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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麻二娘的锦绣田园-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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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田先生眯眯眼。
  “要不是我有点有趣,你们会高看我一眼?”
  “……”田先生眯起的眼中透出算你有自知自明。
  麻敏儿读懂了田先生的眼神,别过头,怆凉的看向躺在地上的付老爹,低下平民又怎么样,同样都是努力活着的人,就像前世的爸爸妈妈,一个哑,一个傻,那又怎么样,什么样的生命都值得尊重,什么样的生命背后都是一个传奇。
  麻敏儿低下头,伸手拿出套在脖子上的玉水滴,轻轻走到夏臻面前,“谢谢你的照拂,没有你这棵大树,我可能连身后的小木屋都住不起。”
  说完,伸出另一只手,拉抬起夏臻的手,把带着体温的玉水滴还了回去,玉水滴离手时,双眼滴下的泪水沿着玉水滴滑落在地。
  任由泪水滑落,麻敏儿没有抬头。
  夏臻木呆呆的看向手中的玉水滴。
  章年美低头抠抠鼻尖,兴冲冲来见老妹,怎么会弄成这样?
  庄颢一直如旁观者一样,一直注视着小主人和麻二娘,幽深的目光深不可测。
  田先生眉头皱起,扫了眼躺在地上的老头,事情怎么成这样了?
  麻三郎和麻悦儿一人抱了麻齐风一只大腿,他们被吓住了,躲在爹的大腿后,悄悄看向成人世界,是如此的险恶。
  郭大平兄弟二人扶着付小有要昏撅的身体,连气都不敢喘。
  施春月抱着孩子避在牛大宝身侧,一动不动,几个月大的孩子却在她怀中安详的睡着。此时此刻,也只有这个小娃子享受来自母亲温暖的怀暖,幸福的睡着。
  赵雨彦微微低首,也许是注意着付老爹的身体变化,也许是感觉着权贵的生杀予夺。
  小院内,沉寂的令人窒息。
  “大妹,郎中来了!”终于,麻大郎的叫声打断了寂静。
  麻敏儿在抬头时擦干了眼泪,叫道:“郎中,请你快给付老爹看看。”
  郎中却被惊墨的剑挡了在院门口。
  “干什么,你——”麻敏儿双目再次圆瞪。
  惊墨冷漠的说道:“你还没告诉小将军,为何把小院子送给别人?”
  “这是我自己的院子,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凭什么要跟他讲。”麻敏儿吼道。
  惊墨皮下眼,剑倏一下移到了郎中的脖子上。
  “你想干什么?”麻敏儿惊出一身汗,这可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不会因为自己叫过来,而遭无妄之灾吧。
  惊墨一句话也不讲,冷漠的让人发颤。
  麻敏儿盯了他一眼,突然转身,伸手就抽了夏臻的剑,动作快得让人防不及猝,等大家意识到时,那剑已经朝她幼小的脖子上抹了,“爹,我们下一世再做父女!”
  “不……”麻齐风如疯了一般扑向自己的女儿。
  有血滴落。
  众人目光从地上通红的血看向上空,那血来自小将军挡剑的手。
  “子安——”
  “小将军——”
  ……
  夏臻的双眼更红了,身上的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麻敏儿抬眼看向他:“你这只短尾巴的兔子,明知尾巴这么短,还要学猫撸尾,真是可笑。”
  众人被一个小娘子的话惊得莫名其妙,惜字如金的夏臻却开口了,说了一句,他们认为的最长的一句话。
  “你这只摇头摆尾的小狗,我不想让你讨好,你再摇尾巴又有什么用?”
  “那你就一脚踢飞我呀,干嘛让我一直摇头摆尾?”麻敏儿大声吼叫。
  夏臻别开眼。
  “踢啊,现在就踢,我告诉你,我可死过一次了,我不怕再死一次。”麻敏儿情绪激动,被扑来的麻齐风死死的拽住。
  夏臻抿嘴一声不吭。
  “你大爷的——”麻敏儿叫道:“是,我是把小院子送给了付小有祖孙,我忘了考虑你的感受,那你也得给我机会解释是不是,过来就耍老子第一的脾气给谁看?”
  “够了,麻二娘!”田先生冷冷的打断麻敏儿的话。
  “够,我不够,你想怎么样?”麻敏儿今天晚上是横到底了。
  “我……”田先生看向没毛没剌的小主人,将军府人特有的高傲气焰一下子全无。
  夏臻全然不顾自己滴血的手,抬眼,看向浑身坚毛倒刺的麻敏儿,盯着,一动不动。
  麻敏儿昂起头,姐让你看,怎么的,要杀要刮,姐今天豁出去了。
  夏臻转头,看向深夜中的走廊,蓦然转身。
  “小将军——”
  “子安——”
  夏臻的属下,看着自己的小主人从来时的兴冲冲,到现在的落寞离开,不知为何,他们仿佛忘了他的暴戾无常,忘了他古怪难伺候的脾气,只觉得此时的背影那么让人心疼。
  是啊,能不心疼嘛,他又瘦了,瘦削的背影在黑夜中落寂无比。
  过分激动的情绪,让麻敏儿的身体吃不消,扶着爹的胳膊,她低下头顺气,还没有喘几口,眼前,有亮光闪过。
  抬头,玉水滴在夏臻伸到她面前的手中。
  麻敏儿皱眉:“对不起,我受不起。”
  田先生等人正奇怪小主人为何要回头,竟然是为了送玉水滴。
  “子安——”
  “小将军——”
  夏臻对属下的话充耳不闻,见麻敏儿拒绝了,伸出另一只滴血的手,把玉水滴套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看到滴血的手,麻敏儿残忍的话说不出口。
  夏臻端详了一下玉水滴,转身毅然而去。
  惊墨收回剑,郎中一下子瘫倒在地。
  马蹄声消失很久后,麻敏儿才回过神,伸手拿起玉水滴,我还是会找机会还回去的,倏一下抬头:“郎中,救人!”
  付老爹是幸运的,由于中风得到及时救治,他在半年后,行动、语言又恢复如常了,不过从此以后,麻敏儿不让他再下田了,专门帮她看家护院。
  至于那个小院,从此以后,就一直空在那里,麻敏儿偶尔想起时会去打扫一下,有时会坐在走廊里发发呆,看看风景,顺手摸摸脖子上的玉水滴。
  麻敏儿心想,如果有机会,她要在同样的日子,把夏臻引到那个坑里,再试一次,如果不能再见到父母,她决定放弃了。
  能够知道古代麻敏儿陪伴在父母身边,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于古代麻敏儿的智商以及她如何适应现代社会,她管不了,似乎也没办法管,那就这样吧。
  伸伸懒腰,看看蔚蓝的天空,不知不觉,她已是十二岁的小娘子,在古代两年多的磨练,已经让她游刃有余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自从小院事件后,他和夏臻及他的下属再也没有见过,但她依然得到了来自他的照拂,她近三百亩地的粮食,依然都去了军营,粮款一分一少如期到了她的口袋。
  步下木梯,麻敏儿明白,虽然军营从她这里买粮,也省了不少事,但谁让人家站在高处呢,‘省事’对人家来说,给谁做不一样呢?
  出了院门,关好小院门,麻敏儿看向孤寂的小木院,寂静的廊檐,吁了一口气,是啊,得了人家好处,还想骗人家‘入坑’,在小木屋事件里,实际上,做得过分的人是自己。
  都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为何不考虑一下他的感受,把小院留给他呢?其实付老爹住自家大院子和住小木院没什么区别,甚至住到自家大院子更能得到大家的关照。
  自己确实忽略了大男孩的感受,对不起,夏臻!在近两年之后,在秋末初冬的下午,在阳光普照的小院门口,拥有成年灵魂的麻敏儿面对了自己曾经失控的情绪。
  初冬午后,阳光和熏,漫步在村野田头,任思绪放飞。四季轮回,指尖上的流年缠绕思念,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光影凋零从树梢划落到池塘水面,就像心境,有些七零八落。
  无论是凝望天空,还是近看原野,进入初冬,被北风吹过的万物,总被抹上一层肃杀之意,幸好还有阳光,晒晒太阳也是一种幸福,一种会上瘾的舒适。
  突然,村头吵杂的吹呐声把麻敏儿从阳光的虚幻中拉回现实,头埂头上,不时有小孩朝村头跑过去,那些小孩边跑边叫,“去抢喜糖、喜饼啦!”
  “听说是县太爷的小舅子,那喜糖、喜饼肯定比我们乡间的好。”
  “就是,赶紧跑啊,要不然抢不到啦!”
  半大小子结群一拥而过。麻敏儿失笑,今天是二伯家的女儿麻蒹儿出嫁,大概是男方迎亲的队伍到了,在乡间,能吃到一粒好糖,仍然是孩子们最大的快乐,看向村头,听说县太爷的小舅子可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郎君啊!为了升官,二伯还是牺牲了蒹堂姐的幸福吗?唉……
  赵雨彦从对面走过来。
  “咦,你怎么没去上课?”看着高出自己一头多的大少年,麻敏儿问。
  赵雨彦回道:“县太爷的小舅子结婚,学堂里不少人请假。”
  “哦。”麻敏儿笑道:“所以干脆就放假了?”
  赵雨彦点点头。
  “那你这是……”
  “奕初在吗,我去找他。”
  “大哥和爹还在二伯家没回来,我嫌无聊,吃好午饭后逃回来了。”
  “哦!”赵雨彦说道:“那我就回家了。”
  “听说这次秋闱中举的名单还没有出来?”麻敏儿突然问。
  “嗯!”
  麻敏儿关心的问:“感觉考得怎么样?”这个大男孩在她们身边生活了三年,不似亲人,也有了亲人的味道。
  赵雨彦回道:“拔尖不可能,但能沾到拔尖的边。”
  “也就是中等偏上?”
  赵雨彦点点头。
  麻敏儿笑了,“中举后是继续考,还是回乡谋个官做做?”
  赵雨彦看向远方:“像我这样的人,要么不出乡村,既然出了,我想一直爬到不能爬为止。”
  麻敏儿跟着他看向远方,随口分析:“如果说,科举给了一些寒门子弟通往仕途的机会,但在进入仕途后,没有人脉,像你们这样的人只能做个文吏之流的官职,爬不到权力中心。”
  “这就是我为何不去钻研考第一的原因。”赵雨彦转头看向麻敏儿。
  “那你把其他精力用在什么地方了?”
  “研究向上爬的谋术。”
  这个惊世骇俗的话,麻敏儿仿佛听惯了似的,微微歪头,问:“找到了吗?”
  “有一条捷径。”
  “什么捷径?”
  “我拿中举的成绩,请求麻老大人,把嫡孙女嫁给我。”
  麻敏儿真是被这个大少年的直白跟狠劲给吓住了:“可我的大伯被皇帝怒斩,你确信娶了他的女儿,会有助于你的仕途?”
  赵雨彦点点头:“我研究了麻家被流放前后皇帝的所作所为,有六层把握。”
  “你没有接触到过帝王,并不能精准的把握他们的心思,如果研究错了呢?”麻敏儿出口提醒。
  “那就是我的命。”
  麻敏儿看着面前这个为了做人上人而竭尽全力的十八岁少年,看着他成竹在胸的自信,再次微微笑道:“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
  麻敏儿摆摆手,“我回去了!”
  赵雨彦站在小道边,一直到麻敏儿进了自家大宅院才收回目光,边回走,边看向被空置的小木屋,两年前,那一晚,小院里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无畏无惧——这是他从那一晚学到四个字。
  付老爹看到小东家回来,连忙过来开门,“小东家,你回来啦!”
  “嗯!”麻敏儿感到奇怪:“今天小有在家,我让他带你去县城转转,怎么没去?”
  “都老成一把骨头了,不去了。”付老爹笑笑道。
  “老爹呀,你这样想不对,你得出去转转,有益于身心,这样能长命百岁。”
  付老爹嘿嘿一笑,并不回话,顺手关了大门。
  见老爹这样,麻敏儿笑笑,“我去睡一会儿,等下还要去堂姐家吃晚饭。”
  付老爹问:“我听小有说,麻二老爷在县城有院子,为何到乡下罗宅出嫁女儿?”
  “能为何?让县太爷的小舅子迎亲,从云水到县城多风光。”
  付老爹摇摇头,“这些个人啊。”
  “我二伯现在可是主薄,正经的朝庭八品官员,是麻家人当中品秩最高的。”
  “官职啥的,俺可不懂,就知道是大官了。”付老爹笑笑。
  “哈哈……”麻敏儿笑笑回房了。
  付老爹低头看向自己瘦弱却死不了的身体,我可真是个老不死啊,我活着干嘛!夏小将军及下属于近两年没有找过小东家了,他一直活在自责当中。
  小东家跟小将军还能再见面嘛?这一直是付老爹心中的执念,如果不是自己,他们一定相处的很好吧。
  初冬到来,边境终于安稳一些了,夏臻带着属下回到平定修整,平定特有的军人经济再次出现。
  庄颢不屑出去,坐在廊下晒太阳,逗猫逗狗玩。
  从温柔乡回来的章年美照例路过他的走廊,一副懒散的样子,边走边问,“又逗你的猫猫狗狗啦!”
  庄颢半遮脸的书移开,“又死那里鬼混了?”
  “我还能去哪里,平定县城就这么大,不是红绣,就是倚翠。”章年美粗声回道,见猫在添自己的尾巴,感兴趣的蹲下来,伸手去逗它,小猫见有人跟它玩了,赤溜立起身跟他皮起来。
  “章条子——”
  庄颢突然出声,吓得章年美抖了一下,“你干嘛呢,突然出声,想吓死人哪。”
  “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话?”
  “就是短尾巴……猫尾巴的那句。”
  章年美盯了庄颢一眼,也不逗猫了,立起身,“你问我,我问谁。”
  “可是小将军好像听懂了。”庄颢眯眼道。
  章年美哼笑一声,“这就是你养猫养狗的原因。”
  庄颢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章年美走了几步,想想又回头,附到庄颢耳边,“一个是兔子,一个是小狗,你还敢养,想找死啊!”


第77章 蒙学 美名(一更)
  庄颢看向章年美。
  章年美撇嘴,“想找死,可别拉着我。”说完转身去睡大觉了。
  “是咧,我怎么把公子属兔给忘了。”庄颢坐起身,看向再次玩尾巴的猫,“短,够不着,还要够,那不是找虐嘛。”
  庄颢嗖一下站起来,吃惊的自言自语:“听懂的小将军居然没有怒得一剑杀了她,竟然还有心情的回了一句,非但如此,还把玉水滴还了回去,什么意思?难道认定她了?”
  庄颢不淡定了,不停的在走廊里转来转去。
  田先生从公务房出来,回房休息,走到走廊处,见他不停的走来走去,问:“干嘛呢?”
  听到先生问话,庄颢连忙转过身,张嘴就问,话到嘴边却停了。
  “张着嘴不说话什么意思?”看到有些呆楞的庄颢,他这样子倒是难得一见,田先生失笑。
  庄颢顿了一下:“先生,小将军最近的睡眠怎么样?”
  田先生当他关心,回道:“不好。”
  “……”庄颢呆立。
  “但也不太坏。”
  “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田先生回道:“这两年,不管怎么样,到了子夜前后一两个时辰,子安还是能睡着的,不像以前,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哦——”
  “你问这个做什么?”
  章年美从自己房间内跳出来,“他无聊的发慌,想出去玩。”
  田先生笑问:“准备去那里?”
  “他想去酒楼喝美酒,想去小牛山打猎,还想去道观拜师学艺。”章年美抢着替庄颢答了。
  “你是我肚里回虫啊。”庄颢扫眼过去。
  “哈哈……”章年美几步就到了二人面前,“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吧?”
  “对,对,全对。”庄颢朝他别了眼。
  田先生笑笑:“年轻人嘛,美酒佳酿、游玩都可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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