物来换取火种。
  野怪们推着巨大的树木而来; 不难想象他们到底对远处的林海施行了怎样一番暴行,然而远方林木郁郁葱葱; 看起来好像仍是那么多。
  而乌罗如每一笔交易那般,给予了小怪物火种; 在对方贪心地试图伸向他口袋时; 又毫不留情地拍掉了那只手。
  小怪物嘤嘤叫了两声; 他被抓在乌罗的手里; 而那两只野怪狂暴地怒吼着,要不是忌惮小怪物受困; 可能就要扑上来扭断乌罗的脖子了。三米多高的野怪的确很有压迫感; 这让乌罗稳稳地抓住了小怪物; 这个孩子的优势并不在力气跟技巧; 而是他能够变化,只不过他也过度依赖这种能力。
  “需要帮忙的话就说一声。”
  之前被放走的孩子已经跑回来了; 他将弓箭递给了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两只野怪身上。
  幼崽在乌罗的手里; 野怪嘴边的毛发粘稠湿烂,还没结块,说明刚进食过不久; 阎没有将弓箭完全抬起,而是握在手里。如果不会发生意外的话; 阎不太想招惹这种傻子一样的怪物; 并不是难打; 实在是麻烦; 更何况他们留下来才能发挥更大的价值。
  “唉。”乌罗不是很真心地叹了口气,“贪婪啊。”
  之前的兔皮跟狼皮甚至还有那个免费赠送的陶罐子,大概给了小怪物得寸进尺的错觉,其实那次是交易分作两次来清算,石头换取兔皮,树木换取狼皮,至于罐子就更超出理解范围了。小怪物很可能是误会有利可图,就像嗅到血腥味的野兽,也不管自己的能力足不足够,吃饱了还想再拖走尸体。
  在乌罗作势就要吹灭火种的时候,小怪物终于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扑腾地更为厉害了,试图去阻止乌罗的行为。
  野怪发出阵阵咆哮,不停捶打着自己的胸膛,试图用力量恐吓住渺小的人类。野兽的世界是很单纯的,必要时捕杀,有时候它们也会为了乐趣玩弄猎物,而这种巨大的声响则有两种用处,如果没什么意外,它们只有彼此,因此这种巨大的咆哮声不是为了召集同伴,而是试图吓破乌罗的胆子——在狩猎时非常有效的手段,乌罗当初震慑留君也用过这招。
  铃铛很快就响动了起来,山音忽然提高嗓门长啸起来,那声音带着种韵律,气息很长,因此维持了非常久,阎皱皱眉头,似乎察觉到什么,也一同呼喊起来,而远处也传来应和的声音,树林里簌簌而动,没多久就走出来几十个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拿着长矛——好在今天大家都没走远,他们听见山音跟阎的呼喊声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铃铛固然是一种提示,而这种古老的方式才是原始的部落最为熟悉的,声音能够激荡人的怒气,影响人的心绪,人们可以从声音里辨别出情绪。
  “奇怪,先是兽皮,然后是火,可是数量又这么少。”人多势众,即便是两只野怪都不敢单挑牛群,在这片森林之中,每个对手都是猎物跟猎人,他们见识过这些弱小的群体战胜巨大的野兽,知道拖延下去没有好事发生,而乌罗在这个时候松开了小怪物。
  小怪物很快就趴在地上俯下身,如同一只小兽般恶狠狠地对乌罗露出了獠牙,他捧着那颗还没熄灭的火种窜上野怪的背脊上,很快就没入森林之中,消失不见了。
  其实乌罗并不介意给小怪物更多东西,只可惜他不能露怯,否则这些野兽得寸进尺的速度远比正常人所以为得快。
  “他们没有固定的领地,看来是要迁徙了。”阎抽出箭囊里的一支箭看了看,对上面的骨片皱起眉头,弓搭在他的肩膀上,众人为野怪散去的事松了口气,而门口又再度摆满了乱七八糟的树木,杂乱无章地放着,于是他们在乌罗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开始整理这一切。
  乌罗一边指挥着他们去搬运树木——有了这些木头,部落里的屋子搭建起来就更快了。
  “什么意思?”
  “小怪物来的时间越变越少,时间间隔变长,现在又近夏了,说明他们在探索新的领地,不方便甚至没有时间来寻找可以交换的东西。之前他都在换取食物,后来换了狼皮,这次来换火。”阎缓缓道,“我们还因为打赌给了他罐子,加上野怪的能力,他其实不需要我们了。”
  乌罗深呼吸了一口,缓缓道:“过河就拆桥,我还以为他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想到是想捞最后一笔。”
  “只是猜测而已。”阎平静道,“矿坑到底是砸下去的坑,开采的工具不足,想要下去的话,即便我们也要搭建绳梯,而且搬运麻烦,更何况小怪物他们。野兽最容易发现危险,加上最难熬的冬天跟初春已经过去,他们的威胁小了,换个地方更方便,不会贸然跟我们竞争地盘的。”
  乌罗遗憾道:“看来没办法压榨野怪的价值了。”
  “那倒未必,如果你真有兴趣,今年的冬天他们一定会回来。”阎摇了摇头,“他们的数量一定不多,可以随便迁徙,这样食物再拮据的地方都能存活下去,加上野怪的力量,没有我们这样的部落,任何野兽对他们都没有威胁,所以我猜测他们会避开我们,毕竟食物资源会产生竞争。可等到冬天,他们就会来找我们换取食物了。”
  “他们最少有四个。”乌罗忽然道。
  “什么?”
  乌罗耐着性子给阎解释道:“他们最少有四个人,你还记得他们偷我们的东西吗?我们从他身上搜出的生面团,用石头砸碎后混水加工制作。你看他们三个里头哪个像是会干这种事的,而且我们当时猜测小怪物是被派来观察的,而这两个野怪明显不是领导者,要是没有另一个同伴的话,小怪物被你抓到的时候,应该会毫不犹豫地把那两只野怪喊过来。”
  “而且不管是狼皮还是兔皮,小怪物都没有穿在身上,他们没有固定居所,我们之前没发现,说明他们的行动是无规律的,那重要的东西肯定会随身携带。所以,我猜测起码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
  这种落单的野人一般会一起行动,尤其是在大冬天,乌罗的猜测的确有道理,硝制过的兽皮对于野人来讲的确很贵重。
  阎沉吟片刻,缓缓道:“算了,不关我们的事,任由他们去吧。”
  “现在当然只能这样,我只是好奇要是抓住那个指挥的人。”乌罗还是贼心不死,“我们是不是就有人肉锯木机了。”
  这种豪情壮志未免过于滑稽,来得快,去得自然也快。
  到下午的时候,乌罗就疲惫无力地开始加入造房子的生涯了,毕竟你想一朵花开得漂亮,有时候很难避免成为泥土的一部分,否则这朵花怎么能茁壮生长。
  乌罗对待部落就是如此。
  托野怪的福,部落外头的林木清扫出了一大片,他们准备开出更大的围墙时,还特意挖出隔离带,将残留的树根还有木桩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烟雾冲上天空,仿佛在举行什么仪式。这把火一直烧到了夜晚,苍穹悬挂着的那轮红日都不得不坠入山水,将夜幕披身,似乎一瞬间,墨色的烟雾就燃遍了云霞。
  山音转头凝视着日月部落,他来了才没有多久,时光一日日过去,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做了许多微不足道的事,大多数都是习以为常的,可是……
  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本来空空荡荡的土地上林立着许许多多小木屋,众星捧月般地将几间巨大的屋子拥簇在中间。
  那些屋子都没有住人,山音明明参与了整个过程,却仍然有些恍惚——不单单是琥珀,不止是这位女性首领,还有那位看起来就很冰冷的巫,是他所做的,他总是会在早上跟琥珀说些什么,看着每个人走到他们应当在的位置。
  狩猎、渔获、砍树、耕种、还有建造——
  他调配人手,将每个人的力量与时间算计得恰到好处,明明只有这么多人而已,却做到了七糠部落那么多人一块儿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的事。山音还记得一同干活的人会互相监督,他们等待着七日一次的奖励,而巫会给予他们一个“标准”,这个概念山音并没太明白,任何部落都是做到尽力而为,有些人想要半途休息,有些人觉得数量足够了就放弃。
  太正常不过了。
  这在日月部落似乎没有,他们一点都不散漫,也不会虚耗时光。
  然而山音仔细想来,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只不过是完成了每日的任务而已,他真正感觉到心惊的是每个人都没有出任何差错。
  这在现代不过是很小的道理,即便是金字塔也是一块一块石头累计起来的,每个人只需要将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做完就足够了。说得更难听一点就叫流水线,只不过乌罗经常会让他们更换工作,说穿了无非就是将一个工程拆分成许多零散的活,交给不同的人去做。
  以前别的事情更重要,乌罗并没有特意要求部落做些什么,闲散些度日也没有什么,现在需求上来,试图划分户口,当然就完全不同起来。
  每个行为都有迹可循。
  山音记得每根被自己扛回去的木头,记得自己打磨的榫卯,记得自己与其他人一同建造房屋的过程。
  这让山音有时候会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凝视着那目光冰冷的巫。
  也许是谷神的旨意,又也许是谷神的引导,山音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一切都在巫的安排之中,他在无数个天黑天亮之间就看到了这一切,于是他便指引部落里的人前去制作、创造这一切,而众人无法想象的未来就在这一刻展露出来。
  乌罗不知道山音在感慨这种行为的高效,他看着房子落成,只是稍微地松了口气,这些房子其实只供以部落里的人,将正常的族人跟俘虏的差别用房子跟户口隔离出来,再慢慢吸纳审核过的俘虏,给予众人一个缓冲期,这样大家接受起来也会快许多。
  而俘虏们也有个使劲儿跟努力的方向。
  默对琥珀的反抗只不过是部落里某些人的缩影,只是默敢于反抗,而其他人也许只是偷偷埋怨而已,这是一种隐患。
  “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做到面面俱到。”
  明天众人都不能外出,要特别分派户口,日子又很快变暖,渐渐炎热起来,乌罗拿着把蒲扇给自己扇风,还得借着手机的光照写户口本,这些日子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之前的工程也是,先计算好木头,再安排给众人任务,在现代的时候这种数据活要么给下属要么给秘书做,现在就只能自己做。
  而琥珀现在大概还在分最后一批物资,明天就要开学——咳,是发户口了。
  至于阎——靠他不如靠自己,而阎小旺别来捣乱都值得阿米豆腐了。
  他们父子俩最近沉迷有关跌打损伤的药草——毕竟搬运跟安装木头都不是轻松的事,陶窑那烧出不少砖来配合,经常有人磕着碰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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