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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齐欢_云霓-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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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凭这一点,此人有任何的感情流露都让他觉得可笑。
  宋成暄放下碗,扁食刚刚尝起来味道的确不错,现在他却已经无心去碰触。
  放下银钱,宋成暄转身欲走,那卖扁食的汉子忽然叫喊了一声,一个趔趄撞在了扁食摊子上,眼见一锅的热水就要浇下来,幸亏有人伸出手将锅重新稳住。
  汉子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到是那位冷面的客人。
  方才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野猫,绕在汉子脚边准备要食,那汉子一时没有注意便因此摔了一跤。
  “多谢,多谢,”汉子道,“若不是客官帮忙,我可就要吃些苦头。”
  “小心着些吧!”宋成暄淡淡地道。
  不等汉子再说话,宋成暄已经转身走开,眨眼功夫消失在众人眼前。
  徐青安道:“父亲不要跟他计较,这人一向如此。”走的时候不但不与他们打招呼,仿佛看也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
  那汉子却道:“我看那客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否则怎么会来救我,我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到了我面前。”
  安义侯思量片刻道:“他方才一直在这里吗?”
  “可不是,”汉子笑道,“我一路走过来就看到他站在这里,于是问他要不要来一碗扁食。”
  汉子说着向那破败的魏王府指过去:“大约也是奇怪这院子为何荒芜了吧!”
  魏王府院子里有一棵榆钱树,如今那院墙塌了一片,榆钱树就露了出来,仿佛已经不属于那院落的一部分。
  宋成暄便是站在那树下向院子里眺望。
  安义侯和徐青安吃完扁食,那汉子也收拾了东西再一次推着独轮车向前走去,安义侯走到了那棵榆钱树下,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老树一直静立在那里,仿佛看尽了世间百态。
  榆钱树上有个小小的树洞,安义侯伸手进去摸出了几块圆圆的石子,他还记得那孩子练习投掷的时候,喜欢将石子藏在这里,魏王府虽然经历了灭顶之灾,终究有些东西还是被保留下来。
  这几年他常常来此地,经常会将这石子拿出来看,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冰冷的石子上面尚留有一丝温度。
  一、二、三……九……
  安义侯习惯地数着,忽然一顿,石子少了一枚,他不禁一僵,这是被谁拿走了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 怀疑
  “父亲,您怎么了?”
  徐青安看到父亲怔愣在那里,不禁低声呼唤。
  安义侯手指微微一攥,然后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
  石子被重新放回去。
  安义侯的心却不能平静,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一直没有发生过变化,决计不该是偶然,难道真的有魏王的人回来了,而且还是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那……
  安义侯只觉得热血涌向了胸口。
  他不该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变化就疑神疑鬼,但是他却又无法控制的去思量。
  真的是偶然的话,那也太巧合了,如果是孩童所为,为何只单单丢了一枚,又或者是他来这里的事被人察觉,带走了一颗石子看看他的反应。
  谁会有这样的心思。
  这石子在旁人眼中什么都不是。
  他不能慌,要稳住心神才行,想到这里他压制住心绪将石子重新放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他的手指还是忍不住颤抖。
  一切恢复原状,他就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向家中走去,这一路上他没有再与儿子说一句话,脑海中不停地回想最近发生的事,哪里有什么不寻常。
  最近清欢多次提及魏王谋反案,她与方才遇见的那个宋成暄在碧水河畔论案的时候……也提起了魏王的人。
  宋成暄,他们刚刚还坐在一起吃扁食,在此之前宋成暄就站在那棵榆钱树附近。
  会不会是他将石子拿走了。
  不太可能,以宋成暄的年纪他能和魏王案有什么关系,除非……
  安义侯眼前浮起那孩子清晰的面容,魏王唯一的子嗣。
  用魏王妃的话说,那孩子自出生时起就格外让人省心,很少会哭闹,脾气也极其温和,眉目生得十分清秀,称得上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那孩子从小就规规矩矩颇有礼数,他常常会说魏王是不是太严厉了些,将孩子养得似个小大人一样。
  其实并不然,是那孩子性子天生就是如此,他教那孩子拳脚,那孩子学的极快,有一日他闲来无事问:“从小勤练拳脚,长大之后是否要带兵领将,冲锋陷阵,大展威风。”
  那孩子却笑:“先生说有个好体魄将来也能好好地奉养双亲。”
  皇亲贵胄的子弟多多少少都会骄纵些,在这孩子身上却找不到半点的影子。
  魏王对儿子的期许也是希望他能做个闲散宗室。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也该是宋成暄那般的年纪,可……宋成暄与那孩子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宋成暄待人冷漠,身上总有种盛气凌人的傲慢,别说礼数,人前从来毫不客气,若是被谁犯在他手中,他必然毫不留情面。
  可能是从小对付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海盗,竟比寻常的武将身上血腥气更浓些。
  这样南辕北辙的性子,不像是同一个人,魏王一家被处置后,他也想过要找到一个活口,可惜宗人府已经清点了所有的尸身确认没人逃脱。
  没有可能会漏下一个魏王世子爷,可这世上又有太多事,总会出人意料……
  他不能随便猜疑,也不能随便做任何判断。
  从现在开始,他要多留意宋成暄的举动。
  回到家中安义侯去了书房,转身却又想起来叮嘱徐青安:“带回来的扁食不要让你妹妹多吃。”
  徐青安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徐清欢没想到刚刚洗了澡,就有热腾腾的扁食送上前,她闻了闻还是老味道:“父亲最喜欢的那家。”
  “今日吃的不太舒坦,”徐青安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我和父亲遇见了一个人。”
  徐清欢尝了一口,抬起头来:“哥哥说是谁?”
  “宋大人,”徐青安道,“就在魏王府门口……你说说是不是冤家路窄。”
  徐清欢静静地听着:“然后呢?”
  徐青安愈发觉得与宋某的合不来:“这么好吃的扁食,他竟然剩下了。”下次再也不要与宋某同桌而食。
  徐清欢点点头:“是挺好吃的,只是他没想到会遇见哥哥和父亲吧!”
  徐青安明白过来:“你是说,他见到我们所以才吃不下去?”
  以宋成暄对安义侯府表现出来的厌弃来说,的确如此。
  “父亲呢?”徐清欢道,“父亲怎么样?”
  “回来的路上什么话都没说,然后直接去书房了。”
  会不会父亲也察觉到了什么。
  徐清欢不再说话,将盛出的小半碗扁食吃了,另外多半碗自然进了凤雏的肚子。
  “妹妹明日多睡一会儿,反正这案子也破了,下面的事就交给衙门来办。”
  “谁说案子破了。”徐清欢小口小口地喝着热茶。
  徐青安一愣:“没破?”
  “谭二爷在哪里?聂荣的谜题也没解开,孙二太太为什么要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就算她真有这样狠的心肠,只怕也没有这样的头脑布置一切。”
  徐青安道:“那你说……那真凶到底是谁?”
  徐清欢摇摇头,凤翔案她是真的不知真凶是谁,这桩案子她隐约猜到了真凶,却不知他为何这样做。
  “哥哥让我仔细想一想。”
  送走了徐青安,徐清欢躺在床上让凤雏帮她梳理头发,乌黑的青丝亮泽顺滑,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凤雏道:“小姐明天戴珍珠的发簪吧,定然很好看。”
  徐清欢抬起眼睛正好看到凤雏的面容,她微微一顿道:“凤雏你站到我床边。”
  凤雏不明白徐清欢的用意,却还是站了起来。
  徐清欢望过去,将凤雏的脸看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让人冒充谭二去骗谭大太太说出整件事的实情,谭大太太没有说太多,谭大却以为来杀他的真是谭二,焦急之中将弟弟供了出来,她早感觉到其中应该另有隐情,直到现在才能确定谭大心机颇深,那时他的一番话根本就是说给他们听的。
  因为这样躺在床上看过去,站在床边人的面容就会尽收眼底。
  谭大根本早就知道了,来杀他的人不是谭二,谭大一直都在说谎。
  ……
  将孙二太太关入大牢,黄清和就开始整理整桩案子的文书。
  “大人,”书隶上前道,“府尹大人让您过去。”
  来了。
  黄清和虽然已经有所准备,还是皱起眉头,因为他知道即将面临的极有可能是张家人。
  “都躲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既然还没有定罪,怎么不能探看?那是我家夫人的妹妹,就算你们将她入狱,也不能阻拦我们送来饭食和衣衫。”
  黄清和快步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打扮富贵的夫人站在那里,见到他直接就道:“我妹妹在哪里?还不引我去见。”


第一百三十章 哄骗
  张三太太沉着脸看着黄清和,只等黄清和说话。
  黄清和立即明白了张家这次来到大牢的用意。
  他之前判断案情有失,差点让孙润安被凶徒所杀,亏得后来在审问孙二太太之时抓住了行凶的董瑞,让查案有了进展,衙门才让他继续问案。
  可现在,若是跟张三太太起了冲突,立即就会被上峰怪罪,张家就会有了借口将他踢出这个案子。
  就像那位宋大人提醒的一样,果然回到顺天府之后,张家就会开始插手此事。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要上当。
  只要他不出纰漏,张家想要换掉他还要等上一两日,在这一两日之内,至少他还能用来整理案宗和证据,找出更多的线索。
  所以不管怎么样,在这个时候他不会与张家起任何冲突。
  黄清和想到这里,低声道:“我给太太引路。”
  张三太太有些惊诧,她使人打听了,这个黄通判执拗的很,她的本意是来寻他的错处,只要与他起了争端,就可以让他滚回家去,再也不能插手这桩案子。
  谁知黄清和会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她说话。
  张三太太微微皱起眉头,黄清和抬脚向前走去,她只好带着人跟上。
  “书隶,”黄清和吩咐道,“按照顺天府大牢定下的规矩,凡是有人前来牢中探看,所说的话、所做的事,都要记进文书。”
  书隶应了一声。
  黄清和躬身向张三太太道:“三太太不要责怪,下官这也是按规矩办事。”
  好个按规矩办事,张三太太冷冷地看过去,那黄清和却低着头不与她有任何眼神接触,一副十分避讳的模样。
  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最终毫无用处。
  黄清和客气的道:“三太太有什么话就问吧,您是女眷不方便在此久留。”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可以让张三太太见到孙二太太,但是张三太太别想让他离开这里。
  黄清和声音刚落,大牢里的孙二太太叫喊起来:“长姐,你快救我出去,这人竟然无端冤枉我,我哪里会做那种事……快……快放了我,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张三太太快步走上前,拉住了孙二太太伸出的手。
  孙二太太手指收紧,一脸急切:“长姐,你是不是来接我的?”
  “你放心,”张三太太打断孙二太太道,“有长姐在这里,不能让你平白受了冤枉,不管是什么案子都要有人证、物证,谁也不能凭空猜测给人论罪。”
  说到这里,张三太太轻轻地晃了晃孙二太太的手:“你听姐姐说,我们会督促顺天府仔细查案,很快就会将你从这里接出去,母亲和哥哥都盼着你回家,府衙定会还你清白。”
  黄清和静静地听着。
  张三太太的话中貌似在心疼妹妹,其实是在给孙二太太定心,劝孙二太太不会慌乱,丁家和张家会想方设法将孙二太太救出去。
  那么张家会怎么做呢?
  指鹿为马,让那两个被抓的凶徒串改供词吗?
  孙二太太果然安静下来,她紧攥着张三太太的手也松开了:“我相信姐姐不会不管我。”
  “当然不会,”张三太太道,“你心中知道,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
  孙二太太点了点头。
  张三太太说完这些看了看身边的管事妈妈,管事妈妈将衣物和食盒捧上前,衣服都是崭新的,料子摸起来就十分柔软,食盒里八样小菜,看起来十分的精致。
  “太太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管事妈妈道,“这都是我们家太太亲手做的饭菜。”
  孙二太太鼻子一酸,眼前顿时一片模糊:“姐姐待我好,我都会记在心上。”
  “吃吧,”张三太太道,“你想吃些什么,明日我再送过来。”
  孙二太太坐下,捧起了碗,她虽然食不知味,可必须要强迫自己多吃一些,姐姐说的对,她要养好身子,好端端地从这里出去。
  管事妈妈道:“您吃了饭,奴婢服侍您换衣服。”
  换衣服时黄清和自然不能在旁边,于是吩咐女役上前。
  全都穿戴停当,张三太太才带着人离开,黄清和将张家人送出了大牢,行了礼才又折返回去。
  张三太太撩开帘子刚刚踏上马车,立即有一双手臂从车厢中伸出来,牢牢地将她的腰身抱住。
  张三太太就要惊呼出声,立即被人捂住了嘴。
  “别动。”低沉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
  张三太太伸出手去抓那人的臂膀,那人却不肯松开半分,张三太太张开嘴去咬那人的手掌,那人也不躲避反而送到她嘴边:“咬吧,反正你也会心疼。”
  张三太太脸上满是恼怒的神情,整个人不再挣扎,那人干脆将她半搂半抱着坐下来。
  “你疯了不成?”张三太太道,“若是吓到了我,你……”她的手放在小腹上。
  “都是我不好,我的错,”张玉琮立即求饶,“我只是心中感念夫人的恩德,忍不住就……”
  “我有什么恩德?”张三太太讥诮地道,“帮你摆平那些祸事?我今天不去,你去也是一样的,不……她若是见你会更加安心。”
  张玉琮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还不肯原谅我。”
  张三太太看着张玉琮那张俊脸上满是伤悲,心中一软,嘴上却依旧道:“不用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她长长出一口气,“事到如今,你要打起精神应对,顺天府那小小的通判都敢与我们作对,他们会不会查到了什么?”
  张玉琮皱起眉:“不可能,即便他们认为此事另有蹊跷,也不会知晓其中真正的内情,只要他们没有将所有一切弄清楚,不过死了几个人,对于张家来说不算什么,那黄清和本来就是个不识相的,等这件事后,我自然会收拾了他。
  还有安义侯府徐家,闹到这一步也有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想到安义侯,张玉琮就愤恨不已。
  张三太太道:“从前我没有将安义侯放在心上,而今看来那个徐大小姐不容小觑,对徐家人下手都不留情面,如今盯上这桩案子威势于我们不利,万一被她查出实情……”
  “怕什么,”张玉琮道,“我还能敌不过一个女子?”
  张三太太没有说话。
  张玉琮眼睛中满是戾气:“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谁敢欺负我,我早就说过谁沾上那件事,谁就要死。
  只是可惜了她那副好皮囊,等着吧,我要让他们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张三太太道:“那账目……”
  张玉琮冷笑:“明天刑部就会接手此案,与本案相关的所有证物都会送往刑部,自然包括那账本,我找了那么久都没将账本找到,现在总算拿到了手中。
  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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