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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红妆祸妃-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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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时光倒回十年,任谁看了,都会认为,镜中之人是顾云旖。
  难道是因为,两人容貌相似,才会让顾云旖夺舍成了殷云舒?
  殷云舒么——
  她笑了笑,这个身份,可着实的好。
  殷云舒,是京城那位新后的堂妹!
  刚才往她身上泼水的年轻女孩,是殷鹂的小妹,殷家大房三小姐。
  因为犯了错,被她祖母殷老夫人罚抄一百份法华经。
  殷三小姐不愿写,便找到老实软弱的殷云舒替她写。殷云舒昨天已经抄了十遍了,因为睡得晚又累着了,所以今天早上起得迟了些。
  没想到,得了好处得寸进尺的殷三小姐殷莺,一大早就来催来了。
  还用的是暴戾的手段!
  她望向窗外,这个地方,是离着京城有着两千来里远的阴山县。
  殷鹂被宇文恒带去京城后,只有她父亲殷昌盛和大哥殷长风随行,那父子三人,如今在京城飞黄腾达着。殷鹂的家人,这几日在整理家产收拾行装准备进京和他们汇合,好享受京城的富贵荣华去。
  但没有说要带走从小没有父母,寄居在长房的殷云舒。
  她抹了把湿发上的水,眼神中闪过一抹冷然,她要进京!
  她不能呆在这个偏僻的阴山县!
  “姑娘,姑娘……”两个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喊道。
  不一会儿,一高一矮两个青衣丫头,一前一后跑了进来。
  高个儿的丫头,看到正在理湿发的殷云舒,又惊又急跺了下脚,“哎呀,姑娘,你怎么全身是水?”又推一把身侧的矮个儿丫头,“秋露,快,去烧些热水来给姑娘抹抹身子。”
  “刚才要炭火都没要着,咱小厨房那点儿炭,哪里够烧水?”秋露嘟囔着。
  “那就先少烧些水,先给姑娘抹遍身子再说,难不成让姑娘冻着?”秋霜横了眼秋露。
  秋露咬了咬唇,跑出去了。
  秋霜叹着气,走到衣柜前寻干衣,口里说道,“奴婢刚才看到三小姐一身是水的跑出去了,怎么姑娘也是这样的?……这床上怎么还有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云舒淡淡说道,“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秋霜:“……”她赫然转身呆呆看着殷云舒,“礼……礼尚往来?姑娘,三小姐身上的水,是姑娘泼的?”
  “我在睡觉,她喊我起床,我不理会,她命丫头往我身上泼水。泼一次不罢休,还要泼第二次,我就还回去了。”殷云舒说得云淡风轻。
  秋霜却吸了口凉气,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殷云舒。
  她家小姐疯了么?
  居然去惹殷家最蛮横不讲理的殷三小姐殷莺?
  “三小姐的脾气,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肯吃亏?唉,姑娘还是去道歉吧,不然的话……”秋霜将挑好的干衣放在椅上,拿了件厚斗篷给殷云舒披上,“姑娘在这府里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呢。”
  殷云舒望着这丫头,心中甚是欣慰。
  十七岁的秋霜,比她大上三岁,十分的老成忠心,殷家的状况,年纪小又混沌的原主殷云舒看不出来,秋霜却心知肚明,若不是有秋霜时常提醒着,怯弱单纯的殷云舒,早死几十回了。
  “我心中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我。”殷云舒笑了笑。
  原主是个不会武的弱女子,但在刚才,她反手擒拿殷莺侍女的时候,手劲又快又准,说明,她是带着前世的本事,夺舍而来。
  前世的顾云旖,六岁那年父亲病亡后,跟随母亲和弟弟住进尚武的舅舅家。
  从小跟着三个表弟和弟弟一起习武。
  武功虽然不及宇文熠高深,但在军中,却鲜少有对手。
  她还怕殷莺那个娇娇小姐不成?
  “可是……”
  “四姑娘?老夫人叫你去见她。”外头,有人大声喊道。
  秋霜一下子变了脸色,“姑娘,准是三小姐去告状了,姑娘又得挨罚了。”


第006章 处境
  “四姑娘,四姑娘?”门外,婆子不耐烦的声音,再次说道。
  秋霜走过去,回道,“姑娘才起,换身衣衫就过去,婶子请先回吧。”
  “叫你们姑娘动作快些,老夫人可没有心情等她。”
  “晓得了。”秋霜打发走传话的婆子,走回来又对殷云舒道,“奴婢知道姑娘心中有怨言。可谁叫老爷夫人去得早呢?姑娘外祖家离得又远,帮不了姑娘。姑娘将来要想得个好婆家,还真离不了大房呢,姑娘在未嫁前,还是先捏着性子吧,等姑娘嫁人了,再跟这府里脱离关系也不迟。这会子还是老老实实在老夫人跟前表现着吧,回头跟三小姐道声歉去。”
  “要你这丫头多操心?我晓得的。”殷云舒笑了笑,往洗浴房走去。
  秋霜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跟着走过去帮忙。
  殷家大房的大姑娘,如今成了宫里的皇后娘娘,殷氏家族所有人都赶着巴结呢,只有她家姑娘,性子淡如水,仿佛自己不姓殷似的。
  今天可好,还将皇后娘娘的小妹妹欺负了!
  把大房得罪了,她家姑娘往后,还能找到好婆家吗?
  要知道,宫里的那位可不是善茬!最是爱记恨之人。
  有那位拦着,别说找到好的婆家,进京都不知能不能了。
  秋霜叹了口气。
  等了许久,才等来秋露的热水。
  “怎么才小半盆?”秋霜往那盆里看去一眼,不满说道,“我说少烧一些水,但也太少了吧。这,这……,只够洗脸的。”
  秋露年纪小些,今年也才十五岁,她嘟囔着嘴,“咱们院里哪有多的柴呀?这会子全给姑娘烧了水,中午拿什么煮饭?”
  秋霜一下哑了口。
  殷云舒却摆摆手,“够了够了,一大早的,随便擦洗一下吧。秋露,把水端进来吧。”
  秋露为难,想必她也没有办法。
  两个丫头没再争吵,一起进了洗浴房。
  秋露一边给殷云舒擦背,口里一边抱怨着,“当初老爷去的时候,明明留有不少钱,可那些钱被大夫人管着,姑娘要钱还得看脸色,大房的人,欺人太甚了!”
  秋霜横一眼秋露,“死丫头,这事儿你知道就行,千万别对外人说,你这是给姑娘惹祸。”
  “他们欺负人!”秋露仍是愤愤不平。
  “那你说怎么办?他们手里捏着老爷的遗嘱呢!说这一切都是老爷生前安排好的。”秋霜冷笑。
  秋露咬了咬唇,没吱声了,小脸儿憋着,显然,那心中仍在愤愤不平着。
  因为只是擦洗,殷云舒很快就收拾清爽了。
  这会儿,她正在穿衣。
  听得两个丫头抱怨,她便说道,“你们想进京吗?”
  “想啊!当然想了。听说,京城可繁华了,街道宽得能并排走四辆马车呢。”秋霜一脸的期待。
  “那好,从现在起,我们齐心协力,将属于我们的钱,要回来。”殷云舒望着两个丫头,冷然说道。
  殷二老爷是个生意人,去世的时候,手头上已经积攒了数万两的银子,还有几间大宅子,并两间铺子。
  本来呢,按照本朝律法,在父母俱亡的情况下,未嫁的姑娘是可以带着父母的家产投奔外祖家的,本族人无权过问。
  但殷昌盛夫妇却说,当初殷二老爷留有书信给他们,若他们不在的日子里,替他们照看家业和独女殷云舒。
  加上殷云舒老实,殷家人怎么交待,她就怎么说。
  在殷二老爷和殷二夫人出事后,殷云舒的外祖家西蜀卢家来看望殷云舒时,殷云舒便说,想留在殷家。
  她这般坚持,又见殷家大房的人确实照看殷云舒照看得很好,卢家人便放心离去了。
  卢家人一走,殷昌盛夫妇二人马上翻了脸色,欺诈哄骗,老实的殷云舒哪里是对手?
  说钱财被小偷偷了,她便信了。
  还说她吃住的费用,全是大房在贴补。
  这件事,骗得了年纪小胆小的殷云舒,却骗不了年纪大的秋霜和秋露。
  此时,两人听得殷云舒说,想要回财产,一齐吃惊说道,“姑娘……这……大夫人手紧,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试试,怎知道呢?”殷云舒一笑。
  她要进京,进京就得花银子。
  哪怕是阎王拿了她的家产,她也要抢回来!
  ……
  京城地处赵国西北,进了十月初,就开始落雪,但十一月的江南小县阴山县,只落了几场雨,半朵雪花也没有看到。
  连日的阴雨天气后,今天倒是停了雨,天气却不暖和,寒风一阵赶着一阵。
  殷家宅院内,四处可见枯黄的落叶。
  见缝插针建的花圃里,种着不少菊花,红黄紫白,灿烂热闹。
  可这些热闹,是别人家的,她的世界里,凄凉一片。
  这里离着京城太远,又是穷乡小县,她无从打听到京城司家和顾家的情况。
  舅舅司佑霖家满门被斩,弟弟顾铭家和母亲也跟着遭殃了,无一人存活。
  谁人替他们收的尸?
  又会有谁,去祭几杯薄酒,烧一把纸纸给他们?
  道一声,来世莫替他人做嫁衣?
  殷云舒转过头去,悄悄落下泪来。
  秋霜给殷云舒裹了裹披风,道,“姑娘,一会儿见了老夫人,道个歉认个错,老夫人就不会罚姑娘了,姑娘莫要担心了。”她以为冲动过后的殷云舒又恢复了本性,害怕起来了。
  殷云舒回过神来,微微笑了下,“我晓得了。”
  道歉有用吗?
  殷老夫人,可从来都不喜欢她。
  因为殷老夫人和她,没有半点儿的血亲关系。
  殷老夫人是殷老爷子娶的继妻。
  殷家两位老爷,都不是她生的。大房里出了位皇后,殷大老爷又当了相国,殷老夫人做事,当然会向着那一方。
  而她,无钱,无权,无爹娘,一个拖油瓶。
  殷老夫人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踩着她,讨好着大房。
  如此情况下,她讨回自己的家财,怕是不太容易。
  难怪秋霜和秋露,听说她想要回家产,齐齐吃惊了。
  说话间,主仆三人到了殷老夫人的住处。
  “磨磨叽叽半天才来,是不敢来吗?”殷三小姐殷莺的丫头,站在门口朝三人冷冷一笑。


第007章 找回自己的地位
  春泥傲慢的目光,横扫三人。
  秋霜和秋露,敢怒不敢言。
  一个气鼓鼓着脸,一个抿唇担忧看着殷云舒。
  殷云舒冷笑,这是老话说的,无娘的孩子是根草,人人都敢来踩一脚吗?
  只可惜,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胆小的殷云舒了,殷家人时刻想欺负她的美梦,是做不成了!
  “有人在坏三小姐的名声呢,秋霜,给我掌嘴!”殷云舒看了眼秋霜,冷冷说道。
  秋霜吓了一大跳,她们就站在老夫人的正屋门口呢,这要是打了春泥,春泥闹了起来,里头就听见了。
  她家姑娘又犯疯了,上赶着找罚吗?
  “姑……姑娘……”
  殷云舒冷着脸,“怎么?要我亲自动手?”然后,朝秋霜眨眨眼。
  秋霜:“……”啥意思啊?唉,已经要被罚了,也不多一这遭,出出这口恶气也好。
  就在春泥听到殷云舒叫秋霜掌她嘴正在纳闷时,啪——
  脸上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疼得她眼冒金星,眼花直闪。
  “你们……,你们敢打我?你们给我等着……”春泥捂着脸,转身就往正屋跑。
  秋霜和秋露一阵战战兢兢,殷云舒已经自己挑帘子进正屋去了。
  ——她们家小姐不受待见啊,连个挑帘子的仆人也没有。
  两人互相对视一跟,叹口气,也跟着进了正屋。
  正屋里,春泥正在向殷老夫人哭诉呢。
  上首的殷老夫人,一脸冷然地端坐着。
  一旁的殷三小姐殷莺,拿帕子擦着眼睛,一副我是可怜人,有人欺负了我的模样。
  下首站着的殷云舒,不卑不亢地行着礼,“云舒见过祖母。”
  秋霜和秋露,也跟着行礼,“老夫人,三小姐。”
  殷老夫人将手里的佛珠往桌上重重一拍,冷笑一声,“云舒,还不给我跪下?”
  阿嚏——
  殷莺十分配合的打了个喷嚏,朝殷云舒望来的目光中,透着幸灾乐祸。
  殷云舒神色平静,站着不动,“祖母,云舒做错什么了?为何要跪?”
  屋中,还站有几个殷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仆人。
  众人吃惊地望向殷云舒。
  这位二房的姑娘,自从父母双双出事,就变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连府里的仆人同她说话,她也惊吓不已,大气不敢出。可这会儿,她居然敢顶撞殷老夫人?
  这二姑娘昨天从假山上跌落下来过,莫不是摔坏了脑袋?
  “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大早,你三姐去看你,你不感恩不说还往她身上泼水害她染了风寒,这会儿又打了她的侍女,你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殷老夫人的四方脸板着,不怒自威。
  “算了,祖母,四妹也不是故意的……,她昨天从假山上摔下来过……,大约,大约还……”殷莺伸手拉拉殷老夫人的袖子,软声开口。
  一句话,将殷云舒说成了一个傻子,也显出了殷莺的大度与仁慈。
  “三姐的意思是,我脑袋摔坏了,是个疯子了,所以才干出了疯事是不是?”殷云舒懒得跟这些人打哑谜,直接开口,“是我疯了欺负了三姐,还是三姐欺人太甚?先命春泥在我睡觉时往我床上泼水逼我起床,我不理会,她再次命春泥泼水,我不过是将那水反泼了回去,如何成了不是大家闺秀了?我只是学了三姐的样子罢了!至于刚才命秋霜打春泥,是帮三姐挽回好名声而已。三姐的丫头如此嚣张跋扈,敢对主子大呼小叫,传出去,人们会以为有其仆便有其主,会以为三姐也是如此跋扈性子。更会猜测,咱殷家的女儿是不是都是如此。猜测我和三姐倒也罢了,误会了大姐,可就不太好了。”
  宫里的那位,最是爱惜名声了。
  临行时,曾再三叮嘱家里的人别给她的好名声抹黑。
  还说,谁给她惹事,她定不饶谁!
  原本要反驳几句的殷莺,听到殷云舒说的最后一句,一下子将所有话都咽了回去,渐渐地,脸色也变了。
  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小被仆人骂了也不敢吱声的殷云舒,居然什么都说了!
  望族出身的殷老夫人,深知大族的毁灭,便是从名声开始,经殷云舒一提醒,后知后觉也想到了这里,她怒目望向春泥,“来人,将这个带坏主子的恶婢,关进柴房去,三天不准给她饭吃!”
  春泥吓得瘫倒,连连喊着“老夫人饶命,三小姐救我”。
  但殷老夫人正在气头上,殷莺自身不保。
  两人都不理会她。
  大哭不止的春泥,被人拖了下去。
  殷莺见风向忽转,害怕殷老夫人罚到她的头上,便起身告辞,“莺儿先告退,明日再来给祖母问安。”说完,拔腿就走。
  “慢着,三姐,刚才的事情,还没有说完呢。”殷云舒拦着她,得了便宜就跑,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三姐命人往我头上泼水的事,祖母还没有发话呢。”
  “你不也往我头上泼水了吗?咱们扯平了!”殷莺冷冷回道。
  殷云舒不看她,而是问着殷老夫人,“祖母可有说,要云舒陪三姐抄《法华经》一事?”
  殷老夫人眸光微缩,摇摇头,“不曾说过。”
  殷云舒瞧着殷莺,冷冷道,“听见没有?祖母不曾说过,你为何叫我抄?昨天抄了十份,你嫌少,叫我今天抄二十份。我没理会,你便叫春泥往我头上泼水,我反回去了,是与不是?”
  殷老夫人冷着脸,“莺儿?云舒说的可是真的?”
  殷莺吓了一大跳,抵死不承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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