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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谁家女儿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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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是云舟有些认不出自己了——她比寻常的七尺男儿矮了半个脑袋,可穿上这身书生轻袍,还真有那么一股书卷气。
  原本垂落的青丝如今尽数被束在白玉发箍之中,她秀眉微扬,清秀的面容更添了三分俊色。
  “这……这也太阴柔了吧?”云舟一开口,更觉自己不男不女,胸又被勒得难受,她颓然看向一边的墨儿,“这样都看不出来,是眼瞎么?”
  墨儿在她颈边的麻穴上点了一下,终是让云舟的气力恢复了,“公子莫急,这不是还有三个月么?”
  云舟隐隐觉得不安,“难不成你们还要给我易容?”
  墨儿笑而不语。
  云舟更慌了,“易容之后呢,你看我这嗓子,也不像啊……”
  “请公子去前厅见客吧。”墨儿却不准备再多说什么,低头福身一拜。
  罢了,问她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既然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那便硬着头皮上吧。
  她下意识地让呼吸的幅度更缓一些,这样胸口的闷意便能轻几分。当她走到门口之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歪头问向了墨儿,“你们家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墨儿迟疑了片刻。
  云舟皱了皱眉,“连这个都不能说?”
  墨儿微笑摇头,“我家将军是燕翎一品大将军座下的镇南将军,谢南烟。”
  “燕翎军?”云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那个“女鬼”竟是如雷贯耳的燕翎军镇军四大将军之一!
  她确实不是人牙子,听说她就是个孤儿,被燕翎军一品大将军从流徙的囚徒中选中的无名孤儿。
  心,莫名地泛起一阵忐忑。
  云舟抬眼看着檐外的密密细雨,她这次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张巨网之中,雨不知何时会停,巨网也不知何时能破?


第6章 一日三省吾“声”
  穿过三折回廊,横塘烟柳深处,是千里山庄的前厅,省心楼。
  云舟惴惴不安地踏了进去,身后的墨儿对着厅中的两名黑衣妇人恭敬地一拜,便默然退出了前厅。
  云舟快速打量了一圈,并不见谢南烟的踪影。
  两名黑衣妇人忽地站了起来,一前一后地将云舟给围住了,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又嘀咕琢磨着什么。
  云舟一句话都没听明白,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二位先生……这是在做什么?”
  其中一名黑衣妇人突然站直了身子,捏住了她的下巴,狠狠地往上一托,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枚银针,便扎入了云舟的喉间。
  云舟痛得欲哭出来,奈何身后另一名黑衣妇人将她给反手擒住了,顺势在她肩上点了一下,她再次感觉到了什么是“软透无力”,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就是考科举么!
  大不了她装哑巴就是了啊,为何要遭这样的罪啊?
  眼泪从眼角委屈地流了下来,云舟绝望地闭上了双眸,只求最后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如何了?”
  谢南烟的声音在楼外响了起来,候在门口的墨儿忍笑对着谢南烟一拜。
  “墨儿,端盘花生来,再给我泡壶茶。”
  “诺。”
  这个时候竟还有心情喝茶吃花生?!
  云舟怒然睁眼,红着眼眶狠狠地瞪着谢南烟走了进来,死死盯着她,只恨不得咬她一口,解一解这心头之恨!
  银针缓缓地在她喉间搅了一下,云舟直疼得倒吸气。
  谢南烟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墨儿很快便将花生与热茶端上,再次退了出去。
  似是觉察到了云舟眼底的恨意,谢南烟坦然对上了她的双眸,故意眨眼轻轻一笑,得意地拿起一颗花生米,抛入了口中,美滋滋地嚼了起来。
  谢!南!烟!
  云舟咬牙切齿,只恨不得将她给生嚼了!
  银针骤然离开喉咙,身后的黑衣妇人终是松开了她的双臂,云舟只觉得肩头再被那人敲了一下,失去的力气渐渐又恢复了过来。
  云舟怒喝道:“谢南烟!你……”话才骂了半句,她便愣住了,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
  谢南烟忍不住大笑道:“小舟子,你这样的声音可不成啊。”说实话,云舟此时的声音与宫中的太监实在是太像了。
  云舟身后的黑衣妇人恭敬地对着谢南烟一拜,“将军,除非用刀开嗓,要么就让她吞炭毁嗓……”
  “你还是人么?”云舟又惊又怕,“你就不怕我在考场试卷上写几句反诗,拉你们一起死么?”
  黑衣妇人狠厉的眸光猛地一瞪。
  云舟现在是横了心了,哪里还怕她,“你们再这样待我,我……我……就……”本想硬着头皮说句狠话,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人家砧板上的五花肉,又怎能威胁到她们?
  谢南烟饶有兴致地笑望着她,“如何呢?小舟子。”
  “女魔头!”云舟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左右看了看,看准了其中一个柱子,“我今日就撞死在这儿!”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柱子冲了过去。
  谢南烟倒也不拦不拉,两名黑衣妇人也是一动不动。
  可就在这时候,地上不知是谁丢了一颗珠子,不偏不倚,刚好扔在了云舟的脚下。
  云舟只觉得脚下一滑,就在离柱子三步之外的地方,往前一个“饿狗吃食”,扑倒在了柱子面前。
  谢南烟起身走到了云舟面前,她蹲下了身子,一手捏住云舟的下巴,另一只手轻柔地擦了擦云舟脸颊上的泪痕,微笑着道:“这三个月,你只要听话,我保证对你好一点。”
  声音好似猫儿的小爪子,挠得心脏酥酥的。
  云舟差点就信了她的话,她扭过了脸去,“鬼才信你的话!”
  “你想做鬼啊?”谢南烟看了一眼腰上的佩剑,手指沿着云舟的下巴轻轻地在她喉咙上横着抹了一下,“我不答应,阎王也不敢收,你信不信?”
  “你再伤害我,我就绝食!”这已经是云舟最后可以想到的威胁了。
  谢南烟的眼珠子往边上一瞟,“看看那边。”
  云舟看了过去,牛头怪木阿刚好带兵巡逻经过。
  心,不由得一凉,她知道谢南烟一定又在盘算什么阴险之事了。
  谢南烟笑了笑,温柔地将云舟扶了起来,凑近了她的耳垂,低声道:“对付不吃饭的囚犯,木阿会先敲碎那人的牙齿,然后拿个竹筒插喉咙里,把饭灌进去。”
  “……”云舟听得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不过你不一样……”谢南烟的声音更柔了几分,“他会对你温柔的……就是把饭嚼好了……嘴对嘴的喂你……”
  云舟瞪大了双眼,“他想都别想!”
  有谁愿意被牛亲啊!
  谢南烟满意地点了下头,“张嘴。”
  云舟愕了一下,突然谢南烟来这一下,她反倒是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我只是瞧瞧,你方才吼那么多句话,里面有没有出血?”谢南烟轻描淡写地说着,“免得真要开嗓收拾了。”
  “啊!”云舟听到“开嗓”两字,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赶紧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谢南烟瞥了一眼,低头摸出了一枚药丸,扔入了云舟嘴巴中。
  云舟下意识地想吐出来,可那药丸实在是清凉,原本隐隐作痛的嗓子这会儿竟舒服了不少。她含着药丸,不知该吐出来,还是该咽下去。
  “咽下去。”
  谢南烟淡淡说完,指了指矮几上的茶盏,“茶是给你备的,若是不够,可以让墨儿再泡几盏。”
  云舟受宠若惊地看着谢南烟。
  谢南烟促狭轻笑,“我要是你,就乖一点,少受些罪。不是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么?”说完,不等云舟回话,她便负手慢慢踱步走出了省心楼。
  路过墨儿的时候,谢南烟又停了下来,小声说了几句话,终是渐渐走远。
  墨儿会心轻笑,觉察了云舟狐疑的目光,她含笑对着楼中的两名黑衣妇人一拜,“将军交代,二位先生严厉可以,但是不可伤了公子。”
  还算她有点良心。
  云舟小声嘀咕。
  “这个自然。”捏针的妇人开了口,哪里是普通妇人的声音,分明是中年男子的声音。
  云舟被吓了一跳,“你……你不是女人?”
  还没等捏针妇人回答,云舟就觉得后脑被谁弹了一下。
  “臭丫头!闻笙先生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说完,身后的黑衣妇人走到了捏针妇人身边,介绍道,“她可变嗓发声,还可模仿林中鸟兽声音,你若能学到她的一成,便可在外间开堂教人了。”
  “是……是我唐突了……”云舟赶紧认错,“还请先生恕罪。”
  闻笙先生浅浅一笑,换了种娇媚女子之声,“无妨,本姑娘不与你计较。”
  云舟听得惊奇,一边暗暗地舒了一口气,一边又来了兴致。
  “所以先生你方才刺我那下,就是为了教我变嗓发声?”
  “还好,不是蠢材。”黑衣妇人打趣地看着云舟,“方才瞧你那寻死觅活的样子,还真以为是个教不了的。”
  云舟连忙拱手对着黑衣妇人一拜,“是我莽撞,先生对不起。不知日后,如何称呼先生?”
  这黑衣妇人点头道:“日后你的举止言行,皆由我来教,你可以称我闻道先生。”
  “那……科举的内容又是谁来教?”云舟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闻道先生看了一眼闻笙先生,慢条斯理地道:“读书之事,自该你自己来。”
  “什么?!”
  闻笙先生猛地敲了一下云舟的脑门,“你先说话不像个太监再说!”
  云舟捂着自己的脑门,小声问道:“那……我该怎么练?”
  “把这个读熟了。”闻笙先生把一本书递了过去。
  云舟接了过来,打开之后,便怔愣在了原处,为难地问道:“真……真要念这个?”
  闻笙先生点头,问道先生也点头。
  云舟试图把第一句念出来,“桃儿的桃儿的桃儿,涛儿的涛儿的涛儿,萄儿的萄儿的萄儿……”念到最后,她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念什么了?
  “样子不对!”
  闻道先生不知从那儿寻来了一个柳条,在云舟捧书的手背上打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意让云舟停下了念书,“什么样子不对?”
  “继续念!”闻笙先生捻起了一颗花生,对准了云舟的脑门,又弹了她一下。
  云舟苦涩地笑了笑,只好继续念那几句话。
  闻道先生拿着柳条绕着云舟走了一圈,忽地又敲了一下云舟的腰,“挺胸抬头,书生念书之时,当是神采飞扬的。”
  可这不是念书啊,再这样念下去,只怕她的舌头都要打结了!
  还有,她被裹胸布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挺胸,这不折腾人么?
  云舟实在是想哭,这里死又死不掉,想想还有三个月那么久,她突然后悔答应女魔头考科举了。
  是!
  她必须毁诺!今晚定要寻个机会,悄悄地溜出去。


第7章 墙上明月光
  两只黄鹂从烟柳深处飞出,飞上了离省心楼不远处的望远楼檐角。
  听着鸟儿在檐角上欢快地鸣叫着,谢南烟悠闲地坐在楼上,一边饮茶,一边远望着省心楼。
  这儿是绝佳的望远之地,从这儿可以俯瞰整个千里山庄。
  木阿抓了抓脑袋,小声道:“这儿有我跟墨儿看着,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的?自从看她顺眼了,我不想旁人欺负她,自己又忍不住想欺负她。”谢南烟淡淡开口,想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道,“你说,我是不是越来越像女魔头了?”
  木阿不敢答话。
  这世上还真没有谁敢这样称呼谢南烟,偏偏谢南烟就容着那丫头了。
  “仔细想想,她也怪可怜的。”谢南烟想到方才云舟脸上的泪水,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我是不是该稍微待她好一些?”
  木阿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谢南烟,他欲言又止。
  “说。”谢南烟突然侧脸,非要他把话说出来。
  木阿只好沉声道:“将军平日可不是……这样……温柔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听不见了。
  “你想我待你温柔么?”谢南烟的眸光一沉,突然脸若冰霜。
  木阿噤声不敢说话,站了个笔直。
  谢南烟挥手示意木阿退下,“你继续巡防吧,以那些人的能耐,这千里山庄也藏了不了多久的。”
  木阿领命退了下去。
  谢南烟再次望向省心楼,嘴角悄悄地翘了起来,她却没有发现。
  云舟生得清秀,害怕起来,就像是一只被夜枭抓住的松鼠,水灵灵的双眸紧紧盯着对方,让人不忍心真吃了她,却又想小小地咬上一口,吓吓她。
  谢南烟见过很多求死之人,也见过很多求饶之人,没有哪个能像云舟一样,不论求死还是求饶,都让人莫名地想笑出来。
  “师父,大事成后,能否给她一条生路?”
  谢南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飞鸽传书问年大将军。
  世事无常,风雨也无常。
  原以为这场雨会延绵下个好几日,哪知在日暮时分,天空便开始放晴了。
  待夜色降临,整个天幕宛若清洗过似的,满天的繁星比往日要亮了许多。
  月光洒满千里山庄,蛙声在池塘中此起彼伏。
  云舟吃完晚饭,便开始揉自己的双颊,实在是酸得厉害。这才第一日就这样了,整整念三个月,是真的下巴都要念掉了的。
  “墨儿,我想岁了……是想睡了。”云舟说话都不利索了。
  墨儿点了下头,便退出了房间。
  云舟起身在房间中走了一圈,佯作透气的样子,把小窗打开了,伸了个懒腰,便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舅舅说,任何时候保命要紧。
  云舟知道谢南烟不会真的杀了她,可她也不想被那两个先生给折腾废了,她早点溜走。
  她小心翼翼地弓着腰,蹿到了小窗边。就算有人从窗口窥伺她,这会儿也定会以为她在床上睡着了。
  她坐在窗下,耐心地等待着。
  今夜的月光那么亮,料想女魔头也想不到她会溜走吧。
  再等等,等到半夜,她便从窗口爬出去,想办法翻墙溜出庄外。
  若是中途被人抓住了,就说自己是睡不着出来走走,反正她确实不熟这座庄园,迷路走错了路,也怪不得她,
  时光如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对云舟而言,是绝对的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了半夜,她警惕地探出了半个脑袋,快速地瞄了一眼外面。
  巡庄的牛头怪大约半个时辰巡过这里一回,她可是算清楚了的,这会儿若是外面没人,那便有了半个时辰逃命的机会。
  想到这里,云舟麻溜地爬上了窗台,小心地沿着瓦片走到了檐角。她深吸一口气,知道檐角下面是柱子,她抱着柱子滑下去,便能安全落地。
  她小心地探出半个身子,双腿勾到了柱子后,便放开了双手,往下滑了一截,拼命用双手双脚稳住了下降的势子,低头一看,只差两步自己便差点屁股开花了。
  万幸,万幸。
  云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屏息蹑手蹑脚地快步闪到了柱子后面。
  在院中值夜的墨儿似乎听到了异响,提着灯笼往这边照了照,却没有走过来查看的意思。
  云舟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听见脚步声,就是她成功了一半!
  心,在胸臆之间疯狂地跳动着,云舟缓了好一会儿,当四周又安静下来后,她快速地探头往墨儿的方向扫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来。
  墨儿不在那儿。
  云舟窃喜,垫着脚尖,碎步却很快地溜到了后院的矮墙下。
  这儿有一排翠竹,刚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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