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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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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世尊普度众生,万人敬仰之时,美丽的公主已成为枯槁老妇,一辈子困在深宫,垂垂老矣。她问世尊,‘慈悲渡世人,为何独伤我?’”
  她垂眸,笑道:“和尚,这便是你口中的佛吗?”
  天心说:“前生世尊是佛前童子,用全身的虔诚,向燃灯古佛献上一朵莲花,这时一个小女孩跪在佛前,祈愿以生生世世的佛性,换来与他的一生姻缘。”他叹一口气,“所有今生业障,不过前尘注定。”
  华枝:“什么前尘,我说这是他为了诓骗世人,摆脱抛妻罪名编造出来的谎言。”
  天心只笑不语。
  华枝说:“连自己的妻子都要伤害,如此自私之人,也配说要渡尽苍生。”
  天心:“渡苍生者,苍生,并非佛陀。”
  华枝撑起身子,静静看他,过了会,突然笑了起来,“世人都说你这是双看清因果的佛陀慧眼,其实若非这双眼睛拖累,你早已成佛登上彼岸,你心里可有怨憎?”
  天心摇头,“众生仍在苦海煎熬,未渡尽苍生之前,我不愿成佛。”
  苍生永远受苦,他永不会成佛。
  华枝“啧”了一声,“觉悟真高。”她拍拍手,“走了,三天后我再来,听最后一个故事,你可要好好准备!”
  白墙之上身影一空,粉红花瓣簌簌落下。
  天心抬起手,接过一朵飘零的桃花,垂眸不语。
  月夜下,朝雨与佩玉正在漫步。
  佩玉终于鼓起勇气,随怀柏回去,在她的安排下与朝雨见面。
  两人皆有些紧张,一时无话。
  朝雨轻咳一声,眼珠微微斜来,看着佩玉。
  当年的神智已不甚清晰,那些过往模糊一片,只能隐隐记得一二。她曾很喜欢小孩,亲手为谢春秋缝制发带,也愣愣望着秋天飘落的黄叶,想要是自己有了孩子,要像师尊待自己那般待她。
  但朝雨现在只是踟蹰,一种裹足不前的忧郁将她包裹,让她生出淡淡的惆怅与迷茫。
  佩玉眉眼微垂,鸦羽般的秀发在风中飘拂,看上去很乖巧的模样。
  朝雨想,她错过了太多。这一生的亲缘友缘,所爱所恨,一场幻梦,转眼成空。
  “你……”朝雨小心问:“在孤山还好吗?”
  佩玉点点头,“好。”她顿了下,补充道:“师尊和同门皆待我很好。”
  朝雨:“那就好。”她似乎打开话题,“孤山,我以前去过孤山,那儿是很好看的地方。天还未亮,师尊便抱着我,到山顶去看朝霞。”
  佩玉勾了勾唇。
  朝雨又说:“山上又冷,风又大,看上去还很清贫,那时我娇气,还总想着跑回千寒宫。”
  佩玉默默听她说,眼神柔软。
  朝雨想起往事,面带笑意:“可是看到朝阳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这个地方有多美,造化之极致,不怪乎那么多修士总说孤山好了。不过圣人庄也很漂亮,我记得……”
  说着,朝雨忽然小小“啊”了声,捂住嘴,“我是不是话有点多?”
  佩玉笑着摇头,“我喜欢听。”
  朝雨放下手,有些羞赧,“一对着亲近的人,我就忍不住说多了,这样不好。”
  她要有个当娘的样子!
  佩玉:“挺好的。”
  朝雨眼睛亮亮的,“那我以后常与你说。你没去过千寒宫吧,等日后我们去千寒宫避暑,那儿有很多的花,你一定会喜欢。”她笑起来,为天地添几分春色,“我还种了一片杏花林……”
  佩玉蹙了下眉,“杏林?”
  朝雨偏头,笑容有些苦涩,“是,当年知水送我的贺礼,算了,已经过去了。”
  佩玉心想,原来那日谢沧澜说朝雨将贺礼丢弃是假的。
  朝雨咬了咬唇,手稍稍探过来一点,似乎鼓起勇气,牵住了佩玉。
  这在母女之间本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于她们却是千难万难。
  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佩玉微垂着眸,神情不变,只是眼中有些湿润。
  这与怀柏牵住她时有些相似,很温暖,像一阵春风拂过,让她看到了春天。
  朝雨手稍用力,把她紧紧牵住,“佩玉,我,”她微微踟蹰,“负你良多。”
  佩玉反驳:“我并没有这样觉得。娘亲因我才沦落至此,我……”
  朝雨眼睛里像是装了星辰,“你方才唤我什么?”
  佩玉低下头,默然无语。
  朝雨也不气馁,微笑道:“其实我知道你同我生疏,把你留在那个地方,我也觉得愧疚。”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场大战何时结束,不然就能带你看千寒宫的花了。佩玉,你的过去我错过太多,你的未来,我不想再缺席了,好吗?”
  佩玉鼻头发酸,声音哽咽,闷闷道:“嗯。”
  朝雨侧过身,抱住了她,“我也很谢谢怀柏仙长,把你照顾得这么好。”
  提到怀柏,佩玉的眼睛里就有了光,就算带着哭腔,还是出声日常吹师尊——“师尊特别好。”
  朝雨笑了笑,怀柏所喊的“婆婆”,她稍一思忖,也就明白过来。
  虽然初时惊讶,但更多的还是祝福与欢喜。看到她们站一起时,朝雨会忍不住想,这就是天作之合吧。
  在远处树荫里,怀柏倚树而立,望着她们拥抱的一幕,露出微笑。
  剪云砂难得不与她争吵,静静立在她身边,一齐望着月下的两人。
  两日后,叶云心来到佛土,带来魔兵即将来袭的消息。
  故人重逢,还未来得及倾诉心绪,战事就要来临。
  这日天地黯淡,日月无光。
  景仪身为丹修,不能上战场。她把新炼出来的丹药塞给怀柏,“小柏,我等你回来。”
  怀柏点了点头,披上了银铠战甲,马尾高扎。
  景仪走到荀常笑身前,为她穿好铠甲,笑了笑,低声道:“你看,我也没有师兄了。”
  荀常笑抬起眸,怔怔望着她。
  景仪将绑带系好,低着头,“活着回来。”
  荀常笑默了片刻,“好。”
  远处黑色的魔潮滚滚而来,如同海水倾落,要将这片净土淹没。
  怀柏青衣负剑,立在众仙之前,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
  佩玉戴刀,站在身侧,如此危急之际,她却极浅的笑了一下——终于有一日,成为了与师尊相配的人。
  大难来临前,心中夙愿皆已实现,纵死也无憾。
  地面上,低等的魔物与身着偃甲的士兵们厮杀起来。
  战鼓震天,血肉横飞,荒原被染成了红色。
  黑云之中,魔兵浩浩汤汤,队列整齐,洞庭骑着骨马,站在众兵之前。
  大风烈烈,白色大旗飘扬,旗上黑线纵横,如同连成棋盘。
  魔物如潮水般,分为两半。
  六头蛟拉着白骨坐成的辇车,从云间驶来。血染的薄纱轻扬,只能影影绰绰地望见车中人身影。
  魔物们欢呼起来,似乎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车中人端坐着,高高在上,神秘莫测。
  能与天地抗衡的威压从车中传来,所有的人皆觉心神不宁,冷汗涔涔,修为稍低者,剑已不稳。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车中人声如珠玉,缓缓问道:“寄余生可在此处?”
  ……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华枝坐在墙上,荡着双腿。
  她的脸色苍白,身形不实。
  天心眼神关切,“明日再说吧,今日你看上去不太好。”
  华枝勾唇,“不过一具化身而已。”
  只是她把元神、魂魄与力量三者强行分开,所以看上去异常虚弱。
  天心皱着眉,脸上第一次露出除了慈悲之外的神色。
  华枝抬头,望着天空,眼神虚渺,“时间不多了,快说吧,最后一个故事。”
  天心闭上眼睛,轻念一声佛号,“最后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饿死的罗汉……”


第183章 苍生为棋
  天心声音不徐不缓,犹如梵音。
  佛陀在世时,所居城中有一个小驼背,以乞讨为生,常年挨饿,只有将饿死之时,才能得到一口残羹。终年痛苦不已。
  后来他听蒙佛法,受到教化,出家受戒。但受业力影响,每次他出门化缘,总是空手而回。
  就算他领悟佛法,修成阿罗汉,也日日要受挨饿之苦。
  众比丘为他化缘,但带回的饭总在路上被人抢走,或是被乌鸦啄光。
  因此小驼背罗汉在饥饿之中涅槃。
  众比丘尼问世尊:“小比丘前世作何恶业,今生纵为阿罗汉,却在饥饿里涅槃?”
  世尊道:“很久之前,他曾将自己的老母饿死。所以今生种种,皆因他千百世之前的恶业。所谓‘纵经百千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华枝听得心不在焉,裙摆微晃,绣花的小鞋时不时从裙里探出个尖尖。
  天心法师望着她,眉头紧皱,目光中藏着极深的忧虑。
  华枝:“因果,呵。”她抬头看天空,“我也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天心:“檀越请说。”
  华枝道:“很多万年前,我记不太清,我在夜里走路,遇到了一个瞎眼和尚。我问他,你不是看不见吗?点灯有什么用?”
  她笑起来,眼眉弯弯,“你猜他说了什么?”
  天心闭目:“长夜漫漫,愿以此灯,照亮所有黑暗中的旅人。”
  华枝手里出现一盏普通的纸灯,灯火幽微,燃了几万年。
  魔物在天地间孤独的生活着,独自跋涉漫长岁月,第一次看见这样慈悲渡世的佛光。
  盲僧眼眸无神,却隐现金光,微笑时,朵朵莲花开放——佛法大成,即将登临彼岸。
  华枝垂眸,摩挲灯盏,“你们不是总说因果吗,我夺去了他的灯,却给了他一双能看清因果的眼睛。”
  “丑恶、阴暗、贪婪、憎恨……一切的一切,在那双眼睛下,都会无所遁形。每一世他会因为那双眼睛而不得善终,重新步入一场又一场轮回,永远无法忘记被杀时的痛苦。”
  “每天清晨,他眼睛里所看见的,是哭泣的荒魂,是流民的眼泪,是绝望中挣扎的宿命。芸芸众生,皆在苦海沉沦。我想看看,千年万年后,那个即将成佛的和尚,会变成什么模样。”
  天心合起双手,杏黄僧袍微拂,桃花从他眼前悠悠飘落。
  华枝道:“我输了,可你也没有赢。”
  ……
  战场上,怀柏与佩玉对视一眼,皆有些迷茫。
  容寄白并未来佛土,而是与沧海一齐在海上抗击魔兵。魔君却从东海跑来佛土,找错地方了吧。
  车帘中,魔君耐心再问:“寄余生在吗?”
  四周一片静默。
  怀柏往前迈一步,被佩玉拉住衣袖。她回首,轻轻摇了摇头。
  佩玉抿紧唇,慢慢松开手。
  怀柏整了整衣襟,而后大声说:“在!”
  就算此刻气氛紧张,仙门还是响起细微的议论声——
  有人震惊:“什么,仙长就是寄余生!”
  有人恍然大悟:“难怪那本《采芳记》是白莲花赢了,唉,站了白月光真是意难平。”
  还有人小声说:“那她新发的那本风月话本,岂不是……哇,仙长真是好体力。”他又看一眼佩玉,“了不得了不得。”
  寄余生太过知名,一时间,所有人看向怀柏和佩玉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怀柏老脸一红,心里默默为沧海和容寄白记下一笔债。
  魔君将车帘拉起,“请进。”
  红纱飘拂,坐在其中的女子身披常服,墨发未束,柔顺地披在身后。
  她的身前有一方桌,桌上一枝香,两杯热茶,茶水仍在冒着白汽。
  怀柏与她对视,中间隔着狰狞魔兵,魑魅魍魉。
  “不要去,怕是他们的阴谋,想引你过去。”荀常笑突然出声。
  叶云心微蹙眉头,眼里显现出不赞同。
  怀柏笑了笑,慢慢往前走,青衣拂动,青丝飘扬。
  她负着手,神情闲适,仿佛不是身处一触即发的战场,而是信手在闲庭漫步。
  狰狞的魔物离她越来越近,它们似乎没有让开的打算,魔君也席坐在地,并未再出声。
  怀柏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冰凉的雪片悄无声息地在她身旁吹起。
  卷入风雪的魔物,在瞬息之内成为一滩污血。
  而魔君望着自己的手下丧命,依旧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抿了口清茶。
  剑气、无处不在的剑气,像雪花一样,美丽而又凛冽。
  怀柏踏着鲜血,从风雪里走来,上车时,还很有礼貌地把鞋上污渍除尽。
  魔君微微勾唇,抬手示意她坐下,看上去高贵优雅。若非两兵相交,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物。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魔君冷不丁说,眼睛盯着怀柏。
  怀柏微微一怔,而后自然地坐在她对面,道:“天演。”
  魔君笑了起来,将车帘拂起,往外喊:“你们继续打啊,不用管这里。”
  大风卷起,瞬间吹散了天空中的阴云。
  一刹那的空隙后,更黑的魔息如潮水涌来,将所有人都淹没,视野一片黑暗。
  仙门之人一脸震惊,心想,怎么回事,这就是传说中的魔君?
  而魔兵们已经习惯王不按常理出牌,兴奋地嚎叫着,扑杀过去。
  四周杀气腾腾,沸反盈天,刀光剑影。
  辇车高居云上,红纱飞扬,车中两人相对论道,清茶袅袅。
  魔君道:“先生说世上所有是上天演化而来,优胜劣汰,可我却有一丝不解。”
  怀柏没有喝茶:“请说。”
  魔君:“昔年神族创造天地,一怒天倾,一念地覆,河川倒转,山峰轰裂;而修士却要苦苦修行,才能参悟天法,上天止于三千尺,入地不能达地心,神与仙,孰强孰弱。”
  怀柏:“单讲力量,自然是神强。”
  魔君问:“那为何如今神族已经湮灭于世,而修士却比比皆是?物竞天择,难得反而是强者被淘汰了吗?”
  怀柏垂眸,望着杯中茶水,双手放在膝上,坐姿规整。
  一两缕碎发从额前垂落,像风中的小花一样,颤巍巍拂动。
  魔君有些失望,“莫非先生也不知?”
  怀柏抬了抬眸,轻轻笑了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是什么事?”
  怀柏看着魔君这幅好学的样子,心想,如果在原来的世界,老师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学生。
  “也没什么,”她思忖片刻,“什么是弱,什么是强?拥有强大的力量,从而失去对天地的敬畏,自取灭亡,和敬畏天地,与天道相融,从而能长久生存的其他种族,孰强孰弱?”
  “六界之中,只以力量定论,自然是凡人最弱,若以心性而说,普通人受七情六欲之苦,也不及仙神超脱。但晃眼万年,沧海桑田,云梦陵阳不存于世,而人族却越来越繁荣昌盛,甚至有了对抗仙魔的实力。”
  怀柏反问她:“你觉得人族弱小吗?”
  魔君揭开车帘,垂头往下望去。
  地面轰隆隆震动。
  身披铠甲的骑兵如利剑刺入魔物之中,与它们厮杀在一处。铁马踏碎血肉,杀声震天。
  为首的将军铁马寒枪,驰骋沙场,面对狰狞魔物毫不怯弱,“杀!”
  士兵们大喝:“杀!!!”
  魔君觉得有趣。在她的记忆里,人族还只是一群茹毛饮血,直立行走的蝼蚁。
  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已达到这般地步。
  怀柏说:“一个人自然渺小如芥子,一百年亦是短暂如蜉蝣,但若将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所有的百年代代相承,汇成一个种族,一个文明,就能如此壮阔伟大,让天地失色。”
  失去神智的魔物们双眼通红,不畏伤痛,疯狂撕咬。血流成河,尸骨遍地,人间地狱。
  偃甲的灵光在黑暗中闪起又黯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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