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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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高女侍恭敬道。
“谢娘娘,老臣也恭喜公主,老臣告退。”太医说完,跟随着高女侍走出殿门。
“阿意,这次你就不亲自主办马球赛了昂,让驸马去。”皇后轻轻抚着昌平公主的肩膀说道:“这女人的第一胎呀,那是极其凶险,必须好好养着,出不得半点儿闪失。”
昌平摸着肚子摇摇头道:“娘,我可以不主持,但我想去看看,你不能阻止我去看啊,看看又没有坏处。”
“这……”皇后犹豫了。
“娘,我也知道呀,所以都没有拒绝你不让我主持,但是我心痒痒,要是我偷偷去受伤了怎么办?还不如就放心让我去呢。”
“去,唉,去吧,知道困不住你,簪子你也拿去,届时多派几个护卫。”皇后最终还是妥协了,本来这就是自家女儿每年都要举办的,只能说这时女儿自己的事儿。她办这些,还是为了齐家,这个天齐的最大家族罢了。
“嘻嘻(??˙︶˙??)我会注意的,我的母上大人。”昌平拉着皇后的衣袖,继续撒娇,怎奈何胃里又开始翻滚起来。
“你可悠着点儿吧,多大的人了,本宫也很久没有感受怀胎生子了,你嫂嫂才生了孩子,她经验定然是足的,过几日我让她到你府上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皇家在内也是寻常之家,过的也如普通人一样的生活,成婚、怀孕生子都是作为女人应该做的。
昌平公主虽然泛着恶心,但一想到她腹中有了生命,而且还是她与心爱之人的骨肉,她这心里啊,就分外的甜蜜。
转眼间就是五月初四,这天天齐大部分上层都聚集在昌平公主的马球场,其中大多为妇人和闺阁女子,当然还有少部分的未婚男儿。
这时候,贵圈成婚或者已经订婚的男子几乎都在另一个场子,他们比他们的,昌平公主这里只负责后宅妇人。
当然作为皇帝的齐观与皇后的上官氏一定会来走过场的。
齐观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男子场地那边。
“阿娘,我们的位置在这儿,按照位分排列的。”黎清拉着姜氏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因为是昌平公主救命恩人的缘故,这次黎清的位置竟然离昌平公主格外的近。
“噢噢,好的。”姜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宏大的场面,难免有些紧张,非得拉着黎清的手,她心头才安宁得下来。
黎清一脸温和的笑,依在姜氏耳边悄悄给她介绍自己所认识的圈子里的人。
眼下马球赛还没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还有的见到熟人围在一起谈笑风生。
因为云及要亲自下场打马球,管尚轩陪着他去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家师兄们都不符合昌平公主这马球场的条件,除了管尚轩,一个都没能来到这里。
所有分配好的任务全落到他和管尚轩身上了。
一下子压力山大。
“轩哥,只能随机应变了,防守为主,攻击为辅,切勿冲动!”云及小声提醒道。
“我晓得的,不敢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大不了我们深夜蹲人,套麻袋揍得他们半身不遂,今日这场子,咱还真不能轻举妄动。”管尚轩眼神扫向四周,看了看来人,尽是些高门贵女,诰命夫人。还有的就是他们这样的少男了。
云及颔首道:“我先去检查我的马和球棍,你先寻到他们,待会儿告知于我。”
“嗯,你小心些。”管尚轩嘱咐道。
第381章 杀人于无形
谢方恒盯着面前这个长相平平无奇,身无长物的叫宋仁骰的男子。
“你确定你能行,待会儿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人就看到了。”
他有些不相信这个姐姐介绍的江湖杀手,实在是太平凡了。
想起半个月全,他被姐姐神神秘秘的拉他出去,把这个人丢给他……
“姐,你这是?”
“姜云及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杀了他很容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听说他也要打马球,五月初四是个好机会,把握住。”
“姐,这?”他险些呆住了。
“此人乃江湖杀手榜第二,有一绝技落叶飞针,杀人于无形,只需在马球场上伪装成意外,反正马球赛受伤死人那是常事。”
阿姐柔和而有力的声音涤荡在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阿姐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弟弟被人欺负呢?阿姐替你解决了吧。”阿姐微微一笑,那笑容竟然让他感受到毛骨悚然。
“要是姐夫知道了可怎么办?姐夫那里过不去。”他还是怕连累了阿姐,毕竟他一直是阿姐护着的。阿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仅次于母亲。
“呵呵,傻小子,这就是你姐夫找的,若不然,我怎么可能得到这样的能者?”看阿姐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他信了。
干脆博一把,做到底!
没了姜家这个靠山,管尚轩只会成路边杂草,而他下一步对付初入官场的黄竹予等人,就更容易了。
“请公子放心,公子也不是没见过我的铁针,那一针下去马倒人死,不过机会还是把握在公子手中。”
“那便祝你马到成功,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事后定然有重金相酬。”谢方恒与宋仁骰平视。
宋仁骰忽然感受到了极大的被尊重,这位上京公子哥儿居然没有居高临下看他,要知道像他这种亡命之徒,一直得不到人的对待。
于是乎,宋仁骰决定好好完成这次交易。
姜云及的画像和人他已经确认过了,不会有错。
万事俱备,只待开赛了。
“阿清!”寰氏一脸惊喜朝黎清走去,她身后跟着女儿上官沐沐。今日她儿子上官云飞要为自家女儿赢彩头,所以在场下准备着。她则带着女儿上台来观看。
“如烟姐姐。”
黎清起身迎向寰氏。
“这是我女,闺名双沐,带水那个。”寰氏拉过上官沐沐对黎清介绍道。
“长的真好,集聚了如烟姐一身的优点。”黎清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上官沐沐微微抬着头,神情有些高傲的冲黎清道:“你就是黎娘子,是你救了昌平公主姐姐。”
“沐沐不得无礼,这是你清姨,阿娘新认得妹子。”寰氏撇过脸呵斥道。
黎清想劝寰氏,但又无从下手。
寰氏歉意的看向黎清道:“这……这丢脸孩子平时被她奶奶宠坏了,阿清你别介意哈。”
“没事儿,小孩儿真性情,率真,自然,乃德之本也。”黎清呵呵笑道。
哪怕被训斥了,上官沐沐依然没有改观,“我有话要对你说……谢谢你救了昌平姐姐。”上官沐沐从腰间取下一枚荷包,举到黎清面前道:“这是我自己绣的荷包,送给你。”
黎清瞧了一眼,那荷包上绣着一朵勉勉强强能够看得出来的小花,四周的针脚参差不齐,不过也能看出来,做的很用心。
“喏,就这水平了,上京最厉害的绣娘都拯救不了我的绣技,你就将就着吧!”上官沐沐傲娇的甩了甩头发,对黎清说道。
黎清接过荷包看了看,微微翘起了唇角,道:“这荷包果真出自你手?”
“那是自然,能得到本姑娘羞得荷包,除了我哥和爹娘和公主姐姐,就你了。”
寰氏简直是要羞死了,她就不该带着这糟心玩意儿出门,丢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绣技,倒是……”
“倒是什么?”上官沐沐才不管寰氏就要杀人的眼神呢,她对黎清很感兴趣。不对,应该是对黎清的本事很感兴趣,很想学习一二,但又拉不开面子去说。
“呵呵,倒是与我有的一拼。”黎清边说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手帕,上面歪歪斜斜的绣着个肥仔的形状。
话音刚落,便引来了四周看热闹人的放肆笑声,就连上官沐沐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的女工是整个上京出了名的差,没想到还真有人和她半斤八两啊。
“哈哈哈,太好笑了。”
上官沐沐道:“凭什么女子一定就只能做这些闺阁俗物,我们女儿郎难道就不能像男子一样活的畅快肆意吗?所以我喜欢昌平姐姐,你救了她就是救了我,我谢谢你,清姨。”上官沐沐对黎清一礼,之后看向自家娘亲,感觉收到了自家娘亲无比“善意”的眼神。
“沐沐就是这样的,黎阿清别往心里去昂!”寰氏依然觉得上官沐沐还有被挽救的余地,实在是她太惯着儿女了,所以见着长辈也不礼貌。
“我很喜欢沐沐!”黎清道。
这个上官沐沐倒是没那么多闺阁女子的心思,很单纯,也很阳光。
上官家被安排在黎清位置旁边,正好坐在一起,寰氏和黎清都很开心。
“这是我娘,随夫姓姜,本姓贺。”黎清给寰氏介绍道。
寰氏起身对姜氏一礼,姜氏受宠若惊,赶忙制止了她。
“阿娘有些怕生,如烟姐莫怪。”
寰氏笑道:“怎么会怪呢?阿清的婆婆就是我的长辈,待会儿我婆婆就来了,她现在应该和顾相家的蒋老夫人在拉家常,我们的婆婆应该可以玩儿到一块儿去。”
“那就再好不过了。”
黎清说完,有人来和寰氏见礼,黎清趁机看了看姜氏,姜氏第一次见到上京权贵,难免心中有自卑心态。她放出去,和那些平民百姓家比,那一定是厉害的不得了,但一站在这样的人群中,自然就黯然失色了。
“娘,你可以的,我们不比任何人差。”黎清在姜氏耳畔给她加油鼓劲儿。
昨日下午已经和姜氏谈过一次心了。
黎清自己带着一份穿越者的情怀,她受过平等思想的熏染,所以就算是见到皇帝,也能够调整心态,用比皇帝略微低一点的视角去面对他,绝不会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这也源于这个时代的皇帝本身比较亲民。
第382章 打入贵圈
但姜氏是土生土长的天齐人,她没办法将自己的感受完完全全复制到姜氏身上。一切只能通过多实践来进行。
姜氏点点头,给了黎清一抹自信的笑容。
“本真自然,阿娘贯彻这四个字就行了。”
姜氏道:“好。”
“嘀咕什么呢?”一个妇人走到黎清面前,打断了她和姜氏的交流,黎清困惑的抬起头来。
只听见那妇人道:“我乃魏西晨他阿娘,齐安岚。”
“原来是伯母。”黎清拉着姜氏起身,两方相互见了礼。
“黎娘子是个有德之人,我甚是喜欢,既然阿晨已将黎娘子做自己的干姐姐,不如就随了阿晨的意可好?”齐氏有些讨好的意味在里头。
“如若不嫌弃,自然是可以。”黎清说完,引了姜氏对齐氏说:“这是我阿娘姜氏。”
“姜太太安好。”
“您也好。”
“别见外,咱可是一家人,看样子我应该比姜太太小几岁,不如就叫您姜大姐,大姐叫我齐二也可,我在娘家时,排行第二。”齐氏打趣儿道。
“这……”姜氏看向黎清。
难道这上流界面都兴认姐姐妹妹吗?
黎清和姜氏也有同样的想法。
“齐二不可。”黎清道,不如就按照称呼,称您为一声阿妹如何?”
“再好不过了。”齐氏看黎清那是越看越喜欢,看姜氏和黎清身上都有股子灵动之感,在上京这千篇一律中,新鲜十足。
“姜大姐,我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们的老姐妹儿。”齐氏不由分说,拉着姜氏的手就要走。
姜氏被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吓懵了,偏头求助似的看向黎清,黎清冲她眨了眨眼睛。
黎清这下她才明白齐氏的用意。
她是有意要将姜家往贵圈儿里拉。
所以才会这样不请自来的认亲,然后拖着姜氏就走。
黎清不认为他们会伤害姜氏,毕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不是?
“奶奶,你猜今天小哥哥会来吗?”
“他当然会来呀,说不定还会上场打马球呢。”秦老夫人环抱顾九卿。
她回去问了问自家老头子,他新收的弟子中有没有一个长的很俊,有一身蓝衫子,大概十四五岁的男孩儿。
还真有。
目标锁定了。
对方叫姜云及,文采斐然,长相出众,皇帝重视,曾师从名家,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只是为人低调,不喜欢人群多的地方吟诗作赋,所以才名才不甚远扬。
这样的人好哇。
低调有内涵,不花心,没人抢,心思纯——孙女婿。
顾长风还纳闷儿,自家母老虎怎么成了笑面虎,还关心起他的学生来了。
百思不得其解。
“待会儿我要把我做的绒花给小哥哥戴!”顾九卿从秦老夫人怀中挣脱出来,从荷包里掏出一朵精致的绒花来,给秦老夫人看了看。
“我家小卿卿就是厉害,心灵手巧!那小子有福咯。”秦老夫人呵呵笑道。
齐氏拉着姜氏的手腕儿找到自己的老姐妹们。
“来,新认得姐姐,姜家婆婆。”
屋子里秦老夫人在逗弄孙女儿,刑老夫人则在和安国公府的黄老太君拉家常。
秦老夫人是开国公秦家嫡女,几十年前嫁给了当时的新科状元顾长风,秦老夫人是武将家庭出身,自然少了几分文职官员家的闺阁小姐气。
为人豪爽,但脾气古怪,若不是与顾长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真没人受得了她。
刑老夫人则是上京刑府的嫡女,刑家出了上一个帝王的皇后,本身有嫡系在朝官居二品上,所以风头尤甚。
至于黄老太君,黄老太乃当今皇帝乳娘,儿子也为国君战死沙场,皇帝皇后都对她敬爱有加,所以她在后宅妇人中也算得上权威。
“奶奶,我去找沐沐玩儿。”顾九卿知趣儿的对几位老太太一礼。她在这里压根儿就说不说任何话。
“去吧去吧。”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我这位刚认得大姐。”齐氏笑着对几人说。姜氏饶是已经心中有了思想准备了,但还是显得十分拘束。
“这位是黎娘子的婆婆,年纪和我差不多,但要比各位年轻个十几岁,所以只有我一人可以称姐姐,你们都得叫妹。”
这话一出,几人笑了起来。
“姜妹子来坐,多久不见新鲜面孔了,我看着姜妹子这脸就觉得亲切呢。”秦老夫人一瞧,这是未来亲家奶奶呀!得讨好了,以后九卿才有好日子过。
秦老夫人拉着姜氏坐到她身旁。
“多亏了你家黎娘子救了昌平公主,我还没向你们致谢呢!”黄老太君对姜道。
姜氏摆了摆手道:“客气客气了。”
齐氏给姜氏倒了茶水摆放置她面前,道:“可不是?我想到姜大姐恐怕和那群年轻妇人说不到一块儿去,就把她给拉来了,咱一群老货趁着马球赛还没开始聊聊天。”
“听说姜妹子一家从千里之外的锦州而来,可与我们说说锦州那边的风俗?”刑老夫人趁机插入话题。
姜氏一听,问得都是自己擅长的,于是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她闲暇时候也看了不少黎清写的话本,黎清还教她怎么讲故事。所以讲故事也算她所擅长的东西了。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听得津津有味。
“……锦州过端阳的时候也会划龙舟,不过是几个村子之间的战斗,彩头是县令出的,那天很热闹,当然锦州因为人少的缘故,热闹也比不过上京城。”姜氏落下最后一个字,喝了口茶,看着几人。
“听说锦州有仙女洞,真神仙下凡,不知是不是真的。”齐氏问道。
“这是传说,我也没真去看过,应该是真的,毕竟很多人都说看到了。”
“姜妹子所讲的大部分都是我们不曾知道的,想不到锦州的生活也如此精彩,若不是我等已然受限,我也想去看看天齐的大好河山。”秦老夫人慨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