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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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做得好,这件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了吧?”男子面带微笑,捡起地上的一个球,拉着黑衣人问道。
“是的,此事只有我和主人知道,再无第三人。”
黑衣人忽热觉得背脊发凉,然后闻到一阵异香,随后脑子一痛,鼻子一凉,鼻孔里缓缓流出一注鲜血。
“主人……你!”
黑衣人缓缓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只有死人才不担心暴露。”男子掏出一把短匕首,狠狠的插在地上黑衣人的胸口,随后慢慢的将他的手放在匕首手柄上。
“来人啊!”
立刻有人推开门进来。
“主子。”两个侍卫抱拳道。
“处理干净。”主位上的男子嫌弃道。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方丝帕,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指。
“是。”两个侍卫看了一眼地上的人,觉得分外晦气。又是一个急于向主人表达忠诚的人。
“呵!死了,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啊!”男子走进内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插着针的布娃娃,使劲儿的蹂躏它。
他双目赤红,宛若疯子。
“你死了,你那个贱人母亲就会郁郁寡欢而死,我母亲就是府上唯一的女人,我看这府里,谁还敢欺负到我们头上。”男子将手上的巫蛊娃娃扔进一旁的火盆,不过片刻,那娃娃就烧成了灰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魏西晨醒来之后喷出了一口淤血,他的眼睛又清明了许多,后脑勺的淤青逐渐在消亡,脑袋里的记忆由最初的迷糊没有画面,逐渐能够想起一点点。
他想见黎清,但是黎清不来,他没法子找到黎清。
就这样熬过一个月之后,黎清再次去送药。魏西晨的眼睛只能看到他模糊的影子,他死死拉着黎清的袖子,让黎清带他走。
“你认识我,为何不带我走?”魏西晨可怜兮兮的,拽着黎清的衣袖不松开。那模样与当初的睿智魏公子简直判若两人。
黎清心神一动,道:“我已经告知你家人了,他们没来接你回去吗?何况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哪里能够将你带走呢?”
不对啊,按照掌柜对魏西晨的重视,他不会丢下魏西晨一个人在此处不管不顾的。
这么一想黎清便问姜复生:“没有人来找过他吗?”
姜复生道:“只是见到门口放了些名贵药材和银两,并未见到人。”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这公子果然不是寻常人。姜复生虽然这般想着,但是心里更担忧的是魏西晨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黎清疑惑,这就奇了怪了,掌柜居然没有派人来早料他家主子,那么只有一个缘故——魏西晨遇到的不是普通的贼盗。
如果是普通的贼盗,掌柜除了送来东西,必定还会派来丫鬟等的照顾。这悄悄送来了东西,不问不理,必定是有鬼。
黎清伸手握住魏西晨的手臂道:“听着,你叫魏西晨,在这里休养是你目前最好的去处,我家并不安全。”
暗处的暗卫目睹了自家主子像个孩子似的拉着一个妇人不放手,不觉得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他们想若是主子恢复之后还记得今日的所作所为的话,定然会悔恨的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你认识我,那么我也一定认识你,你给我一种熟悉感,我要和你走。”
魏西晨失忆之后,连说话的吐词都变得油腻而幼稚了,黎清在心里吐槽。
她当然不能答应魏西晨的要求,家里除了孩子外,就只有女眷,更何况她家根本就没有住的地方。
最后两方妥协,黎清每七天来看他一次,魏西晨必须保证自己好好养伤。
这么一来,妙玉对黎清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三分敌意,对黎清的态度也没有了以前的热情。
第115章 学堂事迹
“黎娘子若是没什么事,还是少来我们这里吧,谁知道你不会带来危险?”
妙玉打开篱笆门,将黎清送出门,至于魏西晨则是被姜复生送回了房间。有了黎清的承诺,魏西晨安宁多了。
黎清原本低着头看路,听到妙玉这酸涩的话不禁抬眸看了她一眼。
真是个小姑娘呢!
妙玉才豆蔻年华,比起黎清这个有十岁孩子的母亲来说,确实是个小姑娘。黎清无论是三观还是心里都比一般人成熟许多,谁让她活她第二世了呢?妙玉这点小心思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魏西晨长得的确一表人才。”黎清道。
妙玉一下子被揭开了面皮一样,羞涩的低下了头。
“但是你们相差甚远,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妙玉惊诧的抬起头,旋即又低下头,眼底一股莫名的情绪流过。
多余的话黎清也不愿意再说,这是妙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妙玉与她非亲非故的。
等魏西晨回忆起来了他自会做定夺。
黎清手持小皮鞭,坐上牛车,晃悠悠的带着微微的灰尘而去。
妙玉看着黎清远去的背影,心里恨道:“不过就是一个老寡妇,有什么资格评价我和呆子?哼!”
她转身进了魏西晨的房间。
魏西晨此时盘腿坐在床上,感觉到有人进来,像是妙玉的身形。
“呆子。”妙玉乖俏的喊道。
魏西晨道:“妙玉姑娘,我不叫呆子,我叫魏西晨。”
妙玉笑。
“不如我就叫你魏哥哥?”
魏西晨不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樗夫子手持一本《易》在学室内走动,念完这句,他稍有停顿。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云及起来答道。
樗夫子摸着自己略显花白的胡子,微微露出满意的笑:“嗯。”
他接着道:“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得方,后得主而有常,含万物而化光,坤其道顺乎,承天而时行,积善之家,必有馀庆,积不善之家,必有馀殃,谁来对此句解释一番?”
管尚轩见方才云及已经在老师面前出了风头,自然是不甘落后,立刻起身道:“坤乃地,地顺天而动,故其德之至柔,而地之动,是生养万物,其规律乃永恒,是为动之刚,有德行、守规矩,不乱乎章法,顺应而为之,方能成事,做好事,积累功德的人家,必定会有好报,反之则为恶报,像臣子、儿子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过,绝非一朝一夕造成,而且没能尽早辨别。”
管尚轩顿了顿,接着道:“夫子还有一句没有念出,‘易曰:履霜坚冰至’盖言顺也,应当顺势而为,尽早提防。”
樗夫子笑着摆摆手,让管尚轩坐下:“尚轩之言,言之其皮,还有谁愿意起来再解释一番?”
顿时教室里的学子面面相觑,良久无人起身回答。樗夫子见此,难免有些气,教了这么久的学生,就没几个真才实学的。
管尚轩提起笔尖子藏在身后,悄悄戳了戳云及桌上的纸张,“快起来呀。”
樗夫子生气很可怕的,最近对他们严苛了许多,以前上课的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是逮着谁,谁倒霉。上次手板心儿的戒尺痕还在隐隐作痛呢。
云及立即写了一张纸条,从桌子侧面抛给管尚轩,纸条道:“我也没有好解!”
樗夫子扫视了室内的几十名学生一眼,将云及与管尚轩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这两个小子,对自己这个老师表面上恭敬的很,课堂上又怕还又要捣蛋,最后还是这两个皮娃子学的最好。
如此,不如就……
“云及,你有何解?”樗夫子走到云及面前,用手敲了敲他的桌子问道。
“夫子。”
“怎么?你说不出来?”樗夫子看向讲桌上的戒尺。
云及立刻道:“说的出来,说得出来。”
嘤嘤婴。
“学生认为,万事万物顺应天命而有常,天地轮转,皆为变,变则动,动则新,然天地静之处包容万物休养生息,坤乃地,地顺天而运转,积累德善的人是顺天而为,必福泽于四方,反之逆天而为,必遭天之戮,君主与父子之前的仇恨不是朝夕能成,而是没有早日革除弊疾之故,可以说是一叶知秋,顺理成章了,凡皆有因果,因果轮转,只在一念之间,但其过程是渐进的。”
樗夫子走回讲桌案几旁,放下书,拿起戒尺,对屋子里的几十个学生道:“今日课业便是将此经义写成文,明日交上来。”
见樗夫子没有拿戒尺打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云及和尚轩回去之后,再研读,明日一并交上来。”
云及知道自己回答的不是很好,但是他有娘亲啊!哈哈哈哈。
回去找娘亲讲解一下就明白了。
黎清正在家里整理内务,见两个孩子回来,她还没来得及问晚上想吃什么,就被两个小鬼头拉到书房里去了。
“娘亲,今天夫子不满意我们的回答,叫我们回来研读,可是我们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黎清看着书上的句子,顿时笑了。
原来你们也有今天啊!
三个人在书房里讨论了好一会儿,最后云及才恍然大悟,果然还是娘亲厉害。
翌日,云及和尚轩交了自己的作业,便开始做夫子出的题目。
樗夫子让学生们看书,自己则是批改交上来的作业。大部分学生都不同程度的抄袭了云及和尚轩昨日的回答,他差点儿气笑了。
等拿到云及的时候,樗夫子眼前一亮,这样的经义解释才是他想要的嘛!好小子,果然藏拙。
樗夫子将云及的答案放在一旁,接着拿起管尚轩的,这一看,可不得了。樗夫子盯了一眼管尚轩,有看了一眼端坐在位置上看书的云及,接着拿起云及的作业纸与管尚轩的做对比。
“……气死我了。”这两个娃子真是越发的胆大包天,作业写的几乎一模一样,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就算住在一起,作业也是一起做的,难道连这样基础的东西都还不醒世吗?
不管谁抄谁的,老夫今天都不会放任他们下去了。
第116章 挨戒尺
樗夫子看着案几上的戒尺,不禁拿起来摸了摸。
下午下学之前,樗夫子将云及和管尚轩单独留了下来。
“留他们做什么?开小灶吗?”一旁的学生们议论开了。
“瞎说,我今天见夫子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这两个要挨打了。”一个的大小眼佝着肩膀,抓着自己的书包说道。
“咦~快说说咋回事?”不明所以的学生们立刻开启了八卦模式,一脸奸笑的盯着大小眼。
“不知道,反正就是夫子生气了,好像是因为昨日的作业。”
“哈哈哈哈,这可是夫子的得意弟子,看他们平日里嚣张的模样,特别是管尚轩,貌似有些背景,我们见了也不敢说,而云及那小子,有个厉害的老娘,我们就更不敢得罪了。”
“被戒尺又怎么样,还不是夫子对他们的鞭策,不像你我,努力一场,夫子连正眼都不给呢。”另一个学生翻了个白眼。
另一处学室,刘安云走了出来,他是年纪大点儿的学生,学的东西和这些人不一样,夫子上午给他们授课,下午便让他们和慕名而来学习的人一起自行钻研。
云及师弟虽学识能够与他们这群人匹敌,甚至居上,但因为年龄太过稚小,夫子便一直让他听课。
这会子自己下学,却听到有人在说自己师弟的坏话,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下学了,不想留下来打扫、学习,堵在门口作甚,未免有碍观瞻。”
在站的十几号人见刘安云被他们炸出来了,赶紧脚底抹油,一起遛了。有什么话,在村学面外去说。
刘安云就像村学里的高年级学长,他的话具有一定的威慑力。自从他哥刘安庆考上秀才进了县学之后,他就成了村学里暗地里的老大。有他的庇佑,云及和尚轩在学堂也算是横着走的那种。
“你们两个这次是要气死老夫。”
樗夫子一个戒尺“啪啪”的敲在案几上,吓得云及和管尚轩两人差点变了脸色。
云及悄悄用余光瞟了瞟管尚轩,最近不是不知道夫子吃了炸药,一点儿也没有了之前的温柔,还敢抄我作业,这下子死定了。
管尚轩同样的用余光盯着云及,两个人进行了一场没有肢体感应,也没有话语对答的心理交流。
“清姨只有一个,我再怎么加上自己的见解,也做不到写的完全不一样啊。”
“还不是某人强行抄我的。”云及在心里对管尚轩鄙视了三圈。
“谁看了谁的,我不追究了,但是罚你们是肯定的。”樗夫子拿起戒尺,准备打手心。
管尚轩见状连忙道:“夫子,我们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管尚轩这般支支吾吾的,便给他一个机会解释,樗夫子暂时放下了戒尺。
“是我们昨日归去,一起讨论了,然后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罢了。”管尚轩低下头,企图借此蒙混过关。云及暗中呼了口气,还好没有供出娘亲。
樗夫子还以为管尚轩会给出什么样的理由,要是说受到黎娘子的启发,他或许还能放了这两个。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两个孩子做了错事,还死不承认,特别是管尚轩。
樗夫子郑重的拿起那把戒尺,对管尚轩厉声道:“伸出手来。”
管尚轩看了看云及,随后一副即将就义的模样,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这是第一个打他戒尺的夫子,之前在沐州无论他如何调皮,夫子都不会打骂他半分。自从到了樗夫子门下,他就没少挨戒尺。
至于云及,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樗夫子对云及别提多和颜悦色了,跟亲孙子没什么差别。
云及上次被自己带出去掏鸟窝,结果摔了一跟头,擦伤了手,出了点血,樗夫子逮着自己就开始骂……嘤嘤婴。
若是樗夫子知道管尚轩心里的想法,必定会更加愤怒。
拜托,自己做了啥子错事,心里头没得点比数吗?
摸着火辣辣的右手手心,管尚轩心里苦,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樗夫子又道:“知错了吗?”
“学生知错了。”管尚轩低下头,眼眶里满含泪水。
“云及呢?知道自己错在那里吗?”樗夫子又看向云及,他的语气果真没有对管尚轩那般严厉。
云及忽然被点名,慌张得应答道:“学生……学生不知。”
“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今日罚你,你要记得我为何罚你,把手伸出来,明知有错而为之,是为错。”
云及伸出手,樗夫子在上面打了三下,力道不轻但也不重,和打管尚轩的力度是不相上下的。
“夫子,学生知错。”云及抱手而礼。
樗夫子摸着胡子,点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管尚轩见装,也礼道:“夫子,学生也知错。”
“嗯,你们回去吧。”
“是,夫子安,学生告退。”两人再次一礼。
越临近考试,这两个孩子越是浮躁,再不镇压一下,还不知道考成啥样儿呢!
对于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两人来说,失败一次,将会形成致命的打击。
管尚轩的确是个有活力的孩子,但是他领悟力比云及还差了一点儿,为人也十分放荡不羁。好好的云及乖娃子差点儿都给带歪了。这才是樗夫子生气的真正原因。
云及平日为人随和恭谦,为君子之典范。自从管尚轩来了之后,他的确在云及身上看到了一种新生灵气的勃发,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东西滋生过了头,不然会害了云及。
“云及,咱们可说好了哈,这件事我们谁也不提,别让清姨和姜奶奶知道了,不然她们会担心的。”
“嗯。”
云及看了看手上戒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