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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汝是我心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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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天,他……好嚣张……
  她望了望天,叹出一句:“你这是强抢民女。”
  她现在有点相信,他可能是个恶霸了。
  掐指算了算,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回过家,见过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了,家里不知会担心成什么样,会不会以为她已经遇难了?
  黑鹰山上的一切都很平静,黑衣男人们在陆长夜的带领下,有规律地劳作生活着,似乎从没有受到过外界的打扰,俨然是一个山中的世外桃源。
  细想之下,这,似乎也不太正常。
  东方云仙还没有想明白这不正常究竟来自何处,便被寨子里这些热情的人给吓到了。
  “新房设置在哪儿?”
  “自然是山顶上了,等成亲了,就把东方姑娘接到寨主屋里住。”
  “那就让四营用红绸布置新房,五营打张新床出来,送到山顶上去。”
  那些黑衣男人们围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讨论着寨主成亲的事宜,一拨人负责提议,一拨人点头行动,那场景就仿佛是在执行一个任务一般。
  不管她走在何处,都能看见忙忙碌碌的黑衣男人们,为了寨主成亲的事而奔波,而他们口中讨论着的主角之一,正是她自己。
  这让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她与陆长夜之间的感情发展,从她进寨的第一天开始,就被全寨的人们看在眼里,更是撞破了她与他之间的种种暧昧,如今连成亲的事他们都积极参与——
  这、这也太——
  她抬起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中,一时间迈出去也不是,缩回脚也不是,十分尴尬地站在路中间。
  她踌躇的样子被黑衣男人们看见了,都咧开嘴喜气洋洋地向她打招呼。
  “啊,东方姑娘!”
  “什么姑娘,该叫寨主夫人了。”
  她低着头,眼睛一个劲地只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应着,对“寨主夫人”这个称呼感到十分陌生。
  那代表着她与陆长夜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联。
  想到这些,她的心跳有些乱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顺从内心的感情,就这么任由他们叫着,糊里糊涂地与他就在这山里成亲,还是应该正视现状。
  她与他也可以成亲吗?


第35章 嫣红盖头
  “夫人?”
  耳中传入一声呼唤,使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抬起头来。
  “……嗯?”
  她还没能熟悉这个称呼,每当被叫到的时候,总要愣上一会儿,才能明白过来这叫的是自己。
  她愣愣的反应被面前那人看在眼里,不禁感到很有意思。
  “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反应,看来还没有习惯。”
  陆长夜,他,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她抬头撞上他的目光,不禁懊悔地咬了咬红唇,自己太过于沉浸在心中的纠结里,竟然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那双鹰眼盯上。
  “我……”她斟酌着词句,没有立刻回话,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慌乱和紧张。
  他唤她“夫人”?
  这个狂放不羁的男人也太过放肆,不仅这么快就定下了他们的亲事,还在未成亲之时,就大胆地唤她为“夫人”。
  这简直闻所未闻、惊世骇俗,这么顺口地说出“夫人”两个字,他、他都不觉得羞的吗?
  看见他的神情时,她转念想道,也是,这个强抢民女的恶霸,怎会知道“羞”是怎么写的。
  陆长夜俯看着那颗小脑袋,觉得她额头的几绺碎发都很是动人。
  “不过,我可以等。”黑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低沉道,“我很有耐心,可以等到你适应为止。”
  她闻言心里一动,为他这分体贴稍稍感动了一下,没想到恶霸还有这等耐心,说出要等她的关照之语。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好几年都没有适应,他岂不是要等到地老天荒?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
  “我带了一个东西可以帮助你适应。”
  说着他在怀中衣服里摸着,一副神秘的样子,竟是真的有这样的打算。
  她一时间哭笑不得,原来他才没有那么傻,要等到地老天荒,而是积极地准备改变她,让她可以早点“适应”。
  “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向他怀中瞥去,有点好奇,他带来了什么神奇的物事。
  在她来到黑鹰山的日子里,他曾给过她许多东西,有房屋这样的大件事物,也有衣服、花这样的小东西,不知道今天他又带来了什么呢?
  她正不明所以,蓦地,一块红布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头顶上,眼前顿时被一片艳丽的红色蒙住了。
  咦?这是?
  她被那块红布兜头覆盖,隔绝了外界的景象,一时失去了视觉,只能看见那一片红。
  那是不带有任何偏差的正红色,她伸手去抓这块布料,入手的触感柔和丝滑,原来是上等的丝绸所制。
  她急忙从头上扯下这块红色丝绸,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只见那红布呈正方形状,以金线镶边,模样十分雅致,颇有几分娇艳金贵。
  她盯着这块红布出神,颊上的红云越来越浓重,好似在与那红布相互映衬。
  她见过这种红布,这是只有在成亲仪式之上,被牵出的新娘子才会戴在头上的物件。
  陆长夜,竟然给了她一块红盖头。
  “哪有人自己掀盖头的?”
  他出声道,看见她纤手一抓,就抓下红盖头的行为,感到非常无奈。
  她双手攥着那块红盖头,仰头看他,反问道:“哪有人这么早就盖上的?”
  如果她现在就盖上这块红盖头,看也看不见,路也不能走,岂不是无法正常生活了?虽然嘴上和心里都嫌着麻烦,一双纤手却不肯放开它,而是把它捧在手上,就如珍贵的事物一般对待。
  其实她很喜欢,尤其是他送给她的。
  当红盖头落在她脑袋上时,她的心跳都漏了一次。
  哪有姑娘家不喜欢红盖头的呢?连小时候与孩童们扮家家酒,女孩子都争着抢着要当美丽的新娘,将红色的手帕盖在头上,充当成亲仪式上的红盖头。
  如今,这个幻想成真了,她也盖上了红盖头,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她心上的人。
  虽然这个人粗俗又不讲理,但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共处一起,又何其有幸。
  他看着她,开口,沉沉地答道:“不早,很久以前,我就想给你这个了,可惜没有机会。”
  她听得云里雾里,没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很久以前,她是东方府中的二姑娘,他是黑鹰山上的“陆公子”,他们如何能相识,他又为何想给她这个呢?
  难道真如高胜充当媒婆,去她家提亲一样,他很久以前,就想娶她了吗?
  她看着手中的红盖头,看着看着,竟似觉得有点眼熟。
  她好像见过这块红布。
  眼前“唰”地浮现出一幅画面。
  不知是何时,不知是何地。
  自己似乎站在很高的地方,以俯瞰的方式向下望去。
  她看到了坚固的砖块,巍峨的城墙,还有一个身披戎装的人。
  那个身影在城门之下,被千军万马重重包围,他却一心向前,对那些刀剑的阻拦视若无睹。
  那人怀中揣着一方红色的帕子,在推搡中露。出了一角,视之可见红布上的金线,制作之精心,可窥见一斑。
  那人正对着城门上的她,呼唤着什么,他奋力前进,似乎想要冲出重围。
  闪现的画面在这时凝住,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陆长夜的脸。
  画面中那人的面孔,与他竟是一模一样。
  在山中这些日子,她沉浸在他的亲密相处中,几乎都快要忘了,她曾经一度梦魇到无法醒来,曾经不断梦见那双幽深的黑眸。
  “你是——”
  她一把揪住他的袖口,美目望着他,急切地打量着。
  “你是谁?”
  她在哪里见过他?脑中闪现的画面如此真实,就好像她亲身经历过一样。如果人有前世,或许就是这样的体验。
  可是,“前世”这种虚构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呢?
  他感到袖口一紧,随即那个温暖的身姿便靠了过来。
  她望着他,他一也回望着她,他从她的眼眸中读出了未知的迷茫,而她从那双黑眸里什么也没读出来。
  她迫切地寻求一个答案,而他慢条斯理地端详着她神色的转变,似乎并不想解答她的问题。
  那张动人无暇的面容凑过来,距离过近,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绕了一圈,飘过黑白分明的星眸,飘过俏丽的鼻梁,飘过娇艳的红唇。
  他俯看着她,邪气地一笑。
  “我是你将来的相公。”
  听了这话的东方云仙,差点没被震撼地晕过去。
  他不仅将“夫人”叫得十分自然,就连“相公”也道出得轻轻松松,相比脸颊红成柿子的她来说,他“适应”得也太快了。
  “我是个山匪,是个恶棍,你是我抢来的压寨夫人,仅此而已。”
  他自顾自地宣布道,为两人的身份下了定义,一锤定音,断了她其他的思绪。
  她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无法说服自己那些画面只是梦中胡思乱想,它们就如记忆一般深刻,反复地出现在她的脑中。
  她努力地在记忆中寻找有关的线索,却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什么似的。
  她没有松开他的袖子,还欲再问,却被一道通报的声音所打断。
  “寨主,南面有人来了。”


第36章 天色骤变
  来人是三营的守卫,东方云仙很少见过他,记不起叫什么名字。
  什么人来了?她对这句通报感到疑惑,这句话就仿佛是一个暗号,懂的人自然懂,不懂得人则是一头雾水。
  陆长夜将她挡在自己身后,收起了与她笑谈时的神情,眉头一拧,换上了一贯的冷峻面孔。
  “来了多少?”
  他张口问道,简短有力,东方云仙是没听懂,对方却已经做出了快速的应答。
  “不少,恐怕有五百。”
  他听到这个数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黑眸中似在斟酌决策。
  “有客人来了吗?”
  她从他身后探出脑袋,不明所以地问道。
  黑鹰山上常年盘踞着山匪,寻常百姓听过这个传闻,自然是不敢靠近的,怎么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他不置可否,脸色冷凝,只道了一句:“我去会会客。”
  她感到手中他的衣袖滑落,抬头一看,他已经迈开大步离去,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急忙迈开腿跟了两步,追在他的身后,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你留在这里,不要走动。”
  他的脚步没有停止,而是愈渐疾速,行走的时候,衣袂带起一阵风。
  “我很快就回来。”
  他拒绝了她的请求,既没有告诉她来了什么“客”,也没有告诉她要如何“会”,只是下达了一个“不要走动”的命令。
  就和往常的他一样霸道蛮横。
  他的步子跨得太大,转眼间就与她拉开距离,她没能跟上他的脚步,被甩在了后面。
  她不禁感到懊恼,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陆长夜那么长的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变成远方的一个小点。
  他真的很小气,不仅限制她与其他男人接触,连客人也不让她见,若是她与他真的成了亲,他是不是也要把她天天关在家里,不让见客,只能在厨房做饭?
  她攥着手中的红盖头,睫毛低垂,心里升起了一阵失落。其实,她对客人并不是那么好奇,只是想站在他身边而已。
  她还有好多问题没有问明白,关于红盖头,关于他的身份,她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在寨子里坐立不安,好想尽快去到他的身边,不想待在原地枯等。
  他方才,应该是往南门去了吧?
  她大着胆子违抗了他的命令,沿着他所走的路线,一步一步地追了过去。
  南门,那是她与他第一次争吵的地方,因为她执意要背石砖,他还吼了她,不过,在那之后——
  她就在山顶的石屋里看见了……他没穿衣服。
  她摇了摇头,把脑袋里那嗳昧的画面强行甩出去,即使这会儿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是感到很羞于见人。
  山路崎岖蜿蜒,这段时间她在寨子里住着,已经渐渐习惯,从一开始的不断迷路,到如今已经能兜兜转转地找到目的地了。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她看着脚下的泥土和石块,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得四脚朝天。走路摔倒这样难堪的事,她在刚来寨子的时候已经经历过数次,不是踩着了石子,就是被藤蔓绊倒,为此还经常去找华医师寻求扭伤和擦伤的药。
  她看着自己的绣鞋,心中忍不住想,自己走得这么慢,等她到达南门的时候,陆长夜已经到了很久了吧?
  如果她的出现,打断了“会客”,会不会很不礼貌呢?
  她不安地思索着,临近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她听见了陆长夜说话的声音。
  那个熟悉的声音不似平常的低沉,而是抬高了音量,朗声高喝,一句话便威震山谷。
  “各营听我指挥,一营!”
  “到!”应答声同样震天高亢,令她悚然一惊,那是一营的全部成员齐声喊出的声响。
  “前排冲锋。”
  “是!”
  下命令的人说得简短,执行的人回答得也很干脆,这一来一往的对话传入她的耳朵里,她不由地脚下步子一顿。
  他不是去接见客人了吗?怎么会与一营的手下们在一起,并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她琢磨着这对话,纵是她没有亲眼见过实情,也觉出这是在指挥作战。
  心中的警觉心使她下意识地后退,她猫着腰躲在树丛后面,暂时隐藏了自己的踪迹,悄悄地打探,只听得那些简短的对话仍在持续进行着。
  “二营,后排弓箭准备。”
  “是!”
  “三营,把守好各个方位,不得让任何人进寨。”
  “是!”
  她把脸贴在在树枝的缝隙上,惊讶地看见这不寻常的一幕。那片土地仍是几天前的模样,可是土地上的人却发生了变化,那些向来散落在山中各个角落的黑衣男人们,此刻正以营为单位,排列为整齐的方阵,声音之洪亮,神情之肃穆,把她看得震撼不已。
  也许她猜的没错,陆长夜确实是在指挥作战,眼前这幅场景,分明就是一场真实的战役。
  所有的人都身穿黑衣,手握刀剑,排列在一起,竟是生出了一种浩大的气势,就好似穿着相同战袍的士兵,而陆长夜就如一名上。将,正在阵前点兵。
  这是做什么,他们要下山了吗?
  在这些黑衣男人们的最前方,是众人拥护的寨主陆长夜,他站在风中,就如这片区域的王者,一发命令掷地有声,没有人提出任何异议。
  “四营、五营,分别协助三营把守东门和西门。”
  “是!”
  她闻言,把目光向四营和五营的方阵看去,顿时看见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高胜、胡三等人就站在其中,面上的神情却与往常大不相同。
  也许是与他们太熟了,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街坊邻居一样的存在,完全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们竟能手握兵器站在方阵里,眼中失去了平易近人的亲切,甚至在那其中,还有着类似于兴奋的神采。
  没有修屋顶时的拖拖拉拉,他们对接下来的行动,显然满怀积极热切。
  这些被紧急召集的黑衣男人们,一扫平日的散漫,就如同换了一批人一样,让她感到一阵陌生。
  她眼前变得恍惚,觉得自己看到的不似是一群山匪,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队。
  最前方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稳稳地立在那里,在指挥的过程中一直极为冷静,他就仿佛是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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