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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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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因为其主的不凡,两把平平无奇的武器也因此有了名气,被并称为——飞雪遗世,艳刀无双。
  圣人庄大师姐霁月……她曾经的挚友。
  佩玉不自觉攥紧手,镜片割破肌肤,点点鲜血沁入镜面之中。
  她眼前一花,觉得身上鲜血好似源源不断在被镜面吸收,但与此同时,身后的风声也消失了。
  血雾之中,红衣少女手持弓箭,卓然而立,一具尸体被她一箭钉在树上,另一具尸体利爪成钩,朝她扑去。
  尸体保持一个倾斜的幅度,少女亦是举箭欲射的姿态。
  一切好似静止下来。
  这法宝的功效居然是……
  佩玉忍受失血带来的晕眩,伸手碰了下伏在地上不动的一只蚂蚁,在她的指尖靠近后,蚂蚁忽地如往常一般没头没脑地爬动起来。
  果然如此,这法宝能停滞时间,但是在离使用者一定范围内,时间会恢复正常。
  这也是章儒不能趁机杀她的原因。因为只要他一靠近,自己便会醒来。
  她以最短的时间找到老子,然后驾着它迅速跑出血雾。小黄牛似与她有所感应,身上的毛都立起来,冲的飞快,赛过名马宝驹,没多久的时间,她们便来到小城外。
  佩玉早在出血雾后把掉毛孔雀丢下,到了目的地后松开镜片,摘下鬼面具,又恢复成原来那副无害小童的模样。
  她默默散掉血雾,而后理了下衣襟,缓步走入小城。


第16章 我还卿以酒(1)
  乌城。
  楚小棠早候在城门口,一见那小祖宗走过来时,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小仙长,你去哪啦?我找你找得好苦!”她瞥见小孩的脸色有些苍白,忙问:“你的身子不舒服吗?可要去趟医馆?”
  佩玉摇头,牵着老子走入客栈,嘱咐小二将黄牛好生伺候,又抬脚往二楼客房行去。
  楚小棠道:“小仙长,这牛……”见小孩冷冷一眼望过来,她立马改口:“牛肉面是这家店特色,我让他们给你上一份好不好?”
  佩玉默了片刻,“不用,多谢。”
  走至客房,佩玉道:“不要进来。”
  楚小棠忙不迭点头,“好,那晚上……”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两扇门就紧紧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楚小棠眉头轻轻皱起,站在紧闭的门口许久。她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可怜。
  女孩把自己缩在乌黑的房里,没有谁能走入其中,也不愿将心怀敞开让人知晓。
  楚小棠站了会,轻轻敲敲门:“小仙长,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垫下肚子再休息?”
  门内无人应答。
  佩玉躺在床上,头脑渐渐昏沉。那块镜片吸食了她太多的血液。
  也许章儒是被这东西吸干了血才死去。
  她将手伸进胸口,本想再拿出镜片研究下,不曾想却触到一个暖暖的东西。
  红鲤每一片鳞片都泛着金光,眼珠用黑曜石缀上,栩栩如生。
  佩玉摩挲着红鲤佩,看了许久,又将它重新放回胸口。
  她实在是累极,懒得再看镜片,闭上眼便沉沉睡了。
  再一醒来时,房中晦暗无比。天上乌云堆垒,狂风骤雨,木窗被风吹得咣当咣当响。
  佩玉站在窗前,冰凉的雨滴冷冷打在她的面上,本就苍白的脸越发失了血色,乌黑的碎发湿漉漉地黏在脸侧。
  哒哒马蹄声穿透滂沱雨声。
  霁月身负长弓,纵马飞驰而来,在客栈前一手撑于马背,纵身跳下,而骏马跑了几步之后化作星点消失不见。
  她未撑伞,漫天夜雨不近其身。
  忽而之间,霁月似乎感受到人的目光,抬头望佩玉这边望过来。
  少女一袭红衣,身后长弓白若飞雪。神情散朗,颇有林下之风。
  佩玉左手抬起,做出敬酒之姿,几点冷雨洒在她的手上。
  她笑笑,将手倾倒,雨水便顺着手流入唇中。
  霁月看她这般佯狂举动,未曾嗤笑,只是五指微合,好似空握酒杯,仰头饮下一杯夜雨。
  雨水滂沱,电闪雷鸣。
  二人目光交错,似是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相对一笑。
  霁月朝她轻一点头,而后快步走入客栈中。
  佩玉轻叩窗沿,神情隐在昏暗的黑夜里。她想起孤山被灭时,也是这么一个惊雷震震的夜晚,她夜奔三千里,跪在圣人庄门口,一次次地磕头,祈求他们能用有为剑救孤山满门性命。
  她满面是泪,声嘶力竭,头破血流,血泪流下马上被大雨冲刷。
  圣人庄的门一直是紧闭着的,门口巨石屹立,左刻“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右刻“虽千万人吾往矣”,鲜红的大字就像个笑话,嘲讽着地上之人的天真。
  佩玉一生只求过这么一次人。
  她像条狗一样伏在地上,苦苦哀求、乞怜摇尾,放弃所有的尊严。
  她甚至在想,只要圣人庄肯出手这一次,让她做什么都好,什么都好,她愿意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牛棚,愿意再过上与狗争食的日子,愿意从此颠沛流离,受尽所有灾苦。
  只要孤山能无事,只要师尊能无事。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怎会怜悯地上一只蝼蚁?
  她绝望的哭泣声湮没在漫天雨声中,连同她的希望、天真、对这世界仅有的憧憬,一起埋葬。
  霁月默默走出,为她撑起一把伞。
  翌日骤雨方停,乌云消散,佩玉面色惨白,双目无神,摇摇欲坠地站起,撑着艳刀往孤山方向走去。
  霁月拉住她,喊:“佩玉……”
  她的声音堵在喉咙里,毫无生气的少女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滚。”
  ……
  佩玉不曾恨过霁月与圣人庄。
  有为剑是东海镇门之宝,天赐神器。她没有资格要求人家以神器破碎的代价,与天相抗衡。
  她当年会埋怨——
  你们不是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吗?
  你们不是说虽千万人吾往矣吗?
  你们不是自诩至善至贤的圣人吗?
  为什么要束手旁观、见死不救呢?
  可后来,她也慢慢想通,以言辞强迫别人伸出援手,其实是一件很没道理的事。
  也许很久之前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她只是太绝望了。绝望到明知一定会输,也固执地拿所有来赌。
  佩玉想,她还欠霁月一个道歉。
  当她从万魔窟爬出时,圣人庄和墨门都已覆灭,霁月身死,当年那些天纵奇才俱成白骨。
  天下道门,尽归天道宗。
  那声道歉,终再无机会说出口。
  喉间有些痒,佩玉捂唇轻轻咳嗽几声,也许是失血过多,加上此身太过孱弱,她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倚着墙才堪堪站好。
  过了一会,晕眩之感减去一点后,她擦干面上雨水,慢慢走下楼梯。
  要去吃饭,不然身子会受不住。
  很久之前,她就学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依靠别人。
  她好像注定孤苦。
  得到幸福马上就会失去,看见一束光紧接着便会堕入更无望的深渊。
  在孤山覆灭的漫长岁月里,她一直是独自行走在人世间。
  没敢再靠近任何人。
  受再重的伤,也没落过一滴泪,喊过一声痛。
  因为没人会在乎她,没人会心疼她,故友已亡,师尊不再,流再多的泪,呼再多的痛,给谁看呢?
  深仇已报,活着无望,故人未救,死去不甘。
  于是日复一日,麻木而绝望地活在世上,再怎么伤心难过,食不下咽,也不会作践自己的身体。直至终于找到解除天罚之法。
  佩玉手搀着木栏杆,一步又一步地走下楼。她耳边嗡鸣不停,眼前有些昏花,用力睁大眼睛,才勉强看得清楼梯旁站着个人。
  那人笑着开口——
  “徒弟,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碗牛肉面,正想给你送过去呢。”


第17章 我还卿以酒(2)
  “师尊……”佩玉眸中含泪,无声唤道。
  她想到一事,猛地醒过神来——牛、牛肉面?
  “小仙长,饿了吧,我让小二准备了碗牛肉面,正想给你端上去呢。”楚小棠方说完,就见小孩眸中水雾迷蒙,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仙长?”
  佩玉喃喃:“师尊,你杀了老子吗……算了,师尊开心的话,杀便杀了吧,师尊开心就好,我会将它好好超度的。”
  楚小棠张大嘴,“啊?”
  小孩面色惨白,唯有双颊泛上一丝绯色,楚小棠心道不妙,快步走过去,将手放在她额上,“啊,小仙长,你发热啦!”
  也难怪这么胡言乱语。
  佩玉这才看清这隐约的人形不是她师尊,面色登时就冷下来,喝道:“放下手!”
  楚小棠吓得一哆嗦,忙把手放下,赔笑道:“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慢着!”
  佩玉冷冷看着她,“我的牛呢?”
  楚小棠愣了下,“好好拴在后院呢。”
  佩玉松口气,“不必请大夫,让人给它去喂几颗大白菜,喂饱为止。”
  楚小棠想挣扎一下,但看了她一眼,还是不敢反抗,默默点头。
  “慢着!”
  “小仙长?”
  佩玉冷着脸问:“牛肉面呢?”
  楚小棠嘴唇往上翘,差点就笑出来。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呀。
  她强忍住笑,指着桌面,道:“在那儿呢?”
  佩玉有些看不清,眼前模模糊糊的。她摸索着走到桌边,拿起筷子,默不作声地吃起面来。
  这家的牛肉面果然很出色。
  牛肉切得豪爽,连筋带肉一大块,红红的面汤上有几点翠绿葱花,还浮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
  看得人不禁食指大动。
  吃完面后,她身上出了层薄汗,肚子里火辣辣的,人登时精神不少,视野也清晰许多。
  霁月早已暗暗观察独自吃面的女孩,见她放下筷后,走上前先长身一拜,而后问道:“在下圣人庄霁月,斗胆请问前辈名讳?”
  佩玉微笑起来,手轻轻在桌面上拍着,“前辈?”
  她歪歪头,十分天真无邪地说道:“姐姐,我只是个孩子呀。”
  霁月有些错愕。
  她原观佩玉气度,以漫天疏雨为酒,以天公作樽,定是一个乔装打扮的高人,或许是有特殊癖好,才扮成孩童模样。
  没想到这人一歪脑袋,居然说自己真的是个孩子。
  你是个孩子为什么要那么神秘兮兮啊?
  佩玉眨眨眼,“姐姐,有什么事吗?”
  霁月被她一梗,顿了顿,呐呐道:“你……为何要同我敬酒?”
  佩玉对对手指:“过家家啊。”
  霁月直起身,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过家家?”
  这时,一股巨大的威压从天而降,佩玉面上一白,手不禁攥紧桌沿,冷汗大粒大粒从额头滚落。
  霁月见她如此,信了她当真不是哪位前辈,于是暗用修为护住这小孩,以神识传信道:“师叔,我在这儿。”
  顷刻之间,客栈中央就出现一位中年男子。
  这人面容与章儒七分相似,只是本该时时含笑的眼此时却是如霜寒凝。
  章礼来的这么快?佩玉微微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暗自思忖。
  霁月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个礼,喊道:“师叔。”
  章礼冷哼一声,没有理她。
  这也是人之常情,自家儿子死了,魂魄还不知所踪,任谁也提不起兴致来。
  霁月依旧是维持躬身的姿态向章礼陈述血雾之事。
  他们之间以结界隔绝,佩玉听不见二人言谈,但能从他们姿态表情分析一二。
  章礼听完血雾之事后面色更为苍白,比起亲子被杀的愤怒,那上面更多的是一种惶恐还有惊骇。
  霁月依旧不卑不亢,说起血雾所见。
  章礼点点头,方想开口,一道湿淋淋的人影仓皇冲进门,那人看见他俩,顿时跪伏在地,大哭:“师姐、师叔!”
  章礼站在远处未动,“张穗山,你还没死?”
  张穗山本有些恍惚,闻此言清醒一些,哭道:“师叔,那雾、我们碰到了三百年前的那场血雾!”
  佩玉再听不见他们说话了,想来是又设结界。她假借低头喝茶之际,扫了眼堂上众人。
  如今已是入夜,客栈中人并不多,坐在右上角的是个青衣病弱书生,正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胡乱写着。他旁边第三桌是一个闭目双手合十的和尚,身披袈裟,口中喃喃自语,多半在念经。
  书生偏头看过来,对上小女孩一双好奇的眼。他苍白的唇动动,朝女孩挤出一个自以为慈眉善目、实则鬼气森森的笑。
  佩玉知道这个人。
  朝夕渊赵家嫡子——赵橫羽。离经叛道,独爱鬼道,墨门新秀。
  而那个和尚,叫做天心法师,被称为佛门千年来天赋最高的青年。
  不过——
  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赵橫羽继续用长指甲在桌上画着奇怪图案,最后一笔完成后,他慢吞吞地抬起头,说:“章长老,血雾重现人间,关系人间存亡。长老何必私藏?”
  章礼嗤笑一下,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话。”
  赵橫羽低下头,长指甲在木桌上轻轻搔刮着,发出难听的“嘶嘶”声。
  他说:“我确实不是什么东西,长老才算得上一个东西。”
  章礼神色变了变,总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佩玉想,如今赵橫羽既是墨门弟子,等会想必还有一场好戏。墨门擅使鬼道,常被圣人庄斥为“不正”,对血雾感兴趣倒在情理之内。
  她还想静坐看戏,视线却被人遮挡。
  楚小棠身上沾着几小片白菜叶,坐到佩玉面前,大呼小叫:“小仙长,你那头牛可了不得,就像人一样,非要我把菜心心摘给它!它还吃肉哩!”
  “小仙长?”天心法师忽然睁开眼,笑着问:“不是小仙长是出自哪家?”
  话音刚落,那几人的目光齐往佩玉望来。楚小棠也好像发现不对,忐忑地看了小孩一眼,偷偷往旁挪几步。
  佛门也想来掺一脚吗?或者,想把孤山拖下水。
  佩玉垂着头,怯怯的模样。
  但是血雾、佛道、儒墨这些东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孩子呀。


第18章 我还卿以酒(3)
  作为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佩玉肩膀抖了两下,手绞着衣角,诺诺道:“啊、我……”
  她抬起眼飞快瞥他们一眼,又垂下眸,圆溜溜的眼睛含满泪,就像最无辜可怜的幼兽,对着生人正瑟瑟发抖。
  霁月站了出来,挡在佩玉身前,道:“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不要吓着她。”
  章礼颔首,收回了目光。
  天心法师笑了起来,宝相庄严,眉目和蔼,“仙长年纪虽小,却出现在乌城,莫非也是去参加折花会吗?”
  佩玉手放在桌下,轻轻摩挲着红鲤佩。
  天心几番发难,难道笃定她是孤山弟子?她眼角掠过一缕春色,忽而想起自己还披着怀柏留下的翠羽披风,心中恍然。
  章礼也认出这件披风,竟有些站不稳,扶着桌坐下,颤声问:“你、你是怀柏的弟子?她也来了吗?”
  楚小棠见小孩默默不语,于是替她答道:“那位仙长是叫怀柏,小仙长是她新收的弟子。”
  “喂,我说,你们不关心下血雾的事吗?”赵橫羽拿出一块罗盘,信手拨弄着指针,“长老,我没猜错的话你有几个弟子在血雾里被杀了吧,为何不试着帮他们报仇呢?”
  他们新生一辈中并无多少人知晓怀柏之事,听到这个名字也未曾放在心上。
  霁月不解地看过去,“你有什么办法吗?”
  赵橫羽拿起罗盘,笑道:“我听闻血雾之中暗藏妖魔,我这罗盘,名为寻魔,可以搜寻到百里之内的魔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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