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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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好巧不巧,她们坐着的位置隔壁就是那个男人和他的随从。
随从是站着的,男人自个儿坐着,掌柜的很快的上了菜,今羡看着的只是他的背影,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似乎他抬眸,给了随从一个眼神,随从立刻叫了掌柜的,道:“再摆多一副碗筷。”
看来是等人。
掌柜的把菜上了,今羡敛眸,和阿默一道坐着吃了起来。
幺幺馆子的味道是安国出了名的好吃,今羡和阿默吃完了一碗饭,却还没看见隔壁那桌等的人来到。
今羡不免诧异,视线跟着看了眼隔壁桌,却看见随从刚刚和掌柜的要了一个碗,那个碗就放在他的碗旁边,而他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木盒子。
今羡咬唇,心下觉得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
只这几眼,她却看的更加的迷惑。
那人居然一直给旁边的碗夹了好多菜,他吃一口,他就夹一道菜放进了旁侧的碗里。
一道饭他吃的很快,没一会儿后就站起身,双手捧着木盒子走到了店门口。
今羡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她想看看,是不是和记忆里的那人背影相似,但她仔细一回想,却发现,她根本想不起来那人的背影是如何的,别说背影了,连脸庞都渐渐的朦胧了。
她收回视线,低着头继续用膳,阿默道:“公主,方才那人好生奇怪。”
今羡点头,沉吟了一会儿后,低声道:“用膳吧,用完就回去了,天色晚了。”
阿默道好,但又道:“那个盒子,我记得的,以前我在道观里的时候,这个盒子是守魂的墓碑盒。”
今羡蹙眉,道:“什么墓碑盒?”
“就是人死后,专门供着的墓碑盒。”阿默道:“这个挺麻烦的,我问过我师父,他总是不肯说,后来我自己翻到书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墓碑盒挺邪门的,过程挺复杂,还得请人招魂。”
夜里又是雨夜说这种事,今羡忽地感觉毛骨悚然,她摇摇头,示意阿默别说了,之后便立刻喝了几口鸡汤压了压惊,道:“走吧走吧,被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这里都阴森森的了。”
阿默偷笑,吃了好几口后追上了今羡,跟在她的身后。
…
翌日,天还没亮,喜婆婆便走了进来,阿默满脸笑容把今羡喊醒了。
今羡无神的翻身起床,坐在了梳妆台上任由阿默帮她洗漱,冰凉的水敷在了脸上,让今羡终于回了点神。
她睁开双眸,看着镜中的自己。
喜婆婆和宫女们捧着凤冠霞披往前走,今羡侧眸,看了眼那红色的喜服,这个样式是她自己选的,严於那件喜服是他吩咐绣娘送来给她选的。
她失神的瞬间,宫女们已经帮她把凤冠霞披穿上了。
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宫女们原本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阿默满眼都是惊艳,蹦跶上前,直嚷嚷说今日必迷倒太子殿下。
今羡并没有解释她与太子成亲的原因,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有那么一点的无所谓,不然会被放大化,她只能笑着,和阿默道:“你说的啊,要是没迷倒,我可找你算账了。”
阿默拍拍胸脯,道:“太子妃放心吧!太子殿下肯定给你迷得神魂颠倒!”
今羡被阿默逗笑了,喜婆婆让今羡坐在凳子上,一群人围着今羡打扮,直到外头的公公尖细的嗓子拔高道:“吉时到——”
今羡的头顶上便给戴上了凤冠珠帘。
人群涌动,她走到门口,能看见严於坐在马车上,阿默搀扶着今羡坐了上去。
周围的珠帘放下,太监尖细的嗓音拔高:“起轿——”
严於看着今羡,低声问道:“羡羡,你紧张吗?”
昨晚倒还紧张,但一想到又不是真的成亲,倒也看开了,便不紧张了,她摇摇头,道:“不啊。”
她看了眼严於,见他额头有细密的汗,她调笑,道:“怎么,你紧张啊?”
严於点头,喉结滚动,道:“紧张。”
…
皇宫离公主府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严於下了轿子,伸出了手,莞尔笑着看着今羡,道:“来,孤扶你下来。”
周围百姓们堆积在一起看热闹,她莞尔,伸出手递给了严於,低声道:“妾谢过殿下。”
严於呼吸一滞,拼命的忍住抱起她的冲动,牵着她的手往下走,嗓音温润道:“小心些。”
太子和太子妃此刻相敬如宾的样子让周围的百姓们都称赞不已,一行人跟着走到了主殿,行了祭拜天地的形式之后,抬脚走进来永乐宫。
严功呈坐在侧位,脸上是淡不下去的喜庆之色,他看了眼快要走进来的严於和今羡。
视线又看见了坐在主位上的屿国炎卿帝,顾归酒。
今羡被严於牵着往里走,她的视线一直垂落,直到太监的嗓音响起,高声道:“二拜高堂。”
今羡抬眸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她蓦然怔楞,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但这恍神的瞬间,她竟想起,他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他在她心中已经模糊了的脸庞今日忽然完全的清晰了起来。
他穿着黑色的华服,脸庞变得更加的刚毅了,但却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大手捧着一个木盒,他自始至终都看着那个木盒,眼底的阴鸷被温柔取代,是她从来没看见过的温柔。
耳边响起严於的呼喊,低声道:“羡羡。。。。。。”
今羡被吓得蓦然回神,赶忙回了一句,“嗯,不好意思,昨夜睡得太晚了。”
今羡的声音没有多少变化,特别是方才那道歉的语气,一贯的低弱软糯,和三年前的声音重叠,让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身形一顿,继而抬起眼眸,视线蓦然望向了穿着凤冠霞披站在殿内的今羡。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和酒酒错过的瞬间真的心酸!害!
火葬场差不多开始,认出来了就真的烧得很旺。
解释一下为什么易容:如果不易容,男主不出一个月肯定找到女主,因为他不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和女主接触过的任何人,顺着找林九,肯定能找到人!不是我在拖延剧情,这个剧情是必须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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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皇后
永乐宫的殿内; 红色的喜布和喜庆的灯笼随处可见; 喜婆婆在一旁高声喊着祝福的话; 今羡却一句也听不去; 耳膜像是隔了一层水雾;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她始终保持着准备拜高堂的姿势,脑海中只惊觉; 那个人,是他。
是那个三年未见的祁琛; 那个阴晴不定,阴沉残暴的男人。
顾归酒的眼神看向了高堂的新娘; 方才低声道歉的嗓音; 都一如三年前酒酒害怕他时如出一辙。
他看向她; 忽地看见,不但声音像,就连那双桃花眼也十分的相似,顾归酒眯了眯眼,看向了她眼角处的梨花; 他的酒酒也有一个花,是梅花。
是代表一国之母的梅花。
他亲手画上去的。
如今也不过只是一个像她的人罢了; 他的酒酒死在了他的面前,再也不会出现,是他亲手造下的孽。
今羡的视线和顾归酒的视线对上,她可以看见他的脸庞,那五官; 在她心中渐渐的和那模糊了的模样对上了。
其实晃神也不过几秒,但今羡却觉得已经过了好几刻,好几炷香。
耳畔边响起了严於的声音,他似乎很开心,道:“羡羡,拜高堂了。”
今羡又一次回了神,只是这次她没再开口道歉,亦没有说话,她知道容貌变了,但自己的声音却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尽量不要开口,和他的视线切断,今羡和严於一道弯腰,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祁琛和严功呈行了大礼。
凤冠珠帘随着她行礼的动作,在这殿内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像极了那年,他掀开珠帘跑进屋里冲她乱发一通脾气,那时的珠帘在殿内响的劈里啪啦。
如今的珠帘也在响。
今羡跪地,对着主位上的严功呈和祁琛行了叩拜礼。
严功呈乐呵呵的喊了平身。
今羡垂眸,眼眸轻颤,继而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淡漠,道:“平身。”
今羡和严於再次叩首,继而抬起眼眸时,那人已经收回了视线,仿佛方才的对视是她的幻觉,她抬眸望去,那人的大掌轻而又轻的抚摸着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木盒。
耳边响起太监的高声,道:“夫妻对拜——”
今羡没有再看,而是转身,和满脸笑意的严於对视了下,互相退后了一步,继而双手横放在额头,跪地,行了夫妻礼。
至此,她的视线都没有再看那人。
直到严功呈的声音响起,道:“严於,今羡,来,你们给炎卿帝奉茶。”
今羡脚步微顿,严於似乎察觉到了,低声问道:“羡羡,你怎么了?”
今羡摇摇头,该怎么说?该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说她不想奉茶吧?
那安国今日就可能败在了她的手里。
今羡垂眸,看见了严於递过来的手,她抿了抿唇,下一瞬便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严於转头,冲她笑了下,今羡扯了扯嘴角,跟着他的脚步,缓缓地走到了主位下。
喜婆婆端了两杯茶上来,一杯给了严於,一杯给了今羡。
太监在一旁高声喊:“世子,世子妃,献茶。”
安国不过是小国罢了,在屿国地炎卿帝面前,只能称王,不能称帝。
今羡垂眸,眼眸轻颤,视线看着杯子的茶,她低头,将茶杯举高,低声道:“皇上,请用茶。”
顾归酒抚摸着木盒的手微顿,声音实在太像了,像到,他都忽然觉得,他似乎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冬季,温初酒还在身边的时候,她颤颤巍巍的奉茶,低声软语的道:“皇上,请用茶。”
顾归酒眼眸微垂,视线终于舍得从木盒子上移开了,他看了眼严於和今羡,沉声嗯了句,继而接过严於手中的茶,喝了口后,对着今羡道:“你的放这。”
今羡怔忪,不是很解为何他不肯喝她的茶,人一心急就容易想多,今羡忽地有点害怕今日的人皮是不是没有贴好,露出了陷,不怪她一遇见他就疑神疑鬼,而是他这人的心思,着实是古怪慎密的很。
只是还没等她不安的胡思乱想的更多,一旁跟着顾归酒的随从便上前,嗓音温润道:“世子妃,我们皇上不喝别的女人奉的茶,而且,皇上的意思是,您的茶放在桌子上,自然会有人喝。”
跟着顾归酒来到的人似乎都习惯了他的习惯,一言未发,垂着眼眸。
今羡不是很懂随从的话,却还是不想再和那人一道呆下去,站起身将茶放在了桌子上,继而便听见严於道:“皇上且慢慢用茶,待我送了今羡去了东宫,便回来再敬酒给您。”
顾归酒淡淡的嗯了声,薄唇吐出两个字,“你去吧,朕不急。”
他说完这句话,今羡便准备和严於转身走去,只是转身的下一刻,那人的动作吸引了她的视线。
只见他低着头,将茶杯的水倒了一点儿在木盒子上,嗓音带着面对旁人时没有的温柔,道:“这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婚事,世子妃奉给你的茶,我喝了世子的茶,我们一人一杯。”
今羡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目睹进去,她忽然想起昨夜幺幺酒馆里,他估计就是那个夹菜给一旁无人吃的那个人。
今羡忽地觉得有点儿奇怪,这盒子照阿默的话来说,是守魂盒,那到底是守的谁的魂,竟让他如此的在意。
连一杯茶亦要给盒子的主人喝到。
严於牵着今羡的手,转身往东宫的方向走。
只是今羡在转身的那一刻,忽地看见了木盒子下,那让他佩戴在腰间的一个荷包。
那荷包是明黄色的,但是,她蹙眉,细细一看。。。。。。
今羡视线一顿,还来不及多看几眼,就被严於牵着往门口走去了。
外头艳阳高照,处处挂上了红色喜庆的布和灯笼,夏季的风细细的吹来,今羡鬓角的细软碎发被吹起,挠的她的脸颊有点儿痒,她走在回东宫的路上,严於在一旁说什么,今羡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的脑海里,完全是祁琛方才露出的那个荷包角。
她垂眸,眼眸轻颤,任由严於牵着手,脑海里的思绪却是漂浮,她的记忆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夜里,他又开始刁钻她,于是便随手叫她绣了一个荷包。
只是他有意刁钻,拿了几块颜色不一样的布,全部丢给她,叫她绣一个好看的。
今羡还记得那时候她想了很久的法子,想着怎么样把完全不一样的几块布缝成一个好看的荷包。
那时候她花了好几日的时间,终于把那个几块布夹杂在一起的荷包绣好了,其实多少还是有点儿难看,她自个儿也知道,男人那时候拿着荷包对她尽数讽刺,一边说她温家人连个荷包也不会绣,一边当着她的面,把荷包丢尽了承天宫龙案下的那个箱子里。
那个箱子,今羡看了几次,都是他丢一些他画的不顺眼的画,在她眼里就像是一个装废物的箱子。
只是,今羡不知道有没有看错,刚刚那个荷包,到底是不是她当年绣的那个。。。。。。
今羡在方才的记忆里努力的回想,却在刚想到那个荷包的颜色时,身旁的严於便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着急和担忧,低声道:“羡羡,你怎么了?”
今羡的思绪蓦然被打断,她回神,低声道:“无事,我只是有点儿累。”
严於舔唇,低声安抚道:“为了我让你受累了,是我的不好,我带你回去休息。”
今羡只是随口扯得一个谎,她倒是无碍,只是她有点儿担忧严於的身子,继而道:“你无事吧?”
严於摇头,莞尔道:“我无事。”
今羡闻言便放下了心,一道风吹来,她忽地垂眸,看见了严於紧紧抓着她的手,她正欲抽出来,却听见严於的声音响起,道:“到了。”
今羡一看,蓦然被吓到了。
东宫此刻被打扮的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红彤彤的,今羡笑了,调侃道:“太子哥哥,得亏我知道我们是假成亲,不然我就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打算娶我了。”
严於笑笑,并未回话,今羡走到了殿内,严於倒了一杯水给今羡,等她喝完了几口后,他才开口道:“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晚些就回来。”
今羡穿着红色的喜服,施了粉黛的小脸显得越发的娇艳,她点点头,低声道:“好。”
…
顾归酒站在后花园,他的手里始终抱着一个木盒子,他伫立在一朵牡丹花前,嗓音温柔,带着低低的轻哄,道:“这儿没梅花,也不知道你觉得这花好不好看,等我找到了清风道士,我们就回屿国,我带你去看梅花,可好?”
盒子依旧无人应答,他伸出手,摘了一朵牡丹花放在了盒子上,眉眼温润,嗓音温淡,道:〃听说安国的国花是牡丹,代表皇后,就如我们屿国的梅花,代表一国之母那样,所以我也给你摘一朵,是想告诉你,无论到了哪里,你都是我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