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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汝是我心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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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我。”
  一向平静如深潭般的黑眸在这一刻波澜骤起,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与对方,最终却只说出这三个字。
  她被他的行为迷惑,美目朦胧,漾着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风情,煞是动人魂魄。被那双眼睛一扫,他竟有片刻忘记了呼吸,紧接着心中更激。烈的狂热卷土重来。
  他抵在那张让人生死狂恋的红唇上,发觉她软得不可思议,一旦接触到,就抑制不住地疯狂。
  他咬牙,低哑道:“记住我,这是命令。”
  她尝到一丝血的腥甜,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欺负自己,那句命令的内容奇奇怪怪,语气却阴戾得让人发寒,她只得不懂装懂地点点头,想要赶快结束这场折磨。
  他终于放过她,让她得以从禁锢中解脱,她连忙躲得远远,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抵消掉他侵。入。进来的味道。
  他是个强盗,果真如他所说,他不止抢了她的香囊,还侵占了她从未被触碰过的唇。
  这已经不是不合“礼节”的程度了,以他的掠夺方式,就算是寻常夫妻,也不会这么——疯狂吧——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以她接受的教育,连一本描写花前月下的书都没有读过,就算听说过“吻”这个词,最多也只能想象出蜻蜓点水的触碰,压根没想到自个儿头一回“切身”体验这个词,就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范围。
  这个陆长夜不仅亲了她,还亲的那么色——
  最后在脑中冒出的那个词才出现了第一个字,她就赶紧甩了甩头,把它甩出了脑袋里,假装自己从未想过。
  羞死人了!清丽的脸颊烧烫,作为清清白白的名门淑女,她认真地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给这个无耻的男人一巴掌。
  此时安静的房中除了她的呼吸声,还有另一个人在深呼吸,她惊讶地发现那抽气声音之大,带着属于男子的粗重,比她的呼吸沉上数倍。
  “你怎么了?”她看着他,有点担心地问,“很难受吗?”难道他的伤口没有治愈,又开始发作了吗?
  “我没事。”他这句回应,就好像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反倒让她更加怀疑。
  看他拧着眉那模样,像是要把一口牙咬碎了,双手还紧紧握着拳,与先前游刃有余的神情截然不同,显然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怎么会没事呢?
  被俘虏的她暂时地忘记了他的所作所为,反而关心起掠夺的人来。
  “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不肯相信,星眸眨了一眨,似乎在把他的情况与她所见识过的类比。
  “你喘气,比大黄还急促。”
  大黄,是五营养的黄狗,每天都垂涎着厨房的食物,很会讨好人。她见过天热的时候,大黄在营里兜了一圈,就热得伸着舌头急促地呼吸。
  他眉头一跳,额上青筋突起。
  “你说什么?”
  她逃得更远了,缩在墙角,远远地回答道:“是有点像嘛。”话糙理不糙,是这个意思吧?
  他很想冲过去,把她提起来,使劲地摇晃,把她脑子里那些奇怪的东西都给抖出来,不然总有一天自己可能会被气死。可是他硬是生生地忍住了,单纯如她无法理解他的状况,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不能再触碰她。
  那发狂的想念从匈中汹涌而出,他可能真的会失控。
  那个不知情况有多危险的小女子,还在墙角探着脑袋观察他,脸上带着瑟缩的怯意,还有欲言又止的关切。
  他的黑眸亮得惊人,虽然他不肯承认,但她敢肯定,他绝对不正常。
  只是与他受伤那时相比,好像有哪点不一样,说不上来的感觉。受伤那回的痛苦是伤口痛,这回的痛苦是哪里痛?
  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扫来扫去,看得他有点按捺不住了。
  他有点怀疑,她看起来柔弱怯懦,事实上却胆子很大,敢于当面挑衅他的人,除了她以外,还没有第二个。
  她不知道他正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还在无意地撩拨,黑眸回望向她,截断了她好奇的注视。
  “如果你再管闲事,我就亲你。”
  这句话简单粗暴,很符合他的土匪作风,噎得她说半天不出话来。
  “你、你……”
  他实在太糟糕了,她好意关心,却要继续遭受“欺负”,世上竟有这样的人,简直差劲、恶劣、无耻——
  她把能想到的坏的形容词,全都堆在陆长夜的身上,愤愤不平。


第25章 共乘一马
  “生气了?”
  他把她愤愤的样子都看在眼里,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方才那个吻,你明明也很沉浸其中。”
  她震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竟然把这么羞。耻的事情拿出来挂在嘴边,还说她也——她也——
  东方云仙在巨大的羞。耻中忘却了自己来到山顶的目的,计划再次宣告失败,陆长夜的段位实在太高了,她一边骂着不要脸的土匪头子,一边不得不承认自己斗不过对方的事实。
  陆长夜胆大包天,所作所为简直惊世骇俗,每每想起他的吻、他的话,她就忍不住懊恼,自个儿怎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产生特别的感情。
  这样的事若是教南都里的父亲和兄长知道了……她已经能想象出父亲的神情了,他一定会拍案怒喝着,扬言要把陆长夜的腿都给打断。
  陆长夜却毫不担心自己的未来,自从夺走了她的一吻之后,他丝毫没有反省的自觉,总是用那双黑眸锁定着她,嘴角似笑非笑,让她想起那天,就是这张唇将她吻得七荤八素。
  唇上的刺痛传来,她轻舐了一下,那道细小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那是他带给她的。
  如他所愿,她记住他了,还印象极为深刻,深刻到想把他按住,挽起袖子痛捶一顿。
  在山里的日子有一段时间了,她的心性渐渐地有些野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思考方式也有点被那些黑衣男人们同化,变得这么……暴力。
  这在东方云仙近十九年的淑女生涯中,是从未有过的异象。
  不过这位淑女并没有感到排斥,反倒感到新鲜自如,竟是与这些山匪打成一片,越来越合群了。
  “叩叩叩。”
  清晨,石屋外响起了敲门声,把被窝里的东方云仙从睡梦中唤醒。
  她有点紧张地拉住了被子,开口问道:“门外是哪一位?有什么事?”
  “东方姑娘,今日我们要去山间打猎,你也去吗?”
  门外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她认得此人,是二营的营。长,蒋高歌。
  啊,吓了她一跳,她松了一口气,只要来人不是陆长夜,她悬着的心就回到了原位。
  转念一想,门外怎么会是陆长夜呢?若是他来,也许根本就不会敲门,毕竟“礼节”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只是一件累赘而已。
  蒋高歌没有叫她开门,而是在门外与她对话,他可没有忘记,这位东方姑娘可是寨主重视的人,若是他踏进了她的屋子,就违反了那新增的三条规定之一,要杖责八十呐。
  “你去吗?打猎很有意思的。”
  那热情的声音邀请着她,让她有点心生向往。
  “我也可以去吗?”
  她小小地惊喜了一下,来到黑鹰山这么久,她只听闻过打猎,却没有亲眼见识过。听说那一向是一营和二营的活动,那群汉子太过能干,都快要把山间的野兽给捕食殆尽了。想不到这一次,自己竟然也能参与其中么?
  “当然可以啦。”蒋高歌回答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害怕,就没问题。”
  “我不害怕。”她从床上坐起,连忙保证道,不想失去这个参与打猎的机会,“我也会骑马的,还——有的是力气!”
  她很有干劲的语气听乐了蒋高歌,他哈哈笑道:“很好、很好,那你一个时辰后到一营去集合,现在还有点时间留给你准备,可以吧?”
  她忙不迭地点头,哪怕门外的对方也看不见:“可以的。”
  蒋高歌取出一个包袱,放在门口的石阶上,对门内嘱咐道:“这是寨主给你准备的新衣服,方便骑马用的,我放在门外了,等会儿你自己拿哈。”
  听到“寨主”两个字,她条件反射地俏脸一红,原来是陆长夜叫她去的,他还给她送了新衣服来,难道他又为了她下山,特地去铺子里买的吗?
  她一边起床叠着被子,一边在心中想着,这不是欺负了她,再给颗糖吃么。她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在南都长大的她什么名贵的布料没有见过,才不会被这点小恩小惠收买。
  自谕不会被收买的东方姑娘一下床,就忍不住脚步匆匆地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将石阶上的包袱提进来,迫不及待地拆开,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是一套女子的骑装,窄袖上衣,腰间束带,下装配有小口长裤和绣花黑色短靴,整个一套装备都给她准备好了,还配合着她的穿衣风格,选择了霜白色的布料。
  她惊叹出声,这样的骑装在江南的裕陵国并不多见,更不用说全部的面料用的都是霜白色这种很不耐脏的颜色。她伸手抚了抚这布料,入手服帖柔顺,这使她不由地思绪飞扬,难道陆长夜是特地买了布料,请裁缝裁制的骑装吗?
  新衣服穿在身上,依旧与她的身材十分贴合,连那双精致的短靴也恰好是她的尺寸,这一次,她没法用铺子里的“东方云仙同款”来说服自己了,她完全确定,陆长夜就是摸准了她穿衣的尺码,才去订做的衣裤、鞋袜。
  她将脸迈进一双手心,脑中的思绪紊乱不已,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尺寸的?这也太、太、太过失礼了——
  整理好了自己心情,她梳妆完毕,穿着新的骑装,装束得体地出门直奔一营而去。
  她长发高束,彷如潇洒的马尾飞扬在脑后,眉目中精神焕发,一张清丽的面容多了几分明艳,一袭霜白骑装干净利落。当她出现在一营门前的时候,黑衣男人们都微微一晃神,还以为是山中开出了俏丽的花。
  她加入了这群黑衣男人们的队伍,对这场新鲜的打猎活动充满了期待,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让她在原地踌躇不安。
  她一到一营就发现有哪里不对,看了一圈才明白过来,原来一营和二营的黑衣男人们全都配有自己的马匹,带有自己的刀剑和弓箭,那些马儿还个个都剽悍雄壮。相比起来,空手而来的她看来什么准备都没有,孤零零地站在队伍中,那些男人们一跨上马背,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显得她格外渺小。
  是了,她怎会没有马,打猎的时候,都是要骑在马上进行的吗?蒋高歌来给她送衣服的时候,可没有说过需要自备马匹的事呀。
  她在黑鹰山上这些天,从未被允许过出寨下山,自然也没有自己的马匹,这时倒是有点手足无措了。
  “呃,请问,我有马可以骑吗?”
  她向身边的一位黑衣男子问道,对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有一个回答朗声传来。
  “没有。”
  那声音十分果断,听得她一愣,转身看去,只见一匹剽悍的黑马迈着铁蹄走出,坐在其背上之人高大冷峻,正是陆长夜。
  他居高临下地自马背上俯看着她,挑起眉,似是故意这么说一般。
  没有?他说的是没有?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所有人都骑在马上,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地面,而他也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就这么旁观着她的无助,浇熄了她那么一点小小的希望。
  她低垂下脑袋,心里酸酸的,弄不懂陆长夜的意思,既然他不打算让她骑马,那又为什么特地订做了一套骑装叮嘱她穿上呢?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接下来的一句话传入她的耳中,让她重新抬起了头,惊讶地望着他。
  “你可以跟我共乘一匹。”
  那双黑眸注视着她,仿佛是在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这么打算,而她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没有更多的选择。
  “不不不、不行。”她一听说这句话,立刻连连摇头,一张俏脸胀红得如染了满面胭脂,“大家都是各骑各的,我怎么能和你……共乘一匹呢……”
  说话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已经感觉到众人的瞩目,仿佛全天下都看到了此时她的窘迫之色。
  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这么不像话的建议,而且,就堪堪在那一个吻之后?
  一想到那个出格的吻,还有接下来自己与陆长夜共乘一匹马,坐在他怀里,被他的胳膊圈住的样子,她就羞得无地自容。
  “为什么不能?”
  他理所当然地说,仿佛只是在说“到了饭点就要吃饭”那样自然的事。
  “要骑马,就赶快上来。”
  她还是坚决地摇着头,脖子都快要摇断了,目光里都是抗拒:“我可以选择不骑马么?”
  那么多人看着,让她自己爬到陆长夜的马上?她绝对干不出来。
  “不骑马,你是要跟在马队后面跑步前进吗?”他看着她,好心地提醒道,“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被野猪追的那一天?”
  提起野猪,她脸色一变,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只得眼一闭、心一横,在他的催促下硬着头皮爬上了那匹高大的黑马,颤巍巍地在马背上落座。
  她刚一接触到马背,就被身后一双大手握住了纤腰,被那人轻易地掌握住,将她的身子调整到正确的位置。
  她感到仓皇,身形移动,两只纤手并用,想要甩开那双大手的掌控。
  只听身后他低笑道:“怎么,第一天不是就和我骑过了,今天却这么别扭。”


第26章 马背之上
  她胀红了脸,心里知道自己此时若是还嘴,肯定说不过他那野蛮粗鲁的腔调,只是助长他的威风,只得自顾自地低着头,紧抿着红唇。
  这怎么能一样呢?虽然第一天来黑鹰山的时候,便是他将她劫于马上,可是那时她并为多想,如今他刚掠夺了那一吻不久,就故意要与她共乘一马,二人已成为非比寻常的关系,再次接触,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她被那双大掌安放在马背上,那位置十分不妙,她的后背与他的匈膛紧紧相贴,而她几乎都要坐在他的腿上了。
  太近、太近了,极度的羞耻感快要将她淹没,她不禁怀疑,陆长夜难道向来喜欢与人贴得这么近?
  不应该啊,他从不与手下那些黑衣男人们勾肩搭背,那张脸也长得似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怎么到了她头上,却变成了意外?
  他总是出现在她的眼前、身旁、身后,丝毫不介意与她无限拉近距离,甚至时常跨出一大步,主动向她靠近。
  她满心不安,挪动身子就要往前方逃去,试图远离与陆长夜紧贴的命运。她才刚挪出一寸,便又被一双大手按了回去,刚刚抬起的屁。股再一次落回了他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
  她有点恼,羞愤地回头,高束的马尾一甩,恰好扫在陆长夜俯下来的脸上。那力道很有些微妙,不如巴掌那样生痛,却也不甚温柔,就像是被鞭子甩了一下。
  原来鞭子抽在马的身上,是这样的感觉。
  陆长夜感受着被抽的复杂心情,看着她气鼓鼓的脸颊、瞪着他的星眸,顿时觉得脸也不疼了,嘴角牵起一个绝非善类的弧度。
  “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长笑一声,策马扬鞭,奔在最前面带头领路,身后一营和二营的黑衣男人们纷纷御马跟上,秩序井然,没有发生任何冲突。
  那匹黑马撒开铁蹄奔跑在崎岖的山路上,就好似纵横草原平地一般自如,她在颠簸的马背上差点失去了平衡,赶忙抱住了黑马长长的脖子,以免自己被它当场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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