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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红妆祸妃-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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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有证据了,是你的刺青告诉我的。”云舒一瞬不瞬盯着胡远笙的脸,“胡先生了解北蒙国吗?”
  胡远笙眨了眨眼,“没和北蒙国人打过交道,也没见过那里的人,不过,在下喜读书,在一些话本子上,读过一些关于北蒙国的传说,对那里的事情,略微知道一些。舒姑娘提北蒙国做什么?”
  云舒说道,“那么胡先生该知道,狼头刺青,是北蒙国贵族专有的刺青这一说法吧。”
  胡远笙呆住了,他愣愣看着云舒,“听听说过”他居然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很震惊是不是?你该欣喜才是呀。”云舒微微一笑,“北蒙国贵族规矩,父亲有狼头刺青,儿子当然有,可你胡姓父亲却没有,显然,你不是胡家子,至于你怎么在胡家。你想想你小时候,有印象吗?父母对你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她一瞬不瞬看着胡远笙。
  胡远笙低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摇摇头,叹道,“没发现什么异样。”他看了眼身侧的胡芩,眼神不由得黯然起来,“如果我是胡家的养子,我和阿芩的事,就不是什么不正当的事了,可他们为何还要自杀?他们当时是”他闭了下眼,不忍回想过去。
  父母服毒自尽,阿芩疯了,这是他最不想回忆的过去。
  “确实有些蹊跷之处,你没有发现罢了。”云舒将琵琶放在腿上,“我弹一只曲子,你静静心神想想过去,没准,能记得什么呢?”她从袖中取出一块香料,放入屋中的炉子里,顿时,奇香四溢。
  宇熠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眼神担忧,“量力而行。”
  云舒回以微微一笑,“我母亲和舅舅都是生意人,我从小受他们教育,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我这笔生意,是稳赚不赔的。”
  胡远笙是北蒙人,她昨天将他从追杀中救出,今天告诉他生世,让他放心大胆地和胡芩在一起生儿育女,将来,他必为她所用。
  “你呀”宇熠一叹,收回手来。
  香烟袅袅。
  云舒微阖了眼,开始拔弄琴弦。
  琴音缓缓,胡远笙的眼前,渐渐出现了别样的画面。
  云州城郊外。
  秋风瑟瑟,满地黄叶的天气里,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赶着马车赶往南走。车里,坐着他年轻的妻子,妻子的怀里,抱着沉沉入睡的小婴儿。
  看婴儿眉眼长开的程度,不过半岁的样子。
  “孩儿他娘,儿子冷不冷?”男子回了下头,笑着问车里的妇人,一脸的幸福。
  “不冷,我搂着他睡呢。小脸儿热得红扑扑的。”年轻妇人笑道。
  “车里这批皮货,运到湘州城一卖,咱们就能过个好年了。这二十来张皮货,少说也能卖个六七百两银子了,咱们再回阴山县置地置房子去。”年轻男子笑呵呵说道。
  “我看呀,咱们将来就在阴山县呆着得了,来往北地的运皮货卖,大半年都在两地奔波,以前没孩子,就咱俩还好办,现在多了儿子,你忍心带着儿子长年在外地?”妇人抿了抿唇角说道。
  “嗯,我也有这个想法呢。”男子笑道。
  夫妻两个正商议着未来,这时,有一个蒙面铠甲男子骑马从一侧的树林里疾驰而来,男子的左胳膊臂弯里,紧紧抱着一个包裹,他拦住了马车。
  “停下!”蒙面子翻身下马,右手拔下跨刀指着赶车的年轻男子,大声喝道。
  “我们停车,别杀我相公。”车里,妇人颤声说道。
  赶车的男子跳下车来,挡在马车门前,被蒙面男子一脚踢飞,“闪开!”
  蒙面男子提着刀,挑开了马车帘子,一眼便看到妇人怀里抱着的孩子,他的眼神缩了下,忽然伸手抢过妇人的孩子,与此同时,将怀里的包裹丢给妇人,“孩子,交换着养。”
  妇人吓得尖叫,从车里爬出来,“还我孩子!”
  蒙面男子将刀往怀里的孩子脖子上一横,冷冷说道,“若那孩子死,你的孩子也活不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抢我们儿子?”年轻的皮货商人,大怒着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来抢自己的儿子。
  “我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知道,我知道你们是谁就可以了,总之一句话,养好交给你们的孩子,将来,必有重谢,若养死了,你们一族的人,都得陪葬!”蒙面男子说完,抱着抢过的孩子,骑马绝尘而去。
  “还我的儿子,还我儿子”年轻妇人嚎啕大哭,蹒跚着朝前追去。
  等年轻皮货商人卸下马车,骑马去追时,哪里还有对方的身影?
  夫妻两个抱头哭了一阵,看看扔给他们的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
  这也是个男孩,不到半岁的样子,皮肤白皙得像女孩子,正睁着一双黑里泛蓝的大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没一会儿,又咧嘴笑了起来。
  看到别人的儿子,想到自己的儿子,年轻妇人又哭了起来,将孩子一把推开,想了想,又抱在怀里大哭着。
  年轻男人哄着妇人,“我们养好别人的儿子,那人应该不会亏待我们的儿子,就养着吧。”
  妇人哭了一会儿,将孩子放进刚才小婴儿的被子里,包了起来,渐渐地,小孩儿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天色渐晚,马车又继续往南而行。
  只不过,再听不到妇人男人的说笑声了,只有妇人时不时的哭声
  琵琶声戛然而止。
  胡远笙整个人也跟着惊得一颤,连原本一直痴傻的胡芩,眼神也变得清明起来,两人一起怔怔看向云舒。
  弹过琵琶的云舒,脸色微微带着苍白,宇熠正抓着她的手腕输元气。
  她浅浅含笑看着胡远笙,“看到了吗?这便是你的过往。胡先生,哦不,我该叫你,好吧,我也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总之,你不姓胡。至于你的真正身世,你自己到北地去查吧。”
  胡远笙惊讶得呼吸都停了半拍。
  “舒姑娘,刚才那是那是什么?”他看到的幻象,殷云舒也看得到?
  “你便是那个被换的孩子。”云舒看了眼怀里的琵琶,说道,“我的琵琶音,能唤醒你心底的秘密。你当时年幼,目睹了一切,只是,因为年幼没有记住而已,我帮你唤醒了记忆。”
  胡远笙大吸了口气,他居然真的是胡家的养子?那么说他看向坐在身侧的胡芩,他和阿芩不是兄妹了?若是早知道这个消息,阿芩不会疯的,他心疼地搂紧胡芩。
  “多谢舒姑娘告诉在下一切真相。”胡远笙站起身来,朝云舒深深施了一礼。
  云舒闭了下眼,稳了稳心神,说道,“刚才我还和熠王说呢,我父母殷二老爷殷二夫人是生意人,他们教育我,不要做亏本的买卖。所以笙公子,我救你,其实是在做一笔生意。是希望将来有朝一日你帮我一次。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会去北蒙,你能帮我个大忙也说不一定呢。”
  有生之年,她定要再走一走北蒙国,跟北蒙国狼主颜无辞算算老帐!
  而胡远笙是北蒙人,正好借他之势,融入北蒙国皇族。
  胡远笙马上说道,“舒姑娘的救命大恩,无以回报,将来舒姑娘一句话,在下必定赴汤蹈火!”
  “好,一言为定!”云舒微微一笑。
  用一个假的胡远笙,就已让殷鹂秦琳落入了圈套,那么真的胡远笙,就不必留在熠王府了。
  以免夜长梦多被宇恒找到,而让胡远笙有杀身之祸,对胡远笙说明了他的身世之后,宇熠马上派了友爱,带着熠王府暗卫,将胡远笙兄妹化妆成普通商人,送出了京城,送往北地云州城去了。
  云舒弹完鬼琵琶,依旧身子虚弱。
  不过比初次用时,要精神一些,除了脸色不好看以外。
  但这副样子,仍叫宇熠又担心又恼火。
  宇熠眸光幽沉,冷冷一笑,“你刚才说的,若身子虚弱了,会允许我金屋藏娇。”说着,不等云舒同意,忽然将手伸向她的腰际处,将云舒打横抱起来。
  云舒一惊,“快放我下来,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头顶上,男人的声音凉凉说道,“你以为这是大街上,会有人来来往往看热闹?谁敢看,他不想要眼珠子了?”
  云舒:“”她闭了闭眼,“你带我去哪儿?”
  “思园。”
  “思思园?”云舒黑着脸,他皮痒痒了么?“居然带我去你的院子?”
  “那去哪儿?熠王府是很大,房屋众多,除了几间客房便是空屋子。客房被外人和护卫仆人们住过,你想去那儿?你不嫌弃,我还嫌弃呢!”
  云舒:“”她冷冷瞪眼看他,想占便宜的借口,真是花样繁多。
  天擦黑时,宇熠才带着云舒从思园的里间屋里走出来。
  细看之下,便可看到宇熠的眉眼间尽显温柔,而云舒苍白的脸颊现在变得格外绯红着,头发也比来时更加的齐整,不看发钗位,根本看不出来重新梳过发髻。
  唇瓣绯红微肿,像抹了胭脂。
  “走吧,估计两位表哥该等得着急了。”宇熠微微一笑。
  云舒睇了他一眼,冷笑着将头扭过,将人关在屋里揉圆搓扁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天色不早了?
  呵呵。
  卢家两位公子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将来,没准不会同意她随意来熠王府了。
  两人来到前院正堂的时候,卢家两位公子果然急急说道,“舒儿,怎么去了那么久?”
  贺兰看一眼殷云舒,唇角抿了抿,不表态。
  云舒讪讪说道,“见了位阴山县的故人,说话说得久了些。”
  宇熠微微一笑,“叫两位公子久等了。”
  卢二公子淡淡说道,“是等得久,这天都要黑了,她外公在家,该等得着急了,下回,劳烦王爷长话短说。”
  宇熠脸色一窘:“”
  云舒抿唇而笑。
  卢家两位公子带着殷云舒离开后,追查秦琳同伙的善良才回熠王府。
  “怎样?查到什么消息了吗?那是什么人?”宇熠沉声问道。
  善良摇摇头,“主子,跟丢了,属下和骆子煦追到城外一百来里远后,那人彻底消失不见了。”
  “追了一百多里都没有追上?”宇熠目光暗沉,“可见,功夫了得。”
  善良疑惑说道,“主子,究竟是什么人啊,居然比属下和骆子煦都厉害?”
  “只要殷皇后不死,那人还会出现,等着吧,是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来的。”
  善良沮丧地点头,“是。”
  同样没有追查到人的骆子煦,也返回皇宫汇报给宇恒。
  “跟丢了?”宇恒怒,“你居然没有追上那人?”想不到看似弱的殷鹂,居然有高手在身边,有个秦琳已叫他十分的诧异,居然还有一个比骆子煦还厉害的神秘人。
  “臣弟,甘愿受罚。”骆子煦低着头,一脸沮丧。
  宇恒收了怒容,说道,“算了,你的腿还伤着呢,朕怎会真的怪你,朕,不过是惊讶那人的本领罢了。”
  骆子煦说道,“他是皇后的人,相信,他还会出现的,解释,臣弟一定将他抓住。”
  宇恒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朕去问皇后。”
  “是。”骆子煦点头,起身离开了。
  殷鹂
  宇恒握拳重重砸在桌案上,好个殷鹂,她究竟瞒着他多少事情?
  “来人!”宇恒朝殿外喊道。
  卫公公小跑进来,“皇上?”
  “去静心阁。”
  卫公公愣了一瞬,“是。”
  只不过,宇恒才走出帝寰宫,就有守在静心阁的嬷嬷小跑而来,“皇上,皇上,出事了。”
  宇恒眯着眼,“说!”
  “娘娘,娘娘不见了,孩子孩子早夭折了”
  宇恒咬牙怒道,“卫公公,传朕的话,皇后殁了,发丧”


第0123章 拿走属于你的一切
  卫公公呆了一瞬,发丧?这是皇上放弃皇后的意思了?唉,当初多好的两人呀,怎么会到了这一地步呢?
  卫公公摇摇头,应道,“是。”
  殷鹂早产死婴,人又失踪了,这么大的丢面子的事情,当然是不能公开真相了。要面子的宇恒,命人将两个看守的嬷嬷和宁玉喂了毒药,一起给“殷鹂”陪葬。
  殷皇后殁的消息,很快就从皇宫里传出来,次日一早,布告贴遍京城各大小市场和各衙门口。
  按着老规矩,皇后殁,一年之内,所有人家的红喜事一律停止,什么寿宴啦,小娃儿的满月百日宴,嫁女娶妻啦,乔迁新屋办的贺喜宴啦,一律不准办全部停止。至于无法停的丧事,则改成低调进行,不得有丧乐传出,停丧不得超过五天,一律早早发丧。
  一切以国丧为大。
  殷府得到这个消息,全府震动。
  殷燕听到管事婆子的汇报时,正在吃茶,惊得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显些闭过气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殷燕抓着婆子的手,大声喝问。
  “娘娘娘娘殁了,布告贴在街口,一大群人围着看呢。”婆子战战兢兢回道。
  殷燕吓得手指发抖,眼神乱闪,她猛灌了一口茶水,让自己的心神冷静下来,“带我去看看。”
  婆子一愣,“是。”
  殷燕不敢就这么走过去看布告,而是穿了一身下人的斗篷,遮着脸孔,跟着婆子从后面走出去,往街口而来。
  步行了一段路,便到了婆子所说的地方。
  街口的一处专门贴布告的墙壁上,贴着白底黑字的大字布告,不少人围着看着,还有人小声议论着。
  不必挤到最跟前,那手心大的字,老远就看清了写的是什么。
  “淑敬皇后,殁。”
  元敬皇后是早就死了的顾云旖,淑敬皇后便是殷鹂。
  殷燕的身子颤了颤,脸色惨白了几分,大姐,死了?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怎么就这么快没了?
  婆子小声说道,“少夫人,娘娘是昨天晚上早产难产没了的。”
  她看清了字的内容,不宵婆子提醒,“走,回府。”
  “是。”
  婆子扶着殷燕往回走,眼见左右无人时,小声说道,“少夫人节哀吧,这生孩子的事,就是跟阎王爷打交道的事,稍有个不慎”
  见殷燕脸色冷沉,婆子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殷燕当然知道要节哀顺便了,这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着?当然是顺其自然了。
  她心中想的其实是,殷府的荣华富贵,靠的是殷鹂,可殷鹂没了,加上大哥殷长风和父亲都在牢里,这殷府,怕是如暴风雨中的小屋,随时可能会倾覆。
  不行,她得想个稳妥的法子,让殷府不倒!
  虽说她是嫁出的女,但娘家的强大,才有她婆家的地位,
  她嫁人后三年未出,因为有个皇后姐姐和相国的父亲,夫家才没人敢说她,更没人敢提给她相公纳妾的事。可大姐没了,父亲的相国职位又早丢了,人还在牢里,将来她回了管家,面对管家人,怕是再没有昔日的地位了。
  为了今后能过得舒心安稳,她必须得想个法子,让殷府的荣华富贵地位不倒!
  殷燕心头沉闷回了殷府。
  布告上说,民间的丧事,一律不得超过七天,那么,母亲的发丧,就得提前了。
  可大哥和父亲还在牢里
  怎么出殡?
  “回来,蓉小姐,蓉小姐?”一声婆子的呼声,将殷燕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殷燕取下遮面的斗篷,朝前方看去,只见另一条花径上,大哥的女儿殷怜蓉,正提着裙子往前跑着,脚步跑得大,风将丧服的衣角吹得翩然,露出一截石榴红的裙子摆来。
  殷燕脸色一沉。
  大丧期间,居然敢在丧服里穿红的裙子?
  “怜蓉!”殷燕大声喊着。
  殷怜蓉听到二姑姑的声音,吓得赶紧停了脚步,转身往声音方向来看。
  正看到殷燕一脸阴沉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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