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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拯救枭雄[末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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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忽然响起琴调,悠扬婉转,清幽凄恻,合着窗外缠绵不绝的雨声犹如天籁……胡广陵摆弄着一只老式手机,半晌才说:“好听吗?”
  她念头一转,小心翼翼地伸手:“是~你妈妈?”
  “嗯。”他把手机递过来,笑道:“我母亲教过我弹琴,可惜白学半天,什么都不会。我父亲教我扎马步,那年我才五岁,一扎一个下午,原地动也不动。我父亲就和我母亲说,我天生是练功夫的材料,得进兵营摔打,我母亲挺舍不得。”
  要不是顾忌父亲妻族,他应该有弟弟妹妹,母亲琴艺也能传下来,胡广陵惋惜地想。
  “我不太懂,不过我看过《笑傲江湖》,里面那个沧海一声笑,我一直以为是广陵散,哈哈。”雷珊兴致勃勃把玩手机,诺基亚旧款,市面早就买不到了,难为他还能充电,她灵机一动:“是你爸爸用过的?”
  他点点头,话语带着温柔:“后来,我母亲有了我,我外公外婆照顾着,我父亲定期赶回来。我小时候记得很清楚,只要他回来,家里就像过年。”
  雷珊把手机递回去,随口说:“你爸爸工作很忙?”
  他想了想,“也不全是。他两边家都得跑,逢年过节折腾得很……我跟你说过吗?我父亲在西安还有个家?”
  咦?言情小说朝狗血剧转变,雷珊讷讷地说:“你爸爸~”
  胡广陵被她逗笑了,回手指指办公桌,“别站着。”
  于是雷珊回到自己硬邦邦的床铺,他搬把椅子,点燃一根蜡烛放在桌角。
  “我父亲从小就定了亲,对象是我爷爷的老领导女儿,很早就结婚了。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比我大八岁。”他语气平和,面容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一开始我父亲就把自己情况告诉我母亲,说的很明白,不能给她家庭。我母亲从没在乎,也没后悔过,告诉外公外婆的时候,已经怀我四个月了。”
  换作从前,雷珊会想,小三嘛!可当事人就在面前,坦坦荡荡,又令她觉得这段感情必然是甜蜜缱绻的。
  “那~”她学着他追问,“后来呢?”
  胡广陵笑笑,“后来我该上学了,北京条件好,我父亲把我们一家四口接到北京,还带我拜了个师傅……雷珊,你也专门拜过师吧?”
  她“嗯”一声,深深叹息:“邓成岩,是个好人。我想把他留下,他~他有任务,非走不可,那是19年的事,以后再也没见过了。”
  “功夫过得去。”他笑眯眯地打量她,犹如看着小学生的班主任,随后收起笑容:“说正经的,以后别冒险了,收一收,好吗?”
  望着缠满绷带的胳膊,雷珊沮丧地点点头,随口问:“后来你就入伍了?还进了特种部队?”
  他没说话,从裤腿口袋摸出一盒烟卷,点燃一根叼在嘴里:这可是很少见的事情,时时和汽油打交道,安全第一,大家都戒烟了。“02年夏天,我父亲带着他老婆和女儿到三亚度假,出海的时候船翻了。那天浪很大,我父亲游上岸,又跳回海里三次,救起三个人,却没找到他老婆女儿。后来,派了六艘船沿着海岸撒网,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人。”
  雷珊屏住呼吸,想不出话安慰,也不敢再问“后来”了。
  他却继续说下去:“事情闹得很大,我父亲岳父舅兄怀疑是我父亲下的手,想改娶我母亲,把我父亲打得半死,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查了几年,什么证据也没查出来。我父亲被停了职,心里歉疚,整夜睡不着觉,全靠我母亲照顾。”
  听着挺难受,雷珊用没受伤的胳膊拍拍他肩膀,却不知说什么好。
  胡广陵感激地笑笑,“那几年,我父亲天天在家,教我拳脚,督我练字,春天颐和园观桃花,夏天北海望白塔,秋天香山赏红叶,冬天什刹海溜冰,逢年过节□□看升旗,爬长城。雷珊,去过北京吧?”
  谁没去过北京啊?“清华北大我都去过,初二就去了。”她嘟囔着,“还去全聚德吃烤鸭了呢!”
  挺贵的,一点也不好吃;北京人傲气的很,见到外地游客翻眼睛,哼!
  “05年,我父亲岳父去世,我爷爷还在;07年,我父亲逐渐忙起来,带着我母亲回到西安。”他满脸追忆,眼里闪动幸福光芒,“那时我还在上学,我外公去世了,我外婆跟着我,天天给我做饭。”
  睡意像围绕烛火的飞蛾,时不时突然欺近,被赶走也不气馁,在远处伺机而动。
  雷珊打个哈欠,听着他自豪地讲述,在新兵连大显身手,所有教官/指挥官都被打倒了,独自撂倒七名新兵,初次负重越野就把连队纪录破了,之后就被选拔特种兵了。
  政审、集训、野外生存、登山涉水、射击潜水、擒拿格斗、爆破刺杀、侦查营救、驾车驶船、台海模拟战、对阵大白熊。。。。
  大白熊不是熊,是俄罗斯精英战士,两米多高,手臂比女生腿都粗,拳头大的像砂锅。胡广陵艰难击败对方,自己也断了几根肋骨,听着都疼。随后对酒,对方用伏特加兑生鸡蛋,他不甘示弱地灌下去,那滋味,至今还记得。
  她记得自己问,你们是战狼吗?
  胡广陵笑。战狼原型是南京军区飞龙特种部队,他这支一百人的队伍隶属兰州军区,代号猛虎,两者是兄弟部队,同为陆地猛虎,海中蛟龙,并肩完成无数极为艰难的任务。
  猛虎,猛虎!
  雷珊眼皮沉重,又听得热血沸腾,强撑着不肯睡。
  胡广陵的故事还在继续。
  父亲仕途顺遂,一路走高;舅兄低调务实,还算收敛,儿子却阴险狡猾,不敢招惹父亲,屡次找他麻烦。父亲对岳家极为歉疚,特意叮嘱,胡广陵也就忍着。这位便宜表兄得寸进尺,故意勾引他兄弟女友,把对方肚子弄大又撒手不管,女生想不开,跳楼重伤,胡广陵忍无可忍,出面把对方打得牙都掉了。
  靠墙而坐的雷珊哈哈大笑,很快笑不出了:几年后,胡广陵母亲患染重病,在他和父亲陪伴之下平静地闭上眼睛,灾难爆发之后,父亲操劳几年,终于离开人世。
  “别难过。”她诚心诚意地安慰:“他们~在一起,总有一天和我们重逢。你~你有那么多兄弟,还有我们这些朋友。”
  胡广陵温柔地望着她,轻轻点头。
  接下来的事情,她记不太清楚了,嘟囔几句什么就睡着了。夜间睡得很香,半个梦也没做。
  睁开眼睛的时候,诊室亮堂堂的,暴风骤雨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桌角蜡烛只剩了手指长的半截。
  一个男人雕像似的伏在椅背,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黑眼圈很重,面色疲惫,显然夜间睡得很少。
  见她醒了过来,胡广陵纹丝不动,目光炯炯:半秒钟之后,他像融化的北极冰川似的放松,嘴唇微微颤抖,眼角发红。
  她没事?雷珊来不及撑起身体,就从枕下摸出一面化妆镜……昨晚偷偷藏起来的,放到面前:镜中女孩子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大眼睛却黑白分明,毫无异常。
  昨晚六点被抓伤,看看手表,次日清晨八点,相隔十四个小时……她不会变丧尸了!
  狂喜和激动像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湖水,把雷珊整个人湮没了。
  “老胡!”她口齿不清地嚷着,眼泪骤然涌出,“老胡!”
  下一秒钟,胡广陵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抚着她头顶,“没事了,啊?没事了。”
  鼻端传来香皂和烟草味道,还有汗味和消毒水味道……是白大褂的吗?面前男人肩膀宽厚,胸膛雄壮,令她有种奇异的安心,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用怕。
  她的泪水打湿胡广陵胸膛,在衣襟留下小小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雷珊有点透不过气,只好仰起脸。对方脸庞在视野里越来越大,眼睛带着渴慕和恳求,嘴唇比炭火还热,下巴胡茬硬硬的,刺得她脸颊很疼。
  “老胡。”她仿佛被野火点燃,有点慌,又有点憧憬,双手抓住对方肩膀,指节发白:“老胡!”
  胡广陵重重喘息,声音嘶哑:“我找了你很久,我一直在找你。”
  一直。。。。在找她吗?
  “我以为你会去秦鼎。”他目光郑重而坦诚,呼吸灼热,仿佛喝多了酒:“我给我父亲留话,我以为你不在了,我~”
  他什么呢?雷珊有点迷惑。
  他铺天盖地压下来,可真重,雷珊有点喘不过气。幸好胡广陵支撑住身体,小心地看看她绑着绷带的左臂,这才拨开黑发,用力吻住绯红脸颊。白大褂被甩在地上的时候,雷珊有点冷,悄悄缩进他怀里。
  她不是一个人了。

  ☆、第 79 章

  2022年4月17日; 秦鼎基地
  天蒙蒙亮; 三十辆首尾相连的军车便匀速驶过某处城镇。道路是畅通的,不时有丧尸挤到前方,被开路的车子毫不迟疑地撞飞出去。
  苏慕云坐在第四辆车里,时不时从装着铁栏的窗户朝外看,神态很悠闲,身旁那位黑皮肤战士埋头操作仪器; 汗都出来了。
  副驾上的小宋感觉脑子里那根时刻绷紧的弦快断了。
  章辟疆死亡、章延广逃离和苏睿中风像三场冰雹; 铺天盖地砸向秦鼎。乱世出枭雄,四年前他只是苏慕云副官,有点像私人助理,如今也是掌管数百人的护卫队长了。
  大秦秦文斌。。。。还活着么?
  说起来; 秦文斌早他一年被苏睿挑中,分配给儿子差遣,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有能力又灵活; 父子都很满意;和他同时入选的搭档却被刷下去,小宋和其余九人的资料这才被放在苏慕云面前。后者翻了翻; 随意地指中他:名字里也有个文字,和大秦搭伙干活吧。
  于是小宋也成了苏慕云手下。
  正式报道那天,宋家父母欢喜的像过年; 口口声声“长出息了”。可不是么,苏慕云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有个当省委的父亲; 爷爷是写进历史书的开国将领,还有个当军长的姑父,就连小宋也衿贵起来。
  前途无量呐!
  平心而论,苏慕云是位好上司,对两个手下颇多关照,手头也大方;区区几年小宋就在西安买房,给老家买地,娶了个漂亮媳妇,还给堂哥表妹安排工作。
  可惜归根结底,苏慕云并不是慈善家,于是小宋替他顶过雷,背过黑锅,也摆平过许多事,有的花钱,有的借势,很多见不得光。
  风流债最好打发,大多姑娘拿分手费走人,聪明些的提些要求,能满足的就满足了,笨女人爱上苏公子,嚎啕大哭想再见一面,或者不肯打胎,把小宋惹得很烦。
  相形之下,应付突发事件就麻烦多了。14年苏慕云旗下公司盖的楼塌了,压死两家人,一度闹得很大,他过去软硬兼施,一边拍桌子一边扔出去七位数的钞票,总算压了下去。媒体?不存在的。
  最难的是令某个人消失。17年盛夏,接到苏慕云电话的小宋前往郊区别墅,发现那里没有活人,只留在地下室一具冰冷尸体。苏慕云手机关机,小宋想了又想打给大秦,吭哧吭哧说不出口,对方懂了,也拐弯抹角,仿佛打哑谜。后来小宋还是处理了,干干净净没有后患,那人叫什么?哪里人?有没有妻儿老小通通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慕云满意。
  经过此役,小宋和大秦有种奇异的默契,虽然不常见,遇到时总是点点头,笑一笑,私下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大秦失踪之后,木屋留下打斗痕迹和大滩血迹,令他有点担心:章延广会不会一枪毙了他?
  理智角度,留着大秦比杀死泄愤强,感情上可不一定。就拿小宋来说,谁谋害宋老爹,他非得跟人家玩命不可。。。。
  “有人。”黑皮肤战士忽然说,指着车辆前方:“至少四十个,四十二,四十四。。。。”
  红外线热成像测温仪,对付丧尸是垃圾,寻找活人还是有点用的。
  车队立刻停下,前后五辆车跳下数十位荷枪实弹的战士,跟着手持测温仪的队长前进。
  四十多个?不太像。
  五天前,一辆时刻埋伏在秦鼎周围的军用吉普不见了,这可是非常罕见的事情:自从被年博士掩护逃离,章延广手下就时刻监视着,给人一种蜉蝣撼树的喜感……还不赶紧逃命?
  很快大家就笑不出了:陶娇被劫走,大秦为首的十名战士有去无回。
  基地的人不是吃素的,利用各种手段分析出来:车上的人是何禹城吕瀚明,章延广手下干将。这两人一走,说明章延广缺人手,缺得厉害,连负责警戒的手下也不得不调回。
  前方战士冲进一个封闭小区,打着“找人”的横幅,武器占据压倒性优势,于是并没受到幸存者太大的抵抗。几分钟之后,为首队长快步退出,跑到第四辆车车窗低声说几句,便回身招手。
  车队再次启动,朝着预先制定的方向前进。路线是专门盯住何吕测算的,基地军用设备多得是;有的是秦鼎原有的,还有不少特种部队高精尖设备,谁让章延广没带走呢?
  “小宋。”侧后方苏慕云忽然发话,懒洋洋的,“你说,章延广想干什么呢?”
  小宋想也不想,“弄子弹,弄真家伙。”
  去年回到秦鼎的时候,章延广百来人弹药装备所剩无几,犹如被拔了牙的猛虎,否则以对方身手,不一定需要年博士解围。
  想找秦鼎麻烦,没家底可不行。
  苏慕云搓搓脸,自言自语地说:“方圆数百里哪儿还弄得着真家伙?有意思。”
  “我估计,去年冬天他们找地方猫着,这不天暖和了,一个个蹲不住了,出来蹦跶。”小宋猜测着。
  苏慕云“嗯”一声,没什么兴致地往椅背一靠,从怀里摸出一只红木匣,开始切雪茄……以前注意形象,开中档车抽中档烟宾馆都得符合标准,现在他还有什么顾忌?
  “也不知道。。。。”话说一半,他却改了主意,自顾自笑两声。“等把姓章的解决了,大家轮番放假,舒坦舒坦,找个地方建度假村怎么样?天天基地闷着,都快闷出耗子来了。”
  他想陶娇了,小宋可以确定。
  与此同时,远在荆州第一医院的雷珊并不知道苏慕云的烦恼,精疲力尽地趴在简陋的床铺上,肚子咕噜噜叫着。
  太阳慢慢朝着天空正中攀爬。
  蹲在窗边的胡广陵正折腾无线电对讲机,可惜,这玩意很不给面子,和昨晚一样毫无动静,他只好扔回背包。
  火炉上的水壶冒着白气,被灵巧地拎到一旁,朝着餐盒和水杯倾倒下去,两碗香喷喷的茶汤就做好了。
  身材不错,她用赞赏的目光望着越走越近的男人。标准的六块腹肌,胸膛宽阔,肩膀厚实,腰肢健壮有力,黝黑茂密的毛发顺着腹部延伸下去~
  她想吹口哨,脸庞比水壶还热,假装把注意力集中到餐盒里。鸡肉干和鱼片被捧到面前,斯斯文文撕一小条,就着饼干嚼。
  床铺动了动,胡广陵紧挨着她坐下,把她露出白大褂下摆的细白双腿搂上自己膝盖,“穿这个好看。”
  他大腿粗壮坚实,蕴含着不可低估的力量,腿毛很密,像穿了薄毛裤,脚丫像两条并列的小木船……雷珊惊讶地伸过去踩住,足足比她左脚大出一寸半。“你穿多大的鞋?”
  “46码。”胡广陵呵呵笑,“不好买,现在更是,鞋脏了刷,晒干继续穿。”
  那就成咸鱼干了,雷珊嫌弃地吸吸鼻子。
  好在胡广陵一点嫌弃她的意思也没有,把她两只光脚丫搂在怀里,像抱着小婴儿。热吻令人心神俱醉,雷珊仿佛沉沦地狱,又轻飘飘像根羽毛。
  “老胡。”她把脸埋在对方怀里,不敢抬头,“老胡。”
  没时间了。
  胡广陵用力亲亲她,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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