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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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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敛低头凝视撞进怀里的小不点,小不点也抬起头,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半点儿也不惧怕。
  仆妇跪伏在地上,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陛下,王孙年幼不懂事,冲撞了您,陛下就……饶了他罢。”
  谁不知这位新王是从秦国为质回来的?曾为楚国弃子,不恨亲人就不错了,更谈何亲情。楚熙王一回来就囚禁先王,废了前太子,将庶母打入冷宫,对一名素昧谋面的王孙又能有多少喜爱呢?
  卫敛与小不点对视片刻,谁也没说话。
  少顷,小不点嘴一撇,抱着卫敛的腿大哭起来:“哇哇哇!”
  仆妇吓得魂飞魄散,着急道:“王孙,您别哭了!”小心陛下嫌聒噪,割了您舌头!
  可三岁小儿哪里明白这些,仍旧哭得起劲。
  卫敛见仆妇战战兢兢的模样,不觉一阵好笑。他想起初见姬越那会儿,自己便也是这般谨慎地跪着,听那人冷言要割了他的舌头。
  当时他想,秦王果真残暴。
  ……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手中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便有不怒而威的气势。纵使什么都没做,也会被旁人千般揣度。所谓伴君如伴虎,有时不过是外人视其为猛虎罢了。
  卫敛倒颇有些懂得姬越的感受了。
  “孤有这么可怕么?”
  仆妇愈发惶恐:“陛下威严厚重……”
  “行了。”卫敛也不吓她,“孤非草菅人命之辈,岂会同一孩童计较。”
  他与卫邦不一样。
  仆妇一怔,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新王的声音极为悦耳,如松山冰雪消融后几分清冽。
  泠泠如君子。
  卫敛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拨浪鼓塞回他手里。
  小不点得了拨浪鼓,哭声戛然而止,展开一抹童真的笑颜。
  卫敛玩心大起,又把拨浪鼓抽了出来。
  拨浪鼓离手,小不点一愣,又张开嘴哭起来:“哇——”
  卫敛把拨浪鼓塞回去。
  小不点止哭,喜笑颜开。
  再抽回来。
  小不点:“哇——”
  塞回去。
  小不点又破涕为笑。
  抽出来。
  “哇——”小不点又哭。
  就像按了开关似的,只要把拨浪鼓抽出来,小不点就哇哇大哭,再塞回去,瞬间又笑嘻嘻的。卫敛觉得颇为有趣,如此几个来回,乐此不疲。
  趴在地上的仆妇:“……”
  她仍然未敢抬头,只能看到新王那一截精巧细致的下颔,只是怎么同王孙玩闹她还是看得见的……
  王孙今年只有三岁,陛下难不成也只有三岁么……
  卫敛身后的贴身宦官见陛下玩上瘾了,轻咳一声,提醒他注意体统。
  卫敛手一顿,发现自己是有点幼稚。
  一定是被姬三岁传染了。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将拨浪鼓还给小不点。
  可惜已经晚了。遭遇玩弄多次的小不点终于生气了,闭上眼睛开始嚎啕大哭,不肯接那拨浪鼓了。
  卫敛将他抱起来,小不点仍是哭闹不休,不停捶打他的肩膀。
  卫敛微笑:“你再打一下,孤就把你扔下去。”
  “呜……”小不点瞬间怂的跟鹌鹑似的。
  看来是听得懂。还算聪明。
  小不点安静下来后,卫敛方问:“他是哪个王孙?”
  王孙便是公子之子。楚王有十个儿子,成家立业的不在少数,孙子更有一大堆,就不知这小不点是哪一个了。
  仆妇刚要回答,卫敛又道:“起来说话。”
  “……诺。”仆妇小心地站起身,不经意间看到陛下面容,如画眉眼与高挺鼻梁,衬着那两瓣淡红的唇,一眼惊为天人。
  她脑袋一晕,慌忙低下头去:“是二公子的嫡子,单名一个霖字。”
  “哪个霖?”
  “甘霖的霖。”
  “倒是个好寓意。”卫敛点头,“久旱逢甘霖。”
  仆妇不敢接话。
  “既是公子簌之子。”卫敛又问,“何故出现在宫中?”
  公子成亲后便会赐一座府邸,搬出王宫去住。妻妾子嗣,理应都在府中,而不在宫里。
  卫敛登位后,着重收拾了几个得罪他过狠的兄弟,其余的都没有去管。剩余的便也乖乖躲在府里,生怕新王一把火烧到自家头上。
  卫簌便是其中之一。他与卫敛交集不深,幼时不曾相助亦不曾欺辱,虽是兄弟,形同陌路。
  仆妇低声答:“公子妃生他时难产去了,王孙一出生便送到宫里,自幼由杜夫人教养。”
  杜夫人是公子簌生母。公子妃是由杜夫人亲自指给公子簌的,夫妻二人毫无感情基础。公子簌有心爱的侧妃与庶子,对嫡出的王孙并不怎么重视。杜夫人怕没了生母的嫡孙留在府里会被侧妃养废,这才接进宫里养。
  公子簌和侧妃庶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很少想起这个嫡子。
  简而言之,除了祖母就没人要的小可怜。
  卫敛低头看小不点,这么小小的一团奶娃娃,是他的侄子。
  当然,卫敛侄子一大堆,多得他都认不过来。正巧今天这个撞他怀里,也算一桩缘分。
  卫敛没和小不点玩闹多久,不多时便将他放下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卫敛打算明日便启程回秦,楚国这边暂时交由乔鸿飞。出发前得做好万全之策,以免他一离开楚国又有人蠢蠢欲动。
  上回华邺殿一拜过后,赵老将军也妥协了,只是提出待大局稳定后,望卫敛允许他告老还乡。
  楚将绝不效命于秦王。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卫敛答应了。
  …
  十一月初三,楚熙王褪下绛紫龙袍,换上一袭白衣,跨上红鬃马连夜离开。
  走时长夜未央漫漫无际,那道白衣却似天光破晓拨开乌云。宛如昔日姬越鲜衣怒马消失在落日中,打点好一切只身赴清平。
  他要去找他的秦昶王。
  熙为沐浴日光,昶为白昼长明。他们天生一对。
  我徜徉在你赠我的不夜城里,我便送你一个日不落帝国。
  …
  十一月廿一,秦军营地。
  “嘚嘚”的马蹄声扬起尘土,惹得休憩整顿的士兵们纷纷戒备,抓紧武器。
  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擅闯军营重地?
  士兵按着长剑出鞘到一半,眼尖的将士看清马上的白衣青年,又将士兵的剑按了回去:“是楚熙王。”
  公子敛回楚,先册太子而后又逼宫称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各国耳目。
  人皆以为公子敛是脱离了秦王掌控,预备要与秦王为敌了。再见已是立场相对,他们是秦国将士,见之理当格杀勿论。
  但秦王陛下只下了一道令,若楚熙王回来,不可动他。
  早有士兵进帐禀报秦王。姬越尚未褪下戎装,身披铠甲静候在营帐前,艳丽眉眼被连日杀伐染上凌厉,犹如一位将军。
  他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卫敛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凤眸中一片澄明。
  士兵们都自觉让开一条道。
  良人纵马归乡,归来仍是此间少年。
  卫敛在和姬越还有一段距离时便勒住缰绳翻身下马。须臾间,风尘仆仆的青年飞奔过去,扑进将军怀中。
  姬越轻轻接住他。
  “幸好赶上了。”卫敛低声抱怨,“不枉我快马加鞭,险些累死在半路上。”
  他将两样东西塞进姬越掌心,与之十指交缠,抬眼道:“姬越,燕鲁三员大将的性命,外加燕关岭一场战役,是我送你的生辰礼。”
  “若还嫌分量不够,就再附赠一个我。”
  “至于这楚国的兵符与传国玉玺……”他微垂眼,“便当作我的嫁妆。”
  他不能像一位公主那样红妆十里,幸而还能玩一场山河作嫁。
  姬越低眸注视青年容色无双的面庞,将楚国的兵符和玉玺收了,转身进入营帐。
  他从始至终未置一词。
  卫敛一怔,望着姬越背影有些苦恼。
  姬越莫不是生气了?
  他独自回到楚国谋划这事,确实不曾与姬越商量过。他们都不喜欢对方拿自己冒险却瞒着对方,可又总在做这样的事。
  这回生气要怎么哄呢?卫敛有些无奈,他已经把全部家当都送出去了。
  正当他寻思着,姬越又回来了。
  姬越上来就将那两样东西塞回他手里。
  一摸形状,还是玉玺和虎符。
  卫敛问:“还我作甚?”
  “你的嫁妆,我岂有不收之理?”姬越慢条斯理道,“你手里握的,是我秦国的兵符和传国玉玺。”
  “拿好了。”姬越抬眼,“我给你的聘礼。”
  卫敛一顿,随即含笑:“你不生我的气?”
  “气什么?气某人一声不吭跑回楚国也不告诉我一声,如今还敢只身毫不设防地跑回来,简直胡闹。”姬越觑他,“也不怕秦军当你是敌人,直接射杀了。”
  “我信你不会伤我,才敢这么胡闹。”卫敛有恃无恐,“正如我一声不吭跑回楚国,你不也信我不曾背叛?”
  姬越冷哼:“傻子才怀疑你会背叛。”
  卫敛忍俊不禁:“那也不怪罪?”
  “谁说不怪罪?”姬越攥起他的手腕,一本正经,“楚王陛下只身入敌营自投罗网,孤该怎么审问你呢?”
  卫敛配合道:“不知道,敢问秦国是如何对待俘虏的?”
  “旁人不知道。”姬越眼中终于漾起一丝笑意,“不过似楚王陛下这样的美人,应该送入帐中,侍奉孤王。”
  两人一拍即合,姬越拉着卫敛入了营帐。
  围观将士们:“……”
  他们是不是吃了一份旷世狗粮?
  李御史大笔一挥,记载下这段流传千古的历史。
  …
  秦昶王十三年十一月廿一,王之诞辰。
  楚熙王只身入秦营,下马曰:“燕鲁三将首级,并燕关岭一役,为孤赠汝之生辰贺礼。”
  复将两物置于陛下掌心:“若嫌分量不够,孤亦赠你。此为楚国兵符玉玺,皆当嫁妆。”
  王不语,回身入帐,少顷,携两物予楚熙王。
  楚熙王问曰:“还吾作甚?”
  “非也,汝之嫁妆,孤焉有不收之理?”王答曰,“此乃秦国兵符玉玺,为孤娶汝之聘礼。”
  后世史学家将此称为“双王易世”,从此拉开一个时代的序幕。
  又有文人墨客好风月佳话,将此称为“盛世婚嫁”,山河为聘,兵马作嫁,也只有两名王能将嫁娶之事谈得如此声势浩大。
  有人说,那不只是一个时代的序幕,还是一段爱情的开始。


第115章 骄傲
  鲁国。
  “什么?”耶律丹面色大变,“步六孤锵死了?!”
  步六孤锵是鲁国的大将军,人高马大,骁勇善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堪称鲁国的顶梁柱。
  就是这么一根顶梁柱,突然就折了?
  这一下,鲁国可算是塌了半边天。原本秦国就是强敌,趁秦王不在三国合力攻打也不过略占上风。后来秦王御驾亲征,秦军士气大振,原本三国略胜一筹的局势瞬间就被扭转成了平局。
  平局倒也不算最坏的情况,之后还有更糟的。楚军得了错误的兵布图,疯狂送人头,十万大军被困于燕关岭,直接投了敌。
  楚国一崩,鲁国和燕国的压力瞬间增大。燕国不过海中弹丸小国,一群虾兵蟹将指望不上,主要压力就都落在了鲁国头上。
  耶律丹气得都想传信去质问楚王发了什么疯,谁知信还没写,就得到消息,楚国内部变了天,原本的楚王被踹了,现在当政的是公子敛,就是他曾经在秦国国宴上见到的那个。
  耶律丹:“……”
  行,换人就换人。只要能继续一起打秦国,楚国王位上的是谁不重要。
  那位公子敛竟能够逃出秦国在楚国成功篡位,想来本事要比先前那个窝囊废大不少。他又当过秦王男宠,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耻辱,想必对秦王恨之入骨,一定会一起对付秦王。
  耶律丹的想象很乐观。
  事实却是公子敛登位后迅速进行一系列改革,什么都做到位了,就是不打算出兵反秦。
  三国联盟名存实亡,成了燕国和鲁国的战场。
  耶律丹气得吐血。
  如果他知道楚国的新王根本没有对抗秦王的打算,甚至将江山拱手于人,恐怕会当场血崩暴毙。
  到这儿两军便有些退缩了,觉得强秦果真不可抵挡。但战争一开,不得不硬着头皮打下去,到分出胜负为止。
  耶律丹做了半天心理暗示,成功说服自己,还没有到绝路,这场仗还能打。
  他刚这么想,下一刻殿外来人,带来前线汇报,大将军死了。
  耶律丹:“……”
  好极了。
  不打了。
  投降吧。
  耶律丹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大将军是战死的?”那可是鲁国的战神,谁能杀得了他?秦王亲自动的手吗?
  士兵惶恐道:“不是,大将军是被……被人暗杀。”
  耶律丹目眦欲裂:“刺客呢?找到了么?”
  士兵愈发畏惧:“还不曾……军医检查过,大将军是中毒身亡,防不胜防。”看见王子殿下快要吃人的眼神,他连忙补充一句,“不过有了线索,这毒是出自梁国!”
  “梁国都亡了还关它什么事!”耶律丹怒不可遏,“去查,翻天覆地也要把刺客找出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是!”
  士兵下去后,耶律丹气急攻心,一阵天旋地转,跌回虎皮软榻里。
  完了,全完了。
  事已至此,他着实看不到一点胜利的曙光。
  郊外羊肠小道上。
  萧闻望着飞走的信鸽,低头看了眼信上的消息:“暗影阁传消息回来了,燕国那边的任务完成了。”
  阿依黛娅惊叹:“哇,好厉害。”
  萧闻忍俊不禁:“你最厉害。”
  谁也想象不到这名笑容一脸纯真的女子就是毒杀大将军的元凶。
  卫敛当初交代他们三件事,就是给出三个人的名字,让他们把人解决掉。
  萧闻一听那份名单就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他们是要干一件大事。
  杀三人,定的是天下格局。
  暗影阁是杀手组织,荼靡与罗刹更是刺客榜数一数二的高手,杀人是他们的老本行。
  阿依黛娅本身毒术高明,又继承了荼靡的武功,再与萧闻联手,杀死鲁国的大将军也不是不可能。饶是如此,他们也算冒着生命危险了,做起来可比听起来困难多了。
  燕国那边的两桩难度低些,萧闻交给暗影阁里的两名绝杀去办。他们也幸不辱使命,圆满完成任务。
  此后燕鲁大军彻底成为一盘散沙,只待秦军一举击溃。
  “想不到这天下大势,我一个江湖中人,竟有幸参与其中。”萧闻一想到卫敛那谈笑间杀人于无形的模样就不寒而栗,“公子敛真是……啧,和秦王绝配。”
  王宫内。
  耶律丹颓丧片刻,还是强打起精神,坐起身开始写信。
  他还有最后的希望。
  秦国这架势是要横扫六国,楚国也必然不能独善其身。那位新上任的楚王大概是顾虑秦国强大才迟迟不动手,可再犹豫下去,楚国也不过是步他们的后尘。
  耶律丹预备传信去提点一番,与楚国二度联手,做着最后的反扑。
  楚王会答应的。耶律丹深信不疑。
  毕竟论起对秦王的恨,楚王应当最深才是。
  ……殊不知被耶律丹认为不共戴天不能共存的秦王与楚王,这会儿正在同一个帐篷里接吻。
  …
  一别又是数月,姬越将卫敛拉入帐中,抬了人下巴就吻了上去。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乱世中的重逢更胜过人间无数相聚。
  盔甲落地又被白衣覆盖,仓促间卫敛看见姬越身后一道从左肩延伸而下,贯穿整个后背的、已结了痂的伤,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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