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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红妆祸妃-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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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内侍卫!
  宇恒昨天在封家的家庵里丢了那么大的面子,又不能直接处死封显宏,因为他担心会得罪整个京城的大族,但会因此事而心中憋着气。
  宇恒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哪怕一时杀不了封显宏,也会瞅准时机,再次下手。
  所以,她决定送一个时机给宇恒。
  现在封显宏被几十个暴民围着打,若高手夹杂在其中暗中使一把力,封显宏必死无疑,而且会死无对证,案子都破不了。
  因为,法不责众!
  事情果然如云舒所料,到傍晚时分,卢明轩走来小院对云舒说,封显宏被一群暴民打死了。
  云舒一回到府里,多话的阿六,对卢明轩的小厮马上说起了封显宏正在被人暴打的事,小厮马上说给了卢明轩听,一向爱看热闹的卢明轩,当然不会错过这等稀罕事了,看了一个时辰的热闹才回来。
  “啧啧啧,脑袋瓜子都打得没有形了。”卢明轩摇摇头,“他生前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那些人都下着死手打呢,一边打着还一边骂着。”
  云舒冷笑,“他不是冤杀了司家和顾家两家人吗?京城有不少人,都得过那两家人的恩惠,眼下见了仇人,不趁机暴揍一顿,等待何时?”
  卢明轩伸手拍拍脑门,说道,“是呢,我怎么忘记这件事了,咱们府里的刘婶,就是被封家欺负得走投无路了,才来家里当差的。刘家是顾府的旧部。”说着,又恨恨说道,“倘若我早一些日子来京城,定会帮帮顾家司家,绝不会叫封显宏那个老匹夫判了冤案!”
  云舒看了他一眼,心中涩笑着,卢明轩能帮什么忙?要那两家人性命的,除了刽子手封显宏,还有主谋宇恒!
  还有北蒙狼主彦无辞!
  彦无辞么,云舒心中冷笑着,你可不要一下子死了,咱们见了面,得好好清算清算!
  皇宫,御书房。
  陈林脚步匆匆走进来汇报,“皇上,封显宏死了。”可惜了,早知道如此,当时该找封显宏多拿些银子的,陈林心中懊悔着。
  “嗯。”宇恒心中松了口气,继续看折子。
  “还有,他的尸首被他三女儿派人收敛了。”陈林又汇报说道。
  “他的三女儿?倒是个重情义的女子。”宇恒随口说道,心中却想起了封玉琪的闺友云舒。
  卢云舒!
  她为何,这么恨封家?恨到对方死的那种?
  他抬起头来,“陈林,你对卢老爷子的外孙女卢云舒,有什么印象?”
  陈林一愣,皇上为何问他卢云舒的事情?他眨着眼想了想,“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心思缜密得不亚于男子。”
  “你觉得,她和顾皇后像吗?”宇恒抬头,看向陈林。
  陈林吓了一大跳,“皇上”心中暗自想了想,“有有那么一点”
  宇恒忽然一提,他是越想越觉得卢云舒像顾云旖。
  这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两个人啊,为何这么像呢?长得像不说,说话的语气,看人的眼神都很像,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顾云旖,卢云舒,顾云旖
  “那只黑巧呢?”宇恒忽然又问。
  陈林低下头去,“回皇上,臣,抓不到,不过,已经发现在卢宅附近的街上出现过了。给臣一点时间,一定抓到得它!”
  “不必抓了,由它去吧,它可能就宿在卢宅里。”宇恒闭了下眼,说道。
  “是。”陈林回道,同时,他惊讶地看了眼宇恒,皇上怎么知道的?
  陈林离开后,若大的御书房里,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宇恒的目光,正好看到桌案上的八百里加急密报,他冷冷一笑,“宇熠,这一回你不走也得走!想娶卢云舒?你下辈子去想吧!”
  进了二月中,连着几天的晴好天气后,棉衣就可完全退了,只需穿着薄夹衣就可。
  卢老爷子从宇恒那里,得了几块上好的贡缎,命人送了几块颜色鲜艳的给云舒,叫她安排着,自已做几身春衫。
  卢家除了云舒都是男子,这安排裁衣做衣的事,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云舒的头上,指望几个表哥给她做衣?那是指望不来的,还得她自已来。
  男人的眼光,她可不敢恭维,云舒笑着摇摇头,自已画起了春衫的画稿。
  七八匹布料摆在桌上,贺兰伸手摸摸锦缎,口里啧啧叹着。
  她还不能说话,只能发些简单的发音。
  看着布料,画着衣衫的式样图,云舒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她眸光闪了闪,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张,画起了男子的衣衫图稿。
  贺兰抬头,不经意看到那图稿,抿唇一笑。
  “笑什么笑?”云舒瞪她一眼,“有什么好笑的。”她心虚地窘着脸。
  “难得,和你相处多年,头次见你给男子画衣衫图稿。”贺兰手指比划着,打趣着云舒,“给谁的呢?”
  云舒看她一眼,不说话。
  “我猜一猜”
  “阿妮?”屋子外面,有声音忽然说道。
  贺兰抿唇一笑,走出去了。
  云舒抬头,宇熠正缓步走进屋来。
  退了厚重冬装的他,只穿一身银白色的春衫,越发显得俊朗翩然,眼眸似星,“你在画什么?”他的目光扫向桌上,一阵惊讶,“衣裳图稿?阿妮要当裁缝了?”
  云舒,“”她好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宇熠的目光落在那份男子衣裳的图稿上,眉眼越发温柔起来,说道,“先别画,和我说说话。”不用猜,那是他的。
  云舒好笑地放下笔,“好,洗耳恭听。”
  “下月我要去北边了。”宇熠抬手抚着她的脸,“本不想跟你说,想着,可能我努力一下,就不必去了。但是,我的努力没有起到作用。”
  云舒握着他的手,眸光暗沉,“宇恒搞的鬼么?”
  “不全是。”宇熠冷笑,“他还没有那个本事,支配本王!是其他的事情。”
  “是什么?”云舒眯了下眼。
  “北蒙国的铁骑不久前,占了云州的一片山地,在那儿屯兵了。云州守将是个废物,天天八百里加急往京城送来急报求救。”宇熠轻嗤一声,“若不是看到这江山是我祖上打下来的,我还真不想帮那帮子废物守北地。”
  关于北地的事情,他本不想告诉云舒,但云舒前世在北地驻守多年,那里有她的老部下,她想打听消息,那是易如反掌。
  不告诉她,她会胡乱猜想一番乱担心,还不如对她明说,反正只是收回一片山地,也不是大事。
  云舒冷笑,“彦无辞么?他又皮痒痒了么?”
  “一片山地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宇熠微笑,“你不必担心我,大约,长则半年,短则两三个月而已。到时候,国丧正好结束,我正式向卢家提亲。”
  云舒垂下眼帘,略有所思。
  宇熠将脸凑近些,促狭笑道,“阿妮是舍不得我离开么?”
  云舒扬唇冷笑,“什么鬼话?才不是。”有一点,但,她才不会说出口。
  “那好,今晚我不来,你一个人睡吧。”宇熠松开她的手,往椅上一坐,淡淡说道。
  云舒黑着脸,“这话不许乱说,叫人听见”还以为他们未婚就已同床共枕了,明明是,她睡她的,他偏要坐在她的卧房里处理公事,赶都赶不走。
  每晚都是她睡着了才走。
  今晚不来?不来她还睡得安静些。
  他在屋里写写刷刷的,她总担心他会挤到她的床上去睡,他不走,她就睡不踏实,虽然一次都没有,但总归是叫人不放心不是?
  宇熠失望道,“阿妮就嫌弃我了么?”
  “对,嫌弃。”云舒又气又笑,“哪有你这样的?天天来人家的屋子里?”
  “谁叫你”宇熠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搂着,忽然俯下身来,叫人情不自禁?
  云舒推一推他掐着她腰身的手,没推开,眼睛飞快往门口瞧。
  “别闹。”她低声斥道。
  “就闹一小会儿。”
  怎么可能?每次都闹很久,“有人看见”云舒无语了。
  “没人看见,你这小园子里,只有一个守门的嬷嬷郁婶,刚才我给了她一锭银子,她乐呵呵买果子去了,至于另一个人贺兰,你确定她敢来看们?”
  云舒:“”
  封显宏的死传到管府,管夫人先是惊讶了一瞬,没一会儿又得意起来,“那等人,死了倒好。”
  这京城中,又倒了一个大族,那么说来,她管府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了。
  “夫人,少爷的病情,依旧不见起色,要不要再到更远些的地方请大夫来?”仆人走来,问着管夫人。
  管夫人这才想起,自已儿子的病,还得靠着封府寻药,可封显宏都死了
  “去,到卢府请卢云舒过来!她可答应过要治好少爷的病!”管夫人沉声说道。
  仆人眨眨眼,“夫人,封显宏死了,这,请不请得动卢云舒啊?前几次请卢云舒,都是封显宏请的。”
  管夫人冷笑,“你就不会说,是她亲自夸下海口要治好少爷的病?她出尔反尔的话,就不怕京城中人,笑话她么?只要她在京城呆着,她就不敢不来。”
  仆人想了想,应了一声退下去了。
  卢宅里,云舒正忙着缝制宇熠的春衫,离宇熠离京去北地,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她必须在这期间缝制好两套衣衫。
  她多年没有捏针线,做起来十分的吃力。
  正忙着时,有前院当差的婆子来传话,说是管府的人来了,要见她。
  “哦?想必是叫我给管平南配药。”云舒微微一笑,对那婆子说道,“叫他稍等,我随后就到。”
  婆子应了一声,离去了。
  “管平南害死顾铭的一千多名部下,又差点害死顾铭,这等奸诈之人,死了就死了,你管他做什么?”贺兰打着手势,不满说道。
  云舒却说道,“我曾对封显宏和管夫人说,会治好管平南的毒,治不好,找我。这会儿我却不管管平南了,万一他现在就死了,我不是得背上一个医治死人的名声?”
  贺兰一怔,没一会儿冷笑着打着手势,“便宜那小子了。”
  “不,没有便宜他。”云舒放下手里的针线,笑微微站起来,“虽然我去开药方,但不是为救他,而是杀他。”
  每一个害过她前世家人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管平南,殷燕!
  这二人必须要付出代价!
  贺兰惊讶着看着她。
  “不信?走吧,咱们上管府去。”云舒狡黠一笑。
  贺兰眨着眼,将信将疑。
  管府。
  殷燕自从管平南病倒,她的日子就成了水深火热的了。
  婆婆管夫人有事无事都会呵斥她一顿,更话里话外讥笑她没有子嗣,八成是个不会下蛋的假母鸡。说管平南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无儿无女留下,她就要去陪葬。
  想她堂堂殷家嫡女,居然被婆婆这么骂,简直叫人无法忍受。
  可是,男子无后为大,她嫁管府三年了,没有生下一男半女的,她确实有问题。
  给管平南纳妾吗?
  她不甘心,万一那些妾们仗着自已生了儿女,伙同管平南休了她呢?
  不不不
  她得想个办法来,将管平南牢牢抓在手里。
  “二姑,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我都走到跟前了,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殷怜蓉伸手在殷燕的面前挥了挥,笑微微在殷燕的面前坐下来。
  这里是一处水上小亭子,殷怜蓉来之前,这里只有殷燕和一个小丫头在。
  天气晴好,坐在亭子里看水上春色,倒也惬意,所以,她也来了。
  殷燕的目光看向小湖中的一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听到殷怜蓉的声音,她收回心神,回过头来,“哦,是怜蓉啊,你来了正好,陪二姑姑说说话吧。”又对那唯一侍立在一旁的丫头说道,“你去端些点心茶水来。”
  “是,少夫人。”丫头退下了。
  等那丫头走得只看到一个淡淡的身影了,殷燕一把抓着侄女儿殷怜蓉的手,叹了一声沮丧说道,“怜蓉,快帮帮二姑。二姑要被休了。”
  那声音带着哭腔,一副十分急切的表情。
  殷怜蓉大吃了一惊,连忙问道,“什么?二姑,你什么也没有做呀,二姑父为何要休了你?”
  休了二姑,她不是也要被赶走了?
  殷怜蓉有些着慌。
  殷燕苦笑一声,“怜蓉,你还是太小啊,看不懂这世家大族的规矩。”
  殷怜蓉眨眨眼,“二姑,什么规矩?”
  “我没有生下孩子来,那么,你姑父等于无后,他会休了我的。”殷燕长长地叹了一声。
  殷怜蓉皱了下眉头,“可是姑姑,你生不了孩子,我也帮上不忙呀。”
  殷燕牢牢抓着殷怜蓉的手,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但依旧焦急说道,“不,怜蓉,你帮得了,你有办法帮二姑生个孩子下来。”
  殷怜蓉只是个未嫁的小姑娘,听到说她能生孩子,她的脸一下子窘红一片,她连相好的男子都没有找到呢,二姑姑居然跟她提生什么孩子的事?
  “我我我,我怎么帮?”殷怜蓉红着脸,结结巴巴问。
  她抽回手去,将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眼睛慌乱,内心一阵慌乱。
  “不难,你就这么做”殷燕凑过去,对殷怜蓉小声耳语了几句,“你也看到了,你二姑父可是一表人才的。虽然他目前还不能行走,但是那方面的事情,还是能行的。”
  都说到那方面的事情了,殷怜蓉更加的羞愧了,她也老大不小了,从大丫头们私下的谈话里,也听懂了一些,再加上奶娘时不时地暗示提醒,她知道那方面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我我我我不知道,我我我我怕”殷怜蓉低下头去。
  二姑叫她和管平南悄悄同房,再悄悄生下孩子给二姑养?
  这件事
  她不知该不该同意。
  虽然一表人才的姑父,的确叫她动心,但那是姑父
  再说了,姑父会不会嫌弃她?
  “别怕,一切有二姑在呢,你要想想啊,万一二姑被休了,咱们两人的今后,就完了。会饿死的。”殷燕说着说着,又哭诉起来,“你看看我们昨天见到的封家两个姑娘,她们的母亲封继夫人被休了,她们现在住的地方,那能叫地方吗?跟管府的猪圈差不多大小了。”
  殷怜蓉昨天和殷燕出门,无意间看到了到当铺典当冬季衣裳的封家姐妹封美欣封美佳。
  那二人不久前,何等的明艳风光?可当她们的母亲被休后,穿着打扮,比她身边的丫头都差了。
  她又悄悄跟着封家姐妹回家,看到那低矮的小宅子,殷怜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那果然是猪圈!
  不不不,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
  “好,二姑,我听你的。”殷怜蓉咬了咬唇,说道。在生孩子和饿死之前,她不怕生孩子,她怕饿死。
  殷燕大喜,一把将殷怜蓉抱在怀里,激动说道,“我的好怜蓉啊,还是你最疼二姑。怜蓉你也不必担心,这一切,都会悄悄的进行,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的,我会满得让你姑父也不知道。”
  不让管平南知道?那那怎么怀孩子?殷怜蓉的脸,又红了。
  “等孩子生下来,我的地位牢牢坐稳后,我会给你找个好婆家。”殷燕拍拍殷怜蓉的后背,软声说道。
  殷怜蓉平时的性子,就是炸炸乎乎的,跟着殷燕住了些日,几乎事事都听殷燕的安排。
  殷燕此时一哄,她不及细想,就答应了。
  自从知道会和管平南发生点什么,殷怜蓉想起管平南时,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
  在殷燕被管夫人叫去安排家事时,殷怜蓉独自一人进了管平南的卧房。
  二姑说,晚上会安排她和管平南同房,这会儿时间还早,她先看看管平南吧。
  她经常跟着殷燕来往于管平南的卧房,所以她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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