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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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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越伤得比他轻,好得比他还要早些。
  那日卫敛带伤出钟灵宫,被姬越逮到好一阵说教,勒令必须乖乖在屋里待着。否则他见着一次就让卫敛一日喝药不给蜜饯,苦死算了。
  这举措过于残忍,惊得卫敛果真在屋里闷了一个月。姬越晚间会来看他,说几句话就走,也不留下来,只让他安心养伤。
  一日姬越来看他时,卫敛怏怏道:“再不让我出去我就要死了。”
  姬越不为所动:“那你就死在榻上罢,孤为你挑一副好棺椁。要金棺还是银棺?”
  卫敛要什么都可以,想出去没门。
  卫敛难以置信地抬起眼:“你怎的这般无情?”
  姬越挑了丝笑,懒懒道:“要么现在死在榻上,要么以后死在榻上,你选一个?”
  卫敛沉思一瞬。
  现在死在榻上就是在屋里闷死。
  以后死在榻上就是……
  被姬越弄死。
  卫敛猛地摇了摇头:“我不出去了。”
  出于对某种事件的惧怕,卫敛真就待在屋里直到伤好。
  但待到一半他就后悔了。
  他宁愿被姬越弄死也不愿闷在屋子里这么久。可惜答应过姬越的事,他也不能出尔反尔。
  卫敛数着日子,无聊得快发疯了。他甚至后悔当初作甚要给自己多添两道伤,害他如今要多躺几日。
  若是以往不曾遇见姬越,卫敛觉得日日都是无趣的,一天天也便那么过着,没什么稀奇。
  后来遇见一个有趣的人,才知道无趣的日子如此难忍。
  …
  太医宣布他已无恙的那一天,卫敛立刻出门,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姬越这个好消息。
  重获自由的感觉太过美妙,以至于他都忘了询问姬越现在方不方便见人。
  “姬越!”卫敛兴冲冲推开门的时候,屋子里的几人瞬间禁声,不约而同回过头来。
  三名白丁打扮的男子愕然望着突然闯入御书房、风华绝代的白衣青年,神色都微有变动。
  如果没有听错……他方才是不是直呼了陛下名讳?
  卫敛也极快地扫了眼他们。
  一个年轻俊秀的白面书生。
  一个须髯浓密的英俊青年。
  还有一个……好像是熟人。
  姬越靠着龙椅眸色浅薄,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模样,只是抬眼望向卫敛的时候夹杂一丝无奈。
  卫敛不动声色地退出去,又开了一遍门,这回十分规矩地行礼:“臣拜见陛下。”
  三人:“……”
  行,他们就当刚才瞎了也聋了吧。
  姬越以拳掩唇,忍住眼底笑意:“你们都退下罢。”
  三人:“……诺。”
  最后一名男子目光忍不住在卫敛身上多留了一眼。
  卫敛瞥过去,那人连忙收回视线,安静退出房门。
  待大门重新合上后,卫敛才道:“打扰你议事了?”
  “没有。”姬越道,“是今日殿试的三名进士,孤刚授职。”
  “我瞧有一人挺面熟。”卫敛道。
  “上元夜里想与你结交的,姓张名旭文,字恩伯,新晋的探花郎。”姬越语气有些吃味,“你还记得他?”
  “记性好而已,你不也记得?”卫敛上前,半点儿不拘谨地在姬越身边坐下,姬越挪了挪位置,给他腾地方。
  一把宽大的椅子,容纳两人是绰绰有余的。
  “当时看他心气甚高,自命不凡,还以为不是状元也是个榜眼,怎的只是个探花?”卫敛稀奇道。
  卫敛识人心的本事极高,当日一个照面,便能将人看透个大概。
  “他文章做得还好,只是心性不佳,还需历练。”姬越道,“孤派他去江州清平县当县令了。若能做出政绩,自会提拔。若是庸碌,这辈子就待那儿罢。”
  秦国富庶,但也并非举国如此,总有较为落后的地方。江州便是如此,清平县更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
  卫敛“哦”了声:“不曾公报私仇?”
  姬越:“孤岂是这样的人。”
  卫敛:“嗯?”
  姬越:“……行,孤是。”
  如果不是张旭文当初意图靠近卫敛,姬越确实不至于将一个榜眼发配去清平县。可张旭文确实才情有余而能力不足,这般调任亦然不算辱没。
  “别提他了。”姬越看他,“你跑出来,伤好全了?”
  卫敛道:“早好了。”
  “嗯。”姬越应了声,又低下头去批奏折,一边道,“方才孤收到消息,刺杀失败,让温衡给跑了,还折了两名暗卫。”
  “跑了?”卫敛微讶,“倒有几分本事。”
  “他若没本事,就不敢在秦王宫里设这场局了。”姬越并不意外,“终归他死不死,对大局无影响。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来日孤收拾了夏,他又能跑到哪儿去?”
  姬越说完,将手中批好的奏折放到另一边,又从另一叠里拿出一本。
  卫敛安静地注视他。
  “你要是闲,就给孤磨墨。”姬越边批边道。
  卫敛一手托腮,另一手懒懒把玩着墨锭:“姬越,你今夜来钟灵宫吗?”
  尽管一开始很恼姬越做的过分,那都是情人间别扭的小性子。
  他得承认,禁欲一个月,他有点……想姬越了。
  姬越头也不抬:“不来,对你身体不好。”
  卫敛说:“我身体好了。”
  “那也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一个月,还有两个月呢。”
  卫敛一惊。
  两个月?!
  他会死的。
  他年轻,气盛,有爱人,身体康健,尝过情欲滋味,正是最甜蜜痴缠的时候。
  一个月已经很残忍了,他不能允许自己再忍两个月。
  卫敛把墨锭一丢,直起上身道:“姬小越,你得和我去见见巫山。”
  姬越:“噗——”
  幸好他没饮水,不然这会儿全得喷出来。
  姬越失笑地侧首望向卫敛。
  容貌精致的青年就这么定定盯着他,眼里是直白大胆的热烈。
  卫敛不是不懂得矜持收敛,只是在爱人面前都要掩藏自己欲望的话,那有什么意思呢?
  姬越也静静回望他,就是不说话。
  在他长时间的凝视下,青年终于懂得害羞似的,白皙的耳垂一点点泛起粉红色。
  卫敛趴在姬越胳膊上,压着他不让他动奏折,含糊道:“……好不好啊?”
  主动求欢这种事,便是脸皮厚如卫敛,也有些遭不住。
  那般惊世骇俗的话,他也只敢说一次,就羞耻得不得了。
  姬越望着他这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差点忍不住想答应了。
  关键时刻还是清醒过来:“不行。”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姬越始终很生气卫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又没办法说出来。
  只有让卫敛真正知道教训,才能让他谨记以后不伤自己的身体。
  可怎么个教训法呢?又不能明说,又舍不得打骂。
  思来想去姬越决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双方都禁欲。
  以伤筋动骨一百天为由就是不给卫敛。只有让卫敛忍得狠了,下次才不敢再犯,也可以作为此次对卫敛的惩罚。
  姬越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完美,虽然也一并把自己罚进去了……
  可现在,看到乖巧趴在自己胳膊上,抬眸充满希冀望着自己的青年,姬越觉得自己这计划可能要死在第一步了。
  这绝对不行!
  不能心软!
  你对卫敛心软,卫敛可不对他自己心软。
  姬越狠了狠心,右胳膊被卫敛压住,就换了左手批奏折,就是不理会卫敛的请求。
  字迹一如既往地遒劲有力。
  卫敛不可置信地盯着这一幕。
  他魅力失效了?
  他人老珠黄了??
  他蓝颜未老恩先断了???
  卫敛抢过折子,感到很委屈:“你真打算和折子过了?”
  姬越正色道:“卫小敛,当初是你说的,伤、筋、动、骨、一、百、天。”
  卫敛立刻否认:“我没这么说过。”
  姬越:“呵。”
  卫敛埋他怀里,像只软糯的猫儿般轻蹭着:“姬小越~”
  姬越逗弄他:“猫儿思春了?”
  卫敛豁出去地点点头。
  姬越冷酷无情道:“思春也没用,一百天就是一百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弄伤自己。
  “……”
  卫敛面无表情地站起来,将抢来的折子摔回姬越怀里。
  “要你何用?”
  青年利落地拂袖而去。
  姬越:“……”
  他收起奏折,走到窗边看卫敛渐行渐远的背影。
  窗外繁花艳烈,柳枝抽出新芽。暖风拂过,草长莺飞。衬得那一抹清瘦的身影也如斯好看。
  春天到了啊。


第三卷 清平乐 
第63章 春狩
  三月三,上巳节。每逢此时,闺阁里的少女们都迈出家门,去水边踏青游玩。在民间,这亦算是一年里较为隆重的节日。
  不过对于王公大臣来说,三月最重要的活动不是春游踏青,而是一年一度的春狩。
  每年三月初旬,陛下都会率领文武百官,去几十里外的城郊围场狩猎。君子六艺摆在那儿,文人亦会骑射,武将更是骁勇,年年都要出一个彩头,分出个高下。狩得猎物最多的,就可以得到陛下的嘉奖。
  若是有幸入了陛下的眼,往后仕途可谓是平步青云了。
  因而永平无数青年才俊提早半年就开始准备,苦练骑射功夫,就为了抓住这一次的机会。
  春狩是秦国祖传下来的传统,路上来回加上过程,总计要持续半月。以往每一任王在出行时,还会带上一两名爱妃宠妾,夜里在帐中伺候。
  往年姬越自是不会带上谁的,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一个卫敛。
  …
  车队从三月三便开始出发,沿途能见到不少三五成群的踏青少女,好奇地将目光投向这边,又被开道的禁军挡在外面。
  她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
  “看,是宫里出来的车队!”
  “怎么不见陛下?去年我看到陛下骑在踏雪马上,丰神俊朗,英姿飒爽。还想着今年再见一回呢。”
  “那马车里坐的是谁?看着好气派,前后一群侍卫围着。”
  “应是那位传说中的公子敛罢?我兄长在宫里赴宴时见过他一回,回来后与我说道了半天,说是这辈子没见过这般神仙人物。”
  “今年怎么也不见谢将军啊……”
  “你傻呀,谢将军被陛下派去攻打陈国啦!”
  ……
  …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卫敛靠着姬越,嗑着瓜子,十分惬意。
  去围场按理说该全员骑马,基于卫敛上回学骑马时的“精彩”表现,他果断做出符合人设的举动。
  “骑马好累的,我怕摔下来。”驯马高手卫敛如是道。
  姬越一边心道孤信你个鬼,一边大手一挥命人备了辆豪华马车。
  反正先朝那些后妃们也都是乘坐马车出行,卫敛坐个马车也不会有人异议。
  临行前,姬越挑了帘子,钻进马车,要与卫敛一路同乘。
  卫敛惊讶道:“你不骑马,跑我这儿做什么?”
  姬越说:“陪你。”
  卫敛眼前一亮:“那你来得正好。”
  姬越唇角一勾,只当是卫敛同他一样想念彼此了,竟一刻也分不得。
  卫敛继续道:“快帮我剥瓜子。”
  姬越:“……”
  你把孤当小厮用吗?
  姬越板着脸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卫敛眨眼:“就帮一下。”
  姬越努力保持君王威严:“孤就是从马车上跳下去,都不会任你差遣,想都别——”
  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唇。
  姬越的话语顿时销声匿迹。
  青年倾着身,垂下眼睑,纤长秀气的睫毛轻轻擦过姬越的脸,痒到人心里去。
  姬越眸色一深,喉结滚动。
  马车外,沿路风景变幻,人群熙熙攘攘,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马车内,玄衣青年反客为主,扣着人的后脑将人吻得喘不过气。
  直到卫敛被吻得面色泛红,无力地靠在人怀里,姬越才放过他。
  餍足的姬越心情很好地开始动手帮卫敛剥瓜子。
  卫敛枕在姬越肩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嗑着,时不时接过姬越递到嘴边的瓜子仁。
  普天之下,大概没有第二人敢枕着秦王的肩膀,咽下秦王剥好的瓜子。
  也无第二人有此殊荣。
  舟车劳顿,路途漫长。褪去一开始的兴奋劲儿,一直坐在马车上也很是无聊。渐渐的,卫敛瓜子也有些嗑不动了,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他垂着头,眼中浮现出困倦。
  为了及时出发,今天起得很早,这下就有些累了。
  姬越倒了杯水给他:“困就在车上睡一觉,到了孤叫你。”
  卫敛低低应了声,将茶水一饮而尽,歪在姬越肩头阖上双眼,不消片刻便沉沉睡去了。
  姬越见他睡得沉,连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些许。
  …
  道路颠簸,车轮子时不时就要被石子磕碰一下,连带着车内的人也跟着震了震。卫敛几次都险些从姬越肩头栽下来,幸而姬越看得牢扶得稳,才没叫人撞上前头摆着瓜果的小案几。
  一路悉心保护着,硬是没让人醒过来。
  又一回卫敛整个身子往下滑时,姬越无奈地将人捞回来。他肩膀被枕得也有些酸了,干脆就让人趴膝上睡。此时车队已出了永平,道路两旁寂静许多,林荫下泛起些凉意。
  姬越翻出一旁的虎皮毯子,盖在卫敛身上,免得人着凉。
  卫敛伏在他膝上,一侧脸颊都被枕出些红印,看上去仿佛被欺负过似的。他肤色是如雪的白,乍然沾了一点红,便似桃花落在面颊上,美得不可思议。
  姬越端详半晌,没忍住,俯下身在人额头上亲了亲。
  太可爱了,要亲一亲才好。
  谁知刚离开,外头骤然一阵喧嚣,卫敛耳尖一动,立刻就醒了。
  那双清丽漂亮的眼睛睁开,一醒就见到近在咫尺的姬越。
  卫敛:“……”
  姬越:“……”
  卫敛直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迟疑问:“你刚才……”
  姬越立刻道:“孤没有亲你。”
  卫敛:“……”
  很好,又一次此地无银三百两。
  “遮遮掩掩做什么?”卫敛毫不扭捏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我醒啦,天亮了吗?”
  姬越一头黑线。
  卫小敛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没有。”姬越说,“晚上了。”
  帘外李福全道:“陛下,围场到了。”
  “我们到了。”姬越执起他的手,“下车。”
  …
  一下马车,瑰姿昳丽的君王与清俊无双的公子并肩而立,顿时就成了一道绝艳的风景。
  有几名大臣偶然扫到卫敛面上那一道红印,不敢细看,连忙转过视线。
  心道陛下往年从来都是骑马出行,唯独今年与公子敛待在一起……莫不是在马车里厮混?
  想想是挺刺激……不是,是不成体统!
  当然没人敢说出来。
  卫敛降服红鬃马打了陈国的脸,为他在秦国拉了一波好感。
  只是他到底是楚国公子,又是众人眼里的男宠,前者叫人有敌意,后者叫人生轻薄。偏见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弭的。
  卫敛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他在意的只有姬越而已。
  第一日天色已晚,主要是安营扎寨,吃些干粮。等到明日正式开始狩猎,就可以吃上火烤的猎物。
  扎帐篷这种琐事自是无需姬越亲自动手的。
  阿萌跟了车队一路,现在正兴奋地在一块场地上从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跑到东边。
  整只狗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姬越每年春狩都会带着它。比起拘在王宫里精心喂养,獒犬更爱在广袤的山林里肆意奔跑,陪主人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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