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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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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玉转身,艳刀指向洞庭君。几位大魔皆被缠住,无人再来救她。
  洞庭不慌不忙,嘴角含笑,似乎还有依仗。
  “师尊,请将她交给我。”
  怀柏点头,反身一剑,把偷袭的魔物刺穿。
  刀光寒凝,乱纷纷的银光像碎雪洒落,流星飒踏,佩玉纵身跃起数丈,刀上迸发出丛丛火焰,任凭挡路魍魉,坚硬水幕,在刀气下都化作飞灰。
  洞庭往后疾退。
  佩玉紧追不舍,今非昔比,她已至元婴,完全可以独自击退这只魔物。
  “血雾!”迷蒙的雾气汇成四股锁链,捆住洞庭四肢,艳刀转瞬即逝。
  洞庭抬起头,眸中被霜雪的刀光覆满,杀气已至,但她只是勾唇笑了笑,看向腕上蓝链。
  紫衣翻飞,横在无双之前。
  佩玉猛地张大眼眸,撤回无双,双肩微颤:“环顾。”
  柳环顾别开眼,朝洞庭道:“别给我惹麻烦。”
  洞庭低低笑了起来,“谁让我们的命系在一起呢?漫漫。”
  佩玉直直望着紫衣少女,“环顾,上次折花会,仙门已经替你父亲平反了,你回来吧。”
  柳环顾冷笑:“父亲?谁是我父亲?”
  佩玉如遭雷击,面色惨白。怀柏走近,悄悄摸了把她的手背,以作抚慰。
  战况紧急,无人注意这里。
  柳环顾朝怀柏颔首,“两年之约,我遵守,但你们不能杀她。”
  洞庭一怔,“什么两年之约?你们许下什么约定?”
  柳环顾扼紧她的手腕,转身离开,紫色的衣裙被风吹起,缥缈如天际紫霞。
  洞庭想摆脱遏制,无奈不能,只能跌跌撞撞跟上,“你拿了她的力量,把魔族丢在这里?”
  柳环顾:“拿她来威胁我?你不也想要她死吗?”
  洞庭欲哭无泪,本以为上一个魔君已经够不靠谱了,没想到这个尤甚。
  见到新魔君欲离开战场,大部分魔物出于本能,开始缓慢撤离。
  也有一些,本来归于陵阳麾下,在见到她时立马反戈,帮着陵阳在与长凌交手。
  一时间,攻守逆转,魔仰马翻。
  “漫漫?”
  柳环顾身子微颤,停下脚步。
  方赶至战场的霁月还不明白发生什么,又或者她什么都已经知道,“你回来啦?”
  柳环顾背对着她,微垂眼睫,眸里血红。
  霁月脚步踉跄,执弓的手松开,飞雪弓跌落云端,“回来了就好,来,到师姐这里来。”
  柳环顾面上表情变幻,有震惊、动容、留恋、但末了却变为一片冰冷。
  她转过身,嗤笑道:“谁是我师姐?”
  霁月瘦了很多,红衣也不如以往鲜艳,像是红日从天上坠落,跌入尘中。她颤抖着唇,倔强地说:“漫漫,师尊还在等着你。”
  战事已不如方才紧张,许多人的目光投了过来,人群中也响起窃窃私语。
  “那魔和圣人庄什么关系?”
  “听说以前也是圣人庄的弟子,叫柳环顾。圣人庄待她挺差的,也只有霁月把她当师妹看。”
  “哈,圣人庄灭门,那不是报应吗?”
  沈知水一刀劈开谢沧澜的胸口,朝雨见状,将玉箫刺入他的魔元中。
  谢沧澜仰着头,喉中发出“嚯嚯”的声音,瞳孔放大,一阵黑烟从胸口冒出。
  柳环顾静静望着这一幕,没有出手。
  沈知水收刀,看过来,神情悲伤而隐忍,“漫漫……”
  她与朝雨形影不离,真是一对璧人。
  柳环顾合了合眸,耳畔似又响起母亲悲伤的歌声。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悲伤以终老……”
  过了会,她睁开眼,目光坚定,嘴角挑起笑意,“诸位在唤谁,我可是魔君。”
  她是魔君,必须要与他们划清界限。从她离开圣人庄,走入万魔窟时,就永远没有可能回头。
  也不会回头。
  霁月落下两行泪,“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我师妹。”
  柳环顾笑容冰冷讥诮,言语如刀,将自己一一肢解,血肉剜下来,热腾腾的心也剖出,扔在地上,“庄主,你我早就,恩断义绝。我此番模样,不还是拜你所赐?”
  霁月面上血色尽失,身如细柳,不住颤抖,仿佛下一刻便要承受不住崩溃。
  柳环顾偏要一刀刀戳过来,“是你假仁假义、冠冕堂皇,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步步将我推入绝境,是你!”
  周围已有人看不惯,大口骂道:“住口!昔日庄主怎么待你,你都忘了吗?”
  “忘恩负义!杀人如麻!你罪不容诛!”
  “魔族大势已去,现在庄主给你一个回头的机会,速速回头,莫要作茧自缚!”
  柳环顾只要动一动手指,就能让这些聒噪的人命丧九泉,但她不予理会这些谩骂,目光一一从霁月等人脸上掠过——他们都沉默地、悲伤地、真诚地望着自己。
  所亲所慕之人,近在眼前,又仿佛远在天边。
  她心中涌过万种情绪,紧接着冷静而残酷地把这些令人悸动的情感剥离。
  就像把荒草拔尽,连肉带血,扔出心田。
  很疼,但早已习惯。
  “无论是柳环顾,还是沈漫,都已经死了。”
  死在冰冷的仙门,诡谲的人心里。
  柳环顾抬眸,微笑道:“你们所爱,都是因我而死,如果想要杀我,来呀,我在天海秘境等你们。”
  霁月踉跄几步,“漫漫,小师妹,不要这样……”
  柳环顾本已转身,闻言又停下脚步,道:“庄主,请不要再这样喊,你以后再也没有小师妹了。”


第186章 佛门金莲
  紫衣远去白云间。
  长凌见形势不妙,张开蝠翼,飞离战局。
  战场空荡,洪流卷黄沙,缓缓褪去。
  霁月身形微颤,神思茫然——是她害了漫漫,也是她让圣人庄被血洗,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都是她的错。
  佩玉走至她身边,目光担忧。
  霁月摇头,跌跌撞撞扭头离开,“我无事、无事……”
  在山峰之顶,陵阳率领一帮叛逃的魔物,接受众仙家的审视。
  这些人的目光中有疑惑、好奇,也有仇恨、鄙夷。
  叶云心负琴,站在她身前,与她并肩而立。树木便是这样,喜欢上一个人,便会死心塌地,再不挪开一步。
  怀柏从仙人中走出,与陵阳对视,如今怀柏是仙门最强者,赢得所有人的信服,她的态度,就是仙门的态度。
  “……抱歉。”陵阳低垂眼睑,轻声道。
  怀柏看了她半晌,笑了下,“师姐瘦了。”
  陵阳诧然抬头,“你不问我为什么?”
  怀柏道:“回来了就好。”
  孤山是他们的家,就算一时不忿离家出走,也总会有归来的一天。
  就像当初的丁风华一样。
  陵阳闭上眼,握住她的手,“嗯。”
  一场五子棋,为大家争来两年的光景,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因为利剑悬于头上,众人更加团结,大书院人来人往,习道气氛愈浓。
  这日公示板前,佩玉拿着笔,将今日授课之人和课程名目誊录上去。
  少年们围在她的身边,笑嘻嘻道:“音修课!终于等到了!”
  “仙长,怀柏仙长今日开不开课呀?”
  “佩玉佩玉,你要不要也挂名授课啊?你的那招血雾,好酷,想学。”
  周围有一瞬的安静,只余粉笔在木板上摩擦的簌簌声。
  佩玉心中奇怪,写完后转过身,霁月面色苍白,形容消瘦,怔怔望着公示板。
  “请给我挂上一堂课。”霁月道。
  佩玉点头,重新拿起粉笔。
  霁月:“说礼。”
  话语刚落,有人忍不住小声笑起来,“噗嗤,学礼,这个时候礼有什么用?”
  另一个少年瞥了眼霁月,用力在他手臂上揪一把,“不说话你能死!”
  “嘶——哇,你轻点!”
  待课程公式结束,他们蜂拥跑开,进入学院中。
  霁月默不作声转身,慢慢走着,昔日骄傲不可方物的少女,如今颓然潦倒,一无所有。
  佩玉放下笔,急忙跟了上去。
  霁月声音嘶哑:“你来做什么?”
  佩玉抿唇,“来听你的课。”
  霁月笑了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佩玉,“不必怜悯我。”
  “我没……”
  但霁月已没耐心听,打断她:“那日你说的是对的。”她凄然一笑,“是我瞻前顾后,立场摇摆不定,害了漫漫和圣人庄。佩玉,你该恨我。”
  佩玉摇头,“我不会,这不是你的错。”
  霁月脚步虚浮,“不用给我找借口,我没有完成与师尊的约定,不配圣人的期许。”
  佩玉不善言辞,想了半晌,才道:“我师尊说过,未来之事不可预料,当我们做出某个选择时,不能判断它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更好还是更坏,但只要做出选择的当下无悔就好了。”
  霁月微微一怔,眸里水光浮动。
  佩玉继续说:“我师尊还说,就算是圣人,也会有遗憾,何况是我们芸芸众生。善良的人总是活得要更加艰难,因为他们会把命运弄人归之于自己的过错。”她心里也不好受,却还是绞尽脑汁想如何安慰霁月。
  霁月听着,愁眉渐渐展开,抱了佩玉一下,“谢谢。”
  大学院早就没有空房供霁月讲学。
  于是她便只能在庭院中央支起一张简陋的书桌。
  敲钟老僧张了张眸,继续闭眼睡觉。菩提树上,一只小猴歪头,好奇地望着她们。
  除却老僧与小猴,听课的只有佩玉一个人。
  霁月不在乎,自顾自开始讲课。她说的既不是教人上场杀敌之术,又不是炼器炼丹之法,而是看似最不切实际的礼义之道。
  就算有往来的修士驻足,听了几句后,讪笑一声走开了。
  这年头,朝不保夕,谁还讲求一个礼?
  青铜钟悠悠响起,课业结束后,霁月与佩玉坐在树下闲谈。
  霁月苦笑:“我知道战乱之时,礼法无用,可我却觉得,这些不被人看重的道理,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佩玉:“你是对的。”
  老僧张开眼睛,看着菩提叶悠悠飘落。
  霁月并未察觉,“我也只能这么做了,真想像圣人一样,乘桴游于海,从此再不靠岸。”
  佩玉:“……等日后收复仙门,我给你做一艘船。”
  霁月笑起来,“你啊,”她叹口气,喃喃道:“也不知佛土有没有一片看清因果的莲池,我答应过漫漫,帮她看看的,我答应过她的。”
  铃声叮当,霁月拍拍佩玉的肩,“你去忙你的事吧。”
  佩玉想要说话,却被她抬手止住,“不要怜悯我。”
  霁月站起来,重新站在书桌前,对着空空荡荡的庭院,继续讲述礼义之道。
  佩玉回头,庭院深深,菩提叶落,少女腰背挺直,声音嘶哑。
  而听客,只有一树一钟一猴一老僧而已。
  日影西斜,霁月终于讲授完,抬头,天际几只寒鸦飞过。
  来来往往的少年偏头看她,眼神多有探究。她不管众人非议,弯腰收拾好书卷,朝老僧小猴行礼,正欲离开时,老僧忽然问:“你想去莲池吗?”
  霁月一愣,抱拳躬身,“麻烦大师了。”
  老僧放下钟槌,慢悠悠站了起来,小猴跳到他的肩上,“走吧走吧,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它。”
  传说中与世尊同生的莲池看上去并无什么特殊。
  霞光渐暗,水色犹白,满池风荷摇动。
  霁月望着荷花,忽然想起柳环顾说过,仙门便是一塘荷池,站在岸上,自然见凉风习习,芙蓉摇曳,可被踩入泥中时,就只能望见腐烂的根系,污浊的黑泥。
  她那时不明白,现在却隐隐有些感触。
  非议、冷眼、嘲笑,短短几日,她就觉心力交瘁,而这些,曾于柳环顾是家常便饭。
  ——“师姐,若有一日你去了佛乡,能否帮我看看,属于我的那朵莲花是什么模样?是开是谢?茂盛还是凋亡?”
  恍惚间,少女伤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霁月愣愣抬起头,满面是泪。
  漫漫是早知今日吗?所以才这样请求,她早就……
  “大师,我想去找一个人。”
  老僧轻念佛号,缓缓离开,道:“无情天地,有情众生,难渡、难渡。”
  霁月踏入莲池,水面泛开涟漪,荷花摇曳生姿。
  她一步一涟漪,循着心声,于万花中穿过,待看清一朵枯萎的花苞时,泣不成声。
  她的师妹,还未来得及开放,就已经枯萎了……
  ——
  沧海的脚力天下无双,从佛土飞到北域,就已经甩开大魔。
  容寄白不放心师尊师妹,与她分开,独自跑来佛土。师门重逢,众人一起在薛家老板重开的饭馆大吃一顿。热锅腾腾冒着白汽,薄薄的羊肉片在汤底里翻滚。
  赵简一依旧细心替众人调好油碟干碟,卷起袖子倒酒热菜,把涮菜倒进锅里。
  明英依旧酒量很小,拽住他的袖子,絮絮叨叨说着过去的事。
  容寄白瞥了眼师兄师姐、师尊师妹两对人,想起沧海,忽觉寂寞,长叹一声,喝完杯中酒。
  怀柏眯眼微笑,脸上浮现微醺,软若无骨般,半倚在佩玉怀中。
  与亲友坐在一起,搓一顿香气扑鼻的火锅,饮几杯热酒,就足以抚平心上伤痛。
  明天,太阳会照旧升起。
  夜浓如水,月华摇曳。
  一行人醉醺醺地往住处走,走到一半,东倒西歪,趴在山道上。
  佩玉无奈,如往日一般,用偃甲金刚扛着他们,自己扶住怀柏,艰难前行。
  草木窸窣,霁月神不守舍从岔路钻出,差点吓佩玉一跳。
  她望着好友无神的眼,试探性地喊了句:“霁月?”
  霁月没有说话,像一只幽魂般,往山下飘去。
  佩玉心中焦急,明明早上见面时人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想去追霁月,又不放心将师尊师姐放在此处。
  怀柏睁开双眼,握住她的手,“去吧。”
  佩玉见师尊双颊飞霞,眼里已无醉色,放下心来,提气纵掠往下,身影消失在树木中。
  怀柏伸了个懒腰,神使鬼差地,抬脚往霁月来时的方向走去。
  和风送爽,走了几步,遇到一树颤巍巍的桃花,耳畔响起潺潺水声,她顺着小溪往前,峰回路转,一池亭亭莲花迎风招摇,在月下舒展身姿。
  怀柏心情舒畅,且歌且行,“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处,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咦。”
  她抚上一朵青莲时,脑中忽然浮现许多画面——婴孩坠地呱呱哭泣,稚童爬上墙头偷一捧酸杏,少女待字闺中纤纤素手绣并蒂芙蓉……只几个刹那,她就看尽了一个人的大半生。
  怀柏迅速抽回手,面色不再散漫,望着眼前莲池,忽然想起传说中能看清因果的佛门金莲。
  这么平平无奇吗?
  她一时兴起,快步踏入池中,惊起几只夜栖的鸥鹭,“我来自异世,这儿会不会有我的那朵莲花呢?”


第187章 吉光片羽(1)
  于万朵盛开金莲中穿梭,终于觅得自己的那朵。
  怀柏有些惊讶,“还真有啊。”
  碧水湛湛,莲花袅袅,翠叶重重。
  怀柏有些自恋地想,好看,不愧是我!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莲花娇柔的花瓣,相碰的刹那,水面飞出一群萤火。
  往事的吉光片羽,鸿爪雪泥,如星火般,从她的眼前掠过。
  ……
  守闲峰上春光融融,一片翠绿,山风微拂,薄雾忽浓忽暗。
  周围绿树清峰藏在雾中,模糊不清。
  薄雾中缓缓行来一个窈窕少女,翠羽青衫,眉目如画。
  她提着一壶酒,拾级而上,山道湿滑,苔痕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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