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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汝是我心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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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是很清楚,梦中的内容我都记不起来。”她目光无奈,如实回答道,“只记得有一人的样貌……”
  说到这里,陆长夜的面孔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化为无声,甚是尴尬羞窘。
  华仲贤眉毛一挑,加深了笑意,没有细问那人是谁,却仿佛已在心中有了答案。
  见对方不问,她的脸上更是一阵一阵地发热,华医师肯定知道,她天天梦见陆长夜的事了。
  “梦是一种提示。”华仲贤缓缓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有些事情,只用常理无法解释,大脑可能不知道,但是心知道。”
  这番话似乎有所深意,她寻思了半晌,抬眼看向华医师,发现他也在注视着她。
  他的视线十分平和,自有一安抚人心的力量,不知不觉中,她那阵剧烈的心口绞痛也渐渐地微弱下来。
  “若要调养心病,需要多多遵循内心的声音,等到内心通。透,不再郁结,谜团就解开了。”
  她目光微怔,听着医师的建议,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山里的狗牙花开了,有时间去看看吧。”
  华仲贤起身,背着手立于窗边,沐。浴着日光,悠然自在。
  “放松心情也有利于调养。”
  狗牙花?她恍然想起高胜在假扮媒婆的时候,曾邀请她来黑鹰山观赏狗牙花,当时她并未在意,原来还真的有这种花。
  她不禁对他们口中的“狗牙花”,感到有几分好奇。
  南门的增修围墙的任务连夜进行,直到天亮,五营的众人才回到寨中,改换三营和四营接着修。而作为领头的寨主,陆长夜一直没有离开,不仅坐镇指挥,自己也亲自上阵,冲在最前面。如此高强度的作业下,他连续几天没有休息,连小憩都不曾离开阵地。
  东方云仙亦是几天没有见着他了,等到南门终于修完,一共三天时间,当天又痛又难熬的心情早已变得麻木,是以陆长夜回寨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石屋里闭门不出,根本不愿见他。陆长夜脸色也不好看,听说华仲贤已经为她诊断过之后,便冷着脸走了与她的屋相反的方向。
  两人一冷战,把众人都看得心中着急,可是一边冷酷无情,一边有着禁令,哪边都劝不得,竟是陷入了这般困难的境地。
  众人不禁望天感叹,这是造的什么孽?人都劫回来了,就这么由着寨主的性子胡来,姑娘都给他吓坏了,这可怎么行?
  于是,东方云仙接到一个新活,每天晚上将厨房烧的热水用木盆装了,送到山顶上的寨主屋子里去。
  这个新活是杨富贵站在三丈远的地方遥遥对她吩咐的,寨主的禁令仍在,没有人敢靠近,他说完指出木盆和热水分别在什么位置,就脚底抹油地开溜了,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失去了商量的机会。
  这差事……每天必然要与陆长夜相见,一想到这一点,那张清丽的脸就皱了起来。
  当晚,她如约而至,来到厨房中,一瓢一瓢地将烧开的热水舀进木盆里,想到接下来要去的地点,手腕不禁微微地颤抖。
  沿着送饭去的那条路径,她努力回忆着,脚下谨慎不已,若是再行差踏错,就是她在黑鹰山迷路的第三次了,沦为笑柄不说,山林里可能还藏着什么野兽呐。
  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山路上,对两旁和身后都警惕不已,还不时兼顾着手中的木盆端得平不平稳,以免将其中的热水洒出来。
  以往身为闺中姑娘,端水这样的事,都是由丫鬟家丁来完成的,这还是东方云仙记忆中,人生头一回端水盆的经历。
  她告诉自己,也许陆长夜还会像上次那样紧闭着门窗,让她把东西放在门外的石阶上,如此二人便不需打照面,她就可以交差回房了。
  她发誓,她决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他不及时吃饭的行为管东管西,就算是热水在那里放得凉了,也不关她的事。
  平安地到了山顶,寨主的石屋亮着灯火,想必陆长夜就在屋内,她将水盆放在石阶上,禀报道:“寨主,热水送来了。”
  说完,她便等着他的应答,就欲转身下山。
  不料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许久没有动静,她接着又禀报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回音。
  她疑惑地蹙起眉,难道他此时不在屋内?
  她抬手敲了敲门,发现石屋的门一推便推开了,她愣在了当场,心道自己的力气竟然大到这种程度吗?这不可能,应该是这扇门本来就没有关严。
  她深吸了一口气,佯装镇定地端着水盆,一脚跨过门槛。
  “寨主,你在吗?”
  她一边往屋内走,一边环顾呼唤着,看见石床上坐着的那人时,她刚抬起的脚步就迈不出去了。
  那人正盘腿而坐,双目紧闭,眉头紧拧,一双手一掌向天、一掌向地,不多时又互换轮转,隐有幽光自他掌心流动。
  东方云仙生长于书香门第,不懂什么武功修炼,头一回看见旁人运功的模样令她很是惊讶,可是更令她惊讶的还有另一件事。
  她不知道运功时是否需要穿衣,眼前那人只着一条里裤,上身脱得啥也不剩,精。壮的匈膛毫无遮。拦地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不该擅自闯入!二人共处一室的画面,比起那天在南门的时候见到他的果背,更是尴尬嗳昧了数百倍。
  她心如擂鼓,顿时慌了手脚,“咚”地把水盆一放,夺门而出。
  “别走。”
  身后传来男子低哑的声音,距离近得令她胆颤。


第19章 细嗅蔷薇
  她惊慌失措,身后那人来得如此之快,她甚至连脚步声也没有听见,他便已然在她的背后,声音出现在她的耳边。
  “寨主,你……”
  他要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应该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说话,可是她怎么也无法做到,双腿就像棉絮一样绵软无力,一双美目没有目的地盯着前方,说着半句没有意义的话。
  怎么办?她好想阻止他靠近,好想逃离这间石屋。
  身后那人仿若不知她的抗拒,完全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她感觉后背发寒,自己就像被一头猛鹰的视线锁定,而她就是那毫无反抗之力的猎物。
  她好像错了,她以为他是救她的英雄,可是比起那一日被野猪追咬的场景,他明明比野兽更危险上数百数千倍。
  可能只是一瞬间,却仿佛像是一辈子那么长,他越是接近,她的心跳越是剧烈,如疾速的鼓点,如疾挑的琴音,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紧张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太近了。
  他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属于他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上,使她一阵一阵地发麻。
  此时,就算寨主下了命令说“别走”,她也顾不得了!
  她奋力拔起绵软无力的双腿,竭尽全力地往外奔去,地上映出的高大影子大步紧随,长臂一伸,就将她捞进了怀中。
  那双臂膀扣在她腰间的时候,她觉得心中的那根弦猝然一下绷断了。
  那个冷酷、桀骜、不近人情的陆寨主,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似的,就那么用紧紧环抱着她的纤腰,力道大得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她不禁痛呼出声。
  她几乎怀疑,自己的腰要被他箍断了。
  不知他是否听见了她的小声轻呼,他没有放手,就像遗失了心肝宝贝的人,失而复得般地紧紧抱着她,不愿放松。
  “寨主——”
  “放开我——”
  “这不合礼节。”
  “陆长夜!——”
  她试图喝止住他的行为,可饶是她喊出了他的全名,他依然没有放手,甚至还低垂下头颅,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与她愈加贴。近。
  他不会放手的,好不容易将她抢来,这一次他就算捆也要将她捆在自己身边,一定。
  她感受到后背传来灼。热的气息,以及那人沉重的心跳。
  她头一回知道,人的心跳可以重到这般地步,比起他的来,她几乎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
  他的心中装着什么呢,有什么是这样沉重的?
  她忍不住悄悄侧首,目光斜看见他的脸,只见到他的嘴唇紧抿,那双震慑人心的黑眸此刻正紧紧闭着,凌厉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从他紧皱的眉头蔓延开来。
  美目中泛起一丝疑惑。
  他也很痛吗?
  若是在今天之前,她决难想象,像他这样自负的男子,还有低下头的时候。
  他如魔怔了一般,将她困在自己的匈膛中,紧抿的唇开启。
  “我等了这么多年,很想你。”
  她一惊,“很想你”三个字在脑中横冲直撞,撞乱了她的思绪。这也太突然了,这告白太过直白,她自出生以来,只听过各种赞美的话,大多是“惊为天人”、“人比花娇”、“仰慕已久”这样的礼貌用语,却从没有一个男子像他一样,当面袒。露自己的感情。
  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他是糊涂了,在说梦话。
  “呃,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她的舌头都不利索了,短短的一句话,竟是讲了许久。
  “陆寨主,你看得见我是谁吗?”
  她努力地呼唤着他,想要把这个紧闭着眼睛的人叫起来,他连眼睛都不睁开,会不会根本不知道自己抱的是什么人?
  那双紧闭的眸子倏忽睁开,幽深的黑眸异常明亮,一眨不眨地凝着她,清醒得不能更清醒,完全不似是一个睡得糊涂之人。
  他俯首在她的发间,胆大包天地嗅着属于她的幽香,回应她一般地唤出两个字。
  “云仙。”
  就如曾经唤过无数次那样,他唤着她的名。
  她被这一声呼唤定住,心中有无数波澜翻腾,就好像有什么要冲破记忆,汹涌而出。
  脑中“唰”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人御马从远方飞驰而来,遥遥的就听见他长笑一声,朗声唤道:“云仙!”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红唇开开合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在她努力地在脑中搜寻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他的脸庞已经从她的发间渐渐滑下,来到她的耳。根和颈间了。
  她不禁颤栗了一下,他的鼻梁是如此挺。直。刚毅,以至于她不用眼睛看,也感受到了他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侧边脖子。
  他从她的发根嗅到发梢,又从她的发梢嗅到她的脖子,还贪。得。无。厌地更向下的地方嗅去——
  轰——
  她的脑中轰然一响,所有的思索全都断了,只觉得脸上的温度烫得惊人,还一路往脖子烫下去,顺着他嗅过的部分,全都变得十分不自在。
  虽然有一点不礼貌,可是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他、他是狗吗?为什么要这样嗅她?
  而且嗅就嗅了,他还如此用力,就像在做深呼吸,放肆地汲。取着她的气息。换做以前,她以为“嗅”就是轻嗅一朵花那样的程度,未曾想见到了他,她才知道原来“嗅”是一种——可以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像一只散发香气的肉包子——的举动……
  她很香么?她自己怎么什么也闻不到呢?
  他还没有嗅够,她却已经脸红到几乎要燃烧起来,羞愤使她无地自容,她挥动纤手,对着他的匈膛用力一推——
  她原本只是想将行为异常的他推开,却没有料到,自己这一下竟是推得太狠,将他推得倒退两步。
  她愣住了,看着自己的双手,难以想象自己的大力,竟然能将高大如山的他推得脚下不稳,甚至倒退,究竟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他太虚——
  “咚”的一声闷响,她听见了人体倒下的声音,惊诧抬眼,发现他整个身躯如倾山倒柱般倒在地上,黑眸又复紧闭,只由胳膊支撑着,才勉强没有磕到头部。
  她惊呼一声,赶紧跑近他身旁蹲下,查看他的情况。
  她闯祸了!
  她竟然,把陆长夜推倒了?
  这么神奇的事情,就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高大冷酷的山匪首领,竟然被一个小女子推倒在地,冷峻的脸上浮起痛楚,换做是谁都得惊叹一句不可思议。
  她扶着他的胳膊,轻轻地揉了揉,安抚地问道:“疼不疼?”
  他的眉梢动了一动,答道:“不疼。”
  虽是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的语气依旧如常,保持着寨主的威严,简短有力。
  哪有人摔倒了不疼的呢?她无奈地看着他,像哄小孩子一般呼了两口气,气息撒在他的胳膊上,暖暖的。
  “呼呼就不疼了。”
  他的额上隐隐有青筋浮现,黑着脸说道:“我说了不疼。”
  他的呵斥立竿见影,当真把她喝住了。
  “好,不疼。”
  她只当他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凶她,于是不与他计较,径自给出自己的臂膀,扶着他站立起来。
  这回他倒是没有顾及面子而甩开她的手,由着她扶着他的胳膊,借着她的力量站了起来。
  自己力气大这件事,她知道来到黑鹰山才有清晰的认知,因为力气大而推飞了他,她打从心底里感到抱歉,而她又有点庆幸自己有这样的力量,能扶着他站起来。
  站定的一刹那,她留意到他的眉头倏忽拧起,脸色变了一变。
  “回榻上去。”
  仿佛是寨主在下达命令,那简短而又有些嗳昧的话传进她的耳中,她却不觉得是某种暗示。
  她依言扶着他向里屋的床榻走去,只觉得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态度急切,她初时不解,直到看见一滴血珠滴下,一回首,只见他们走过的路上皆有血迹。
  她不敢耽误片刻,即刻将他扶上榻中,先前她只是略略一瞥,眼下才近距离地见到了他赤。果的上半身。她抬手掩唇,不敢相信地看见他的身上竟是有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数道伤疤,那些伤疤看起来时间不一,有的已经淡去了,有的却还深刻,最严重的是他匈膛的一道伤疤,正在破裂流血,肌。肤上不断地渗出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她努力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将他往榻上按,语无伦次地说道:“你在这里躺好,我去找华医师——我先给你包扎——”
  她就像一只被吓坏了的兔子,他叫住了她,阻止她往门外冲去的脚步。
  “站住,不用去叫华仲贤。”他喝止道,“你留在这里陪着就好。”
  她转过头来,美目中满是担忧,只见他支撑着起来,盘腿坐于榻上,又恢复到了先前打坐的姿势。
  她恍然有些明了了,被她撞见的那一幕是什么意义。
  她轻轻地问道:“请问,这是在做什么?”
  他回答说:“疗伤。”


第20章 消逝无痕
  她微微颔首,表示了解,依照他的要求留了下来,手足无措地站在榻边。
  这还是头一回,他要求她留在身边,隐约带着某种依赖的意味,她不由自主地就走不动了。
  礼法告诉她非礼勿视,可是她的目光忍不住地往他身上转去。
  他的伤疤这般多,心口那一道更是严重,想来华仲贤所言当真,他这身伤已做过多次“手术”了,缝在他皮肉上的那些针线早已拆除,却留下了一处处痕迹。
  东方云仙没有受过伤,更难以想象受伤的痛苦,像他这样的男子,会有什么样的过往呢?
  他就像一个谜,他看她的时候很明了,她却不知道他的一切。
  她心中有很多的疑问,譬如他是如何受伤、为何不找华医师诊治等等,此刻见他专注地运功疗伤,她便闭上了红唇,不再出声打扰。
  时间静静地走过,她安静地守着他,烛火跳跃,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她抬眼望去,看见了自己的身形,竟似是一个痴痴守着郎君的女子。
  她顿时羞愧不已,蓦然醒神,意识到自己究竟身处何等环境之中,她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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