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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红妆祸妃-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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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了眼手里的提篮,提篮里装着些祭品,“走吧,阿兰,我们该出府了。”
  今天是小年,阖家欢乐的日子,可她的亲人们,却都睡在冰冷的泥地里。秋露是个孤儿,秋霜又病着,她不去看秋露,就没有人去了,秋露该孤单了。她心中暗道,“我替你报了仇,秋露,这家人,今后都会活在水深炎热之中了!”
  ……
  殷大夫人急匆匆来到殷莺的院子,才走进院子门,就听到殷莺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嚎声。殷大夫人那心里头,似有根锥子在扎着她的心。
  “一个个废物!怎么让三小姐发火了?”殷大夫人推门走进院子,大声骂着站在廊檐下,一个个不知所措的丫头婆子们。
  “把门打开,还愣着干什么?”陈婶朝众人喝道。
  有人走上前,取出钥匙打开了正屋门。
  殷大夫人命春泥守在门口中,她带着陈婶走进了屋里。
  “滚开啊,滚开……,有鬼呀,滚……”里间屋子里,殷莺骂一声地哭一声。
  陈婶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情形,她抿唇直摇头。
  殷大夫人心疼又心急地走上前,一把搂着殷莺,“莺儿,莺儿?”她宁可殷莺笑嘻嘻的,也不希望殷莺发着怒。
  殷莺笑嘻嘻的,便是发病糊涂时,糊涂了,就不记得小榭里发生的事情了,能没心没肺的话着。可她清醒时,就会明白她被人怎么啦,一向高傲的女儿,哪里受得了这份打击?
  不疯,也会真疯啊。
  “娘,娘……,有人欺负我,你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殷莺狂砸着东西,又跳又嚷着。
  “好好,我杀了他们。你别哭了,莺儿,你安静些吧。”殷大夫人搂着殷莺,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一跳一闹,殷莺的衣衫也散了,身上抹的药,全都被抹掉了,露出大片的淤青和带血的牙印。
  没个人样。
  这一闹,从早闹到下午,没有停歇过。
  殷大夫人是又心碎,又疲倦。
  陈婶给她出主意,“夫人,三小姐这般闹下去,比之前更闹了,这万一传了出去,传给了封家……”她叹了口气,这样子,当然是快些嫁出去为好,替嫁的事,就不要想了。
  前几天,三小姐只是掉水里吓疯,疯得并不严重,不会打人,只会疑神疑鬼。可今天的三小姐,由文疯子转为了武疯子了。万一打伤服侍的人跑到街上疯闹去,外人会怎么说殷家?
  陈婶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要殷莺今天安安静静地,将来嫁到封家后发病,她可以赖到封家,说封家虐疯了殷莺。
  “你去买些药来,让三小姐不要冲动,最好让她常日昏睡。”殷大夫人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做了如此的决定。
  “是,夫人。”
  ……
  永王宵想的是殷云舒,但最后得到的,居然是殷昌盛的女儿,还有儿子。那等两个货色,哪里比得了殷云舒?令他心中十分的不悦,暗骂一声殷昌盛父子狡猾。
  但吃人家的嘴短,永王还是进了宫一趟,替殷鹂说了些好话。
  皇叔求情,即便是恨着殷鹂,宇文恒还是同意放了殷鹂,准许殷鹂在宫中活动,但不能出宫,见什么人,得报他知道。
  宣旨的太监将宇文恒的决定告诉殷鹂时,殷鹂并没有太开心,因为家中发生的事情,家里人已经悄悄打通宫卫,送到了她的手里。
  得知三妹妹殷莺的清白毁于永王之身,大哥也被永王占了便宜,她气提差点昏倒在地。
  她家的人,怎么会尽办些蠢事?
  “来人,请相国大人进宫说话!”得到自由的殷鹂,马上召见自己父亲。
  ……
  殷昌盛得到殷鹂的邀请,心中总算松了口气,大女儿能派人出宫传话,显然,她终于自由了。安排好事宜后,殷昌盛坐着轿子急匆匆来到皇宫。在宫门口坐换乘轿子时,他遇到了封显宏。
  封显宏从宫中出来,正要坐马车离开,他的身侧,还跟着个年怪貌美的女子,那是封显宏的二继女,封美欣。殷昌盛见过两回。
  “哟,这不是殷相国吗?相国大人进宫议事?”封显宏微微一笑,朝身侧的继女招招手,“欣儿,来,见过相国大人。”
  封美欣盈盈下拜,“小女见过相国大人。”她和殷家的几个未嫁女儿们,差不多的年纪,穿一身喜气洋洋的石榴红锦裙,整个个像朵娇花一样,光彩夺目。
  殷昌盛看到封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想了到自己差不年纪的三女儿,殷昌盛的脸色便不好了,朝封显宏拱了拱手,一言不发匆匆走进了宫门。
  但封显宏却喊住了他,朝他背影说道,“相国大人,你怎么走得这么急?我还有话没有说完啦,刚才我在宫里遇到了永王,他一直称赞你的一双儿女呢,还不停地夸赞着殷三小姐……”
  殷昌盛惊得脊背一僵,永王夸赞三女儿?永王这是几个意思?
  他心中又惊又慌,不敢接封显宏的话,匆匆钻进了一辆换乘的轿子,命抬轿子的太监,送他速速前往凤翔宫。
  宫门口,封美欣对封显宏道,“相国大人走得那么急,一副不想提殷三小姐的事情,殷三小姐怎么啦?为什么不让人提起?”


第069章 想过好年?下辈子!
  封显宏冷笑,“天晓得?”他捏着胡子尖,思索了一会儿,“爹总觉得,殷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封美欣眨眨眼,“爹,要不要女儿上殷府走走,打听打听?”
  封显宏沉凝了片刻,“也好,你现在就去殷府。”
  “是,父亲。”
  封显宏带着女儿,往殷府而去,看到女儿拿着拜贴进了殷府,封显宏才让马车转道回了自己的府里。
  和殷府结亲,他本就不太乐意,要是殷府有什么事,他们封家会有连带罪的。回到封府后,他将宫门口见过殷昌盛的事情,说与了自己的继夫人听。
  封继夫人十分的精明,当下就眯了下眼,“老爷,殷相国又急匆匆进宫去了?见皇后?”
  “想必是的。”封显宏捏着胡子尖,“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好些天呢,今天才开了圣恩,解了皇后的禁足。”
  封继夫人想到昨天的宴席,她轻轻扣着茶碗盖子,眯着眼,“昨天在宴席上,那殷夫人神色诡异,府里的仆人们鬼鬼祟祟的,今天殷相国又匆匆进宫,殷府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封显宏道,“我也这么猜想呢,让美欣进殷府去探听去了。”
  封继夫人放下茶碗,挪过去搂着封显宏,撒着娇道,“老爷,你说过的,伟辰娶了殷家女,就让伟辰当封氏长公子的。殷家再不好,可出了个皇后,将来伟辰和皇上就是连襟了,我可是给封家带来了大功呢。”
  封显宏拍拍她的后背,“我也想呢,可族里说,还要商议商议。”
  封继夫人马上冷了脸,冷笑道,“商议?还要商议什么?老爷是家主,还要听他们的?”
  封显宏最怕这位继夫人发火,马上安慰她,“别急别急,立长公子可是大事,他们以往也是这么做的,有的人还要考察三年呢,提立伟辰为长公子的事,才几个月?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的长公子之位,跑不了的,明年二月娶了殷家女,他的地位更稳了后,我再催催族里。”
  “你快些。”
  “知道知道。”
  封继夫人往封显宏的茶杯里续水,口里说道,“果然还是老夫老妻,伉俪情深啊,皇后和皇上冷脸才几天,马上又和好了。”
  封显宏看她一眼,没说话,也没有接茶杯。他心中想的是,皇后身旁的大姑姑如今怎样了?皇后和那姑姑的手里头,捏着他的证据,他不得不听殷皇后主仆的。
  如今皇后重新得宠,只怕,她们又会催着他办事了。
  封显宏的目光变得殷桀起来,老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他的官声和地位,他只好对不起其他人了。
  ……
  殷昌盛进了宫里,这回,他顺利地见到了大女儿殷鹂。才短短几天不见殷鹂,殷鹂的脸颊就苍老了许多,眼神中浮着憔悴,脸上没戴面纱,那块伤疤处,贴着一块浅金色的花钿,花钿比常见的要大,很是突兀。
  “父亲,快跟我说说家里的事情。”殷鹂被禁足,她的心腹侍女秦琳被关,外头的消息来得慢,她忧心得整日整夜睡不好。
  殷昌盛看了下左右,捋着胡子尖不说话。
  殷鹂会意,命侍从们全部退下,因为没有秦琳在,她不敢放肆说话,只小声问道,“父亲,莺儿和长风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她也十分头疼那个刁蛮的妹妹,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
  三姐妹中,二妹殷燕的性子孤僻一些,不爱讲话,不热络,和她的关系一直很淡,小妹殷莺性格活泼,心中有什么都会跟她说,她打小就喜欢殷莺。
  殷昌盛已派心腹随从写了密信给她,她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提到儿子和小女儿,殷昌盛的目光,马上变得冷凝起来。他沉了脸色,将昨天东园小榭的事情,说与了殷鹂听。
  “我们都怀疑,莺儿和长风是着了他人的暗算。”殷昌盛冷笑,“若是发现是谁,老夫绝不会就此罚休!”
  “父亲怀疑是谁?”殷鹂眸光阴沉,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敢算计她殷家的人?
  “殷云舒!”殷昌盛咬牙切齿。
  “是……她?”殷鹂诧异了一会儿,冷笑起来,“一个黄毛丫头,她居然敢算计到我殷家人的头上?父亲,这么个小丫头,直接除了!”
  殷昌盛道,“只是怀疑,还没有证据。”
  殷鹂冷笑,“那妮子狡猾得很,会留下证据下来?”
  殷昌盛捏着胡须尖,迟疑起来,“鹂儿,她外祖父就要进京了,如果除了她……,卢家老爷子是必不会善罢甘休。”
  殷鹂冷笑,“不会借刀杀人么?”
  殷昌盛看着大女儿,重复着她说的话,“借刀杀人?”
  “父亲,咱们家里,可并不缺刀呀……”殷鹂笑得别有深意。
  殷昌盛看着女儿,心中忽然明朗起来,“老夫人?”
  “让老夫人或是厉家收拾那妮子,父亲,卢家是不会说什么的。也不敢说,卢家是赵国有名的世家,那厉家,也是,他们半斤对八两。”殷鹂微微一笑,没一会儿又冷冷一哼,“说来,那两家也是咱们的亲戚,可路们有困难时,他们帮过没有?没有!那咱们凭什么当他们是亲戚?”
  殷昌盛站起身来,“为父知道怎么做了,这就回去跟你娘商议商议。”
  “女儿等着父亲的好消息。”殷鹂微微一笑。
  ……
  殷云舒带着贺兰,坐着马车去了顾家的旧宅。让她意外的是,那宅子的大门,跟上一回见到的样子,不一样了。
  门还是那扇门,只不过,刷了些新漆在上面,白灯笼也挂得多了些,原来挂的是两个,现在,挂了四个。
  大约门上刷了新漆的缘故,衬着白灯笼,顾府的府门口,看着不像上回那么凄凉了。
  殷云舒疑惑地看向贺兰,贺兰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进去看看再说。”殷云舒目光闪烁了下,什么人来过?
  顾宅的门,原先是上了锁,殷云舒第一次来的时候,拿刀劈开了锁,这门就没有再锁上过。
  她来过后,故意造了些声势,让人们误以为这儿有冤灵在闹,想来,是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不敢来上锁吧,才一直开着?
  贺兰推开门,先一步走进了宅子。
  四处静悄悄的。
  原以为满地黄叶,但放眼看去,干干净净,显然,有人打扫过。
  贺兰回头朝殷云舒打着手势,“小姐,有人暗中帮着顾家。”
  殷云舒望向前方一个方向,目光忽然缩了下,没说话,她悄悄拉了下贺兰的袖子,然后,又用手指在贺兰的手心里写起字来。
  贺兰眼神陡然一冷,指尖一翻,朝那处地方弹去一粒石子。
  却不见有什么东西跳出来。
  贺兰跑过去,四处查看了一番,朝殷云舒摇摇头,打着手势。
  殷云舒也走了过去,除了眼前一丛细竹枝在摇曳,什么也没有。
  “明明有个人在的,却忽然不见了,那人功夫好高。”贺兰朝殷云舒打着手势。
  殷云舒看了眼那丛细竹,又环顾着四周,冷笑道,“我想我知道是什么人来过。”
  贺兰眨眨眼,打着手势说道,“姑娘,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殷云舒冷冷一笑,“一个阴魂不散的人!”
  有好几次,她都发现有个神秘莫测的人,尾随着她。那人的本事当真的高,她只感知到有人存在,且跟着她,却听不到半丝儿的声音。
  会是谁?
  第一次是在阴山县的殷府,第二次是在宫里,现在,又在顾宅……
  他想做什么?
  顾府已是一座空宅,能有什么好被人惦记的?
  ……
  在顾府里走了一圈后,殷云舒去看了秋霜,又去了趟城外祭拜秋露,回到府里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才进府门,就有府里管事的婆子走来说道,“四姑娘可回来了,老夫人那里派人来问了好几次了。”膝盖只微微屈了下,并不见有多恭敬。
  贺兰盯着那婆子的眼神,便不好看起来。
  殷云舒淡淡说道,“有什么事吗?”
  婆子笑了笑,“老奴只是个传话的,哪能知道主子的事情?”
  贺兰看着殷云舒。
  殷云舒勾了下唇角,“我又没有犯错。走吧。”
  主仆二人往荣禧堂走去。
  那婆子朝二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看看,老夫人到底是向着大房的,二房丫头不过是一个孤女,谁会在意?”
  殷云舒到了殷老夫人的荣禧堂,马上有侍女将她迎了进去。
  贺兰来了殷府几天,已经摸清了这府里人大致的脾气,知道这位殷府的继老夫人,对殷云舒还算和善,便没有跟进去,只站在廊檐下候着。
  不远处的地方,有个人朝贺兰这里频频看来,贺兰眼尖,马上就看到了他。
  这人正是那天在西市里要买她的人,府里大少爷身边的长随殷长风。
  她装着没有看到他,转身去看一个丫头纳鞋底,而手指,借着袖子的遮挡,飞快朝那人弹去一粒石子。
  贺兰带着怒气地弹暗器,再加上又隔得并不远,那粒石子十分争气地弹到了殷四海的左眼上。
  嗷唔——
  殷四海惨叫起来,捂着眼睛拔腿就跑。
  几个婆子丫头马上追了上去,“哪个院中的混小子,敢跑来这里偷窥?撵上他,打死!”
  殷四海跑得更快了。
  贺兰扬了扬唇角,弹着袖口,走到廊檐下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等殷云舒。
  里间屋里,只有殷老夫人和殷云舒婆孙二人,连姜嬷嬷也在外屋坐着。
  殷老夫人一直瞧着殷云舒,不说话。
  殷云舒笑了笑,“老夫人为何这般看孙女?可是有为难的事情,不知怎么说出口?”
  来的时候,她隐约看到殷长风的长随,从另一条路走了,难道是暗中告了她的状?
  “你三姐病着了。”殷老夫人叹了口气。
  “知道。她精神不大好。”殷云舒点了点头,“她不是病了好几天了吗?”
  殷老夫人为何忽然提起这件事情?
  “你大哥也病着了,而且病得不轻,已卧床不起了。”殷大夫人又道。
  殷云舒眯了下眼,“听说了。”
  “宫中的皇后娘娘,脸上的疤痕已经快两月了,仍不见好呢。她受伤的那天——”殷老夫人望向殷云舒,神色莫名,“你恰好昏迷了,倒地时,压死了一只猫儿——”
  殷云舒想说,那猫儿也够可怜的,被原主压死了。
  “可怜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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