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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毒妇从良手札-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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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团大火从冷宫燃起,很快就吞噬了整个屋顶,继而吃掉了整个屋子。
  浓浓的黑烟滚滚不断,却隐在黑夜里不被人注意。
  “着火了”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焦糊味越来越重。
  徐娇兰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反而生出一丝希望。
  也许,这场大火可以将她烧死。
  她也许就要解脱了。
  焦糊的味道越来越重,忽然燃着火的房梁就突然落了下来,重重的压在了娇兰的腿上。
  火苗迅速的在她身上蔓延起来。
  “啊”
  徐娇兰脸上露出了笑,她好开心,终于要解脱了。
  烈火烧灼着她,疼痛在全身蔓延。
  她祈求着,希望自己不能轮回转世。
  她要化身厉鬼,永永远远的留在这里。
  最后,这场火将冷宫一下子毁了。
  徐娇兰死得异常惨烈,尸骨已无处可许,与烧剩残余的黑焦木,残灰一起被宫人们装进车里,扔出了宫去。


第五章 火烧皇宫
  夜晚的风异常的冷,像刀子一样割在人身上。
  冷宫里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了,只余下被烧成焦黑的地面,空气中却还弥漫着烧焦的糊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废墟上出现一个人。
  他穿着一袭黑衣,腰间的腰带上用银丝绣着祥云龙纹,衣下摆被风吹起微微上扬。
  清冷的月光打到他的侧脸上,显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像是皎皎的月光遗落在了他身上不肯离去。深邃漆黑的眼眸中涌动着一股哀伤,那种能将人撕碎的哀伤,绝望。
  “主子,尸骨已经找不到了。”
  突然,一黑衣男子出现,跪下来汇报。
  “是我来晚了”男子仰头,闭上双眼,一滴泪轻轻滑过脸颊落下,在月光的照耀下就如同水晶一样。
  “他得到了她,为何还不好好待她。”
  他睁开眼睛,难以抑制的寒意从眼里迸发出来。
  “他既然可以为了这天下,负了她,那就让这大宣朝给娇娇陪葬吧。”
  终于,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可这一丝笑意却显得他异常凉薄,让人看到浑身战栗。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细细密密的。
  渐渐的织成了一道帘子,男子的身影越来越不明显。
  后来,他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为何,之前一直在和大宣朝有边境纠纷的沧澜国突然就发了狠,真的在边境囤了大批兵马,准备开战。
  大宣新帝本想着以和为贵,毕竟大将府一脉已经被铲除,朝中暂时没有可用的武官。
  可使者还没有到边关,沧澜国的军队就已经直接攻下了边关,直接率兵攻了过来。
  这下子朝中可是乱了起来,新帝急忙调动军队,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使唤不动这群人。最后,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领兵出征,还没到前线就被人直接刺死了。
  这诺大的大宣,竟然在三个月内就这样被邻国给吞并了。
  攻破皇城后,沧澜的摄政王将大宣的皇帝,皇后等一干人等关进了宫里,然后将宫殿泼上了油,直接一把火点了皇宫。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那滚滚的黑烟,据说在远远的边境都可以看到,直到最后一场瓢泼大雨才将这滔天的火浇灭。等火灭了后,这宫殿也被烧成了灰烬,什么也没剩了。昔日的繁华,转眼就没了。
  摄政王竟然就站在宫殿前面,看着火烧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离去。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人敢管他,就像他疯狂的想要烧掉这里时,没有人敢发一言阻止一样。现在,他拥有了滔天的权势,却再也换不回来他的娇娇了。
  他只是看了她一眼,他就惦念了她一辈子。
  “娇娇,我有家了,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啊?你要是不和我回去,我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忍心吗?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捡回去的,以后只能是你一个人的。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后悔了,真的。如果,当初我没有走,你一定不会丢下我,对不对,娇娇?”
  空荡荡的灰烬之上只有风声,无人应答。
  “娇娇,你好像生我气了。”
  男子嘴角上渐渐溢出鲜血,沿着下巴慢慢流下。


第六章 归来
  烈火烧灼的痛在全身漫延,脑子里满是外公一家被火烧死了时的惨叫声。
  “你不配”
  “徐娇兰,你不配死啊。”
  她连死都不配。
  耳边突然传来女子低声的抽泣。
  谁在哭?
  “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徐娇兰缓缓睁开眼,支撑起身子坐起来。
  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上挂着最简单的淡灰色小帷幔,绑着帷幔的红线已经散落成好几股,有几分寒酸。
  窗头灯火昏暗,屋里显得很压抑,屋子里布置着简单的家具,一点小女儿房间的样子都没有。
  这是哪里?为什么会有一丝熟悉感。
  徐娇兰皱了皱眉,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好了。
  她有些激动的抬起手在眼前挥了挥,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流出了泪。
  现在,她的手也竟然是如此的细嫩白静,没有一丝伤口与暗斑,也不像竹竿一样骇人。
  为什么会这样?
  跪在床头,穿着孝衣的佩兰看到醒来后的徐娇兰举止怪异,吓坏了。
  她心里害怕自家小姐,不会是傻了吧。
  一想到这,佩兰眼里的泪就更止不住了。
  “小姐,你别吓奴婢啊,小姐你还认识奴婢吗?”
  徐娇兰从欣喜中缓过来,低头望见跪在自己床前的佩兰,心里一惊,忍不住的颤抖。激动的用双手捂住了嘴,这怎么可能,她又见到佩兰了。
  她急忙跑下床去,也不顾地上的冰凉,不穿鞋袜,直接赤脚站在地上。
  她把佩兰扶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把佩兰看了一个遍,眼里的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可徐娇兰的这一举动,又把佩兰吓了一跳。
  “我可怜的小姐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小姐,你到床上躺好了休息,我就算拼了命也要给你请来大夫。”佩兰用袖子抹了抹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就要冲出去。
  “佩兰,别去,让我休息一会儿,我没事。”
  徐娇兰感觉些心力憔悴,浑身轻飘飘的,眼前好像有星星在飘,周围景物忽明忽暗的。然后,眼前突然就黑了,她直接就晕倒在了床边。
  “小姐,小姐,”
  佩兰急忙把徐娇兰扶回了床上,仔仔细细的帮她把被子盖好,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正好看见去请大夫的绿意回来,一脸愁容。
  “绿意,大夫呢?什么时候过来。”佩兰心里像着了火一样。
  “二夫人身边的翠环说府里人忙,没工夫跑到南街去请大夫回来,让我们自己好生照顾着小姐。”绿意越说越委屈,眼眶也是红的,她可是恶心死翠环那副样子了。
  “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要是小姐真出了事,我看她担待的起吗?”
  佩兰手里狠狠的绞着帕子,想要把它当做翠环一样撕碎。
  “佩兰姐姐,你别去了,我怕你吃亏,我们在府里一直就是受人欺负的主。”绿意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要是我自己,我肯定忍,可现在事关小姐,我可忍不了。”
  佩兰横了心要冲出去。
  “你给我回来。”
  端着药的秦嬷嬷,冲着佩兰大喊了一声,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娘,难不成真就让小姐这么受着吗?”佩兰委屈极了。
  “好孩子,我知道你心疼小姐。我也心疼小姐,可现在我们能忍一时算一时。夫人都走了,他们这群畜生还光想着为老太太祝寿,要拖着不办夫人的丧事。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小姐的病呢。我们再忍忍,等我把信寄到锦都,让老将军知道这群人面兽心的玩意是怎么糟蹋夫人和小姐的,等到时候,老将军一定会为小姐出头,把小姐接回锦都的,小姐的苦日子也就熬到头了。”
  秦嬷嬷是跟着徐娇兰母亲一起来的陪嫁丫鬟,自幼就长在将军府,陪着娇兰母亲二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为了伴着主子,错过了许人的好年纪,就收了无父无母的佩兰做了女儿。
  “娘,我知道了。”
  “把药给小姐端进去,等小姐醒了,喂小姐服下。小姐,现今身子不好,你拦着小姐叫她今天就不要再来守灵了,我一个人守着就行。”秦嬷嬷把药递给了佩兰。
  “娘,我一定劝好了小姐,让她爱惜好身子。”
  佩兰知道屋里离不了人,怕小姐自己醒了,身子虚弱,再不小心起身摔在地上,端上药就回去了。


第七章 明了
  徐娇兰也没有昏睡太久,不一会儿,也就又醒了过来。
  睁开眼再次确认一下自己确实还有眼珠,还能看清楚。
  徐娇兰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佩兰,孝衣。
  她一下子想到自己应该还是在冀州徐府,还未回到锦都。
  而现在,应当是母亲死后的第二天。
  她为母亲守灵,哭晕了过去。
  好啊,一场大火,她竟然回来了,这真是件妙事。
  只可惜,她不能回来的更早一些,能让爹爹不被强盗所害,那样她和母亲的日子就不会如此难过,母亲就不会久病成疾而离开。
  她狠狠的捏着被子,把头蒙上,躲在被子里大哭起来。
  佩兰怕小姐吃药苦,就跑到自己屋里把蜜饯翻了出来,刚一回来就看到徐娇兰蒙着头在被子里,被子里传出哭声。
  “小姐,这是怎么了?”佩兰有些慌乱,赶忙跑到床边去看看娇兰是怎么了。
  “佩兰,我没事。”
  徐娇兰从被子里钻出来,眼里含着泪,伸出手轻轻摸着佩兰的脸。
  这张脸还是好的,还是好好的。
  她记得当初,佩兰可是被自己毁了容,卖到了最低贱的青楼里。
  人牙子来的那天,佩兰被拖走的时候,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角,满脸是泪,脸上还有着一道从额头一直到下巴的猩红色的疤,异常醒目。
  “小姐,你信奴婢啊,奴婢没有做过背叛小姐的事。”
  “小姐,你怎么罚奴婢,奴婢都没有怨言,可是小姐你别赶奴婢走,好不好。”
  这么好的丫头,她怎么就偏信了苏灵儿的话,把好好的姑娘给糟蹋了。
  世人说的没错了,她也算是恶毒了,一点旧情也不顾念。
  以至于到后来,身边一个可心的人都没有了。
  “小姐,你别伤心了,小心爱惜自己身子。”
  佩兰看着自家小姐惨白的小脸,心里越发担心了,她有些害怕自家小姐会落下点病根。
  “佩兰,让我看看你。”
  徐娇兰拦住想要抽身去取药的佩兰,死死拽住她的手,生怕对方会突然消失了。
  “傻丫头,苦了你了。”
  “小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能伺候小姐这么好的主子,奴婢有什么可苦的。小姐,先放开奴婢,让奴婢把药端来。”
  佩兰怕再拖下去,药就要凉了,那就不好了。
  徐娇兰有些不舍的放了手。
  佩兰赶忙去看桌子上的药,用手摸了摸碗壁,思索了一会儿,不知道药是不是凉透了,就又拿备用勺子弄出来一点,亲自尝了尝,感觉温度应该是刚刚好,才打算端过去给徐娇兰。
  “小姐,药正好喝。”佩兰把药递给徐娇兰,自己则把蜜饯捧了出来。“小姐,你喝一口就吃一块蜜饯,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看着佩兰手里的蜜饯,徐娇兰眼眶又是一红,她和母亲一直在府里受着欺负,哪里会有蜜饯干果之类的东西。佩兰手里的蜜饯,肯定又是这傻丫头自己拿着月银托别人从外面买来的。
  “你是不是又花了自己的月银。”
  “小姐,你安心喝药就好了,别的什么都别管。”
  “你月银本来就不多,都给我花了,你自己怎么办?”徐娇兰心疼佩兰,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偏生落到自己手里,遭了那么多的罪。
  这一次,她可不能再祸害人家了。
  “小姐,奴婢哪里需要银钱这种无用的东西。府里管吃管住,奴婢自己又没什么花销,也不像其他丫头要为家里留着钱寄出去。”
  佩兰看娇兰喝了一口药,就递上一块蜜饯。
  “你这丫头啊,秦嬷嬷一心扑我身上,也留不得心为你存嫁妆,你自己也没个打算。若是日后,你嫁人连嫁妆都没有,被人家嫌弃了,可怎么办。”
  徐娇兰缓了缓情绪,让自己从悲痛中缓过来,以免让佩兰看出来端倪。
  “他要是敢嫌弃奴婢,那奴婢就不嫁了,陪小姐一辈子。”
  “傻丫头。”
  一碗苦涩的药就这样被徐娇兰和着蜜饯喝完了,她一点也不觉得苦,可能是喝过太多更苦的药了,也可能是这蜜饯真的是很甜。


第八章 开始
  本就经历了一场生死,又恰逢徐娇兰也正是身子弱的时候,她喝了药也就懒得下床走动了。
  跟佩兰闲聊了几句,徐娇兰就又歇下了,今晚没再去为母亲守灵。
  佩兰怕小姐半夜醒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心里会害怕,就在床头前留了一点亮,没有将床头的蜡烛吹了。她自己则是搬了床被子,歇在了外屋地上。她是不敢睡的,只是窝在被子里,等着娇兰睡熟后,再去看看在正屋守灵的秦嬷嬷。
  屋里,躺在床上的娇兰,虽然浑身无力,倦极了,可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望着床头有些破旧的灯,里面的暗黄色烛火一跳一跳的。
  虽然,还是有些搞不懂到底自己为何会重新回到这里,但徐娇兰已经对自己的处境了然了。
  父亲去了之后,外公虽然遣人过来想要将母亲接走,可母亲却为着父亲名声想留在冀州守节,不想回到锦都。外公扭不过母亲也就同意了,可父亲去后,冀州徐府就是个虎狼窝。
  老太太原本是原配夫人的丫鬟,后来成了老爷子的妾室,心思恶毒的狠,是只笑面虎。老爷子原配死后,她拼了命的装出一副慈母的样子,照顾孩子,外人看了都以为她是孩子的亲娘。她管家能力也十分好,大小事都办的十分妥当。也因此后来,老爷子心里想着为孩子好,就也不在乎她出身不好,把她扶正了。
  她在父亲在的时候,碍着父亲在老爷子心里的地位,她虽明里不曾为难过母亲,有一副好婆婆的样子,可私底下也没少用阴招。等到父亲去世后,不久老爷子也没了,母亲的苦日子可就来了。
  开始,只是老太太一个人敢明着欺负母亲,其余的人倒还是收敛。可后来一次冬日里,府里送来的炭不够用了,母亲就去责问了管事,管事的竟然一副盛气凌然的样子,母亲气不过就打了管事的一巴掌,最后闹到老太太那里。老太太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数落母亲不懂规矩,罚了母亲在院子禁闭三个月。
  打那以后,府里的奴才也猖狂起来了,一点不把徐娇兰她们当主子。
  对三房这边越发怠慢,东西送来的不及时,且是府里最劣质的,还比不上二夫人身边丫鬟的。
  在大将军府里,母亲一直受着外公保护,秦嬷嬷也是没受过暗算,心思单纯的很。
  主仆二人显然是斗不过老太太的。
  可母亲就是不想走,最后丟了自己的命。
  母亲,你怎么这么傻,为了父亲的名声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徐娇兰心疼得整个人缩成一团,她死死的捏着被角。
  抽泣的声音很小,渐渐的变为一种低声而诡异的笑。
  明天,可是个好日子。
  想到这里,徐娇兰眼眸里闪着一丝阴冷的光。
  外厅里的佩兰觉察出屋里好像有声音,便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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