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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状元是我儿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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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是不是我女儿平常也被你打来打去?你说,是不是?”
    “我打你女儿?你问问你女儿我打过她没?不要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老娘没糊涂。”姜氏作势还想打人,被黎清一把拉住,黎清摇摇头,和她眨了眨眼睛。
    黎清复去拉周氏,周氏却挣脱黎清的手,将她推到黎有良面前,结果黎清很不小心的,一脚踢过去,正中黎有良小腿。黎有良吃痛,理智下降,一巴掌拍过去,正好打在黎清脸上。
    那啪的一声,像是打在了众人的心里,飕飕的疼。
    黎清只觉得脸皮发麻,脑袋发懵,身体不受控制的往旁边顺势一歪,砰的倒在地上,溅起些许灰尘。
    “你这赔钱货,小贱人竟然敢打我,信不信哥我今天打死你。”黎有良挽起袖子,作势就要对黎清拳打脚踢。
    “有良!”黎宴明大喊。他不明白今天儿子怎么如此冲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亲妹,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影响仕途啊。这要是被采风之人给看见了,到时候科举根本参加不了,别说加入官家体制了。
    黎有良被黎宴明吓得惊醒过来,发现自家妹妹趴在地上,半边脸都肿了,自己的手还在发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刚刚冲动失言了。
    “妹妹,妹妹你怎么样?”黎有良惊慌失措,想要扶起黎清。
    “你、走、开,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黎清撑着站起来,脸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见,愤恨的说道。
    “小妹,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黎清捂着脸,眼泪不经过大脑催促,直接滴落下来,那是痛的。
    “还想拿我回去换彩礼不成?别忘了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你从小打我,还没打够?”黎清这个话声音有点含糊,只身边几人听清了。
    姜氏没想到黎家竟然暗藏着如此龌龊的事儿,自家儿子生前也提过儿媳妇身上有伤痕,儿媳妇只是说年少贪玩儿,调皮所致,没想到竟然是这些黑心大萝卜给打的。姜氏赶忙上前扶着自家儿媳妇,扒开她的手。

第6章 主持公道(一)
    黎清嘴角渗血,黎有良那一巴掌让她的口腔壁蹭破了皮,出血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娘先委屈你一阵儿,等收拾了这几个渣渣,给你讨回公道。”
    姜氏虽然在黎清耳旁小声嘀咕,但是黎清感觉她的怒火已经包不住了。自己这一巴掌是实打实的挨下去的,别的不说,血可以证明。
    再看周氏,就算姜氏如何打了她,她都没蹭破点皮儿,流下一滴血,姜氏可把着劲儿的。黎清微微点头,赞同姜氏的做法,本就是苦肉计,后面就看姜氏如何演了。
    “当着老娘的面儿,打老娘的儿媳妇,老娘一日没休她,她就是老娘的儿媳妇,是云及的娘,你们打她,当老娘是死人么?”姜氏扯了两下袖子,单手叉腰,霸气侧漏,狠道。
    “她是我女儿,我想打又怎么样?一日是我女儿,一辈子都是我女儿。”周氏挺着胸膛,眼眶子有些浮肿。
    “我还替我女儿抱不平呢,有你这样恶毒的婆婆,我女儿没少挨打吧!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就想接了我女儿回娘家住几天罢了,她还那么年轻,你居然逼着她坟前发誓啊!”周氏哭的那叫一个惨。
    “你放屁!我就算去讨饭也不会苦了我儿媳妇儿,哪里恶毒?我看你恶人先告状,还是读书家的娘子,信不信老娘今日打死你!”
    姜氏说罢欲动手。
    却没想到周氏更横,“你来啊,以为老娘怕了你?笑话。”周氏没等姜氏动手,便欺身而上。
    “啧啧啧,这一家子哟,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真是有辱斯文……”
    “这是怎么回事?亲家跟仇人似的,这怎么说姜秀才刚下葬吧,亲家就来抢人了?。”
    “听口气,倒像是真的。”
    一群吃瓜群众唯恐天下不乱,扎成堆,议论纷纷。
    眼看着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只听得一声粗犷的中年男子吼斥:“在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一高大中年男子从人群后方走来,吃惯群众像划开的水流一般,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那中年男子,身穿褐色布衣长袍,深灰色的领边约摸二指宽,窄袖挽了几圈,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衬。腰间插着一只小烟枪,黄铜做的烟枪头子在阳光下油光满面的,腰带上吊着个小烟袋。
    头发高束,用灰布包着,插了只桃木雕刻的簪子,眉毛浓而密集,眉间皱成川字,略带花白的胡子搭在嘴上,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而颤动。
    这正是村长姜奎,姜奎一脉是姜氏一族的一个分支,与姜汤臣这一支在曾曾曾祖时是一脉,后来分开了。两支在一个村落里各自发展,互不利益冲突。
    后来姜汤臣这一支慢慢的人口日渐凋零,而姜奎拿一支则是人口新旺,大部分到邻村大叶柏村发展去了,只留下姜奎一家在十里塘做个村长。
    算起来,姜奎的辈分比姜氏还高,黎清应当叫姜奎一声儿大爷。
    两支大族谱还在一起,但是各自都有小族谱,只需要每二十年去大叶柏村姜族祖祠报备。原本姜氏一族祖祠在十里塘村的,可是后来大部分姜氏族人都搬过去了,族祖祠也迁移过去了。
    黎清看姜奎后面还跟着里正孙传芳,以及邻居王忠杰(王大叔)。王婶儿哄着云及进了里屋,黎清心里很温暖,王婶儿想的周到,孩子不适合看到这样的场面。
    “村长,您老来了。”
    “村长都来了啊。”
    “里正大人,里正大人也来了。”
    “看来姜家这事儿还不小哇。”
    姜奎在村民中的威望是很高的,家里大儿子姜晓辉是村学里的夫子之一,二儿子姜明辉是镇上寄春楼的掌柜。
    姜奎因着对于母亲很是孝顺,举孝廉被县令任命为十里塘村村长,平时谁家有困难也乐于帮助,没和谁红过脸。
    姜奎笑着和村民们打了招呼,随即恢复严肃。
    里正大人孙传芳是村里的另一家大族,孙传芳年轻时候是县里衙门的师爷,临老了退下来,做了十里塘村的里正,专管十里塘村九十六户人家的田亩税和人口户籍。
    这边王婶儿提了几条板凳出来,村长和里正也不客气,径直坐了。不但没有显得没礼貌,反而突显了官威,唬住了人。
    毕竟黎有良是个秀才,有官才的文化人儿,同时他又是隔壁村儿十块田村的,两个村子一直存在着竞争关系。
    大家都是种植桑树,养蚕出丝,缫丝成线,最后织布。
    但是生产有余,销量有限。
    丝绸生产与各村政绩挂钩,所谓政绩自然是税收,每户纺织出来的丝绸布料卖与城里的绸缎庄子,每隔一段时间,县衙里便会上门收税。村里的收土地税,城里的收人头税,以及货值税。
    自然,羊毛出在羊身上,绸缎庄子税钱的来源,还在于织户身上。
    往大了说,锦城是有名的织秀大城,每年上供给皇家的蜀绣绸缎不计其数,还有南来北往的商户以及漂洋过海的海商会购置大量的绸缎。
    回归小的方面,自然是谁家好,谁卖的多呗,然后谁家政绩才好,谁才能在县令那里扬眉吐气。两个村子互不相让,每年争斗,几乎是不相上下。第一是个好名头,为了这个名头两个村子轮番使绊子,这会子隔壁十块田过来闹起来了,村长和里正帮谁,自然是不言而喻。
    姜氏与周氏在姜奎与里正孙传芳过来时便息了气焰。周氏呸了一声,躲去了黎宴明身后,姜氏则是拉过黎清,笑眯眯的对板凳上正襟危坐的两人说:“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阿清啊,快去倒水。”姜氏朝黎清使眼色。
    黎清会意,捂着脸的手耷拉下来,露出嘴角的一丝血痕,随后作了个揖,说了句:“大爷和孙爷爷稍等。”说罢转身欲走。
    “不必了,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快些解决了为好,茶水晚些喝也没啥。”姜奎见黎清半边脸红肿,还未换下的丧礼发髻都歪了,不动声色的挑了站在不远处的黎家人一眼,颇有些心疼。
    好歹也是入了姜家的族谱的,姜家正经媳妇儿。

第7章 主持公道(二)
    娘家人当着婆家人的面儿打了人,这算个什么事儿哟。且不论之前姜氏如何打了周氏,姜氏一直是这样的性子,再者周氏也有错。
    他出声儿之前,已经在一旁观察了,许是众人的心都在这边看热闹呢,没人注意到他们在一旁站了半天。
    姜家这一支单传了三代,上头早就没了族老,自己在十里塘村姜家的辈分已经是最高的了,虽然是个旁亲,但是替这新寡妇主持公道已经足够了。
    至于里正,他来本就是个打酱油的,况及此事也与户籍粘上了点儿边。
    “这……那便委屈您二老片刻了。”姜氏说完,转身指着黎家人哭诉道:“他们见我儿新故,便上门要将儿媳带回去,物色新郎君,我可怜的儿上午才入土为安呢,他们简直没良心。”姜氏越说越觉得悲愤,这几天堆积起来的怨怒统统在此刻迸发,犹如涛涛洪流喷涌而出。
    “我儿媳感念亡夫恩情,顾及云及年少不知世事,在我儿坟前发誓,不再嫁人了,好好养育云及,可是我家这好亲家吊唁迟了不说,还说我儿短命,更要不顾我儿媳清儿的命啊,简直就是一窝子黑心肝儿。”
    姜氏哭声感天动地,黎清嘴角抽抽,婆婆果真戏精,那誓言不是你逼着发的么?
    不仅仅是黎清,在场的知情人皆是身躯一震,姜氏颠倒黑白这般厉害?
    “姜氏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说了这样的话,我们确实是得到消息迟了你看,来晚了,清儿是我妹妹,怎么可能要她的命?不要信口雌黄。”
    黎有良自持读书人的身份,说话文邹邹的,还头头是道,这会子气急了,亲家娘都省了。
    在他看来,黎清死了丈夫,自然可以再嫁了。
    天齐朝也没那么多守孝虚礼,女子丈夫亡故,不用守孝三年,娘家人要是看不顺眼,可以遣散回娘家,也可以娘家人上门讨要回去。
    但是他忘记了,像这样上午埋了人,下午就来要人,却是于理不合的。再怎么也应当等上三月,届时再来要人,便也好歹有个由头。
    “老娘再说一句,早在汤臣出事那天,就已经给你们带过信儿了,我儿汤臣方才下葬,你就来抢人,这不是逼着我儿媳自尽么?”
    姜氏转身,摊手对姜奎,那表情,似急,似痛心:“大家都知道,她可是发过誓的。村长您给评评理,这黎家的人,跑我这儿来抢人,还有理了?我是心疼我儿媳啊!怎么摊上这样的娘家人?”
    “你……”黎有良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周氏欲站出来吵闹,被黎宴明紧紧攥着。黎宴明心里已经论定此事无好的结果了,之前确有欠缺考虑,倘若他们能等待些时日,也不会如此糟糕。
    周氏自然知道黎宴明打算小事化了了,可是县丞大人的礼已经收了呀,见不到人,如何面对县丞大人?
    而且当年黎清美貌的名声是在外的,十里八乡都想要娶到这个媳妇儿,可是黎家人为了黎有良的考学,将她许配给了姜汤臣。
    黎有良与姜汤臣是同窗,在他的灌输下,姜汤臣自然对黎清多有爱慕,两人在一起,就是那么顺理成章。
    这会儿黎家人已经收了县丞大人的礼,若是什么把人带回去,黎有良必然就得罪了县丞大人全家,后果可想而知。
    黎有良有些慌了。他只是和父母说务必要把黎清带回去,还灌输了很多寡妇的是非给周氏听,顺便引经据典,说服了父亲黎宴明。
    他们之所以着急着要将黎清接回去,是因为黎有良听说姜汤臣已经死了,正好县丞大人第二子多年无子,要找个能生养的妾,干脆就与他通了气儿了。因为县丞大人要的急,便没做过多考虑,没想到他这个妹妹的婆家人如此难缠。
    他不知道,更令他绝望的还不是这个,是黎清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
    “好了,你们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姜奎摆摆手,与里正对视一眼,道:“姜黎氏,我有话问你。”
    姜氏扶着黎清赶忙上前。
    “本村长问你的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在场的父老乡亲,以及里正大人,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黎清点头应了一声。
    “他们的话可有真假?”姜奎意味明显,双方各执一词,这个祸事的根源,还在黎清身上,当年姜汤臣大婚,还是由他主持的,黎清的品行,自然有所耳闻。
    “这……”黎清回望了一眼,犹犹豫豫的模样,让姜氏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你不要害怕,如是说来便是。”之前沉默无言的里正孙传芳道。他看那黎家人,越发的不喜,自己在县令衙门当过师爷,断案没有几百桩,也有几十,看人还是有些眼力劲儿的。
    黎清的哥哥黎有良,五官长的不顺,眼神暗露幽光,是个会算计的。黎宴明站的笔直,身上倒有一股子书香之气,只是脸部僵硬,眉间带有一抹阴郁之气,抹霎不开,自持正派,却令人感觉冷漠,无法亲近。周氏小眼睛飘忽,五官没什么硬伤,只是周身带着小家子气,目光短浅。
    这一家子就黎清看得顺眼,黎清本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孙传芳也是喝过她喜酒的人,黎清还给他敬过喜茶,不过那会儿的黎清还是怯生生的新婚小妇人,现在看来,黎清却比当年更具有韵味了。
    那眉眼悠黛,眸光若秋水含波,这几天没少哭,眼睛还是微红的,眼皮子还红肿,令人怜惜。
    “是。”黎清这才放下心来,将整件事事无巨细,全都叙述出来。说着说着声泪俱下,渐有惊天地泣鬼神之势。
    村长瞪了一眼黎有良,表面上想的是和平解决,心里早就将那三人问候了八百遍。
    “原来是这样啊,这也太欺负人了嘛,怪不得姜氏要发脾气呢。”
    “姜氏可真厉害,打架的一把好手。”
    “见怪不怪好不好?你那次没见到姜氏发脾气,你招架住了?”
    “我又没和她吵过,简直有辱斯文……罪过,罪过……”
    “不过这姜黎氏也是够可怜了。”
    “是啊是啊。”
    群众的力量果真是伟大的,黎清悄悄挑了挑眼。
    本来有巧媳妇儿在家纺线织布的,听说有热闹可看,轻飘飘的放下手边的纺车,一个个的小步趋过来,站在一堆,仰着脖子观看。

第8章 主持公道(三)
    “此事我与里正大人商议之后,已经有了结果。”姜奎示意黎清站到一旁,咳嗽了两声儿清了清嗓子。
    众人都竖着耳朵听着。
    姜奎扫视过去,目光停留在黎家人身上,面色冷然,手指敲了敲腰上的烟袋,随后负手而立。
    “姜黎氏的娘家人,你们的所作所为,本就于理不合。你们没有问过姜黎氏的意愿,便在一旁与姜氏吵吵闹闹,决定她的去处,有违书生之气节,不成体统,殴打姜黎氏,使她受到伤害,实在太过……”
    黎有良越听越不服气,前面不合礼法之事,他也认了,但是后面两条,他可不认。“那我娘呢?我娘被姜氏殴打成这样?”黎有良拉过周氏,那不成形的脸展露在姜奎面前。
    “此事一码归一码,姜氏与周氏的恩怨待会儿再算。”里正道。他的意思是赔点钱币就可以了,如果黎清此时归娘家,不就是打了他们十里塘村的脸么?花了聘礼娶回来的媳妇,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想想都气人。
    “我妹妹肯定是愿意回去的,这些年在姜家受苦受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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