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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偏执皇帝的黑月光师尊[重生]-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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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桐转头一看,原来一名胡子拉渣的散修剑客,正戏谑地望着他。
  他正十分失落,便冷冷道:“想去又如何?不想去又如何?”
  “就你?”剑客毫不忌讳地上下打量着他,“这血狱秘境千年一开,上一次开境的时候,清衡仙尊就陨落在了里面,论剑谱排名第一的’天照云海’,至今不知下落。清衡仙尊都陨落了,你确定你这小身板进去了,能出得来?”
  他那放肆的目光让秋雨桐十分不快,忍不住蹙起了眉头:“你这人怎么如此无礼?”
  “小公子……”
  那剑客还想说什么,陆霄已经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挡住了他的目光,又夹了一筷子芙蓉糕,放进秋雨桐面前的小碟子里:“这芙蓉糕,味道还不错。
  秋雨桐眨了眨眼睛:“真的?我尝尝。”
  而后,陆霄警告一般
  知道?清衡仙尊陨落之后,北海剑派、南山寺、朔雪城、玉琴宫联手封印了血狱秘境,当时四大派便约好了,每过一千年,血狱秘境开启的时候,只有持有通行玉牌的人,才能进入秘境。”
  “那什么见鬼的玉牌,在哪儿拿啊?他奶奶的,这么麻烦!”
  “这玉牌么,一共也就一百二十枚,四大派各占二十枚,这就是八十枚了。其余四十枚,则由当今仙道盟主,也就是无尘大师,逐一分配。你们明白了吧,为什么无尘大师一进门,就那么多人围上去讨好。”
  “操他大爷的,原来是这样!洒家那个卵蛋师父,就没跟洒家说过这茬!”
  “哈哈哈,大师稍安勿躁,也不是没有机会……”
  秋雨桐一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芙蓉糕,一边听着燕然八卦,心下也明白了个七八成,原来方才那些围着无尘打转的人,是想要讨要血狱秘境的通行玉牌。
  “啧啧,洒家就看不起这帮人的嘴脸!”莽头陀大声道。
  几人正说得热闹,门童忽然拉长了声音,声调几乎拔上了天。
  “朔雪城傲雪峰主,白寒渊到——”
  “朔雪城翠屏峰主,桑灵溪到——”
  偌大的药王庄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谈话,往门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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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秋雨桐也霍然抬头;向院子大门望去。
  二师兄和三师兄来了?
  只见两名容貌极其出色的剑修;并肩从大门走了进来;众人立刻窸窸窣窣地让开了一条路。
  左边那名剑修;身形高挑矫健,一身白衣如雪,目如寒星长眉入鬓;容色堪称极其英俊;只是脸上如同罩了一层寒霜,半点表情也没有。他腰上悬着一柄长剑,剑鞘如雪般洁白无暇;上面纹着三个淡金色的小篆——“斩风雪”。
  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这位就是朔雪城傲雪峰主;白寒渊?他腰上那柄斩风雪;听说在论剑谱上排名第五;只比南山寺的无怒大师低一位……”
  “嘘;小声点儿;这位爷看起来脾气就不大好。”
  “我听说过,白寒渊这人脾气大得很。不过他也就是脾气坏点儿,再怎么也比他三师弟强,你看桑灵溪那副模样哟,啧啧。”
  “哈哈,翠屏峰主还是那个样子;风流成性;哎……”
  “是啊;我听说;去年岳阳李家的大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时候,在观音庙进香见了他一面,立刻吵着闹着不肯嫁了,把李家老爷给愁秃了头,哈哈哈……你看,他又在四处勾搭了。”
  白寒渊身边那位风流俊俏的剑修,自然便是翠屏峰主桑灵溪了,只见他一双桃花眼水波潋滟,一身淡鹅黄色的薄薄衫子,腰间悬了一柄墨绿剑鞘的细长软剑,剑鞘上同样纹着三个淡金色小篆——“烟波绿”。
  秋雨桐听着周围众人低声八卦,忍不住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看来三师兄这些年来,不仅没有收敛,还愈加放荡不羁,也不知道回去之后,掌门师兄会不会罚他去问剑崖,跪个三年五载的。
  桑灵溪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向前后左右的女修们抛着媚眼,从十八岁到八百岁,从修风月道的艳修,到修无情道的坤道,简直啥也不挑剔,只要是女的、活的,都能收到这位翠屏峰主的媚眼。
  “师姐,他看我了,他看我了!”
  “他还看我了呢!我的天,他看咱们师父了!这种花花公子,啧啧。”
  “花花公子又怎么了,他长得那么俊,连师父都在看他……”
  “小柔,你说为师在看谁呢?!”
  “师父……啊,他又看我了!”
  白寒渊忍无可忍地微微别过头,狠狠瞪了桑灵溪一眼:“问剑崖跪得还不够?”
  桑灵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立刻老老实实地收回了目光,毫无骨气地求道:“二师兄,看在同门百年的情谊上,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再跟掌门师兄告状了,我这腿还发着软呢。”
  “你知道就好。”白寒渊冷哼一声。
  “知道的,知道的,二师兄您大人有大量……”桑灵溪一边点头如啄米,一边别过头去,暗暗翻了个老大白眼,低声嘀咕道,“只会拿掌门师兄来压人,啧。”
  “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桑灵溪立刻怂了。
  秋雨桐坐在角落,望着两个师兄熟悉的斗嘴场面,好笑的同时,又莫名觉得鼻子一阵发酸。这么多年了,二师兄和三师兄,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老样子。
  只可惜掌门师兄没来,掌门师兄在的话,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如果掌门师兄在,二师兄便会抱着剑,垂眸站在掌门师兄身后,一言不发,反正他本来就是个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性子。而三师兄呢,肯定不敢这么明晃晃地四处抛媚眼,只会夹紧尾巴,趁掌门师兄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调戏哪个害羞的小姑娘,然后被掌门师兄微笑着轻轻一瞥,立刻各种赔笑告饶,怂得不行。
  唉,好想念朔雪城啊。
  秋雨桐一边感叹,一边心不在焉地拿起茶杯,却发现空了。
  陆霄提起茶壶,给他倒了大半杯热腾腾的清茶:“刚倒出来会有点烫,小心点儿。”
  “嗯。”秋雨桐点了点头。
  有个贴心的徒弟还真是好。此时此刻,药王庄院子里所有的人,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两位大能师兄,而他这个小徒弟,居然还能发现他杯子空了。
  “白峰主,桑峰主!您二位可来了!”徐冬青大喜过望地迎了上去,“来来来,这边请!”
  白寒渊淡淡地点了点头:“二庄主。”
  桑灵溪笑嘻嘻道:“二庄主,恭喜了啊。听说嫂子美得很,连大庄主都不能逃脱温柔乡呐。”
  白寒渊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
  “哈哈,没事儿的,我哥他不会介意的。”徐冬青殷勤地将二人往院子中间的主桌引去,“两位峰主这边请!”
  徐冬青将白寒渊和桑灵溪引到主桌,无尘大师缓缓起身,点头道:“白施主,桑施主。”
  白寒渊和桑灵溪也作揖见礼:“无尘大师。”
  白桑二人落座之后,徐冬青轻咳一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打听道:“二位峰主,不知谢城主他老人家,近来如何?”
  白寒渊点头道:“尚好。”
  桑灵溪笑道:“劳烦二庄主挂心了。我那位掌门师兄好得很,正在闭关修炼呢,待出关之后,想来修为又会大进了。”
  四下登时一阵低声议论。
  “难怪谢城主这些年都闭门谢客,原来在闭关修炼呢。”
  “两百年前那场朔雪论剑,他在自家大门口被归无涯废了双腿,心里指不定有多憋屈呢,这些年来肯定一心修炼,想要报仇雪恨嘛。”
  “谢晚亭可是剑修,这两条腿废了,怎么使剑啊?”
  “谁知道呢!这么多年了,也没人见他出过手。反正论剑谱上,他那柄’止戈’还排在第三,上面就只有清衡仙尊的’天照云海’,和归无涯的’泣血’。”
  “我觉得吧,这论剑谱也太不靠谱了……”
  秋雨桐听着这些八卦,心中略微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陆霄轻声道:“师尊,别理他们。”
  那位名叫燕然的碎嘴剑客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其实要我说吧,这位朔雪城的谢城主,当真是一位惊世奇才。两百年前,朔雪城那场仙盟大会,归无涯当众废了他的双腿,几乎让他颜面扫地。那个时候,他师尊□□真人刚刚陨落不久,他一个人带着三个小萝卜头师弟,大家都以为朔雪城从此就一蹶不振了,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莽头陀疑惑道。
  “没想到,谢晚亭竟然仅仅闭门谢客了一年,就重新振作起来,还把三个师弟都拉扯大了。白寒渊和桑灵溪不用说,一个论剑谱排名第五,一个论剑谱排名第七,自然是一等一的大能剑修,更可怕的是那个小师弟,飞来峰主秋雨桐。”
  “秋雨桐又怎么了?洒家听人说他飞升了,可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论剑谱都没这个人。”
  “论剑谱里没有秋雨桐,是因为他没有本命剑,天机先生才没有把他排进去。如果真的打起来,别说白寒渊和桑灵溪,就是谢晚亭,甚至归无涯……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这么厉害?”莽头陀忍不住咂舌。
  “厉害是厉害了,只可惜谢晚亭千算万算,算错一步,还没等到向归无涯寻仇呢,这位小师弟就飞升了,我要是谢晚亭啊,肯定气得吐血。不过嘛,虽然没了秋雨桐,白寒渊和桑灵溪两个,也足北海剑派喝一壶了。”
  “你的意思是,谢晚亭想利用这些师弟,向归无涯寻仇?”
  “那可不是。否则他怎么会煞费苦心地,拉扯大这三个师弟?他又不是他们师父,图什么?”
  这张桌子在院子角落,没几个人听见他们在聊些什么,但秋雨桐已经极其不悦了。
  掌门师兄虽然有时候的确很可怕,但对二师兄、三师兄和自己,那可是没得说,而且掌门师兄从来没有流露过,想要他们帮忙复仇的意思。
  陆霄安抚一般轻轻拍了怕他的手背:“师尊。”
  秋雨桐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忍住,扭头对那碎嘴剑客燕然道:“你别胡说八道,谢城主不是这样的人。”
  燕然看了他一眼,笑道:“哟,这里也有个谢晚亭的崇拜者。谢城主的崇拜者,还真是到处都是。”
  秋雨桐还想辩解些什么,燕然已经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其实我也没有恶意,虽然谢晚亭这人心机深沉,但也非常能干,同样是败在归无涯手下,你看看那个林郁容。”
  他抬起下巴,往侧前方指了指。
  侧前方那一桌,只坐了两个人,正是玉琴宫主林郁容,和他的弟弟林逐风。林郁容身型瘦削,相貌清俊秀气,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他呆呆望着主桌那边的白寒渊和桑灵溪,目光中带着一点淡淡的羡慕。
  林逐风不耐烦地压低了声音:“哥哥,能别看了吗?多丢人啊。”
  “嗯。”林郁容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燕然叹了口气:“看吧,连他弟弟都看不起他。”
  秋雨桐望着那位玉琴宫主,也忍不住心中叹惋。要知道,当年林郁容的琴中剑“妙音”,可是论剑谱第八位,如今却……
  莽头陀疑惑道:“这林郁容是怎么回事?洒家只听说当年朔雪论剑,归无涯废了谢晚亭两条腿,又碎了林郁容的本命琴,他怎么就这副模样了?”
  “玉琴宫有钱嘛,不像朔雪城那么清苦,林郁容是玉琴宫的大少爷,自然从小就娇生惯养,在朔雪城被归无涯碎了本命玉琴,丢了大脸,从此就一蹶不振了呗。你看他那个样子,多半坏了道心,修行再也没有进展……这些年来,连谢晚亭都不与他来往了,要知道,他们过去可是至交好友,号称’一琴一萧动九天’,可见这交友啊,还是得看实力。”
  莽头陀点了点头,大声道:“别说谢城主了,连洒家都看不惯这种人!俗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般当缩头乌龟不思进取,实在太没出息了!”
  他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忽然“啪!!”一声,狠狠一拍桌子,连桌上的茶水都晃了出来:“废物!”
  莽头陀这一番话,嗓门儿着实大了些,众人忍不住向这边望来,秋雨桐赶紧低头喝茶。
  林郁容的身子轻轻颤了颤,简直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别说还嘴了,竟然不敢往这边看。
  林逐风蹙眉道:“哥哥!”
  旁边一张桌上,毒龙教主巫胜男一手轻轻抚摸着左脸半边白银鬼面,一手玩弄着一条赤红色的小小毒蛇,艳若桃李的半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很是不以为然。
  而那位修风月道的娇俏少年薛怀柔,则嫣然一笑,愈发显得妖媚动人:“其实吧,这位林宫主虽然被废了修为,不过模样倒还不错,不如来本座门下,修这风月之道如何?”
  “哈哈哈……”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很快又压低了声音。
  林郁容的头垂得更低了,细瘦的手指拽紧了外袍下摆。
  这边的躁动,引起了中间主桌的注意,无尘大师闭眼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恶语伤人呐。”
  白寒渊面无表情地喝着茶,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切。
  桑灵溪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二师兄,我真不敢相信,这位林宫主如此柔弱的性子,竟然曾经是掌门师兄的至交好友。”
  白寒渊放下茶杯,冷冷道:“我也不敢相信,你这碎嘴的性子,竟然是掌门师兄教出来的。”
  桑灵溪摸了摸鼻子:“呃,好吧。”
  见引起了骚动,连主桌的几位大能都望了过来,燕然忍不住狠狠瞪了莽头陀一眼:“大和尚,麻烦你小点儿声,成不?”
  莽头陀自知理亏,兀自嘴硬道:“洒家说的,可都是实话。”
  话虽如此,他还是默默压低了声音。
  徐冬青赶紧高声打岔道:“管事,上酒了!”
  众人转回目光,又嘻嘻哈哈起来:“喝酒了,喝酒了。”“来来来,干一杯!”“我敬你一杯!”
  燕然喝了一口清酒,疑惑道:“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北海剑派的人还没来?虽然归无涯仇家太多,但他向来十分狂妄,不至于害怕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这归无涯,也是个外硬内软的怂包。”莽头陀撇嘴道。
  秋雨桐心中也有些疑惑,之前他听徐冬青说过,药王庄也往北海剑派递了喜帖。不过,归无涯号称“毒剑双修”,自然精通炼丹之术,或许并不稀罕药王庄的灵丹妙药,也是有可能的。
  正在此时,院门之外,远远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声:“咚咚锵,咚咚锵!”
  众人一阵骚动,徐冬青也满脸喜色地站了起来:“哥哥迎亲回来了,我出去看看,诸位稍候。”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院门外迎了出去。
  燕然摸了摸下巴:“听说这位新娘子,本来是碧峰崖下的一个孤女,无意间救了大庄主,两人竟然一见钟情,也算是一段佳话。”
  “是啊。”秋雨桐望着院门,心中很为徐秋石高兴,这位大庄主性情古怪暴躁,有了一段如此良缘,也算不容易了。
  陆霄点了点头,轻声道:“两情相悦十分难得,他确实是个有福之人。”
  随着锣鼓声越来越近,徐秋石身穿喜服,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顶大红轿子,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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