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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红妆祸妃-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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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山却摇摇头,“不是他,他是替死鬼。”
  贺兰眨着眼,“另有其人?究竟是谁?”
  “我还在查,目前有了一点头绪。”天山说道,“贺兰,我们四人是小姐的暗卫,如今却活得如此狼狈,我不想以狼狈的身份去见熠王,我要立一番功业去见熠王,我不能给小姐丢脸。”
  天山是顾云旖的四个暗卫中,武功最高的一个,贺兰是小师妹,从小就崇拜着天山,再加上她从小喜欢天山,天山俨然是她心中除了顾云旖之外的另一个神祇。
  他的话,就是神旨。
  “好,我听你的安排。”贺兰认真点了下头。
  “你有空就来这儿找我,要是没空,我去找你也一样,我和老罗每天都会往城中送菜。”天山说道,他看着她脖子上的青紫,微微一笑,“你今天累了,明天好好休息着吧,我去找你。”
  贺兰脸一红,“好。”
  “那时候,你就对府里的仆人和护卫说,我是你同乡。”
  “嗯,知道了。”贺兰又点了点头。
  天山微微叹了一声,“为了我们的长久将来,只好先委屈你一下,贺兰,对不起啊。”
  贺兰抿唇一笑,“这不算什么委屈,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了,晚个十天半月的成亲,我不在乎。”又调皮地眨了下眼,“不过,你得用八抬花轿来迎娶我,还要亲自背着我去你家,将来不能纳妾,婚后都要听我的,我要管家管财。”
  “都听你的。”天山看着他,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下她。
  贺兰的火,又被天山挑起。
  这回,她成了主动。
  朦朦夜色里,她红着脸,睁大双眼看着天山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迎合着她的索取。
  而天山,一直浅浅而笑,温和地看着她。
  ……
  贺兰回到城中的宁园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她是翻墙进宅子的,没有惊动守门人,走到自已的房间门口时,发现门开着,屋里亮着灯。云舒坐在她的屋中,手里捏着柄小羽纱扇,有一下没一下,唇角轻扬,一脸微笑。
  贺兰硬着头皮进了屋里,哑着嗓子讪讪问道,“你怎么来我屋里了?还没睡呢?”
  “一天没见你,担心你啊,来这儿候着你。对了,你去哪儿啦?这么晚才回,都快二更天了。”云舒揶揄地看着她。
  这丫头,头发上沾了三四根断的草茎,衣衫皱巴巴的,脸颊红扑扑的,身上还散着一股子暧|昧过的气味。
  贺兰红着脸,“出门逛街,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蟊贼,居然敢偷姐姐的钱袋子,我当然是要抢回来了。但没想到那小子腿功夫好,一直跑到城外去了。姐姐我于是一路狂追,追回了钱袋子后,不解气,打了他一顿。后来又迷路了,所以才回来晚了。”
  云舒抿唇一笑,走到她的身侧,吸了吸鼻子,“嗯,打斗过程很激烈吧?”
  “那小子功夫了得,当然打斗激烈了。”
  “打得衣衫都散了头发也乱了,还在地上滚了滚?近距离的那种?贴在一起的那种?”
  贺兰脸色更加红如胭脂,“当然……当然了,那小子拒不还钱袋子,我只好上前抢了,呵呵,敢抢姐姐我的钱袋子,他不想活了?”
  “所以,他牺牲色相,求你不杀他?嗯?你俩战了几个回合?你上还是他上?”
  贺兰狠狠瞪一眼云舒,“越说越离谱了,你胡说什么?”
  云舒笑眯眯指指她的脖子,又将她的衣领拉了拉,“看,牙印,难不成,你自已咬的?你的牙够得着自已的脖子么?”
  贺兰窘在当地:“……”果然瞒不住云舒,真是狐狸眼睛。
  “唉,都是女人,咱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云舒笑眯眯道,“你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睡了哪个小白脸?你这么大的人了,也确实不能辜负青春啊。”
  贺兰伸手揉揉发烫的脸,横了她一眼,“真是服了你的,你这只狐狸!准许你天天看秀色可餐的熠王,就不准我找个小白脸滚滚草垛?”
  “准准准,换着花样儿滚都成。”云舒笑眯眯地歪着头看她,“看中哪儿,我找人上门提亲,我的侍女,哪能天天守空房?一个不够,我帮你娶个十个八个小白脸回来。”
  “越说越不正经了,当心熠王罚你。”贺兰将她往门外推,“天不早了,快回去陪熠王吧,我今天累了,想早点休息了。”
  “行行行,养好精神,明天才好滚草垛。”云舒笑呵呵地走出屋子,顺手关了门。
  贺兰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明天,天山来看他,但愿不要被云舒撞见。
  唉,天山,这是受了多大的打击啊,变得行事胆怯了。
  贺兰摇摇头,拖着疲惫的脚步,往浴房走去更衣去了。
  ------题外话------
  这章发重的,已经全部修正了


第0199章 迷惑
  云舒回了自已的住处,进屋时,看到宇熠正在卧房灯下看书,见她回来,一脸幽怨地朝她望来。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呢,呵呵,看看几更天了。你的侍女可真不省心啊,还要你操心她。”宇熠丢开书本,将胳膊支在桌上,以手支头,歪着头看她。
  云舒抿唇一笑,走了进去。
  “你笑什么?有什么高兴事儿?”宇熠拉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已身边的椅上坐下。
  “贺兰终于走出来了。”云舒舒心一笑。
  宇熠没听懂,“什么?”
  “她失去了天山,一直心情忧郁着,我劝她再找个男人嫁了,她一直不听不理会。不过,今天我瞧见她变了,跟男子约会去了。可见,她走出失去天山的心里阴影了。”
  宇熠点头,“那是好事,她年纪不小了,该找个人嫁人了,以前呢,我让她在天真他们四人中选一个,她连连摆手说太熟了,不好下手。我当时还想说,她跟天山更熟,怎么下手了?可见,她心中一直有天山,说天真他们太熟不好下手只是推脱的借口。我不好说什么了,便没再劝,你说她今天约会去了,也好,你少了桩心事。”
  “她被我耽搁了青春,我对不住她。”云舒微微一叹,“我理当为她操心终身大事。”
  “改天叫她带那个男人让我们见见吧。”宇熠想了想,说道。
  “她没承认呢。”云舒想起贺兰的表情,好笑着摇头。
  “没承认?是不好意思?”宇熠问道。
  “也许吧。”云舒笑道,“随她吧,她高兴就好。”
  贺兰心情好,因为激动兴奋,前一晚在床上翻转了许久,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加上前一天确实累着了,次日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
  她揉着发酸的腰,走出屋子的时候,便见一个婆子坐在她房间前的花树下,给一个小炉子扇着火,煮着什么药汁。
  贺兰吸了吸鼻子,补血的药?
  她鼻子灵,闻得出来。
  “柳婶子,你在做什么?”贺兰走过去,眨着眼,打着手势问道,“这是谁的药?怎么在我屋子前煎药?”她只跟比较亲近的人说话,对于一般的人,她都是打着手势交流。她要养嗓子,宇熠说,她的嗓子没有全好时,不宜多讲话。
  “哦,贺姑娘醒了?”柳婶笑道,“这是贺姑娘你的药啊。”
  “我的药?我没有病呀,我也没有让人煎药啊。”贺兰一头雾水,“弄错了吧。”
  “错不了,是舒姑娘写的方子,叫我到外头药房里抓的药,说在这儿煎好了让姑娘喝,补嗓子的药。一天两剂药,连喝三天。”
  贺兰无语,云舒真是瞎操心呢,这哪是补嗓子的,这是补血的,难道是
  贺兰脸红了,转身进了屋,洗漱去了。
  她又不是娇滴滴的深闺小姐,需要补吗?不就是跟男人来了几回?能失多少力气?
  贺兰又气又好笑,但也不好驳了云舒的好意,便什么也没有说,柳婶子煎好药,她乖乖的喝了。
  “哦,对了,舒姑娘说,她这几天不忙,姑娘可以自行休息着。”柳婶子又笑道。
  贺兰更加无语了,居然还放她假?
  她要是天天跟天山这样,是不是要天天放假?
  贺兰想到昨天的事,脸色一窘,嗔道,“舒姑娘真是体贴得很啦。”
  柳婶子在她屋里扫地,疑惑地眨着眼,“舒姑娘体贴姑娘不好吗?多好的主子呀。”
  贺兰更回无语了,是呢,天天盼着她嫁出去,甚至想让她将天真四人一起收了。四个人和她?不要不要,她只要她的天山。
  云舒给贺兰放假三天,让她好生的休息着,不仅如此,还派了柳婶服侍她。
  再加上最近也确实没有什么事,彦无辞受了伤,北边彻底平静了,连云舒和宇熠都闲了下来,两人成天腻歪在一起,她去找云舒也是碍眼,贺兰索性安心地休养起来。
  虽然她表情倔强着,但心里还是希望休息着。她万万没想到,只不过是欢好一场,居然一整天都累得想睡觉。
  贺兰想到天山会来,哪里愿意睡?强撑着,往管宅的厨房那儿走去。
  才进管宅,宅子里一个在后院跑腿的婆子朝她跑来,“真是巧了,贺姑娘,有人找你。”
  贺兰眼神一亮,眨着眼看那婆子,打着手势问道,“谁找我?”
  “哦,送菜的老罗的侄儿,他找你有事儿,说是你同乡。”
  天山果然找她来了。
  贺兰心情激动起来,点了点头,“他确实是我同乡下,你带我去见他。”
  “就在后厨那儿。”
  贺兰跟着婆子,来到后厨房。天山正站在厨房前的一株皂角树下候着她。
  他今天穿着一身黛青色的短衫,皂角帽,虽然是小厮模样打扮,但因为天生面容清秀,个子颀长,依旧是风姿卓越。
  他看到贺兰走来,眼神微闪,唇角扬起,露一抹温柔的笑容。
  贺兰想到昨天两人在一起的事,脸颊马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我跟他说些事情,一会儿我亲自送他出去。”贺兰朝传话的管事婆子说道。
  贺兰是熠王妃身边的人,这小厮又是宅子里送菜老罗的外甥,都是熟人,婆子便笑道,“姑娘请自便吧。”说着,摆摆手,忙自已的去了。
  贺兰朝左右看了看,看着天山点了点头,微笑道,“跟我来。”
  天山眉眼含笑看着她,“好。”
  贺兰抿了抿唇,嘴角含笑,带着天山往后宅走去。
  宁园有云舒和宇熠以及天真等人,他们都认识天山,而管府里全是一些普通的护卫,再加上管平武兄妹离开后,后宅全空着,只有前院里有仆人行走。
  到后院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贺兰带着天山,来到管绿卉曾住的院子,此时若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
  虽然院子里无人,但,有些话,还是不宜在院子中间说。
  “跟我来。”贺兰拉着天山,一直进了卧房。
  房中很静,加上帐子低垂,窗户关着,竟静得让人感到紧张。
  贺兰抬头,因为紧张兴奋,脸颊红扑扑的,她张了张口正要说话,天山忽然俯身下来,将唇覆上她的唇,比昨天更加肆意的碾压着。
  这可是在管宅里!随时有人发现。
  贺兰紧张得低哼起来,这声音刺激了天山,他忽然一把扯开贺兰的衣带。
  “别”贺兰吓得脸色一白,“会有人来”
  “一会儿就好,我想你了。”天山吸了口气,将整个人覆盖了过去。
  贺兰也想他,小手无力地推了几下后,便由着他了。
  再次重逢的喜悦,担心有人发现他们,想快些结束又依依不舍,真是矛盾得很。
  如此的心情之下,贺兰前所未有的爱着天山,将和他彻底融合成一体。
  她低声地嘤嘤泣着,“天山,我想嫁给你,很想很想。”
  “嗯。”天山微闭眼,努力着满足她。
  “这样偷偷的见面,我难受。”
  “嗯。”
  “唉”贺兰闭上双眼。
  天山却睁开眼来,神色平静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和他一起长大,他知道她喜欢他,可是
  可是他有使命!
  因为是贴在屋中的廊柱上,两人衣衫和头发都没有皱。
  天山帮贺兰整好了衣襟,轻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从衣兜里摸出一枚血玉坠来,给贺兰系在脖子上,“戴上这个。”
  贺兰低头看他,“这是什么?”
  “我在山里寻到的一块石头,亲自打磨出来的,据说,常戴着养颜滋肤。”
  “哦,这么神奇?”贺兰欣喜地抚摸着,“天山,我喜欢这个颜色的坠子。”
  天山又从随身带的背带里,取了两个瓶子出来,“这是治嗓子的药,你先服着。另外,因为你是蛊毒,我得开始放血驱蛊,你要忍着点痛。”
  贺兰笑盈盈看着他,“我不怕疼。”
  天山却皱了下眉头,“贺兰,虽然我的法子能将你体内的蛊驱除,但会损伤你的鼻子,你的鼻子会再也辨别不出药材来了,你想好了吗?”
  贺兰敛了神色,看着天山,点头说道,“我原意,你只管驱蛊吧。”宇熠曾跟她说,如果那蛊虫一直在她的体内,她会活不久的。
  因为蛊虫是靠吞噬她的血而活着,先是嗓子失声,再是眼睛失眠,再是失血,到时候,她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如果是昨天以前,她根本不关心她几时死。可昨天遇到了天山,她不想死,她要活着,陪着天山一直到白发苍苍。
  鼻了失灵了又算得了什么呢?只要她活着就好。
  “那好,你坐下来,咱们开始吧。”天山扶着她,盘腿在地上坐下。
  “嗯。”贺兰无比信任地看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山贺兰祁连长白四人,是胶东长岛鬼姥捡来的四个天才孤儿,四人各有所长,被培养成才后,做了云舒的暗卫。
  祁连是神偷手,长白是顺风耳。
  贺兰天生鼻子灵敏,只要闻过的药材,就能将气味记住,过目不忘。
  天山善毒,各种刁钻古怪的病,他能以毒攻毒治好,现在治贺兰的蛊,便是通过以毒攻毒来驱蛊。
  天山先划开贺兰的掌心放血,再覆盖上他特治的毒药。
  片刻后,再挤出毒血,便见那掌心处不停地滴着黑血。
  而贺兰脸上原先一直隐隐藏着的青黑之气,也渐渐地散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贺兰的脸色,同正常人的没有两样了,掌心处滴下的血,经不是黑色而是正常的红色了。
  天山这才止了贺兰的穴位止血,又取了纱布包扎起来,“将刚才我给你的两个瓶子打开,各服一粒药丸吞下,每天早晚各一粒,一直将瓶中药服完为止,到时候,你的嗓子也差不多全好了。”
  贺兰打开瓶盖子,里面大约有七八粒药,也就是说,七八天后,她的嗓子就彻底好了?
  “天山,你就知道,你是我的真命天子,你会护我一生平安的,对吧?遇上你,我的人生就再不会有坎坷了。”贺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谢谢你。”
  天山笑着拿鼻子点了点她的鼻子,“不久后你是我的妻,我不救你,谁救你?”
  “哦,是呢,不久后,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贺兰心中幸福满满。
  在天山的授意下,贺兰又打座调息了会儿,两人才离开了这里。
  走到厨房那儿,刚才传话的婆子朝二人走来,笑道,“贺兰姑娘,你院里的柳婶找你呢,叫你回去吃药。”
  “知道了,我就回去。”贺兰朝那婆子摆了摆手。
  婆子笑呵呵走了。
  贺兰朝天山点了点头,“我要回去了,我先送你出府吧。”
  天山眯了下眼,目光紧张看着她,低声问道,“阿兰你在吃药?吃什么药?你怎么啦?”
  贺兰脸色一窘,“补药,补气血的。”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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