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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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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玉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看看山下,自己取出水云螺,走至僻静处,喊了几声,容寄白没有回答。她想也许容寄白还在机缘中,也许已离开此处,收起水云螺,重新走回去。
  那几人已经炸开了锅。
  少年老成如盛济,也是满头冷汗,面色苍白,望向了佩玉,目光中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信任与依赖。
  余尺素更直接:“玉姐,我们该怎么办?”
  佩玉神色不变,“不要让他们发觉魔兵,我们先去找传送阵。”
  余尺素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让他们早些提起戒心,不好吗?”
  谢春秋摇摇头,道:“我与你去北面寻传送阵。”
  沐川很不解风情,“你不是个瞎子吗?能找到什么?”
  余尺素立马变脸,大声道:“我与她在一起,我做她的眼睛!”
  沐川摆摆手,“好好好,知道你们感情好,我就守在这里,要是有人想上山岗,我就赶他们下去!”
  赵横云与盛济往南探查,佩玉独自继续向东,涉海而行。
  沧浪无声,浪花如雪沫,她飞了半天,终在海浪之中,看见了三座巍然巨石。
  三阳开泰,三石并立,石上本该安置好的传送阵,却被早被人蓄意破坏,圆形的阵法被一刀劈作两半,灵光消失。
  佩玉上前,确认无法将传送阵修补好后,疾行回去,将情报汇报给其他几人。
  没多久,余尺素同谢春秋一起回来,看见他们,摇了摇头,“全部都坏了,它们早就准备好,想将我们困在此处!”
  “该怎么办呢?”盛济与余尺素目光望向佩玉,而另外二人看向了谢春秋。
  佩玉:“我用长生符相抗,能抵御数日,之后……”
  她话未说完,其他人已明白,山下魔兵密密麻麻,还有陵阳坐镇,就算他们可以全身而退,这些修士又该怎么办?
  天色渐渐暗下,那群修士蜂拥去找传送阵,没有结果。到了晚上,他们聚在沙滩上,纵酒狂歌,兴冲冲地谈论着出去后如何同道友炫耀,并未意识到即将到来的风险。
  高岗密林里,佩玉靠树而坐,抬头明月高悬。秘境中的月比外面更外皎洁硕大,像是一个无瑕的幻梦。她取出袖中竹笛,低低的乐声如怨如诉,传彻清夜,回荡在山林中。
  谢春秋偏头听了听,眉头皱起,将睡在她膝上的人轻轻挪开,起身循着笛声,走到佩玉的身前。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沙滩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雪地般闪着银白。霜一样的月光挂在林中,每一片叶上,都好像凝着寒霜。
  笛声断断续续,随着断断续续的夜风,散落在月华之中。
  一曲方毕,佩玉握住竹笛,仰着头,眼中是清清冷冷的月华。
  谢春秋伸手,像是想抓住一抹流逝的笛声,夜风拂过手指,指尖传来一阵冰凉。她从佩玉的乐声从感受到绵连无尽的悲伤,也不禁跟着有些怅然若失起来。
  “你在犹豫和害怕什么?”谢春秋轻声问。
  佩玉抚摸竹笛,低声道:“我怕伸出手,就会打碎一场水月镜花。”
  可水月镜花本是幻影,是精心维持却终会被打破的假象。她的身份,她的谎言,又会在什么时候被打破?
  谢春秋道:“然而月是有的,花也是有的。何必伤怀?”
  佩玉笑了笑,“是啊,它总在那里。就算遥不可及……它也还在照着人间。”
  谢春秋犹豫片刻,道:“那日的地动,是有人在外面,想强行破开秘境,也许我们的困境,仙门已经得知,他们正在想办法。”
  佩玉点头,“我知道。”
  谢春秋道:“长生符若保你一人,至少能维持数月,到时候就算他们没有打开秘境,你也可以通过规则直接出去。你这样把它铺开,想护住每一人……何必?”
  面前的少女可以全身而退、独善其身,可她却选择看似最无用的一种。谢春秋不知说她是傻还是伟大,从亲近之人的角度,她想骂少女拿自己性命冒险,愚不可及,可若站在苍生中,她却希望这世上的傻人能多一点。
  半晌后,谢春秋声音复杂,“怀柏仙长把你教导得很好。”
  听闻此言,佩玉却微微笑起来,眼中霜雪消融,月华如水,“师尊要是知道,会怪我的。她一向叮嘱我,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不能逞强。可,”她的声音温柔,“若她在此处,也会做出与我一样的选择。”
  她与怀柏,本就是同一种人。
  谢春秋也露出浅淡的笑,“是啊,像她那样的人、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能够多一点,仙门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她话锋一转,“你不必这样,就算能坚持数日又如何,那之后难道你能护住他们?”
  佩玉低垂着头,以沉默相应。
  谢春秋叹口气,“佩玉,你很强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站在众人的身前。你还只是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还有灿烂的未来,你看看这些人,哪一个不比你要大?凭什么要你的牺牲?自保并不可耻,也不需觉得歉疚。听我的话,等会就收了长生符吧,带盛济和尺素离开。”
  她见佩玉良久不语,缓声道:“怀柏仙长还在秘境外等着你呢。”
  佩玉肩膀轻颤,终于抬起了头,凤眼中像弥漫了一层水雾,一向冷淡无波的嗓音,竟带了些许哽咽之声,“我只是想,师尊日后记起我,能有一时半刻,能以我而自豪。”
  她一直镇定无比,无人知她心中的惶恐越来越深。明知鸣鸾的身份必会被得知,怀柏会用那样带着恨意的眼神看她,她却还是妄想,今后的某年某月,怀柏抬头望着这轮皓月想起她时,能在仇恨之外,有那么一两丝的自豪——
  为她是佩玉,为她从未丢过孤山的脸。
  佩玉横笛,笛声悠扬,随着清风,飘往粼粼碧海。
  谢春秋倚着树,闻笛轻歌相和,唱的是她在人间听到的诗句:“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风雨正苍苍。
  魔兵的消息没有瞒过多久,一个起夜的修士偷偷溜上山岗,看见密密麻麻的魔兵,聚在山脚,一眼望不到头,吓得顿时尖叫起来,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修士们看见这一幕,脚软面白,冷汗涔涔,有人尖叫惊呼,更多的人露出绝望之色。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魔?”
  “发生何事?难道它们早就候在这里,等我们自投罗网?”
  陵阳面带笑意,伸出手,“佩玉,既然把他们带到这里,你就先下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间刺向中间的白衣少女。恶意的、揣测的、奇怪的、担忧的、贪婪的……汇聚在一起,向一把又一把的尖刀,把她单薄的身体刺透。
  记霏霏不可思议道:“佩玉,你是故意带我们到这里来的?”
  余尺素气得声音颤抖,“你说的是人话吗?谁会知道这里有魔?她要故意,之前还会救你们?”
  有人小声说:“这可说不定,她把我们引来,说不定是和魔做了什么交易。”
  “你!”
  “总归要给一个解释吧。”
  佩玉只是倚树而立,一手提着无双,眼眸紧闭,仿佛风霜不侵。
  陵阳抱臂看戏,嘴角上扬,露出戏谑之色。
  投桃报李?那是君子之间的事,可这世上的人,不常是君子,或者披着一张君子的皮,大难临头时,终于露出本来可憎的面目来。
  她得教一下这个师侄,不要对世人这般天真。
  一个修士想起昨日异常,问:“就算不是故意,昨日吉祥海什么宝物都没有时,她为何没露出丝毫奇怪之色?又为何要阻止我们上岗查看?难道刻意不想让我们发现魔兵吗?”
  那人也觉语气激烈,换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道:“我并非怀疑,道友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只是,”他长袖一展,“这么多人的性命悬于此处,我们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道友为何非要带我们往吉祥海来?昨日又为何特意不告知我们魔军来袭,隐瞒这个消息?”
  他话语刚落,许多人便争相应和:“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想问一个为什么。”
  “为什么?”余尺素冷笑,玉箫在手中转动,“早告诉你们,你们不会像这样来诘难她吗?来吉祥海的决定不是佩玉一个提出的,我们都有讨论,也让你们去留随意。尔等若是想问责,来问我吧!”
  盛济默不作声,拔出湛湛宝剑,立在她身旁。
  “想打架啊?”沐川揉揉手脚,笑道:“正好爷最近心火旺,打狗熄熄火。”
  赵横云反驳他:“兄弟你这话说得不对,在场诸位都是仙门俊杰,怎能骂他们是狗呢?”
  沐川挑眉,“那该怎么称呼?”
  赵横云:“应该唤诸位狗不理仙长。”
  谢春秋站在佩玉身前,开口道:“诸位仙友,怎么不想想,为何魔军停在山脚,不肯上前呢?”
  她幽幽叹口气,继续说:“临行前,千寒宫主授佩玉长生符一枚,她本可以独善其身,以此自保,待到数月后,自然能离开秘境,可她却选择用长生符抵御魔兵,护住我们每一个人,你们说这番话,岂不令人寒心呢?”
  众人神色各异,他们本是被恐惧冲昏头脑,失去理智判断的能力,三言两句便被挑拨。此刻谢春秋一席话,如一捧凉水泼面,让他们清醒过来,意识到,如若想活命,还是得依仗面前的少女。
  “哈哈哈哈……”陵阳拍了拍手,笑道:“真是一场好戏啊!”
  修士立马骂道:“都怪你这魔物挑拨!还有脸在这笑?!”
  陵阳掩唇,“方才的话确实是我逗你们的,不过现在嘛,我且说几句实话。我知道你们想从吉祥海传送阵离开,但传送阵还能用吗?你们不妨问问那几个人。”
  “道友,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余尺素冷声道:“能是什么意思,你那么聪明怎么不自己想?”
  陵阳叹一口气,“其实我也并非要你们的性命,你们想想看,在这之前,我们可对你们有过一分一毫的损伤?她带领你们毁去我这么多法阵,我怎能甘心呐。”
  陵阳笑了笑,又说:“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牵连无辜,只要你们把她交出来,我便放过你们,如何?”
  话音刚落,已有几人骂她妖言惑众,厚颜无耻。
  陵阳不恼不怒,只道:“你们还指望她救吗?传送阵已坏,若想离开,只有能数月后秘境自行传送,但你们问问佩玉,长生符能坚持到数月后吗?那时候,她又能护得住你们吗?”


第150章 为何执剑
  随着陵阳一声令下,魔兵不断冲击长生符。结界上泛出柔和的银光,像水一样的波纹荡起。
  角声满天,阴云压顶,脚下无数魔兵,这场景对少年们来说,太过震撼了。
  丝丝缕缕的浅淡魔气,透过细碎的裂缝,挤进结界之中,魔气方靠近,几株树木立马枯萎死去。
  修士们马上后退,在这样的绝望中煎熬。
  而与此同时,陵阳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他们耳畔回荡。
  “唉,你们方才这样怀疑佩玉,怎么还能妄想她保护你们呢?拿出长生符,不过是为了自己搏个好名声罢了,你们真以为,长生符破的时候,她会相救?”
  修士们自知理亏,神情惨淡,魔物所言不错,且不说之前他们一番话颇为寒心,已经难以获得佩玉的倾力相助,就算没有说过,佩玉难道又肯冒着性命危险保护一干与她毫无关系的人吗?
  陵阳低声叹口气,“我在人间万年,早已看透世人。人性本恶,所谓神佛,不过伪善。大难临头,谁还会在意虚名,就算她要救,难道会放弃自己的同伴,来救你们吗?”
  “只是本君亦是可惜,你们本不至死,若非追随她至吉祥海,何必遭此大难?我如今当着我的属下许诺,只要你们将她交出,我就放你们离开,还保证接下来几月,你们皆在秘境安全无虞,如何?”
  余尺素忍不住大声道:“你做梦吧!谁会信你的话?!”
  可有人很小声地说:“传送阵坏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我不想死……”
  “如果不听她的,等结界一破,我们每个人都会死吧。”
  陵阳笑意深深,声音中带着蛊惑,“把她抓住,交给我,她身上不是有很多宝物吗?长生符、无双刀,还有几个储物袋的极品符咒法器,我都可以分给你们,反正我们魔拿着这个也无用。辛辛苦苦来天海秘境一趟,你们就想这么空手而归吗?”
  有个修士忍不住冲出来,大声喊:“我们快抓住她!交给魔兵后,我们就能出去了!”
  不等余尺素发怒,另外一人抬脚把他踢到,骂道:“你还有良心吗?”他指着众人,“你们还有良心吗?被魔挑拨几句,就要对恩人动手,如果没有佩玉,我们能走出江杨森林吗?来之前,她不是让我们去留随意吗?到吉祥海说到底是我们的选择,凭什么全部推脱给她?”
  记霏霏点头,“正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我们做了这样的事,就算此番能死里逃生,以后的道途可还会长远?”
  修士们纷纷垂下头,魔的声音太过蛊惑,总能挑起他们心中最阴暗的东西,蝼蚁尚且偷生,人生于世,谁不想活?但若在这里对佩玉下手,先不说能不能打过、之后会不会被孤山报复,就算这些都无需顾虑,此时无道,将来又何以证道?
  佩玉终于睁开了眼睛,手握艳刀往前走,刀尖在地上划出火星。
  众人不禁纷纷避开,这少女太强大,强者会让人尊敬,也会让人恐惧。
  盛济问:“你去哪?”
  佩玉:“我同她去说几句话。”
  没有人再拦她,佩玉一路走至结界前,与陵阳相对。
  陵阳笑道:“师侄,我早就说过,世人不常投桃报李,总是以怨报德。”
  佩玉:“我救他们不是为了回报。”
  陵阳弯了弯眼睛,“可他们如此非议、怀疑,你当真没有一点怨怼,就算伪装再好,也不能回复如初吧,对着这群忘恩负义之人,还讲什么仁义道德?”
  “你看,这就是人心啊。”
  佩玉依旧没有表情。早在看到魔兵时,她就猜到了今日之事,所以才预先瞒下,不想自身先乱。修士们的反应她从来都没有放在心里。
  陵阳口口声声人心,却不知佩玉两世为人,千载魔君,早就比她更清楚,什么是人心。
  这世上很少有所谓的极善,也很少有所谓的极恶。
  大多数人处在中间的灰色,贪生怕死、自私自利,妖魔的几句挑拨,就能让他们的动摇,但有识之士振聋发聩的声音,也能唤醒他们沉睡的良知。
  在这个世界,种下一颗善的种子,就能收获一片亭亭莲田,放下一点恶,就能看见一方地狱。这就是人间。
  佩玉道:“我不怪他们。”
  陵阳嗤笑,“怎么,显露你圣人之心吗?”
  佩玉摇头,“我只是可怜他们,之前没有遇到一个像师尊那样的人。”
  怀柏早就跟她说过,遇到这种人,无需置气,不是每个人都同她一样,受到良好教育,有广博见识,生在井底,看不见天空,并不能怪他们。
  有些散修生来刀口舔血,一路杀人夺宝,他们的生存规则便是弱肉强食,没人教过他们,要遵循规则、遵循仁善,无序的世界中,稍有良知之人,也许早因一时心软便丧命黄泉。
  这样一路修炼,进入天海秘境的人,说那些话、做那种事,本就再正常不过。
  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善良,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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