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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农夫的小兔郎-第3章

小说: 农夫的小兔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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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如果原主的那个继母不要老想着占他便宜的话就更满意了!
  常盛在一户后院种着枣树的人家的篱笆外停下了脚步,这就是原身的父亲常有德的家。一座刚盖不久的土砖瓦房,统共建了八个房。正房三间,东西各两间厢房,还有一个耳房用来做仓库放杂物和粮食。常有德夫妇和两个儿子常文常武各住一间正房,常喜儿住右厢房,左厢房挨着常文的房间,给他做了书房。余下两间厢房是给孙辈准备的。人一家七口住得舒舒服服,根本就没有常盛什么事。
  土砖瓦房而已,自己别墅酒店都住过,常盛也没有在意。虽然他现在住的是常家的土柸老房子,但他一个人住,自由自在的也没什么不好。
  “常盛?”常武瞧见自家门外头站着个高大的汉子,走上前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大哥常盛,不由皱起了眉头。
  常盛表情淡淡地看他一眼。
  “你来我家作甚?”看着男人冷峻的脸,常武心里有些发憷。若还是从前,他定是用不着这般小心,可自从常盛摔了一跤醒来后,整个人都变了!眼神凌厉,手段狠辣,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欺压的常大。
  那时候他娘还指使常盛干活,结果常盛二话不说直接扯他下地。他娘想要拦着,但常盛当着村人的面质问,常文要读书不下地干活就罢了,他凭什么呆在家里坐着等吃什么也不做?
  当着众人的面,他娘拉不下脸来,只好让他跟着下地。家里的活一直都是常盛在干,他没怎么下过地,就想着去应付应付算了,可常盛又说他干多少,自己就得干多少,不然就得挨揍。
  一向老实木讷的常大居然会说狠话,他只是有些震惊,倒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毕竟在家里,通常会挨揍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常大!
  于是他很放心地偷奸耍滑,然后他被常盛狠狠揍了一顿。
  他娘看到他被揍的那个惨样,心疼得也把常盛揍了一顿,可常盛竟然还手了!那个一向任打任骂的常盛居然敢反抗他娘!
  他还记得常盛抓住他娘手里的竹条时那个狠戾的眼神,不仅他连他娘都被震住了。
  那一晚家里鸡飞狗跳的,常盛没被他娘打着,反而家里的锅碗瓢盆打碎了不少。他娘只当常盛是为了不下地耍疯,让常盛干更多的活,常盛没拒绝却要他跟着干。他不干,常盛就变本加厉地揍他!
  性情大变的常盛十分阴损,下手非常狠毒,表面看起来他没受什么伤,可却痛得要命。几次下来,他怕了,他娘也怕了。
  都说兔子逼急了会咬人,他娘怕常盛真的疯起来会和他们同归于尽,于是偷偷和他们商量把常盛分出去。
  他知道他娘的想法。常盛自从醒来后就不愿意下地去干活,说伤到了头,要好好休养。他娘哪里能同意?用不干活就不给饭吃来威胁他,常盛无所畏惧地瘫在那装死,把他娘气得脸都绿了!
  家里的饭一向是常盛做的,常盛不做饭大伙都没饭吃,等于大伙和常盛一起挨饿。最后常文受不了,他娘才打发喜儿去做饭。可喜儿一向娇惯,十指不沾阳春水,手艺根本没法和常盛比。一锅饭煮得半生不熟,菜炒得干巴巴的,大伙勉强填饱肚子。剩下的饭菜他娘直接倒给猪吃了,不给常盛留一点。
  原本以为这能震慑到常盛,结果常盛半夜三更熬鸡汤喝,把他们给馋醒了!
  他娘火冒三丈,大骂常盛不孝子居然吃独食。常盛面不改色地把碗里的汤喝完,道:我现在病着需要补身子,你不给我留饭,我只能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吃。
  听到这话他娘气得险些晕过去!
  他爹也冷着脸责骂常盛,可常盛说得有理有据。不干活不给饭吃,那你们晚上吃得是啥?
  之后常盛当着众人的面放话,都指望我干活?可以啊,拿好吃的好喝的给我养好身体再说!每顿三大碗干捞米饭,必须两晕一素,不要肥猪肉!鸡鸭鱼五花肉排骨随意搭配!
  他娘当场炸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可常盛啥也不管,直接回杂物房躺着。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是水深火热。常盛不动,家里的活可不能没人干,他被责令和他爹下地,喜儿去喂猪和做家务,就连一向用读书为借口逃避干活的常文都被安排去浇水。
  大伙劳累了一天回来想吃顿好的歇口气,可喜儿那个手艺,能吃饱就不错了。
  晚上大伙都在休息,结果厨房那又传来诱人的香气!常盛又在弄吃的!
  这男人居然在烤鱼!深更半夜的在烤鱼!
  把嘴里的鱼刺吐掉,常盛说,哦,我没吃饭,我只是去河里捞了条鱼来填饱肚子。
  他们在外面累死累活,结果回家没一口好吃的,半夜还要给人馋醒。而常盛像个老爷似的从早睡到晚,醒了就出去晃荡一圈找些猎物准备晚上吃。
  类似的事情每一天都在发生,谁能受得了?
  于是分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
  以好吃懒做,不敬父母,不亲手足等等理由,他们家通报了族里要把常盛分出去。可分家的时候因为意见不一闹了起来。
  他娘以常盛有李老头的遗产,一文钱都没分给常盛,只给了他老宅那破屋子。可常盛却是给自己算了一笔账。
  李老头的遗产是外祖父给他馈赠又不是常家的家产,不能算在内。他们要分家自然要以常家有多少资产,然后按男丁人头来分。他是常家长子,日后父母要和他住,他负责养老,分家上要给他多分一点。这样一算,常盛能分到六亩水田,六亩旱地以及一头母猪等等。
  他们家的水田是上好的水田,一亩得二十两,一亩旱地十来两,加起来差不多两百两!更何况还要添一头可以配种的母猪?
  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娘哪能同意?直接说不和常盛住,日后也不要他养老,那些地啊猪啊就算是常盛给的养老钱。
  常盛咬牙,要我净身出户?行啊,那断绝关系,把我的户籍迁出来,我自立门户!
  村里的长辈以为常盛被气晕了头脑才说出这样的话,急忙劝他收回话,可他娘就怕常盛反悔,当场让人写了断绝关系的文书,让他爹和常盛都按了手印。
  自此常盛便搬到了老宅住,过起了一个人的逍遥日子。
  可不是逍遥日子?常武嫉妒地瞟了眼常盛结实的身板。
  常盛净身出户后,靠着李老头的遗产小日子过得不知有多美!他家里养了一只大花猫,也不知道平日里吃得有多好,连带一只畜生都养得肥肥壮壮的!而他呢,每天早早下地,太阳落山才回来,滚了一身泥回来还要被他娘骂!
  “你爹叫我来的。”常盛冷声道,没理会常武眼里的妒忌。
  常武面色讪讪,当初分家闹得那般难看,常盛被气得和他爹娘断绝关系,他爹心中有愧根本就羞于见常盛。这样大喇喇地叫常盛过来家里的事,只有他娘会做!
  果然,下一刻常武就看到他娘推门出来。
  “娘。”常武赶紧走过去。瞧见常盛来他们家,有好事的村人已经伸长了耳朵,他可不想那些人看了他们家的笑话去。
  李春花可不管这些,趾高气扬地看着常盛:“喜儿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就添个五两银子压箱底吧。”
  那眼神那语气仿佛是在施舍常盛。
  周围的人一听都冷抽一口气。这小常李氏可真是狮子大开口,五两银子都够农家人大半年的花哨了!
  常盛面不改色,似乎已经习惯了李春花这厚脸皮。明明他都已经和这两人断绝关系,可李春花说,你和我们是没关系,但他们可是你的弟妹!你冷血到六亲不认?
  得!常武小儿子出世找他要钱,满月找他要钱,百日还找他要钱!常文考童生找他要钱,说亲也找他要钱……
  反正每一次李春花除了找他要钱就没有别的事!


第5章 决裂
  李春花的厚颜无耻已经达到某种令人发指的境界,但常盛也不是软柿子。
  因为原主还残留在这具身体上的意志,又处于这样的年代,他没办法完全割裂这具身体和亲人关系,趁着分家提出和常有德李春花断绝关系一事已经让他头疼胸闷得差点爬不起来,再和其余人绝交,那原主的意志绝对会压得他喘不过气。是以李春花找由头敲诈他,就算他内心极度抗拒,最后还是不得不咬牙顺从原主的意志随了礼。
  大概是这三翻四次的忍让让李春花产生了他还是以前那个任由她搓圆揉扁的农夫的错觉,竟然如此猖狂。
  “成亲是喜事,我做大哥的自然会添妆。但不能厚此薄彼。同为喜儿的兄长,我添五两银子,常武常文也要添五两。”常盛看着常武正色道。
  常武脸色一黑,险些吐出一口血。要他拿五两银子给常喜儿添妆,他媳妇会拿刀杀了他的!
  李春花脸色一黑,直接骂道:“常武要养孩子媳妇,哪里有闲钱?常文是个书生,每日都在辛苦读书,根本就没有进项!你身为大哥怎能如此不体谅弟兄?你是不是要他们削骨卖肉你才高兴?”
  要他体谅兄弟?那谁来体谅他?常盛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受伤的神色。
  “亲大哥都不出钱,还想要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给嫁妆,小常李氏你太欺负人了吧?”一个看不下去的妇人出言道。
  “呸!我们家的家事要你管!”李春花用吃人的眼神狠狠地剜了那妇人一眼。
  妇人不甘示弱:“什么你们家的家事?常盛如今可不是你家的人!”
  “张寡妇你别多管闲事!”李春花怒骂。
  “这事我就管定了!”妇人插着腰呛声道,目光直视李春花,那毫不畏惧的样子摆明了这妇人是个烈性子。
  “你!”李春花咬牙。这老女人着实可恶!以前就对她管教常盛指手画脚,现在她好不容易逮着常盛坑一把,这老女人还要来横插一脚!
  “你什么你?”妇人微微昂起头,“按照你说的,常盛和你没关系,可他不能不管弟妹,那反过来是不是常武常文他们也不能不管常盛?”
  “那我现在就给常盛找个媳妇,生他十个八个的,出世、洗三、满月、百日、周岁,你们这些叔叔姑姑都给我准备好礼物了!”
  村人一听都乐了,纷纷附和道:“是啊,这礼尚往来可不就是这样!”
  李春花还没想好怎么怼回去,常武就急道:“别别别!我可不稀罕常盛的东西!既然常盛都不认爹娘了,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大哥!大家各过各的,以后都不要再来往……,哎哟!”
  常武突然痛呼一声:“娘你干嘛?”
  “闭嘴!”李春花脸色阴沉地收回脚。
  “娘!”知道李春花是不甘心就这样放过常盛,常武用眼神劝道。他可不想因为他娘的一时贪心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你们都围在我家作甚?”
  一道略高冷的声音传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子眉头轻皱地看着这边。
  男子身形消瘦,脸色有些苍白,眉眼和常武有五分相似。
  “阿文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李春花有些惊讶,立马换上一张笑脸,满眼慈爱地看着自己最痛爱的小儿子。
  “娘。”常文应了声,目光落在一旁面色冷淡的常盛身上,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你来这做什么?”
  常盛没回他,倒是李春花有些紧张:“呃,他……”
  常武直接开口道:“喜儿要成亲了,常盛过来商量添妆的事。”
  知道这肯定是李春花的意思,常文有些恼:“不必了,不是一家人就没必要假惺惺地凑一块。娘你以后不要再让他来了。”他日后可是要考取功名的,可不想让同窗知道他还和与父母断绝关系的异母兄长来往!
  那可是五两银子!李春花很肉痛,常文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就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被他这么轻飘飘一说,她以后要怎么从常盛身上榨油水?可李春花又不敢不听常文的话。她自觉这个儿子是要做大官的,她得顾及常文的想法。
  常文这种想法对常盛来说简直求之不得,可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意志让他没办法表示出认同的意思。于是脸色难堪地道:“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们大哥。”
  “谁要你这种不孝父母之人做大哥?”常文冷哼,扫了眼看热闹的村民,对常盛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此后我常家之事皆与你常盛无关!你莫要再纠缠!”
  常盛脸色发白,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常文不再看他,拉着李春花进屋。常武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不愉。他说的话他娘一句也不听,可常文说的话,他娘就言听计从!嗤,不就是识两个字吗?
  常武郁闷地也进了屋。常盛看着被用力合上的门,紧握的拳头指骨关节泛白。
  围观的村人无不唏嘘。
  常武常文两人都和常盛划清界限,至于剩下的常喜儿,谁会关心一个就要嫁人的女儿的态度?
  常有德一家这是彻底要和常盛断绝关系了。村人都怜悯地看着这个面如死灰的高大男人。
  在农家,如果没有兄弟帮衬,一个人是很难干事也容易被人欺负的……
  待常盛失魂落魄地离开常家后,常盛被彻底和常家决裂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村里。
  有人轻叹,说常盛当初太过冲动,否则也不会落得被家人厌弃的下场。也有人说常盛做得对,这一家人如此自私冷漠,早点认清并非不是好事。
  此时的常盛怀里抱着软绵可爱的小团子,全身放松地躺在自己做的摇摇椅上,手不紧不慢地一下下撸着兔毛。那柔和的眼神和微弯的唇角,无不表明他现在心情很好。
  白图图奇怪地看着常盛,男人出了一趟门回来后突然心情大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
  常盛把他捧到眼前,对上他黑溜溜的大眼睛,语气轻松:“终于摆脱这一家子,真是多亏了张婶子。”
  原主对亲情太过执着,每当遇上和常家有关的事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李春花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得寸进尺。
  今日走这一遭,他被迫和原主兄弟断绝关系,也不知道原主看清他们没有。
  正想着,常盛感觉心头一轻,原主残留在这具身体的意志竟然消散了!
  终于死心了?常盛垂下眼,遮住眼底的冰冷。
  人心向来自私,所谓的亲情抵不过利益的诱惑,看清楚人下辈子投个好胎。
  摸摸小兔子白软软的脑袋,常盛的目光渐渐恢复往日的温度:“小白我给你做个小笼子吧。”
  入乡随俗,为了耳根清净他已经忍耐了挺长时间的,如今尘归尘土归土,从今往后他终于能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方式过活了。
  小白?白图图眨了眨眼睛,有些懵。
  ……这是叫它?
  “小白你喜欢怎样的笼子?”
  真的叫他啊……
  想想大花猫叫大花,白图图也就默默接受这个名字。
  他叫白图图,男人叫他小白也是没有错的。不过他可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他是兔子精不是真的小兔子!
  后腿蹬了蹬,白图图从男人手心跳下来。
  常盛语气温和:“是饿了吗?”说着起身给他去拿菜叶子。
  他以前没养过兔子,不知道兔子有什么习性,只记得有一首儿歌说小兔子爱吃萝卜和青菜,家里没有萝卜只有青菜,他便给小兔子喂青菜。
  白图图也不客气,吭哧吭哧地吃起来。虽然他是兔子精,能吸收日月精华,但不代表他能不吃东西。
  瞧小兔子吃得津津有味,常盛便拿起刀,把一段竹子劈成条。
  身体的原主是干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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