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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寒月为君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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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狠的心。”
  他再次抬眼看向楚江离,忽然眨了眨,楚江离意会伸出手去为他拭泪,再次收回手时,掌心中央便多了枚纸条。
  百里飞掩面跑了出去,他也未追,楚钰来时一脸讶异,正欲开口说话,楚江离又摇了摇头,转眼看见门外只有一扫地家仆,他压低了嗓音道,“屋中有老鼠,你待如何?”
  楚钰迟疑一秒,“爷,这得看是谁看到的老鼠。”
  “百里飞。”楚江离环视四周,眉间微蹙。
  “那定然是真的了,爷心善,我觉着,陷阱再加上捕鼠夹便可。”
  楚江离点点头,展开手心纸条。
  【大王八搅浑池塘水】
  楚江离:……
  太子大婚之日将近,婚事浩大,不少心怀不轨之人在暗处蠢蠢欲动,打算借此机会浑水摸鱼。
  楚江离已经收到了好几个消息,他看着面前圆头圆脑的肥信鸽,一时觉得头痛,他和太子的婚事显然可见的挡了他人的路。
  楚钰站在一边,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爷,这次可热闹啦。”
  楚江离呼出口浊气,“内乱便罢了,那赤奴还要来掺上一脚。”
  “让他们盯着点,特别是进城关卡,从今日开始严查。”
  楚钰道:“得嘞,爷!”
  天色昏暗,城门还有半个时辰便要关闭了,赶着进城的人一时间多了起来,门口的官兵一一审过才放行,导致门口排了一条长龙。
  队末的人有些着急,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有必要查这么严吗?我们都是良民!”
  队末的人也纷纷起哄,“是啊,这太平盛世,有必要吗!”
  官兵瞪了这群人一眼,吼道:“格老子的!想进城就等着,晚了就明天再来,再吵就当作可疑人物抓起来审!”
  这一下队伍忽然间就噤了声,官兵冷哼一声,冲面前带着斗笠的人,粗声粗气道:“把面帘掀起来。”
  那人犹豫了一下,小声道:“官爷,小女染了重疾……”
  官兵拧着眉,伸手就要去掀,“染了重疾也得看!”
  那人也不躲避,细细软软的声音从面帘中飘了出来,“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我这病,咳,凶得很,怕过给了官爷,那就是小女的过错罢。”
  官兵掀她面帘的手一顿,最终还是放下,拿着她的进城文书反复看了几遍,才咬咬牙说:“算了,你过去吧。”
  那人微微欠身后便慢慢挪着步子往城里走。
  屋顶上的楚玦眼神一暗,低声同身边人道:“跟上,她。”
  那女子不高,走起路来却很快,三番两次都差点甩开楚玦的人,楚玦站在高处看得心急,暗骂一声,在屋顶追上那女子,只见那女子闪身进入一窄巷,他飞身从屋檐跃到巷子中,正立于女子面前,生生挡去了女子的去路。
  女子见他,身子微微一顿,“公子有何贵干?”
  楚玦也不言语,提剑挑了她的斗笠,露出那女子高鼻深目的立体五官,楚玦紧紧盯着女子的脸,冷声道:“赤,奴,人!”
  女子灰绿色的眼珠扫过四周,拾起地上的斗笠,转身就朝巷子外跑,一路跑一路大喊,楚玦还未反应过来,就听那女子用流利的汉语大叫:“有人轻薄于我!”
  楚玦:“?”
  刚刚追上来的楚穆还弄不清楚状况,听见女子的话,大惊失色:“哥,你,你原来是这种人?”
  楚玦脸色难看,吼道:“放屁!还,不把人,抓回来!”
  不少好事之人团团围住楚玦楚穆,挡住了两人去路,楚玦脸色难看得吓人,他隔着人群看见那双灰绿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气的牙都磨得咯吱咯吱响。
  很快,那双眼睛隐没于人群,便再也寻不到了。
  楚玦和楚穆站在楚江离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头埋得两臂之间,单膝跪在地上。楚江离并无太大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地画像,忽然沉声道:“赤奴人,女子?”
  楚玦道:“是,爷,看样子,此,女子武功,并不,如何,却,狡猾,奸诈。”
  楚江离视线落在那张抽象的图中,冷笑一声道:“你们这图,干脆告诉我她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倒更容易让我猜一些。”
  楚穆作为作画者被批评了,心有不满却也不敢出声,视线落于自己鞋面上的花卉,忽然想起什么,忙道:“此女子身上有异香!”
  楚江离一顿,锐利的目光看向楚穆,“异香?”
  楚玦仔细回想起那人样貌,也不甘落后自己弟弟,“她,长得,很美。”
  楚穆伺机溜须拍马,“没有爷一半漂亮!”
  楚江离叹了口气,“我知道是谁了,派人找她,还有,继续盯着城门关卡,应还有人会浑水摸鱼。”
  “是,爷。”
  他放下那四不像的画像,心想这事是如何传到赤国的,便把这个煞神招了过来,这下赤国那群虎狼之辈倒也有正当理由过来了,着实让人心烦。
  他再一想路瑾胤那张英俊懵懂的脸,烦乱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他抿着唇看向窗外朦胧月色,宫中此时定是灯火通明,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东宫,他再也想去也怕是难了。
  阻碍他的,他会一一铲平,为殿下铺好康庄大道。
  皇帝的想法,他其实也能猜到,皇子逐渐长成,对皇位产生觊觎之心,大皇子暗中笼络臣民,在朝廷中呼声较高,需要有人牵制,太子痴傻对皇位没有威胁,而他则是牵制大皇子的棋子。
  皇帝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后半夜,云雾遮住半轮圆月,空荡荡的后宫陷入一片冷寂之中,显得多了几分诡谲。皇宫之中向来不缺灵异诡谈,宫人夜晚非主子传唤,不然必不出门似乎已经成了规矩,唯有一新来的小太监还不清楚其中一二,破了这规矩。
  寂静的冷宫中传来窸窸窣窣的人声,出来起夜的小太监提着灯笼路过,听见声响脚步一顿,他轻手轻脚走到冷宫门口,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只听见里面的声音愈发清晰。
  “太子若娶男妻,我定让整个后宫不得安宁!”
  “谁让我儿断后,我定让他付出代价!”
  我儿?太子?男妻?
  不清楚事情缘由却也只太子即将大婚,说话的主人便是太子的母后,可是,皇后不是在十几年前便殁了么?
  一阵寒风刮过,小太监手中的灯笼明明灭灭,不待他细想,那殿中便再次传出女人诡异的冷笑声,他打了个哆嗦,想拔腿便跑,只可惜腿已经软了。
  他颤颤巍巍地坐在了地上,只听见门口吱呀一声,他向身后望去,乌黑的长发垂落下来直到脚面,穿着红色长裙的女人立在他背后,幽幽的月光洒在女人的长裙上,他顺着那裙摆向上看去,女人大半张脸都被长发所遮,只露出一只看不见眼白的眼。
  年不过十四的小太监僵硬地看着女人,还未尖叫出声,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8章 
  一时间,冷宫出现皇后鬼魂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奴才们明面上不敢多嘴什么,私底下却将消息递到了各个角落。
  小太监端着食盒迈着小碎步走进殿内,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听见声响转过头来,扬起下巴露出美妙的侧面线条,勾人夺魄的眼波落于小太监身上,小太监被她这样一看,忽觉一阵惶恐,好似此等美人只是赏赐给他一个眼神便是折煞了他。
  “霜雪,放着罢,圣上还未起,先去准备热水罢。”女子收回视线又看向铜镜,拾起玉梳递给身边的宫女,“霜雪,还愣着做什么?”
  霜雪回过神来,脸颊微红,迅速跪了下来,伏于地上,“奴才该死,沉浸于娘娘美貌之中,忘乎所以。”
  女子似乎被他奉承的话给取悦了,轻笑出声,染了丹蔻的手指抚过自己嫩白的脸颊,眼神蓦地一暗,“是么?”
  “娘娘美貌天下第一,奴才句句肺腑之言。”
  瞿霜云微启朱唇,亲昵道:“说谎的坏家伙,别跪着了,快起来罢。”
  宫女趁着机会,俯身凑近瞿霜云耳边耳语一阵,瞿霜云听着听着忽然笑了起来,清脆悦耳的笑声入了霜雪的耳,他痴迷地想,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女子?
  瞿霜云还待说些什么,内室就传出轻微声响,路安岩从内室缓缓走出。
  宫女和霜雪纷纷伏于地上,“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瞿霜云悠悠起身,抚了抚裙,敛下眸子欠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她抬起眼来,殷切道:“皇上为何不多歇息片刻,忙了半月好不容易歇息,臣妾好生心疼。”
  路安岩冷硬的神情松懈下来,眼中流露出一丝柔情,“你哪里是心疼朕,你分明是在怪朕半月不来看你。”
  瞿霜云唇角勾起,眼睛弯了弯,闪着粼粼水光,“被皇上发现了。”
  “在内室便听见你在笑,笑什么呢,说来让朕听听。”路安岩今日心情大好,太子的婚事解决了,心上的巨石也被搬开,重见明媚的阳光。
  瞿霜云不假思索道:“是锦荷,跟我说了件荒唐事。”
  “她说,前几日冷宫闹鬼,还自称是端顺皇后,把起夜的小太监吓晕了,这可不是荒唐嘛。”瞿霜云垂下眼,眉眼间倒跟那端顺皇后有几分相似,路安岩看着她如蝶翅的睫毛,一时间有些恍惚。
  只听瞿霜云接着道,“姐姐深得皇上宠爱,何时呆过冷宫,倒是臣妾,在那里可呆了许久。”
  “多半呀,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小太监呢。”
  路安岩笑渐渐隐去,眼里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清他的情绪,“自称是端顺?”
  他忽然冷哼一声,“朕看他是狗胆包天!”
  瞿霜云抬手掩去嘴边的笑,“而且那人还说,如果太子要娶楚将军,那他便搅得后宫不得半点安宁。”
  “若姐姐还在世,看见太子能娶如此英才,定也是欢喜的,怎会口出此言呢?”
  路安岩闻言眉间沟壑又深一道,审视的目光落在瞿霜云的脸上,瞿霜云瞳孔清亮,里面的绵绵爱意不似作假。
  路安岩冷硬的唇抿成一线,半晌后,掷地有声道:“这件事便交予你了,定要严查出幕后主使。”他从牙缝中狠狠挤出几个字,“朕倒要看看是谁,好大的狗胆!”
  伏于地上的霜雪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待皇上挥袖而去,他才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两腿却还在发抖。
  瞿霜云看他一眼,淡淡道:“害怕了?”
  “陛下气势非凡,奴才惶恐。”他咽了咽口水,定神道。
  瞿霜云半只胳膊抬起倦怠地撑着下巴,“这下,有好戏看了。”
  霜雪不明白瞿霜云是指什么,却也不敢开口,只见瞿霜云抬起一只手,对着阳光看了片刻,嫩白如玉的手在阳光下莹莹生光,她忽然道:“你看,这上面有什么?”
  霜雪琢磨了一下,小声道:“娘娘指甲染了新颜色?”
  瞿霜云又笑了起来,“你贯会哄人,”她忽然敛去笑意,轻叹出声,“是好多条命呐。”
  玉轮当空,将夜幕破开,晚风乍起,湖面漾起粼粼波光,树林雾气缭绕恍若仙境。
  楚江离立于湖边,两指夹住信封,双眉颦蹙,诸多烦忧聚集心头,恨不能将那人赶紧弄走,他也不知道那人怎么就来了京城,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若闹到明面上,又是一起风波。
  听闻宫里又起了事端,皇上龙颜大怒,一连几日上朝时脸色都隐隐发青,楚江离叹了一声,忍不住将那信封捏作一团,他望着粼粼湖面,看似平静的湖面底下是汹涌的暗流,一场婚事牵扯着多方的利益。
  微凉的夜风拂过他的长袍,对岸的萤火虫像地面的星闪烁着微弱的光,朦胧月光流淌在人间,他此刻却在想,若此等风景能与殿下一同欣赏,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他垂下眼,搓了搓手指,心里又开始盘算着自己有几日未见殿下了,他好想殿下。
  背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侧身向一边跃去,躲过了空中飞来的长鞭,那鞭子不依不饶,再次破开空气向他抽来,他冷冷地看着执鞭人,再次侧身躲过,他伸手猛地拽住那根鞭子,微微用力便将执鞭人拉至眼前。
  哈丝娜灰绿色的眼珠一转,整个人一歪便要倒在楚江离身上,楚江离冷着脸向后一躲,沉声道:“你来京城做什么,你们赤奴人又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哈丝娜被他那么一躲差点摔在地上,堪堪站稳就被这样质问,心中难免有些委屈,她在自己的国家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多少男人都是巴巴地凑上去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但她偏偏就喜欢对她冷言冷语的楚江离。
  “我来就一定代表赤奴人有动作吗,我就不能为自己而来?”哈丝娜扬起下巴,似泄愤地将手中的鞭子向地面甩去,抽的一声脆响。
  楚江离不解她的意思,只觉得这女子果真难缠,眉头又是一皱,“什么意思?”
  哈丝娜既羞且愤,她心想,这楚江离难道是个榆木脑袋?她听说皇帝赐婚楚江离,乔装后从自己的国家溜了出来,快马加鞭来到京城,费尽心机却得来这样一句话,她能不气吗?
  “跟本公主走。”哈丝娜扬着下巴,命令道。
  楚江离自然不会答应,心中莫名,奇怪地看着哈丝娜,“你想说服我叛国?”
  哈丝娜咬咬牙,快被气死了,“跟本公主走,本公主让你做驸马!”
  楚江离道:“若我不同意呢?”
  哈丝娜万万没想到楚江离会这样回答,她瞪大了眼,“给我做驸马难道不比你嫁给那个傻子好吗?”
  楚江离眼神一暗,只一瞬便将佩剑抽出架在了哈丝娜脖子上,冰冷的眼神如刀一片片剐着哈丝娜的心,他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不是你可以妄论的。”
  冰冷的剑刃紧紧贴着哈丝娜的脖子,月光下剑刃闪过一丝寒光,愤怒与难堪交织在她的心头,她冷笑一声道:“我说了那又如何,你能杀了我么,想必来找我的人已经赶到京城了,你若杀了我,我父王定为我报仇,血洗京城!”
  楚江离冷漠地看着她,“你有几个哥哥够被我擒去做质子?”
  哈丝娜被他嘲讽的话扎中内心,一时间难堪到极点,嘴唇张了张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的三哥还在京城当质子,她心中又对三哥产生莫大的怨怼,都怪他,那样没本事,被楚江离打的落花流水,签下安定合约,如今让她如此没脸!
  楚江离收回剑,冷声道:“带着你们赤奴人滚回去,不然以后我就将你们打回去。”
  哈丝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着唇,雾气在眼中升腾起来,“楚江离,你,你这个混蛋!”
  她说完,转身便向树林深处跑去,楚江离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哈丝娜,欠下的人命,是要还的。”
  哈丝娜闻言身子一僵,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惊惧,脸色隐隐发白,“呵,本公主在赤奴等你讨!”
  这几日擒了不少赤奴探子,楚玦他们如何也撬不开这些人的嘴,想来他们的目的一是为了找回公主,二就是打探这场婚事背后的利益关系吧。
  说起哈丝娜,那也是楚江离的旧人,在某场战事中,楚江离在死人堆里将她刨了出来,楚江离当时不知道她是赤奴的公主,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女的,只以为是赤奴的平民,他将哈丝娜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时候,哈丝娜受了重伤,于是他将哈丝娜带回了营地。
  军医给哈丝娜救治的时候,楚江离才知道她是女子,待哈丝娜伤一好,便找了个村庄将她安置在内,过了几日再去村庄时,全村都被赤奴屠杀了。
  那日的天都是猩红色的,血的颜色。
  一踏进村庄,浓郁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再便看见满地的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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