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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陛下是个偏执狂-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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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得这些话的,你也别想着把我往外塞,而且我会打发了她,以后都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烦你了。”
  今羡冷笑,看上去一点儿也不为顾归酒如今掏心窝子的话感到感动,边走边冷漠道:“是挺烦的。”
  若是她方才没有再来找她,今羡或许还真的同顾归酒要了位份,赐给她,但她又要多此一举来这一趟,说的话尖酸刻薄,她可没那么好心肠,留一个碍眼的家伙在跟前,与其塞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去给顾归酒,还不如塞一个能讨自己欢心的。
  只是今羡原本以为顾归酒只是安抚她不让她觉得沈絮烦,说打发或许不过就是关一两日禁闭做做样子。
  毕竟玉姑姑的身份摆在那,对顾归酒的恩情也摆在那。
  却没想到,就在今夜她正准备用晚膳,珞儿便低声道:“皇后娘娘,皇上求见。”
  珞儿话一说出口便暗暗的咬了咬舌头,哪有皇上求见的。。。。。。
  但她又觉得自己没说错,可不就是皇上日日低声下气的求着见皇后的么?
  今羡倒是没对珞儿的话感到什么好笑或者旁的情绪,一如既往的淡漠,一如既往的开口拒绝,只是话刚说出口,珞儿又道:“对了,皇上还说,是关于沈絮姑娘的事儿,想同皇后娘娘说一下的。”
  沈絮?今羡忽然想起顾归酒今日在温湫宫门口说的会打发沈絮的话。
  她冷笑,想听听他是怎么处罚的,一两天禁闭,亦或者是三四天?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觉得好笑,毕竟她就没打心眼里觉得顾归酒会仅仅只因为她觉得沈絮碍眼,就不顾玉姑姑的情面,怎么样她的外甥女。
  她饶有兴致的点头,顾归酒得到应允的时候,心下是惊喜。
  他抬脚往里走去,见了今羡,这还是同她半个月来第一次用膳,他不免心下欢喜的很,有些激动,哑着声连续唤了她好几句:“乖宝,羡羡。。。。。。”
  今羡依旧淡漠的很,睨了他一眼,没有叫他用膳,更没有叫他坐下,只问道:“沈絮怎么了?”
  顾归酒听后又气又好笑,他如今还不如一个沈絮有地位了,这半个月来,她没有一次主动问过他的身子,甚至珞儿曾在他的吩咐下假意和今羡提起过他的身子,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句:哦?那怎么没死?
  久而久之,顾归酒也没叫珞儿去提起了,毕竟每听一次这个答案,便觉得浑身难受一次。
  如今,一个沈絮都比他更具吸引力,她开口问了,他便也没有遮挡着,实话实说道:“我今日叫陈越把她送出宫了,今生是再也不许她进皇城了。”
  今羡觉得好笑,带着讽刺的话问了句:“她起码惦记着你,男人不应该怜香惜玉么,你就这么打发一个惦记着你的人?”
  真是无情无意到了极致。
  “可我又不惦记她,你懂的。”顾归酒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一直温润又真挚的看着今羡。
  倒是今羡,避开他眼底的真心实意,冷笑讽刺道:“对啊,我懂,毕竟也就只有你才做得出这种事儿,人对你好,你却加害了别人身边感情好的人,怎么,你该不会是瞒着玉姑姑把沈絮送出了宫,没和人说实话吧?”
  许是今日她去了温湫宫,所以心有念,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就像当年瞒着我杀掉了梦烟那样。”
  今羡的话刺头很深,她拿沈絮和玉姑姑同她和梦烟做对比。
  因为都是有感情的。
  且感情不浅。
  她也是在嘲讽他三年前的心狠手辣。
  顾归酒哪能听不出来,他胸口堵了一口血,有很多情绪在变换,最后只无奈的叹息一声,低声问道:“乖宝,你当真以为梦烟对你忠心耿耿,赤诚一片?”
  今羡抬眸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害,狗男人和今羡之间需要一个助攻,嗷,不止一个,懂我的意思了么?嘤。
  明天估计会有大事情发生,害,又要虐狗子了。
  前二十红包,再抽二十送红包,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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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处死
  虽说是夏季; 但夜里的风也丝毫不比冬夜的风逊色; 甚至会让人觉得愈发的寒冷; 因为冬夜大家都心知肚明风刺骨; 会主动加衣裳; 厚厚的一层,风再大; 也刺不进。
  但夏夜就不同了,人们没个底; 穿着的衣裳是单薄的,夜风一来; 被冻得遍体鳞伤。
  梦烟就是这个夏夜里的风。所作所为; 都让她遍体鳞伤。
  风呼啸而来; 她觉得耳膜生疼,像是刚才被她赶走的人弄得,但也却是是他弄得,他毫不留情的撕开了那一层蒙在与梦烟之间的布,一种她还沉浸和执迷在梦烟是好姐妹; 而梦烟早已视她为敌的布帘。
  丑陋又不堪,龌龊又恶心。
  她眼眸低垂; 华丽空荡的宫殿也有一点儿不好,那就是太过于空旷余音都绕梁不消。
  就好比如此刻,她总觉得耳边有那人的说话声,一字一句都在重复着方才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我哪有那么巧; 偏偏那日就去了你的殿内?”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怎么能这么碰巧,偏偏就那日遇见了顾归酒呢。。。。。。
  “是她跑来告诉我的,说你与林九在私会,叫我若是不相信,就同她一起去温湫宫看看,你这会儿定是不在。”
  我来了,答案是让人失望的。
  你果然,和林九见面去了。
  好多话,好多话,她现在已经记得不是特别的清楚了,那人说了好多,她好像也就记得这两句。
  旁的。。。。。。好像也没太多的承受能力去听了。
  总之,他似乎还假公济私的一边和她说梦烟当初的事,一边牵上了她的手,触感的温热她到现在都觉得很真实,以及他趁她愣怔之际,将她轻轻的带入了怀里,耳边说着他是爱她的那些话。。。。。。
  但都被她打断了,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剥了真心却发现里面是烂到臭了的猪肉的真相。
  恶心的感觉让她回神,她推开了他,一言不发的把他推出了门,连带着他的那还没来记得说出口的呢喃爱语,都被她一道隔绝了出去。
  他出去了有一会儿了,她发着呆游神也有好一会儿了。
  但心口那堵恶心的感觉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消下去,隐隐有增长的痕迹。
  因为她耳边好像又响起一句话。
  是顾归酒抱着她的时候说的。
  ——“若是一个人的心都不真了,留着何用?”
  可她哪里知道,她当亲姐妹对待的人,就这么背叛了她,让她这三年来,每每夜深人静都觉得自己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孩子,梦烟,温家的那几百条无辜的人命,愧疚的感觉压上了头,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可能会窒息而亡。
  活生生的怄死自己。
  然后今天他却忽然把她一直认定的事情给撕碎了,甚至撕碎了她这三年来白瞎的愧疚。
  三年啊,梦烟。。。。。。你折磨了我三年。
  今羡抱着腿,慢慢的坐在了地上,单薄的背抵靠着门,忽然感觉可笑又可恨,她自认没有对不起梦烟什么,当时受尽顾归酒的侮辱和欺负,她因为不想梦烟一道受牵连,没有开口让顾归酒将她调到承天宫。
  却万万没想到,就这一点儿,让梦烟记恨上了。
  有些人铭记恩情一辈子,感激感恩一辈子,而有些人却一味的觉得不满足,甚至要了一颗糖还想伸出手和别人要第二颗。
  但那糖,分明是别人赠予的。
  就像她与梦烟之间的感情,十几年的姐妹之情,她有什么都给什么,但梦烟就仅仅一次她没有调她去承天宫而记恨了她。
  情绪这个东西真的消得很快,明明她今日去到温湫宫的时候心中还对着梦烟忏悔了一番,连带着愧疚都在心口扎根蔓延肆意生长,却又在刚刚,得知了真相,她如今只觉得可笑,除了可笑,半点儿别样的情绪都没了。
  因为愧疚已经没了,
  梦烟不配。
  她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辜负了她想要护她周全一世的心。
  她拿着假死药回去的时候,心头第一个想着安置的,是梦烟,她想着把自己存着的钱全都给梦烟,然后用自己掩护梦烟出宫,让梦烟自己找个地方买处宅子好好过,然后她再吃下假死药。
  她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哪里知道,在她帮她计划安稳的一生时,她却在背叛她。
  心口很难受,像是有根细细的针,在一下一下的扎进她的心,让她慢慢的不能呼吸,让心脏的血液随着被扎出来的那几个小孔倾盆而下往外流,然后那些流下来的血全都长出了一双双手,慢慢的由下往上,狠狠的缠住了她的脖颈,骂她傻,骂她天真,骂她多余善良。
  梦烟于她,是夏夜的风,是趁她不备,伤她遍体鳞伤的风。
  那风从前是愧疚,以后是可笑,是警醒。
  。。。。。。
  她张了张口,声音像是含了沙一般,哑着声问:“你怎么那时候不告诉我?”
  这句话很轻,但能准确无误的让一直站在月光下的男子听进去,他眼眸微颤,隔着一道门看着里头烛火映照下从门缝里投射出来的影子,声音比她的低哑有过之而无不及,“我那时候若是实话实说了,你信么?”
  他问,她却明白了。
  她只会说他是在找借口掩饰自己的暴戾,掩饰他的心虚,掩饰他的罪责。
  反正就是不会去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他们之间的交叉点和相处点好像永远都是如此,刚开始他不愿听,她说再多,最后都化成抿抿唇,垂着眼乖乖闭嘴,有时候连解释都觉得多余,因为他不会听。
  交叉点一过,相处点却没变,但好像又变了,变成了她已经不想去听他说什么了,而他说再多,她的耳膜就像是注了水,蒙了一层水雾,不想去听,不想去理。
  好象这样,就能真的躲过一切她不愿再撕开的伤疤。
  可刚才她却开口问了,问他为什么当初不说,然后他回答了,原以为她会继续再问,可谁知,她却又闭上了口。
  仿佛刚才那个开口撕开了他们之间那块布帘的人不是她似的。
  交叉点相处点刚有个拐弯,就被她拐回来了,并且比以前更加的笔直前行。
  因为他在外头低声下气的叫她开门,他和她说说话,她也一概不理会。
  直到月光悄悄露出来,皎洁的光晕洒下,蝉都匿在树梢上倦怠的偶尔吱几声,似乎在告诉人们,夜深了,该睡了,又好像在告诉人们,情绪往往只出现在一个突如其来的时刻,那种情绪被人称之为不真实,我们该做的,就是把不真实给消灭掉,继续过我们认为真实的生活。
  比如,把交叉点和相处点拐回正道,不要拐弯。
  毕竟你们,隔了好多沟渠,沟渠的水很深,两方在挣扎,若是执意过去一个,必然会淹死另一个。
  她不愿过去,强硬被他拉过去,过程会挣扎,必然会自我淹死。
  他想过来,她不接纳,他会淹死。
  那日之后的今羡好像又把自己窝在了殿内,这次,顾归酒连门缝里瞧她都没能瞧上一眼,她好像铁了心不让他见,又好像是在自我消化些什么,但人就在眼皮子底下,顾归酒到也不怕人跑了。
  他有的是时间等,人左右不过活七八十年,他大不了,七八十年都等着她。
  反正他不怕,她就在身边,他好像就无所畏惧。
  但,顾归酒觉得自己想的太美了,人一旦有了盔甲就会有软肋,今羡就是他的软肋。
  他感觉到自己也不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因为有人拿软肋下手了。
  他看了眼手中的奏折,一双眼阴鸷冷冽,周身的寒气久经迸发出来,差点在炎热的夏日把王德显冻的打牙颤,他战战兢兢的偷偷瞄了眼奏折,只一眼,一双眼蓦然瞪大,俨然吓的不轻。
  比皇上身上的寒气还要吓人。
  原因无他,奏折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关于那日皇后娘娘刺杀皇上的事众臣们得知了,全都力荐处死皇后,觉得皇后是个危险的隐患,留不得。
  顾归酒这三年来动怒都会克制一些,倒不是旁的什么原因,而是他的身子动不得怒,但今日怒火显然很大,心口像是堵了一口血,上不去下不来,好一会儿后,殿内才响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岂有此理!”
  “陈越!”顾归酒怒道:“去给朕查查,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在暗处的陈越得了吩咐立刻往外走。
  他明明瞒的很紧,明明就小心翼翼地将这件事瞒着,就是为了不让大臣们知道,刺杀皇上是何等的大罪,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如今就被传到了朝堂上,想也知道那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一举想要他杀掉今羡的目的下,隐藏着的,是别的目的。
  而这个目的,顾归酒很清楚。
  他们坚持三年了,没有一次成功,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他的软肋了,抛出的选择,顾归酒已经猜到了。
  要不就是除掉今羡这个软肋,要不就是同意他们坚持了三年他却没有一次肯点头的建议。
  他垂眸望去,一叠厚厚的奏折全都是要处死今羡的事,他最后的那点侥幸也没了,这下,上上下下几百个大臣们都知道了。
  今羡,新皇后企图刺杀皇上,未遂。
  顾归酒一双手因怒意而逼出了几根青筋,他眼底的有火在烧。
  不同承天宫主殿的那种冰火两重天,今羡缓了好几日终于从梦烟的那件事中回了神,外头的蝉鸣声在叫唤个不停,吵得她耳廓生疼,她抿唇,翻身下了床榻,珞儿伺候今羡有段时间了,什么都没学会,耳朵倒是学尖了,一听见床榻上细微的动静,她就知道今羡醒了。
  她将耳朵微微的往门靠,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笃笃两声,她低声问:“皇后娘娘醒了?可现在就要洗漱吗?”
  今羡站着,葱白的指尖揉了揉依旧有些困倦的眼眸,低低的嗯了声,声音带着只有刚睡醒才会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一种软糯,道:“你拿进来罢,顺便叫人去御花园靠近这边的凉亭上沏上一壶蒲公英根加玫瑰花茶。”
  珞儿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记下这个茶,继而才蓦然回神,立刻一脸惊喜的抬眸看着今羡,言语间都是止不住的兴奋,问:“皇后娘娘是要出去么?要去亭子坐一坐?”
  今羡知道自己已经几日没有出门,但也不至于让珞儿开心成这样,她眼眸微垂,一边擦拭着脸,一边低低的嗯了声。
  得到了准确答案的珞儿立刻往门口走去,跑路都带风的往御膳房备今羡说的这壶茶的事。
  珞儿的人其实性子特别的搞笑,特别的。。。。。。不认主子,倒也不能说不认主子,就是之前她可能只认这个皇宫只有一个皇上吧,所以什么都听王德显和皇上的,然后王德显把她挑去伺候今羡,她便满心满眼的全都只有今羡。
  估计是第一个真的主子吧。
  今羡算起来,的的确确就是珞儿的第一个主子。
  所以珞儿有点儿。。。。。。只听今羡的,所以有了上面不认主子这一点,她只认今羡,倒是把皇上和王德显是主子的事给忘了,今羡其实挺喜欢她这个性格,因为她有时候会把顾归酒卖了,就像上次,今羡是很清楚顾归酒定然是叫珞儿把他的身子间接的告诉今羡,或许是想要博得同情吧,但是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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