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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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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几分类似近乡情怯的心绪,害怕手轻轻一碰,它就会凋零。”
  朝雨无法理解,“你以前没有折过花吗?别说摸一摸啦,我小时候常常和师姐师妹们去折花,放到千寒宫每一个角落。我折的花最漂亮,每次都是我给师尊的房里插花。”她数着手指头,“春天有桃杏水仙迎春连翘牡丹,夏天有荷花茉莉曼陀罗紫罗兰,秋天有菊花桂花迷迭香木芙蓉,秋天有腊梅山茶一品红鹿角海棠。”
  沈知水听得入神,面带微微笑意。
  朝雨道:“每次一朵花凋零我们都会很开心,因为另一朵花也马上就要开放。花谢花开,花开花谢,本是常理,为什么要害怕呢?”
  沈知水低声道:“因为我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多好看的花。”
  她以为天空是四角,天下只有一方小院大,那枝伸过来的杏花,是她十六年里看到的唯一一点春意。
  朝雨笑着说:“不会吧,你可是沈家家主,不过下一次我从千寒宫回来,给你带一些花种,你喜欢什么?”
  沈知水道:“我只喜欢我幼时的那一枝……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朝雨猛地想起初衷,袖中白玉箫划出,“对了!你那招扫沙场我想到怎么破解!来切磋试试?”
  沈知水行礼,“请。”
  这时沈知水、谢沧澜、朝雨三人已成为好友。
  谢沧澜依旧时常缠着朝雨,她却不怎么动心,沉迷切磋无心谈情说爱。
  等朝雨回到千寒宫后,谢沧澜拉着沈知水喝酒,醉醺醺地感慨:“美人如花隔云端啊!”
  沈知水想起刚收到的那盒花种,微微勾起唇,笑得不露声色。
  回到住所,她坐在水镜前,将头发披散,青丝垂在瘦削的肩上,镜中人眉目如画,却无女儿的娇柔之气。她取出自己在太初天买的银鹤簪,在头上比划一二,但平素只知练刀的人,哪里知晓如何挽发髻,插珠钗?
  沈知水尝试几下无果,将簪子收起,咬了咬唇,眼中有几分黯然。
  有人轻轻敲门。
  她将乌发挽在身后,开门见温婉的女子垂首立在门外,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汤,诧然道:“柳师姐?”
  柳依依是柳引的女儿。
  沈知水一战成名后,柳引不知是为了弥补昔日愧疚,还是单纯想讨好这位仙门新秀,总让柳依依来找她。然而柳依依心有所属,沈知水也不可能真正迎娶一名女子,某日二人长谈过后,相视一笑,约定只做姐弟,不谈风月。
  柳依依笑道:“看你从酒楼回来,便煮了碗醒酒汤给你。”
  沈知水谢过,侧身想请女子进门,柳依依却笑着摇摇头,道天色已晚,男女有别,站在门口与她攀谈。
  柳依依问了下她何时离开太初天,天海秘境将开有何打算,说了半天,醒酒汤都已冷却,才将话题扯到谢沧澜身上,问谢沧澜试剑大比弃权,是否是因为喜欢上了朝雨。
  沈知水不懂男女情爱,更不知晓女儿家难以启齿的心事,于是点点头,笑道:“朝雨那样的姑娘,谁会不喜欢?”
  柳依依勉强扯起唇附和,没聊几句就匆匆离开。
  沈知水不明所以,将醒酒汤一饮而尽,空碗放在桌上。烛火摇曳,她的影子在白壁上晃动。
  她看着桌上不悔,轻轻笑起来,“娘亲,我已经做到不悔名动天下,还有很好的朋友,你看见了吗?”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堕魔?
  怀柏取出第三颗蜃影珠时,眼中有些不忍。第三颗记录的蜃影,也许就是变数所在。
  她想,这样的悲剧,要不要放给年岁还小的佩玉看?
  佩玉轻声说:“江渚?”
  怀柏点点头,将灵气注入蜃影珠中。


第61章 前尘(3)
  雪白的玉箫飞快刺来。
  沈知水长刀一挑,银光炽盛,将玉箫震退。
  朝雨身形轻灵,足尖轻点,身后是圆满明月,人如一只轻盈的蝶,从月中飞来。
  美得不似人间。
  沈知水微一怔,正如她在试剑大比中初见朝雨时般,有片刻的失神。
  白玉箫猛地逼近!
  为了掩饰心虚,不悔罡气大盛,刀光压过漫天星河,铺成遍野霜雪,一声脆响,玉箫被震落,掉在沙滩上。
  朝雨右手被震得不住颤抖,愣了看着她,眼中带上点点水光。
  沈知水马上捡起玉箫,将沙子擦净,递了过去。
  朝雨怒道:“不是约好不用灵力吗?”
  “对不起、对不起,”沈知水慌张地道歉,“我并非有意。”
  “你这根木头,除了道歉你还会做什么?”
  “我……”
  朝雨夺过玉箫,气冲冲地往前走,沈知水慌忙追了上去。
  沙滩上留下两行长长脚印,深蓝海水冲刷过,又无影无踪。
  怀柏托着下巴,道:“这姑娘对沈知水有点意思。”
  佩玉不明白她怎么看出。
  怀柏继续道:“你看这吵架,跟调情一样。咦,这里是天海秘境吧。”
  大海一望无际,月光浮动,巨大的月亮悬在天边。
  朝雨突然停了下来,沈知水猝不及防,身子猛地一僵,差点撞上了她。
  朝雨深吸一口气,问:“上次送你的花,开了吗?”
  沈知水摇摇头。
  朝雨皱起眉,奇怪道:“应当已经长出来了呀。”
  沈知水道:“我没种。”
  朝雨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佩玉与怀柏在蜃影之中看着沈知水小心翼翼地将那盒花种收了起来,特意用灵石蕴养,不让其腐烂。但她似乎天生口拙,连一句真话也不知怎么说。
  谢沧澜双手搭在刀上,笑着迎过来,柳依依亦步亦趋地走在他身后。
  “你们两个怎么啦?”
  沈知水苦笑着摇头,“我比试时不小心用了灵力。”
  谢沧澜拍拍她的背,“知水,这就是你不好啦,怜香惜玉不懂吗?”
  朝雨翻了个白眼,“谁要你们怜?臭男人,再过两年我一定不会输。”
  谢沧澜笑道:“是是。”
  四人坐在沙滩上,柳依依取出灵米团分给他们。
  谢沧澜看着手中的小糕点,嘴角往上扬了扬,“谢家后山有一个小山洞,我以前有好东西舍不得全吃掉,就偷偷把东西藏在山洞里。”
  柳依依问:“那不会坏掉吗?”
  谢沧澜只是笑,没有回答。
  吃完后,他们或坐或卧,看着天空巨大深黄的月亮,海面波光万倾,潮水起起伏伏。
  谢沧澜突然说:“不如我们结拜吧。”
  柳依依道:“好呀。”
  沈知水与朝雨对视,微微一笑。
  结过盟誓后,谢沧澜懒洋洋地躺在沙滩上,柳依依垂着头,眼神却一直往他身上瞥。
  朝雨拿着白玉箫不住比划,似是还在研究如何破招。
  至于沈知水,微抬起头,很认真地在看月亮。
  天海秘境出来后,四人关系更加密切。
  外人只道是沈知水与柳依依、谢沧澜同朝雨皆是天生一对的璧人。柳引好几次来合阳,早把沈知水看做准女婿,沈家几位长老也逼着她同柳依依成亲。
  折花会时,几人又重聚一堂,喝酒叙旧后,柳依依照常端着碗醒酒汤送来。
  沈知水接过一饮而尽,没多久便觉昏昏沉沉,倒在床上失去意识,再次醒来,她与柳依依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
  她首先往下看了眼,发现亵裤好好的,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门猛地推开,柳引带头冲进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
  朝雨站在门口,眼神有些复杂。
  柳引道:“知水,你与依依两情相许,若想做这种事,何不与她结契后再这般,如今成什么样子?”
  沈知水百口莫辩,求助地望向柳依依。
  “柳师姐,你送我的那碗醒酒汤……”沈知水马上明白自己中计。她扫了眼围观者,缓声让他们离开。
  众人皆以为她与柳依依已经定情,迟早会结为道侣,如今只是酒后乱性,生米早些煮成熟饭,也没太苛责,只是摇头叹着“现在的年轻人呐”,一边走出房门。
  沈知水将门合紧,失望地看向柳依依,“师姐,为何要这样?”
  柳依依还想狡辩,“知水,你忘啦,昨晚你真的对我……”
  “柳师姐!”沈知水打断了她,轻叹一口气,“我不能行事。”
  柳依依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表情有些呆滞。
  沈知水道:“此事我会澄清,也会跟他们说我的缺陷,不损害你的名节。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
  柳依依眼眶发红,泪珠一连串往下掉,跪在沈知水面前,哭着说抱歉。
  沈知水疲倦地按了按额头,“为什么?”
  “我怀孕了……”
  沈知水诧然问:“是谁?”
  柳依依哭着摇头,“他不会娶我的,知水,我求求你,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会被赶出圣人庄的,爹也会与我断绝关系。你放心,我以后的孩子绝不侵占沈家一分家产,你要是喜欢哪个姑娘,我做妾、做小侍都行,知水,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圣人庄最重名节,此事若传出去,她就全毁了。
  沈知水叹口气,“柳师姐,你应当去找那个男人。”她拔腿欲走,忽闻身后“呲呲”一声响。
  柳依依将簪子插入自己胸膛,流血如泉涌出。
  沈知水忙用灵药止血,为她治愈伤口,“柳师姐……”
  “知水,我求求你,”柳依依面色惨白,泪流满面,“你不答应,就让我死吧,我没别的路了。”
  怀柏皱紧眉,“啧”了一声。
  “嗯?”佩玉偏头看去。
  怀柏颇为薄凉地说:“管她去死,关我屁事?”
  佩玉无声地勾了勾唇。
  但沈知水显然与她们二人不同,犹豫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她将柳依依安置在屋里,施法清除地上血迹,外面已下起小雨,她叹口气,慢慢走出屋子,步伐有些沉重。
  细雨迷离,她不知去往何方,随意走了几处,看见一树白花,信步走过去。
  少女倚在树下,手执白玉箫。箫横在嘴边,吹了几个喑哑的的音符。
  沈知水道:“朝雨?”
  朝雨看着她,笑了笑,“恭喜你呀,总算和柳姐姐在一起啦。”
  沈知水嘴微微张了张,什么话也说不出,头垂下,眼睛瞥着那双银丝云纹白鞋,低低“嗯”了声。
  从此她与朝雨再也没有什么多余往来,再次听到消息,是数年后,千寒宫发来一张喜帖。
  朝雨与谢沧澜结契。
  沈知水走回童年时待过的那个小院,在墙边下站了许久,最后小心地折下那枝簌簌杏花。
  她努力勾起唇,眼中没有分毫笑意,轻声道:“恭喜。”
  最后她没有亲自去千寒宫,只是亲手将杏花保存在匣子里,托人送了过去。
  又过几年,柳依依病逝。
  卧病在床许久,昔日的美人形容枯槁,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拉着沈知水,一声声的反复说着“对不起”。
  沈知水反握住她,柔声道:“师姐,你放宽心,好好养病。”
  柳依依自知大限将至,哀求她照顾好柳环顾。
  沈知水自然答应。
  过了这么多年,沈知水依旧不知柳环顾生父是谁。但……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柳依依为女儿取这个名字,心中还是念着那个男人吧。
  柳依依痴痴地看着她,无神的眼角倏而落下一滴泪,嘴唇动了动,再没声息。
  柳环顾大哭扑了上去。
  可沈知水却骇得连退数步,将死之人的声音很轻,她却听得清楚,柳依依喊得是,沧澜。
  ……谢沧澜。
  她木讷又迟钝,如今才想起,昔年柳依依望着谢沧澜,眼底满满都是情意。
  她发疯似的扳过小孩的肩膀,柳环顾幼时雪肤明眸,十分可爱,稚嫩的五官上依稀能看见谢沧澜的影子。
  沈知水猛地起身,拔出不悔,一步步往尹川谢家行去。
  “爹爹!”柳环顾被她的样子骇到,拉住她的手。
  沈知水似乎清醒一点,抬手摸了摸小孩的头。
  她到底还是去了尹川谢家。
  怀柏突然说:“沈知水在谢家的时候走火入魔,杀了十几人,被软禁在沈家,仙门会审被判有罪,再之后便是她真正堕魔。”
  她停顿一下,又补充道:“这是流传的‘真相’。”
  沈知水在谢家找了一圈,没看见谢沧澜,在后山上漫无目的搜寻时,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笑声。
  她放慢脚步、屏气凝神,悄悄凑近。
  分开齐人高的灌木,眼前是一个黝黑的小山洞。
  谢沧澜站在黑暗中,脸上带着血,手里握着把染血的刀。他的脚下横七竖八躺着数人,穿着黑袍红纹,是谢家的弟子。
  沈知水张大了眼,不自觉往后退一步,脚下石头滚动,谢沧澜抬起了眼。
  “啊,被发现啦。”他添口手上的血,“知水。”
  不悔尖声出鞘,沈知水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做了什么?”
  谢沧澜道:“如你所见。”
  “你的解释?”
  谢沧澜笑起来,“你记得我在天海秘境说的话吗?我的身上流有魔血,谢家人人看轻我。我说过,以前有好东西,舍不得吃,便会偷偷藏在这里。如果不是时时挨饿,何必偷藏?”他叹口气,“可是吃食是会坏掉的,后来,我便把攒来的灵石、钱财放在这儿,不想却被这些人找到。他们将灵石夺走,将我母亲留下的遗物摔碎,知水,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沈知水问:“这些死掉的人,都欺侮过你?”
  谢沧澜笑着摇头,“不,我只是看他们不顺眼。”
  沈知水又问:“柳师姐……是你所为?”
  谢沧澜想了许久,“是吗?和我上过床的女人太多,我记不清。”
  沈知水忍无可忍,一刀劈来。谢沧澜侧身躲过,刀风把地上尸首劈成两半。
  “我想起来了,柳依依啊,”谢沧澜笑着,不悔与孤绝相撞,发出当一声巨响,“那个女人成天想着爬上我的床,还给我下药,不过我早留下一手,用蜃影珠记下她淫荡的模样。你不知道她那个样子,啧,下贱。”
  沈知水眼眶发红,不悔又快又狠劈下,谢沧澜往后疾退,肩头还是被划出一道深长的伤口。
  他抹了下鲜血,笑意更甚,“她跪在我身前,一次次给我磕头,让我娶她。你说这么下贱的女人,我怎么会要?但是我告诉她,沈知水谦谦君子,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对吧?”
  “你……”沈知水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我们结拜过,她可是你义姐啊!”
  谢沧澜叹口气,身子又被刀气逼得退了好几步,“没办法,谁让朝雨喜欢你呢?”
  沈知水身子一僵,刀顿在半空中。
  谢沧澜手腕一转,刀光有如白练,朝呆着的人直直扫来。他面上笑得更灿烂,出刀也更阴狠,“你也喜欢她吧。傻子,谁让你不像个男人,憋着不说,让我钻了空子。如今女儿也不是你的,夫人也不是你的,心上人也早就嫁给我。沈知水你这个废物!”
  沈知水心神不宁,刀法大乱,形势登时逆转。
  谢沧澜步步紧逼,“你知道朝雨当年有多难过吗?她一个人跑到逢魔之地,几次出生入死,不知流过多少伤心泪,是我一次次陪在她身边。”
  泪一滴又一滴从沈知水眼中掉下。
  谢沧澜笑着说:“那时你在做什么?新婚燕尔,洞房花烛。对了,我和朝雨结契时,你送的那份礼物,她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到垃圾堆里,和着那堆废物一起烧掉了。”
  沈知水怔住,心神错乱的瞬间,孤绝贯穿她的身体,把她钉在洞穴之上。
  谢沧澜垂眸看着她,“你以为我真喜欢朝雨吗?”他抬起沈知水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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