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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谁家女儿秀-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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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大惊。
  “师父!”明寄北看得心惊胆战,哪里还顾得萧小满与谢绮云,当下抄了弓箭起来,拉满长弓对准了陈玉。
  “果然……是你!”年宛娘嘴角扬起一抹阴笑,她挥剑格开了陈玉的剑锋,扯开了心口前的衣布,只见她护心镜上留下了一个剑痕——宛若四瓣梅花,若真是刺入血肉,这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血的。
  陈玉心头一凉,下意识地往谢绮云那边瞄了一眼。他不敢再迟疑,也不敢去接年宛娘的话,便挥剑再次挑向年宛娘。
  可此时的年宛娘似乎变了一个人,她的剑招忽地变得极为精妙,甚至攻速也比方才快了七分。
  陈玉错估计了年宛娘,也错估计了自己的本事。
  甚至,他惊觉自己中了年宛娘之计。
  今日若不能拼死重创年宛娘,只怕有些秘密是再也捂不住了。
  当他开始拼死一搏,年宛娘便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铿!”
  剑锋再次狠狠相撞,两人甫才分开,年宛娘便忽地扬手厉喝,“放箭!”
  “不要——”谢绮云这才发现,随年宛娘而来的兵马并不止这一队,这城头之上,已密密麻麻地站了一排弓箭手。
  此时她命令一下,百箭齐发,甚至明寄北手中的弓弦也松了开来。
  “卑鄙!以多欺少!年宛娘!你好卑鄙!”陈玉接连骂了几句,格开这一波弓箭,却没有防住明寄北的那一箭,眼睁睁地看着箭矢钻入了血肉,从背心穿出,钉入了城砖之中。
  “咳咳!”陈玉吃痛,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
  谢绮云欲挣扎下车,明寄北出手极快,点中了她与萧小满的麻穴。
  “夫君……”
  “师兄!”
  两人无力地瘫倒在了车厢之中,却半点都帮不上陈玉。
  “夫君?这可是天大的一个笑话!”年宛娘收起佩剑,转头看着谢绮云,“你真的知道他是谁么?”
  “住口!你休想污蔑我!咳咳!”陈玉不动还好,这一激动便咳出了一口鲜血,他还想提剑砍向年宛娘,却只听数十声箭矢惊响,瞬间被射成了一只刺猬,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要信……她……”陈玉在地上挣扎着,死亡的恐惧让他不住颤抖,万万没想到竟会栽在这个地方。
  “夫君……”谢绮云朝着他伸出手去,哪知年宛娘却将护心镜扯下,砸在了她身前。
  “年宛娘!”谢绮云红着眼眶嘶声怒喝,“你还我夫君的命来!”
  “这是他欠你的,他在十四年前就该还你的,我只是帮你代劳,要了他的命还你。”年宛娘徐徐说着,看了一眼明寄北,“割了他的脑袋,放在马车上,做为本将军给萧盟主的一份见面礼。”
  “得令!”明寄北领命跳下马车来,径直朝着颤抖不止的陈玉走去。
  萧小满颤声道:“你杀了我师兄,爹爹一定不会把解药给你们的!一定会拿你们的天子陪葬的!”
  “那就请记住了,是我年宛娘今日要了你师兄的脑袋!还有……”年宛娘突然出手,钳住了萧小满的双腿,叹声道,“南烟越来越仁慈了,只是断了你的臂筋,对付你这种刁民还是得本大将军亲手来执刑。”
  “你想做什么?”
  萧小满不得不承认,年宛娘与谢南烟是全然不同的,她比谢南烟冷血无情十倍。当她感觉痛楚从脚踝处升起时,明寄北已将陈玉的头颅割下,抛入了她的怀中。
  年宛娘会放了她,只是,她必须让她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做个真真正正的废人。
  猎燕盟当初要了她大弟子镇东将军的命,如今她拿猎燕盟少主的双腿来偿,也算是公平。
  “啊——”萧小满惨呼一声,剧痛让她瞬间昏死了过去。
  谢绮云又惧又痛苦地看着夫君的头颅,这才眨眼的功夫,她便与心爱之人阴阳两隔,她不该回京,不该回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我杀了你!”谢绮云瞬间失了生念,她想挣扎起来,却被年宛娘又按回了车厢。
  年宛娘拿起护心镜,狠狠地打了谢绮云两个耳光,“你可还记得你姓什么?为了个男人,你还记得你爹娘兄长是怎么死的么?看清楚了!”
  谢绮云根本听不进去,年宛娘将护心镜逼近她的双眼,“你还记得这道剑痕么?”
  泪眼濛濛中,她终是看清楚了这剑痕的形状,她霎时安静了下来,不敢相信地浑身猛烈地颤抖着。
  “南烟姐姐?”明寄北看见人群中挤出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他忍不住唤了一声。
  谢南烟其实一直暗暗跟着马车,就怕明寄北押送路上吃亏,却没想到看见了师父方才那一幕。
  师父的话句句在耳,若说谢绮云因为悲伤一时反应不过来,可谢南烟却听得清清楚楚,那些话外之意是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烟烟。”谢南烟身边,云舟看她脸色实在是难看,担心地唤道。
  谢南烟心绪复杂,她走到年宛娘身侧,已通红了双眸,“原来……师父早就知道他们的下落。”
  年宛娘挑眉,她回头看她,淡淡道:“知道。”
  “为何十四年来,你一句话都不告诉我?”谢南烟凄声问道。
  年宛娘依旧淡淡道:“不到今日,说也无用。”说着,她俯视谢绮云,声音说得极小,却足以让给她与谢南烟都听分明,“十四年前,追杀谢大人一家的杀手,用的就是这样的剑招,即便不是他,也与他身后之人有关系……你爹娘兄长的人命,是该算在你夫君身上,还是算在差点惨死的南烟身上?”
  谢绮云颤然难语。
  她一直以为,那晚追杀他们的杀手是天子派来灭口的,却万万没想到,那些杀手要了她亲人的命,却又装作救命恩人,救了她的命。
  陈玉他为了什么?
  只为了亲近她,博取她的信任,然后从她口中得知谢南烟身世的秘密么?
  这十四年的点滴相处,就只为了这一件事么?
  回想方才陈玉说的那些话,谢绮云一直知道他是猎燕盟的杀手,可此时此刻看着那满是鲜血的头颅,从头到尾,这个人究竟待她有几分真?她忽然不知道答案了。
  她自以为寻到了温暖,到头来却都是假的。
  谢南烟哽咽难语,即便那些人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也是养了她六年的亲人。即便是谢绮云曾经对她冷言冷语,可在她心里,她记得最多的还是幼时姐姐待她的点滴温柔。
  “姐……”谢南烟想唤她,却又强忍住了。
  谢绮云终是忍不住掩面大哭起来,笑话,她真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
  年宛娘瞪了一眼云舟,“云大人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云舟正色道:“我担心烟烟。”
  “她在我身边,你就不必担心了。”年宛娘冷冷说完,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城,“陛下出了这般大的事,你身为卫尉杵在这儿,未免有些……”
  云舟自知理亏,若不是担心谢南烟,她今日是肯定会回宫值守的,如今既然年宛娘说了这话,她自然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烟烟,我先回宫,你事事小心。”
  年宛娘看着云舟走远后,她寒着脸对谢南烟道:“我年宛娘的弟子,怎能窝囊到被这小丫头欺负多次?”不等谢南烟回她,她便亲手将“引魂散”喂入了萧小满口中。
  “小北。”年宛娘知道谢南烟此时的心思都在谢绮云身上了,可有些是她是慢不得的,“你驾车行一段路,便将马车给她。”她指了一下谢绮云,“从今日开始,你要加紧训练弓箭手,以后的日子不会平静了。”


第88章 拨云见月(上)
  “师父; 她这样回去; 只有死路一条。”谢南烟涩声开口; “师父……”
  年宛娘冷笑道:“留下她; 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说着,她走近谢南烟,重重地拍了拍谢南烟的肩头,“你若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你就不配留在燕翎军中; 继续做我年宛娘的弟子。”
  谢南烟被拍得生疼; 她红着眼眶一瞬不瞬地看着谢绮云; 满心酸涩。
  年宛娘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谢绮云要生路,就必须回去。毕竟; 在整个京师,没有谁可以保护她; 甚至她谢南烟也护不住她。
  “楠儿……”
  谢绮云在这世间最后的牵挂; 只剩下他一个了。她要回去,要活下去; 要安然带着楠儿离开这些恩恩怨怨。
  年宛娘瞧见她坐了起来; 冷声道:“带句话给你们盟主; 陛下若有事,他女儿便生不如死,他将解药送上,我自然也会把解药奉还。”
  谢绮云重重点头; 泪眼深深地望了一眼谢南烟,翕动的唇瓣久久不能将那句“对不起”说出来。
  年宛娘递个眼色给明寄北,明寄北将谢绮云的麻穴解开后,正欲赶车,却被谢绮云拂开了手。
  “此仇……一定会有人来报的!”谢绮云语气怨恨,可在谢南烟听来,这是姐姐对她的警示。
  今日猎燕盟折损了陈玉,又废了小少主,萧别怎会善罢甘休?
  年宛娘放声大笑道:“很好!本大将军就等他来报!”
  “那就等着!”谢绮云亲手扯起缰绳,推开了明寄北,亲手赶车朝着远处的山道驰去。
  谢南烟送了一步,终是停下了脚步。
  姐姐有她要走的路,而她谢南烟也有她该走的路。
  “小北,你先去军营训练弓箭手。”年宛娘缓缓下令,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谢南烟转过身来,恭敬地对着年宛娘一拜,“师父。”
  年宛娘并没有应她,牵马过来,翻身上马,“猎燕盟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该做什么,我不会教你。”
  谢南烟快步上前,扯住了马儿的辔头,“师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年宛娘俯视她,“你当真想听那些?”
  “想听!”谢南烟点头。
  年宛娘瞥了一眼一旁的随从,那随从便翻身下马,将马儿牵到了谢南烟面前。
  “那便随我回府。”年宛娘不等谢南烟上马,便策马往大将军府的方向驰去。
  “驾!”谢南烟飞身上马,哪里敢慢一步,飞马朝着年宛娘追去。
  萧别提着酒壶坐在山道口,不时喝上一口壶中烈酒,悠然朝着京师的城郭极目望去——物是人非,若是当初他能有如今的本事,她也不会选择留下了。
  “主上,你看那边,是少主回来了!”忽地,听见身后的手下大喜一呼。
  萧别站了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当他看清楚了赶车的人是谢绮云,甚至瞧见了她身上的血渍,整个人便笼上了一抹阴寒的杀意。
  “盟主……”谢绮云将马车放缓,不等萧别开口,便先跪倒在了萧别面前,泪如雨下,“年宛娘她好狠的心……她杀了夫君……还……还废了……”
  “小满!”萧别掀起了车帘,眸光紧紧盯着昏死不醒的萧小满,当看清楚了她身边的陈玉头颅,他气急败坏地砸了手中的酒壶,厉喝道:“年!宛!娘!”
  “她……她还喂了毒药给小满……她说……说天子若有事……若……”谢绮云的话还没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萧别没有去扶她起来,他森森然握紧了拳头,“狗皇帝的命,怎及我小满的命重要?年宛娘,你如此伤我小满,我会让你后悔的!”
  手下低声问道:“主上,可是要……”
  “如今最重要的是小满的命!”萧别咬牙,恨不得立即把年宛娘给撕碎,“速速把医老请来,我倒要看看,是她年宛娘的毒厉害,还是医老的医术厉害!”
  “那她呢……”手下提醒萧别。
  萧别斜睨脚边的谢绮云,“她还有些用处,先带回别院,盯紧些。”
  “是!主上!”手下点头,便招呼了几个兄弟过来,把谢绮云给抬下去了。
  萧别亲手将萧小满从马车上抱下,心疼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小满,以后有爹爹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了。”说完,他轻轻地蹭了蹭萧小满的额头,咬牙道:“当年夺妻之恨,今日伤女之仇,爹爹会让她们十倍奉还!”
  “大师兄的头……”
  “去把他的尸体寻回来,一并葬了。”
  萧别说完,便抱着萧小满大步走入了深林之中。
  与此同时,云舟持卫尉令牌踏入了皇宫,带着一百禁卫军沿着天子那日失踪的宫道来回仔细搜寻了三遍。
  “奇怪……”云舟站在宫墙下,眉心紧锁,她实在是想不明白——那日当值的禁卫军没有一人受伤昏迷,每个宫门前当值的太监也没有看见闲杂人等强行入宫,除非那些匪徒是从天而降,否者,绝不可能把天子掳到宫外。
  想到这里,云舟抬眼环顾了一圈宫墙。
  若是从天而降,必定用了飞鸢,飞鸢要飞就必须要用□□,那□□燃后一定会有气味残留。
  “若是阿黄在就好了。”云舟恍然想到了阿黄,她转头对着副将道,“你们几个继续巡逻宫城,我去去便回来。”
  “诺!”副将点头。
  云舟快步走到宫门前,便恰好撞见了岳丈楚忌。
  楚忌没想到今日云舟会进宫,他肃声问道:“贤婿这几日不是休沐么?”
  云舟应道:“陛下出事,我还在府中休沐,岂是臣子所为?”
  楚忌眯眼上下看了看她,捻须道:“你能如此想,老夫很是欣慰。陛下一直昏迷不醒,正好,你便与老夫一起入宫探视陛下吧。”
  “我还要……”云舟忍下了“去牵阿黄”四个字,她拱手对着楚忌一拜,“好。”
  才走了几步,楚忌便开口道:“你舅舅说你是个……”
  “舅舅原来在岳丈那儿?”云舟生怕楚忌说出她是女子,便打断了楚忌的话,主动道,“有劳岳丈大人这些日子照顾舅舅了。”
  楚忌知道云舟担心他说什么,他本也不准备说那些,“已经是一家人,便不必这般客气。你舅舅常说你是个听话的孩子,老夫这儿有几句话希望你能听进去。”
  云舟暗舒一口气,敬声道:“岳丈大人请讲。”
  “拂儿知书达理,自比不得其他女子蛊惑人心,既然已嫁了你,成了你的人,你就不可厚此薄彼,冷落于她。”楚忌说得煞有介事。
  云舟苦涩抿唇听着,她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若老夫再听见一句你冷落她之事,就休怪老夫不顾情面了。”楚忌语带威胁,这句话或许当初的云舟听不懂,可今日的云舟听得清楚,云家有这楚老头的眼线。
  云舟喏喏点头。
  楚忌见她还算顺从,便不再说此事,转而道:“陛下遭匪徒掳走,至今昏迷不醒。你虽不在当值,可总是禁卫军的头儿,这层干系你是脱不了的。”不等云舟应他,楚忌继续道,“不过,你已是我的女婿,廷尉府与卫尉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老夫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
  换做以前,云舟或许会感动,可与烟烟待得久了,这些话在她听来是没有一点温度的。
  “多谢岳丈大人。”云舟再次敬声回话。
  楚忌不得不承认,云舟在谢南烟身边久了,确实长了不少为官的本事。
  不多言,不失礼。
  任谁都揪不住一点话茬,楚忌突然发现后面不知说什么了,他捻须复杂地瞄了好几眼云舟,最终忍下了说话的冲动,一路无言径直走到了椒房殿外。
  皇后坐在龙榻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太医们给天子会诊。
  叹气,摇头。
  太医们不知天子中的是什么毒,这脉息正常,却浑身冰凉,如何都唤不醒,宛若死尸一般,气若悬丝,实在是闻所未闻。
  “娘娘,廷尉大人与卫尉大人来了。”柳儿小声通传。
  尉迟容兮转头看向了殿外,目光落在了云舟身上,眸光微暗,“陛下中毒未醒,太医们正在救治,请他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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