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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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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住小孩的手,小心翼翼地用香帕为其包扎,“是被尸傀弄伤的吗?还疼不疼?”
  女人的手修长柔软,白玉无瑕,好似天公造物,精心雕琢而成,她用这样一双美玉般的手,包住小孩又瘦又脏、伤痕累累,跟鸡爪枯柴似的爪子,仔细为其擦去上面的泥土和鲜血。
  面上没有一丝嫌弃与不耐,动作仔细温柔,如轻拭世间至宝。
  佩玉眼眶泛红,低声道:“疼的。”
  怀柏执起她的手,轻轻呵口气,抬眼看她,笑道:“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她的目光瞥到地上鲜红的图案,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引鬼符?”
  “难道这次血雾,竟是人祸不成?”怀柏喃喃自语,从袖中掏出一张符,覆在其上。符咒霎时燃起,火星如萤迸射,只一瞬的功夫,地上血咒就消失无踪,只余灰烬和零星火光。
  “别怕,”怀柏牵着小孩的手,缓声道:“不知是谁在这儿绘了道引鬼符,想召来邪祟,坏人风水,我已经施法破掉了。”
  佩玉心中百感交集,沉默地望着一地黑烬,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是一个人进血雾的吗?你的家人在哪,怎么能让你单独跑出来传炽翎呢?血雾这般凶险,你的年纪又小……”
  “我没有家人。”佩玉低垂着眉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怀柏愣了片刻,眼中有些悔意,“……抱歉,我提及了你的伤心事,不过既然不是为了家人,你为何独自跑到血雾之中呢?身上带着炽翎是给谁去传信?”
  “村子被围住,他们让我出来传信。”佩玉笔直立着,神色自若,毫无怨怼不甘,仿佛一切本该如此,自然而然。
  “你是说,”怀柏不可置信地问道:“你居然为了群无亲无故之人,只身闯入血雾。”她的眸光闪烁,似是惊讶,又似感动。
  “好孩子,”她拉着佩玉的手,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面前的小孩抿了抿唇,黑黢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嘴唇动动,“佩玉。”
  怀柏骇得松手连退数步,惊疑不定地盯着小孩,看了半天后,才怅然叹道:“不愧是人间圣母,居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作者有话要说:  佩玉:我真的不是个好人!
  ps:这次的主角和清平不同,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那种类型;希望大家喜欢。


第4章 围村(3)
  佩玉这个名字,怀柏可真是太熟悉了。
  如今的怀柏,其实是个穿书者。
  在她年少无知的时候,曾经在绿JJ上写过一篇报社文,名字也很直率,就叫《这是一本报社文》。
  文里写的是一个山村女孩,被仙人看中,一步步踏上仙途,最后建宗立派,成为仙界第一人的故事。如果单纯这样,这只是本爽文,但是——
  书里有个女二,她容貌绝世,心地纯善,修为高超,她与女主青梅竹马,待女主一心一意,简而言之,就是抢了女主的光芒,拿着男主的剧本。如果单纯是这样,这只是本主次不分的爽文,但是——
  但是女主她,是朵黑心莲啊!
  她夺了女二的机缘,灭了她的宗门,还把她推入万魔窟底,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永世不得解脱。
  读者们懵逼了,读者们震惊了,读者们愤怒了!
  wuli女神做错什么?你要把她写的这样惨!
  我想看搞姬,你给我喂屎?
  于是评论区齐刷刷的一片负分,明明这只是篇不到十万字的小短文,义愤填膺骂她的长评加起来都比文长。
  再后来,报社文被挂到论坛,怀柏荣登年度“shi母”,被评为喂屎能力震古烁今,一骑绝尘,无出其右。
  但是怀柏心态很好,无所谓地表示:说了这是报社文啦,你们非要看,怪我咯。
  读者:好气哦!
  也许是人太嚣张遭雷劈,《这是一本报社文》的评论区突然多了行小绿字——“呵呵,大大这么牛叉的话,就穿进书里当个炮灰吧。”
  怀柏没当回事,然而一觉醒来后,她居然真的穿到这本报社文里了,成了那个圣母女二她师尊,在天劫的时候死得渣都不剩的炮灰。
  在发现这一悲惨的事实后,怀柏在山崖边枯枯站了一宿。孤山的山峰峻峭笔直,如剑直插天空,穿云而上,有问天之势。
  很高,很好跳。
  山风凌冽,怀柏低头看了眼脚下,悬崖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白茫茫的一片。此刻朝阳初生,云海镀金,红日缓缓升起。
  天地无言静谧,万物钟神秀异。
  怀柏深受震撼,被风吹得缩起脖子,并觉得自己可以再抢救一下。
  现在,怀柏看着面前瘦小孱弱的孩子,也就是以后那个风华绝代、会引狼入室的女二,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若她还是几百年前刚穿来的那个少女,肯定会上前抱住佩玉大哭:“崽崽,阿妈对不起你啊!”
  但作为一个活了几百岁,年纪可以作女孩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沉稳修士,她只是仰天长叹,怅然道:“不愧是人间圣母,居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小小年纪,就会为了救村里人性命,独自跑进血雾中,实在是合了原书中的那几个字——“心地纯善,白玉无瑕。”
  这么好的孩子,如果像原书里那样被毁掉,委实太可惜了。
  佩玉不明白怀柏千回百转的心思。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眼眶慢慢泛上一层红。
  师尊从来不会甩开她的手。
  她吸吸鼻子,垂着头,掩住眼中粼粼水光。
  “好孩子,”怀柏略顿片刻,柔声道:“你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性命独自跑进血雾来呢?我不是让你放弃善良,只是血雾凶险莫测,若是成年人进来,尚且九死一生,你这样年纪,就是十死也无生。故而,就算是牺牲,也该是大人来做。以后不要这样傻了,好吗?”
  佩玉还沉浸在师尊甩开手的悲伤情绪中,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怀柏见状心中叹息,知道教化人非一朝一夕之功,小孩也不会听了她这几句话就改变心性。但她却并不打算放弃这个注定命途多舛的孩子,于是抬手摸摸小孩的头,“对了,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小孩猛地抬起脑袋,眼中水光闪烁,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怀柏笑道:“好徒弟,来,先带我去你的村里吧。”
  二人正欲前行时,雾里传来急促脚步声,佩玉皱眉,心中已清楚来者形貌——是个年约十八的少年,着宽大青衣,束飘逸玉带,腰上挂着鬼面具,长袖风流。人本是副好相貌,只是长眉微微往下撇,总有些愁眉苦脸的意思。
  修为的话,不过筑基圆满。
  她正想遣使血雾迷住少年片刻,怀柏突然兴奋地看过去,招手道:“简一,我在这儿!”
  佩玉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人到底和师尊是什么关系?
  少年循声走过来,看见怀柏后,眉撇成一个八字,苦巴巴地问道:“师尊,你怎么一个人就跑进来了呀?”
  师尊?佩玉眸光转暗,眼中杀机一闪而逝,她下意识地垂下头,掩住面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原来师尊收了其他徒弟吗?不怪乎会甩开自己的手了。
  前生,怀柏只收过她一个徒弟。
  那时她是个三灵根,资质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正站在道场之上,纠结到底入哪一峰时,青衣含笑的女人只用一句话就把她骗进了门。
  她说:“做我的徒弟,从今往后,我只收你一个徒弟。”
  后来佩玉知道,怀柏不收徒压根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守闲峰灵气匮乏,峰主怀柏又修为浅薄,能通过试炼入得六峰的都是俊才,没谁愿意当她的徒弟,陪她受那等清寒。
  除了佩玉。
  “哈哈我这不是看到血雾激动了些嘛。”怀柏嬉笑几声,指着小孩介绍道:“来,这是你未来的小师妹,叫做佩玉。佩玉,这是你未来的大师兄,赵简一。”
  佩玉捏紧衣角。师尊居然收了其他徒弟,骗子、骗子!……但是不要紧,那些人,都杀了就好。
  师尊是她一个人的。
  赵简一无奈地点头,似乎是很习惯怀柏这等路边捡徒弟的行径,朝小孩招手笑道:“小师妹你好呀,初次见面,师兄没带什么东西,先把这个送给你。”说着,解下腰间的鬼面具,递到女孩身前。
  这面具被雕成恶鬼形状,喷上红漆。双目如红灯,血盆大口可塞得下一个拳头,露出其中尖尖獠牙,看上去煞是骇人。一般小孩见了此物怕是会啼哭不止,连做数天噩梦。
  如此可见,这位大师兄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佩玉接过面具,心中略略有些惊讶。鬼面具是件法宝,可变换人的形貌,阻挡神识探测,功效与制作者修为相关。这小玩意看似简单,制作起来却十分不易。
  前生她也只见过一次,挂在被誉为“千年难得一见的炼器奇才”的墨门门主的腰间。
  “你就没事拿着玩玩,嘿嘿。”赵简一摸着后脑勺笑笑,看上去十分耿直,“我以前经常拿着这个吓师妹她们玩。”
  佩玉闻言眼前一黑,牙齿咬得咯噔响。
  师妹?她们?怀柏到底收了几个徒弟?
  怀柏扶额,“这等事你还有脸拿出来炫耀不成?我先交代好了,佩玉和白儿她们不同,她是个好孩子。你们要是敢欺负她,可给我等着。”
  她却不知道,她以为的好孩子此刻咬碎一口银牙,咽下喉中血气,正恨恨地想:“白儿?居然叫得这般亲昵。都杀掉就好了,不管师尊收过多少徒弟,都杀掉就好了……”
  赵简一慈爱地看着小孩,笑着点头:“知道啦知道啦,我当年不懂事嘛。”
  他瞥见怀柏手中的炽翎,顿时大喜:“师尊,你接到的炽翎?是被困血雾的人发出来的吗?那我们赶紧解决这鬼东西拿酬劳呀。”
  修士为凡人解决祸事并非无偿。
  当凡人发出炽翎而修士接受炽翎时,就意味一桩我帮你解决鬼魅,你给我酬劳的交易达成。
  金丹以上的大能自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大多数的修士穷尽一生都无法结成金丹。对那些滞步于练气的修士们而言,凡人给的酬劳无疑很重要。他们也是要吃饭的。
  赵简一从怀柏手中抢过炽翎,就像对待心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脸上露出傻笑,“快、快,我们赚钱去。”
  佩玉不理解他的激动。就算做上百个委托,酬劳也抵不上个鬼面具。但她还是走在前带路,一副不胜乖巧的模样。
  小孩瘦骨嶙峋,衣衫破旧褴褛,背影看上去十分可怜。
  赵简一将炽翎贴在心口,轻声叹道:“师妹也太瘦了点,不知吃过多少苦。”
  怀柏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可怜见的。”
  长了副圣人的心肠,偏偏不是个主角的命。
  佩玉走在最前,无人知她此刻双目猩红,面露凶光,哪里能说得上可怜,此番模样,便是与她腰间挂着的恶鬼相比,也不遑多让。
  师尊居然会再收徒弟,而且还收了那么多,骗子、骗子!明明说好只要她一个人的!
  她嘴中溢满鲜血,心烈如火,烧得颅内一片空白。前生所有的苦痛挣扎、今世所有的筹谋打算,不过只是想保护一个人而已。
  可是那人,居然敢再收别人作徒弟!
  她心中妒火炽烈,早把如何神不知鬼不觉除掉这群师兄师姐的方法想了千万。也许是太过入神,她的脚步不禁慢慢放缓,从身前移至赵简一身侧。
  突然间腥风吹起,怀柏面色微变,袖中符咒连出,一只想偷袭的尸傀惨叫着在佩玉身旁倒下。
  佩玉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居然如此不小心,连尸傀接近也未曾察觉。她刚抬起头,就对上两双星星般闪烁的眼。
  赵简一揩揩眼角泪光,感动不已地说:“师妹,你方才是想为我挡住尸傀吗?不必这样的,师兄虽然无用,好歹也不用你保护。”
  怀柏:“徒弟,你可真是个好人!”
  赵简一:“师妹,你可真是个好人!”


第5章 围村(4)
  佩玉:“……”。
  她垂首看了眼倒下的尸傀。尸傀五官溃烂,枯草一样的头披在身后,十分可怕。
  她却认得这具腐烂尸体。
  这尸体生时名叫花娘,能绣一手好花。她是岁弄从外地掳来的老婆,来此地好些年了。
  花娘总是笑眯眯的,人有些富态,以前会偷偷给佩玉和她娘带吃食过去,有时是一碗清粥,有时是几个糠馒头。对于天天跟野狗争食的小佩玉而言,这个笑眯眯的胖大娘简直就像下凡的仙女一样好。
  但是花娘一个多月前死了。岁弄喝醉酒后,惯常抡起棍子打她,她的尖叫声响彻四方八里,闹得整个村子都听见。她儿子慢腾腾地走过门口,对那群竖起耳朵听热闹的好事者摆摆手,“没事没事,死不了,她命贱得很。”
  那天的施暴格外长,从晌午到日暮。
  花娘的哭泣与哀嚎越来越低,最后只变成有气无力的呻吟。佩玉冲进院子想阻拦,被花娘的儿子一脚踢出去。再没人敢上前,只除了花娘喂过几次剩饭的老黄狗。老狗紧紧咬住岁弄的腿,可它年纪实在大得很,牙齿全都掉光,被岁弄一棍子砸在头上,死了。
  花娘也死了。
  没有做丧事。那天,岁弄家煮了一锅狗肉。
  喷香喷香。
  往常有人煮肉的日子,佩玉总会蹲在那户人家门口,等几根吃剩的骨头。但那些人就算是把骨头喂猪喂狗,也不肯留给她。所以大多数时候,她只是去闻闻味。
  闻到香香的味,嘴跟着咀嚼两下,就好像吃到了肉般。
  但那天佩玉没有去。
  她跑到后山乱葬岗,想给花娘掘座坟。她没有榔头,只能徒手去挖,直挖到满手鲜血淋漓,才弄出一个小小的坑。可她力气太小,花娘也死沉死沉的,使了吃奶的劲也不能把尸体推进坑里。
  天已经暗下来,乱葬岗鬼火如萤,荒坟一座连一座,不知是什么品种的虫子开始呜呜的叫,有点像许多人在哭。
  花娘躺在地上,额头上碗大一个伤口,满脸都是鲜血,看上去很是骇人。
  七八岁的孩子,做完这么多事已经累极,哪里顾得上害怕,倚着花娘的大腿就沉沉睡了。
  次日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睡在牛棚里。受伤的手上缠着两块布,粗布四角绣有小花,那是花娘生前最爱的花样。
  夜里下了一场雨,乱葬岗里泥土湿漉,花娘双手合十躺在泥坑里,面上血痕被雨水洗净,眉目安详,唇角上扬,似乎含笑。
  小孩子呆呆站在坑前,不明白花娘怎么就自己睡进去了。她立了半晌,直到肚子咕咕叫好几声,才弯腰捧起泥土往花娘身上盖,顺便把那两块布,或者说是手帕,放在花娘的手里。
  花娘已经死了,脚下这具尸傀,只是被血雾怨气激起的尸体罢了,没有意识,只会杀戮,再不会眯着眼睛笑,再拿不起针绣花。
  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
  只一瞬的功夫,前尘旧事纷纷在佩玉脑海中扬起,她既无悲伤亦无惆怅,如果非要形容,大概是麻木吧。她正想挪开目光,却被人一把捂住眼。
  “别看,”怀柏的手掌温软,声音绵绵,“不要怕。”
  佩玉愣了下,眼睛眨眨,突然就涌上了泪。
  怀柏弯下身,半环住女孩,另一手遮住她的眼,口中轻声安慰:“不要怕,只是死人而已,没什么好怕的。简一,你怎么就不知道用身子挡挡呢,让你师妹看见这样的景象?”
  赵简一撇嘴,眉下垂得更厉害,看上去更愁了,“这血雾太诡异,我没察觉到尸傀靠近。都怨我,英子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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