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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汝是我心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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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长夜看着屋里岁月静好的情形,有些怀疑地看了看坐在床沿绣花的娘子。
  她绣工好他是知道的,可是整日都能安安分分地坐在这里绣花,他也感到很是蹊跷。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禁锢在房中的生活,乖顺了好一阵子,不过除了绣花的时候她会坐在床沿上,晚上她是绝对不敢沾床,坚持要缩在另一张榻上。
  不知道她心中的防备,已经卸下了多少?他不知道。不过在一夜一夜的忍耐之中,他自己是根本不想防备什么了,甚至有些急于“丢盔卸甲”。
  “过年了。”他说,黑眸看着她,嗓音有些低哑。
  “嗯。”她轻声应道。
  “你的生辰也快到了。”
  他接下去,令她惊讶地转首。
  “这个你也知道?”转念一想他所修炼的轮回心法,连她哥会高中状元都能预知,区区生辰,也许他“前世”的时候早就知道了。
  “你想要什么礼物?”他的语气认真,不似是在开玩笑,“我都可以给你。”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托着脑袋想了想,自从新婚之夜以来,他虽震怒了一阵子,但是对她依然关怀备至,和从前一样宠着她,她想要的东西他似乎都会送到她的手上,到如今,她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了。
  “我想回家看看爹娘和兄长。”
  这话一出,他的脸色一沉,她随即又笑道:“我知道你不肯,说说罢了。”
  那张娇美的笑颜带着苦涩,她低下头又继续绣花了,只当是没有提过,可是那颗小脑袋低垂着,好遗憾,好沮丧的模样,令他没来由地心生烦躁。
  该死,这情形就好像他欺负了某种小动物一样,生出满怀的罪恶感。
  就在她以为没有希望了的时候,事情似乎还有一丝转机。
  “浣江城中会有元宵花灯。”他说,“我带你去看看吧。”
  她惊喜地抬起头:“真的?”


第59章 花灯渐远
  浣江城位于穆江南岸,与南都隔了几座城池,陆长夜是真的打算带她去看花灯,却没有放她回南都的意思。
  当日,陆长夜带了一众下属,一行人去往浣江城,如同护卫保镖一般,紧紧看守着东方云仙。她噗嗤一声笑道:“你这是护卫呢,还是怕我跑了?”
  他没有掩饰地答道:“都有。”
  天气甚好,没有下雪,也没有下雨,暖阳高照,她坐在船上,看着碧波荡漾的江面,跃跃欲试,不由地悄悄脱了鞋袜,将脚尖试探着点向江面。
  “啊。”
  她惊呼一声,赶忙收回了自己的脚,她没想到,江水看着温柔,事实上却这么冰冷,差点冻掉了她的大脚趾。
  她动作迅速,但是眼尖的陆长夜还是看见了。
  他一把捉住她,单手圈住她的腰,控制住活鱼一般的她,然后把那只冻着了的玉足放进怀里,以体温焐热她。
  “你是白痴吗?”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不客气地对她骂道,“不要看天气好就以为暖和,竟然还敢脱袜子?你的‘礼教’上哪儿去了?”
  她那颗小脑袋里每天在想些啥,他是到现在也没能弄明白。
  她被他捉着脚,动弹不得,感觉自己渐渐被他捂暖和了,心中也不禁一暖,小声应道:“我看这江水没有结冰,以为不会这么冷——”
  “怎么,想下去钓鱼?”他一边帮她穿好袜子,套上鞋子,一边教育道,“穆江只有这一条分支不结冰,因为南边的暖流汇入,才救了你的小命,要是再往北一点,直接掉到穆江里去,你还焉有命在。”
  红唇微张,惊讶道:“原来这还不算冷啊。”方才她只是试了一下水面,就想放弃了,要是整个人在更寒冷的穆江里游泳,她会不会和鱼冻在一起?
  “你以为呢。”他声色俱厉地将她教训了一番,“带你来看花灯,你只想玩水,什么爱好。”
  她坐在一边,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说道:“太久没下过山了,看什么都有意思……”
  黑眸注视着娇颜,看着她的表情,半晌低沉道:“我,对你不好,委屈了你。”他抓住了她,就不敢放开,难道到头来造成了相反的效果,他栓住了她的人,她的心却渐渐飘远了。
  她听了他的感慨,出人意料地没有抱怨,却说:“你对我够好了。”
  他的眼中闪过意外的神色。
  “我觉得你很好,一开始就这么觉得。”她低头看着江水,似乎在和水中的倒影说话,“你当初还骂我头脑简单分辨不出好坏,可是现在我还是这么觉得。因为在你身上找不到‘坏’,我反而更煎熬了。”
  “煎熬?”他挑起眉,重复了一遍,表示疑问。
  “之前我所说的‘想通了’,其实是假的。”她坦白地说道,“只有站在你身边,才能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某种意义上,是我在内心中对你进行了一场考验。如果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棍,我也不必顾虑什么了,可是你真的像对待深爱的妻子一样在对我好,让我渐渐地也对你深信不疑。”
  他有一瞬间的怔愣,亲耳听见她说我相信你。
  她在江上对他诉说,一如在黑鹰山的狗牙花丛中的情形,他的目光中由意外转为狂喜,长臂一捞,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做什么?”她眨着美目,有些紧张地说,“我……我有点想钓鱼。”
  他挥手,向江水中击出一掌,十几条鱼顿时被水花扑上船板,吓得她倒吸一口气。
  “你要多少鱼?”他问。
  她连连摇头:“够了、够了、不用。”
  她也没想到,习武之人不仅会滥用内力来给汤碗保温,还会滥用武功捕鱼。
  她悄悄瞥向他的侧脸,觉得这个男人除了强横霸道以外,不,连着强横霸道一起,都很令她……心动。
  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中皆是情意,黑衣男人们倒也不好意思跟随了,都装模作样地连声咳嗽,以示寨主的注意。
  他强健的手臂穿过她的膝下,将她抱起,她感到身子一轻,便腾空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他见她没有反抗,一贯平静的黑眸中泛起涟漪,动了波澜。
  “退后守卫,不得入内。”
  他朗声下达了命令,语速很快,说完便抱着怀中的娘子走进船舱里去了。手下的黑衣男人们齐声回答了“是”,接着面面相觑,想也知道,寨主和夫人想要独处,他们好奇得心痒痒,但是有了寨主的命令,也丝毫不敢挪动脚步,人人皆是守在自己的位置上,互相挤眉弄眼。
  船舱里俨然是一个功能齐全的房间,布置典雅,她从他的肩上露出脑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感叹道:“这么大的船啊。”
  他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提前订下的,小船怕你坐得不舒服。”
  他的关心就好像体贴的相公,一点也不符合他的身份,她俏脸一红,美目中漾满温柔羞涩。
  “我从小就晕船。江南水乡的孩子哪有不识水性的,小时候总是被笑话。”她停了一下,又补充上一句,“不过今天好像不晕,感觉大船很平稳。”
  他把心爱之人放在雕花大床上,以柔软的被褥把她盖好,可是那条纤细的胳膊却从被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手不放。
  “那天我还没有准备好……”
  她的话落在他耳中,他便听明白了,她说的是新婚那天她削晕了他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幽深的黑眸映出她的容颜,出口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现在呢?”
  她看着他,美目如星,璀璨而又认真。
  “现在我不走了。我跟着你,和你站在一边。”
  她的这句话道出以后,他的黑眸中有某种东西消融了,被灼热的情绪所燃烧。
  未及细想倔强的她因何而主动,他不舍得错过,顺应自己的内心,反握住了她的手。
  她鼓起勇气拥抱了他,他的热情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她也燃烧了自己,接受了他压抑已久的向往。那时她的脑中暂时忘却了一切,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随着船在江上漂荡。
  这是他们解除隔阂,离得最近的时候,也是两颗心离得最近的时候。
  当两人从船舱中再度走出的时候,天色已然全黑,元宵时节的花灯点亮,整座浣江城中皆是一片欢喜和乐。黑衣男人们努力收起脸上的表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们越是什么都不说,空气中就弥漫着越是心照不宣的气氛,她忍不住低垂了眼帘,把红扑扑的脸颊藏在他的怀里。
  方才,他们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若是船晃得太厉害,其他人不就都知道了——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害怕自己会因为过度羞窘而闭过气去。
  与她的羞窘相反,陆长夜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不禁暗地里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都不会疲劳,能日日折磨她到腿软——
  于是东方云仙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他低下头,看见藏在自己怀中的娇颜,被花灯映得更加楚楚动人,一时间满足和幸运一齐冲上脑中,让他怔怔地看着她,竟收不回目光。
  孩子们沿着江边奔跑的嬉闹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的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换了一个位置,目光向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看见孩童们手中的各式各样精巧的花灯后,俏脸上现出羡慕的神色。
  他发现了她视线的方向,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大掌在她头顶上按了按,揉乱了她漆黑柔软的墨发。
  “我们也上岸,去买花灯。”
  看她那模样,目光都黏在花灯上松不开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娘子,因为羡慕小孩子手里的玩具,羡慕到沮丧落泪。
  她欢天喜地地跟在他身后,被他牵着跨上了岸,黑衣男人们在江边等候着,他与她携手走进了热闹拥挤的集市。
  两人仪表不凡,一个高大伟岸,一个纤细娇美,任谁看了都羡艳不已。卖花灯的小贩见了这对年轻夫妻,主动拿出了最华美的花灯,陆长夜二话没说便买下了,她提着崭新的花灯,展开的一抹笑颜看呆了众人。
  “花灯点亮以后浮于江面上,抓紧许个愿,漂得越远,心愿越可能实现。”
  小贩热情地介绍着当地的风俗,她认真地听着,边听边点头,他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便与她一同去往江边。
  “快点快点。”
  她小跑着走在前面,拉着他的手,急急地拨着人群,像一条鱼一样在集市中游走。
  “这么急做什么?”高大的他在人群中很难穿行,竟一路被她拽着走,话语间有些无奈,“回到我们的船边一样可以放花灯。”
  “但是东门外面水流湍急,花灯可以放得更远呢。”她的声音有些远地飘来,“我有好多愿望想实现。”
  “比如什么?”他问道。
  “比如从笼子里飞走,不当金丝雀……”
  他心中一惊,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手中温热消失,他赶紧低头查看,不知何时她的纤手已经不在他的掌心。
  就仿佛幼年那一日,他的亲娘亲手丢下了他一样。


第60章 逃离之计
  “云仙!”
  他高声呼唤,高大的身躯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可是即使目光在所有人之上,却依然无法在攒动的人头中找到她。
  他急切地推开挡在面前的众人,可是正月十五的人潮着实太多太密,所有人都挡在他的面前,仿佛都在阻挡他去追逐她的脚步。
  集市果然是他的灾难,哪怕他如今已经是一个高大强势的成年男子,结果依然和幼时同样。因为她的主动,他就放松了警惕,来到了这最不该来的地方。
  她飞走了。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他用那双鹰眼扫视着集市中的每一个角落,无法找到她时,他保持镇定,当机立断,大步向前,往东门的方向奔去。
  她说要去东门外面放花灯,也许她真的去了也说不定,他怀着这一线希望,急匆匆地赶往东门。
  东门之外水流湍急,无数花灯载着孩童和少女的心愿飘向远方,在那灯影绰绰之中,他当真见到了那个风姿绰约的倩影。
  她悬悬地站在岸边,脚尖都快要沾上水花,她弯下腰,正努力地将手中的花灯,送向更远的水域。
  他看见她,心中一喜,高喊着她的名,谁知她听了他的呼唤,背脊一僵,被发现后竟似是惶恐非常,脚下未稳,身形一晃,就跌入江水中去。
  亲眼目睹她落水的陆长夜心中的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紧揪在一起的惊痛,他当即施展轻功,飞跃过人群,往江边飞掠而去。可是东门外的江水当真如传说中一般湍急,那么大一个人落入水中,竟如吹落的树叶一样被水流冲走,她在水中面露痛苦的神色,沉沉浮浮灌了几口冰冷的江水,就随着花灯一起漂走,头顶淹没在水中,见不到影子了。
  这一刻,他的心痛得几乎要裂开,他发疯似的扑进江中,靠着强大的意志力,闭气潜入水中,拼命寻找她的身体,从东门外一路找过去,却一无所获。
  这里是真正的穆江,不是细小的河流分支,水流湍急,冰冷刺骨,她连船都晕,又害怕下水,落入穆江之中岂不是灭顶之灾?
  “寨主!”
  项明站在岸上高喊,希望能唤回寨主的神志,在项明身后,黑压压的一片全都是黑鹰山上的一众黑衣男子。
  陆长夜充耳不闻,依旧在水中不肯上来,手下们都心急如焚,他们的头儿一直在北方生活,擅长陆战,并不会水,眼下全靠一身的武功闭气潜水,时间长了必然危险,他们怎能不心急。
  黑衣男人们交换了眼神,项明一声令下,一大批人员纷纷下水,帮着一起搜寻,而项明等人抓住他们的寨主,强行将他从水中架出。
  “寨主,我们已经派出队伍大范围搜索,你就上岸吧!”
  陆长夜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黑眸中染上腥红,执意要亲自下水搜寻她的下落。
  “寨主,水流这么湍急,再这么找下去,您也会被冲走的啊。”
  手下们急得不行,他却以身试险,不管是什么样的劝慰,他都一概听不进去。他武功高强,又力大无穷,这么多个强壮的男子竟是抓不住他。
  “将军!你清醒一点!”项明吼道,“将军若是一意孤行,终将毁了全军多年的大计,到最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个称谓一出,陆长夜似乎有所震动,从水里抬起脸,看向项明,还有这纷纷下水跟着他折腾得灰头土脸的手下们,一时间心情复杂难理。
  明明是为了她,才这么大费周折,酝酿大计,将她困在身边,也只是为了不再如前世一般重蹈覆辙,谁料却忽视了她的意愿和心理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思悄然走远,而他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感动了他自己。
  难道,她是那么想逃离他的身边,迫切到要将载着这个愿望的花灯推得更远,不惜将自己置身于江边的危险之地。
  他更悔恨自己为何过早地呼唤了她的名,害得她脚下踩空跌入江中,江水是那么的冷,若是他找不到她,她一定会冻死在水中。
  他们从浣江城一路往穆江的下游寻找,可是穆江这么长,贯穿了整座大陆的东西方向,能将丹原和裕陵分割开来,这么大的一条江,那么纤弱的她被冲走,会冲到什么地方去?
  穆江的下游,直接冲汇入东海,搜寻未果的陆长夜,甚至动了出海的念头。
  手下拖住他的脚步,使劲地摇晃他的肩膀,告诉他夫人走了,此时只能节哀,切不可冲动行事,应该尽快回到黑鹰山中养精蓄锐。
  陆长夜神色苍白,浑浑噩噩,到现在也无法接受云仙离他而去的事实,甚至开始认真地思索,是否要运功十三层,使用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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