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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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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棉棉,不要用剑指着她。”
  她会伤心。
  木棉以为自己听错,重复问:“小师叔?她是个坏人!”
  怀柏挡在鸣鸾身前,声音第一次变得冷厉起来,“要我重复吗?放下剑。”
  木棉不情不愿地放下剑,抬眼想解释,就见鸣鸾戏谑而冰冷的眼神,心中又气又恼,把剑插回剑鞘,气呼呼地跑回去。
  怀柏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这个师侄,平日被惯坏了,有点任性。”
  鸣鸾微笑:“无妨。”
  “我们进城吧。”
  “好。”
  鸣鸾始终保持在怀柏的几步后。
  女子的背影清瘦孤直,她唇角微勾,握紧怀柏的手。
  此生遇你,枯骨生花。


第73章 因缘
  血雾已散。
  江城街道两旁挤满人,百姓夹道欢迎,一个小女孩屁颠屁颠跑来,双手捧着花,送给怀柏。
  这是一束刚摘下的茶花。
  粉色的花瓣,白色的蕊,花瓣上滚动晶莹露珠。
  怀柏笑着接过花。
  鸣鸾站在她身边,女孩怯怯地看着这黑衣人一眼,被她身上煞气吓到,赶紧扭头离开。
  怀柏偏过头,唇微微勾起,“你闭上眼睛。”
  鸣鸾茫然地闭上了眼。
  怀柏探过身,把粉红的花插在她的鬓边,浑身漆黑的女人,发上却别着一朵粉红的花,怀柏忍不住掩唇吃吃笑起来,鸣鸾不解地看着她,黑眸湿润无辜。
  “这样很好看,”怀柏按住她的手,“不要摘下。”
  到城主府,珠珠一看见鸣鸾,就指着她大哭起来,兔子灯掉在脚边,兰鲂怎么哄都没用。怀柏没放在心上,只当是鸣鸾这幅打扮太过吓人。一身黑,活像个勾魂索命的无常,小孩不怕才怪。
  她本是带后辈历练,回孤山时正好经过江城,此事一解决,她便要继续带着人回宗门。
  辞别兰鲂后,怀柏邀鸣鸾同回孤山,她们只是初次相见,却好似好友重逢,看见鸣鸾时,怀柏有种很熟悉、很想亲近的感觉,她翻找着穿越来这百年记忆,实在寻不到有关这人的点点滴滴,于是将这种奇异的熟悉感归结成投缘二字。
  她并不是对鸣鸾毫无防范,血雾出现,这神秘之人也莫名现身,很难不惹人猜疑,邀约的第二重目的,便是想回孤山让道尊看看鸣鸾的来历。
  她们到孤山山脚,怀柏让那些弟子自行归山,自己尽东道主之宜,邀鸣鸾先往城中小楼休憩。
  二人坐在茶楼僻静处。
  此时离宗门试炼还有数月,已有许多求仙之人来到城中。
  鸣鸾垂眸看着楼下来往行人,手攥着杯,不知在想什么。
  怀柏本不会长袖善舞,和好友在一起总是由他们打开话题,但连续喝了三杯茶,在楼上坐到日暮西山,一直相对无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在想什么?”
  鸣鸾抬眸,看了她一眼,道:“那个人卖的孤山试炼独门资料,是真的吗?”
  前生她来参加孤山试炼,就被一个老头诓骗过,说什么来自飞羽峰的独门资料,百年老店,看了稳过。她被说得心动不已,若不是没钱,也许就买了。
  怀柏微楞,不想她发呆半天竟是在想这个问题。她忍不住笑起来,整个人浸润在暖黄的夕阳里,眉目温和,面上没有一丝菱角,鸣鸾初时只是不经意的抬眼,但目光好像黏在怀柏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记忆里的师尊也是这般,柔软又干净,像天上的云,高山的雪一样,让人忍不住触摸,却又怕稍稍一碰,会弄脏了她。鸣鸾还在发呆,怀柏却已从“甘露不润无根之草,大道不渡无缘之人”,说到世间一事一物皆有缘分,人与人的相遇是缘分,求道之人来到孤山也是缘分,玄门试炼不看出身、资料,只看缘分。
  鸣鸾心念一动,忽然问:“那你我今日坐于此处对谈,也是一种缘分不成?”
  怀柏颔首,“自然。”
  鸣鸾问:“是什么缘?”
  怀柏怔然,玄门不如佛土,佛门有因缘、次第缘、缘缘、增上缘等分类,然而在玄门中,缘的概念稍为笼统,与天道合辙叫缘,与人于千万人中相逢,也叫缘分,如若非要分,大抵可以说是因缘。
  鸣鸾站起来,手搭着桌子,大半个身子探过来,逼问:“什么缘分?”
  黑影压在怀柏身上,她忽然有种被遏制的错觉,头不由后仰,正好与鸣鸾的眼睛对上。
  鸣鸾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这张她肖想了许多年的脸此时是青涩的,还有些稚嫩,像树上结着的青果,皮薄,稍一逗弄就红了脸,但汁液却是甜的,咬上去柔软无比。
  魔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加上怀柏的眼睛太过温和,鬼使神差地,鸣鸾低下头,轻轻亲了上去,一只手撑着桌子稳住身形,另一只手在怀柏面上摩挲。
  她撬开柔软无比的唇齿,心想,师尊果然是甜的,让她想生吞到肚里。
  怀柏茫然地睁着眼任她吻着。
  孤山道子于情欲并不熟稔,被亲得晕乎乎的,脸上布满红晕,却意外的不感到抗拒。
  鸣鸾在她耳边低声问:“什么缘分?”
  怀柏心跳如擂,眼中朦朦胧胧好像蒙着一层薄雾,血液倒流,甜丝丝的血味在嘴中蔓延。她迷迷糊糊地说:“因缘?”
  怀柏笑了,“嗯,是姻缘。”
  嘶哑的笑声像道惊雷,瞬间把怀柏劈醒,她猛地推开鸣鸾,红着脸说:“你、你……”
  眼中的水光褪下,面上血色也在一瞬间消失。
  遮面的帷帽早已掉在地上,黑纱像墨晕开,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脸上斑斑驳驳,布满血红伤疤,没有一处完好,只有双秋水的眼眸,像九天星子堕于尘世,隐隐有光在浮动。
  怀柏忽地掉下一滴泪。
  鸣鸾自嘲地勾起唇,眸中光芒渐渐消散,“吓到你了吧。”她弯下腰,正想捡起帷帽,手却被人一把拉住,耳边响起怀柏颤抖的声音:“谁把你伤成这样?疼不疼?疼不疼?”
  杉木地板上湿痕点点,像是洋洋洒洒洒下一场小雨。
  鸣鸾眼眶也慢慢湿润。她无声地叹口气,把帷帽捡起,戴在面上,掩去失态的痕迹,“见笑了。”
  怀柏三两下擦开面上的泪,唇角勾了勾,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想问问她面上伤痕之事,又怕挑起她的伤心过往,心揪得厉害,鼻头阵阵发酸。
  此时时候不早,怀柏带她到守闲峰休息,彼时孤山只有五峰,守闲峰为招待外客之用。
  月光清寒。
  怀柏站在雁回崖边,山风吹起她青色的长裙,她望着一轮孤月,努力思索以前在哪里见过鸣鸾。她们应是见过的,不然为何一见面便觉熟稔,看到她布满伤痕的脸时,心疼得厉害,而且被突然亲一口,也一点不觉得冒犯。
  怀柏摸摸自己发烫的面皮,不敢相信自己是动了心。那人哪里好?毁了容毁了声,性格又古怪,她们刚认识不过一天,而且鸣鸾还是书上的人,连个姓名都没有的炮灰。
  身后响起脚步声,有人慢慢走近,怀柏猛地回过身,见到来者,微微笑起来,“怎么没睡?”
  她没发现自己的笑容越来越多。
  鸣鸾靠近她,“你不也是?”
  怀柏道:“夜里我会拿来修炼,好过时光磋磨。”
  修士到筑基便可不吃不睡,但孤山崇尚道法自然,许多人仍维持着以前的习惯,怀柏却是一个例外。她对着这个陌生世界,总有几分惶惶,唯有握紧手中长剑,才像是握住自己的命运一般,能安心几分。
  鸣鸾轻轻笑起来,“你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鸣鸾没有说话,只是如她一般,抬头望着皎洁明月,“今晚月色真好。”
  怀柏脸红了一下,又觉得太自作多情,转过头,“嗯。”
  鸣鸾似乎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问:“你的心乱了?你在害羞?为什么?”
  怀柏拒不承认,“没有……”
  鸣鸾用“你以为我看不出吗”的眼神打量着怀柏。
  怀柏握了握手,“你不要随意和人那样说……刚刚那句话,还有一个意思,是我喜欢你。”
  鸣鸾游走天地间,从未听说过这个说法,怔了片刻,不久后轻声笑起来,笑声沙沙哑哑,像粗砾在怀柏心上轻轻磨着。
  怀柏有些羞恼,“我和你说实话,你笑什么?”
  “那也不差,”鸣鸾逼近一步,正对着她柔柔的杏眼,“我们不是有姻缘吗?”
  怀柏落荒而逃。
  御剑一下子蹿出数里,背影狼狈得很。
  鸣鸾笑眼看着她。师尊与她记忆中的人不太相同,但她只觉有趣。在雁回崖站到明月西沉,天微微透出一丝曦光,鸣鸾才缓缓走回厢房。
  已有人在那候着她。
  木棉准备守株待兔,没想到这女人迟迟不在,她守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没等来兔子,自己先困了,手撑着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
  鸣鸾无声地笑了。
  木棉张开眼就看到鬼一样的黑衣女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知看了多久,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害怕,双腿发软,“你、你看什么看?”
  鸣鸾没有说话。
  木棉攥紧手,给自己壮着胆子,大声说:“我知道你对小师叔的心思,你死心吧,小师叔不会喜欢你的!”
  她不想怀柏被这个神秘又危险的女人纠缠,这人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小师叔不懂世事,你骗得了她却骗不了我,血雾是你弄出来的吧!你是不是故意这样来接近小师叔,是不是对孤山有所图谋?”她慌不择言把所有的事推给鸣鸾,好激怒她让她自觉离开,没想到话刚说完,鸣鸾却轻声应和了一句“是啊”。
  木棉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啊?”
  鸣鸾弯下腰,眼眸中似乎翻滚着无尽鲜血,极寒、极恶。
  木棉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在这双眼中,她仿佛看到了深渊。
  “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又要怎么样呢?”
  鸣鸾把苍白的手搭在少女头上,血雾顺着她的手心流入少女七窍,清亮的眼睛很快就迷茫起来。
  迷心。
  “你也喜欢她吧?”鸣鸾轻轻柔柔地笑着,手轻轻摩挲木棉的头顶,“等做完这件事,就去死好不好?”
  木棉目光混沌,点了点头。


第74章 蛛丝地狱
  怀柏前往飞羽峰,禀明血雾一事,道尊沉默许久,道鸣鸾可疑,让她继续接近。
  她并不想以这样的心思去与人结交,然而师命难违,怀柏心中暗暗叹气,走出丹霞宫,恰好遇到宁宵与丁风华,他们查探龙族被灭一事,刚从东海归来。
  宁宵朝她笑笑:“小柏。”
  怀柏点头,“师兄,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宁宵摇摇头,“只能推断出是一只修为极高的魔所为。”
  “举手将一族覆灭,”怀柏暗自心惊,“难道是玄魔?至少要数头玄魔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吧。”
  丁风华“啧”一声,鼻孔快要抬到天上,“我说你们进不进去啊。”
  宁宵颇为无奈,“小柏,等会我再与你细说。”
  怀柏颔首,“好,我亦有事想与师兄详谈。”
  先有苍龙灭族,后有血雾围城,她怀疑魔族又在蠢蠢欲动,与玄霄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心中的担忧。
  原来在书中只简单写了个万魔窟的设定,并未想到天道会衍生出这样复杂的设定,怀柏揉揉额角,略觉疲倦,书上所写只是海面上漂浮着的一叶冰川,冰川之下却藏着更多秘密。她有预感,若不找出真相,就算没有佩玉岁寒,孤山也会重蹈书上覆辙。
  怀柏脚步略为沉重,走到守闲峰厢房,门只是虚合着,里面有人笑着问:“你当真喜欢我?”
  “我、我……”
  透过一指宽的间隙,能清楚地看见少女满面羞红,微微点了下头。怀柏的心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轻轻咳嗽一声,推开门,木棉慌慌张张地行礼,一副被抓奸的模样。
  怀柏觉得有点糟心。
  “这么早回来了?”鸣鸾笑着倒好一杯茶,递给她。
  怀柏冷笑,“不巧,打扰你们了。”
  木棉脸一红,没待多久就告辞,怀柏盯着她纤细的背影,想不到这人前几天还拿剑指着鸣鸾,今日就告白,少女的情怀真是……
  腰上环过双玉臂,鸣鸾擦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怎么?吃醋了?”
  怀柏眼尾飞红,“你放开我!”
  鸣鸾偏过头,在她粉面上轻轻啾了一口,然后煞有其事地说:“嗯,有点酸。”
  怀柏又气又恼,使劲挣脱这个怀抱。鸣鸾倚桌站着,眼中溢满了笑,“不开心?”
  “没有。”
  鸣鸾逼近一步,“你吃醋了,喜欢我?”
  怀柏翻个白眼,“阁下未免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鸣鸾轻轻笑了,“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可就答应她了。”
  “你……”怀柏气急,突然想起师尊嘱托,这人身份可疑,不能她祸害孤山弟子,于是忙拉住她,“不准去。”
  “不去,”鸣鸾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心悦我。”
  数日后,怀柏下山查探血雾之事,再邀鸣鸾同行。
  她们行走许多地方,却只遇到一些修为低下的妖怪。血雾之事震惊整个仙门,许多宗门纷纷派出弟子查探,再回江城时,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在街头说法。
  他说的是蛛丝地狱的故事。
  键陀多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生前唯一善举便是放生过一只小蜘蛛。死后,他被判在地狱十八层,受各种折磨。
  一日世尊在极乐世界莲池散步,无意发现了他,怜他曾有过一时善心,便放下一根蛛丝,从极乐世界直垂到阿鼻地狱,想救他脱离地狱之苦。
  键陀多看见蛛丝,欣喜若狂,沿着蛛丝往上爬,但地狱中的其他人也看见这根蛛丝,纷纷跟在他身后。键陀多见这一幕,又气又怕,不停地用脚踹下后面的人,喊道:“这根蛛丝是我的!快滚下去!”
  瞬息之间,蛛丝忽然断裂,键陀多再次堕入地狱,永远不得救赎。
  怀柏认出和尚是佛土有名高僧慧显,上前拜问,慧显微微一笑,目光在鸣鸾身上稍微凝滞片刻。
  慧显住在城外旧寺之中,夜晚,孤寺燃着盏如豆灯火,有人叩门三声,他双手合十,道:“施主,请进。”
  鸣鸾如若与黑夜融为一体,一双冰冷的眸看了眼泥塑的菩萨,略带戏谑,“大师像是早知道我会来。”
  慧显闭着眼,念一声佛号。
  “大师为何不睁眼看我?”鸣鸾轻笑着,“早听闻慧显法师生就一双佛陀慧眼,不知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呢?”
  慧显张开双目,与血眸对上的瞬间,两行鲜血从他的眼角落下。他的面色依旧慈悲,“地狱。”
  鸣鸾低低笑出来,笑声喑哑可怖,在空寺回荡,“好一双佛陀慧眼。”
  慧显道:“阿弥陀佛,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鸣鸾抬头看着菩萨敛眉,问:“为何好人想成佛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坏人只要放下屠刀,就能成佛?”她唇勾起,菩萨的脸上慢慢出现裂痕,远远望去,如同菩萨垂泪,“经过九九八十一难,好人变成坏人,拿起了屠刀,你却要劝她成佛?大师不觉得可笑吗?”
  慧显道:“佛渡不了你。”
  鸣鸾冷笑,“一只蝼蚁,当然渡不了我。”
  慧显又说:“但是这世上仍有人可以渡你,施主,你若真想成魔,为何要来此处呢?”
  灯火熠熠,鸣鸾坐在灯下,皓白的腕从黑色袖袍伸出,捻住一只扑火的飞蛾。
  她伸开手,那只飞蛾又义无反顾地向烛火飞去,滋滋一声,极细的青烟缓缓升起。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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