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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后太子扒了我的小马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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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倒无妨。
  溶溶想想应下了。
  早晚都会见,不如早些见了断绝他们吸血的念头。
  传话婆子很快就来回话了,说溶溶嫂子已经在厨房外面了。溶溶拿帕子擦了手便去见嫂子。
  原主的嫂子名叫翠荷,比溶溶大五六岁,因为生了两个孩子,腰身粗壮,但姿色在村妇中算是俏丽的。一见溶溶出来了,翠荷眼前一亮,搓着手就上前,“才几个月不见,小妹比上回看着更水灵了。”
  因是陌生人,溶溶不喜她太过亲热,往后退了半步,客气的问:“哥哥嫂嫂特意进京是有急事吗?家里又缺银子了?”
  “是,是有点缺。”翠荷没想到溶溶这么开门见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支吾了几声。
  溶溶看在眼里,只做不知,“祖母病了?”
  “没有,她老人家身子硬朗着呢!不过她就是觉得如今住的屋子太窄了,你说你在侯府里享着福,总不能让她老人家住草棚子。”
  原主的记忆溶溶都有,因此翠荷这番说辞糊弄不了她。
  “祖母住的草棚子?记得去年哥哥说家里屋子漏雨,我就出钱买木料盖房子,怎么祖母没得住?”
  翠荷一下就被溶溶问得傻了脸。去年是买了木料不假,但总共盖了两间,一间他们夫妻住着,一间两个儿子住着,薛家祖母带着捡来的孙子还是住从前的草棚。
  “哪能呢,是我和你大哥不懂行,叫人坑了,买的木料不好味道不好闻,所以祖母又回去住老房子了,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是……”翠荷还算机灵,立马编了个借口。
  若是原主,自然被她糊弄过去,溶溶却没这么好骗,她淡淡道:“既然哥哥嫂嫂不忍心,不如你们跟祖母换换,先去草棚将就一下,等我赎身出了侯府,再筹措银钱替你们想办法。”
  “你要赎身?”翠荷正盘算着如何从小姑子这里套出钱来,猛然听到赎身二字,登时大吃一惊。
  “不错。”
  “你……你不做姨娘了?”原主很信任哥嫂,曾经很得意地向他们炫耀过谢元初对自己的宠爱,因此哥嫂都以为她留在侯府做姨娘是板上钉钉的事。
  溶溶看了看,厨房里的人都没朝这边望过来,这才继续开口,“这些话嫂子千万不能再说,回村里也不能瞎说,我只是侯府的丫鬟,不是什么姨娘。”
  “可……你……是不是你那主子玩了你不认账?”
  “闭嘴!”溶溶厉声喝止,“这里是侯府,你可知这些话叫旁人听去了,你我都没法活着走出去。”
  翠荷被溶溶一下,这才老实了,只是脸上依旧焦急:“要不,你出去跟你哥说说?”
  “没什么可说的,嫂子替我传话便是。再说了,当初卖我的时候,爹娘签的就是活契,哥哥拍着胸口说将来要给我赎身,怎么着,哥哥拿着卖我银子娶了你进门,你们不想认账了?”
  “我……”翠荷一时语塞,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罢了,我料你们也不会拿钱替我赎身,总之你回去告诉哥哥,我正缺钱呢,再来找我也没用。”
  厨房那边终于把谢元初要出门的食盒装好了,韩大娘吆喝了一声,溶溶便头也不转了进了厨房,自有人将翠荷领出府外。
  溶溶这边忙完,回到书房时,谢元初正好起床,她忙进去伺候更衣,刚把外裳穿好,有人挑开厚厚的帘幕闯了进来。
  来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锦绣夹袄,明眸皓齿十分可人。
  “大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少女气呼呼地走进来,眉头都皱到了一块,极为不满地等着谢元初。
  谢元初摊着手,由着溶溶给他系腰带,淡淡的说,“元蕤,该说的话,你嫂子应该都跟你说了,不必再来问我了。”
  “那好,你告诉我,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还是大哥的意思?”
  太子?
  猛然听到人提起太子,溶溶的手狠狠一抖,谢元初被她扯得吃痛,垂眸看她一眼,溶溶忙低下头,心里却掀起了惊天波澜。
  侯府有三个嫡女,大姑娘谢元萝、二姑娘谢元芳均已出嫁,谢元蕤是幼女,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
  只是谢元蕤为何跟太子……难道……这几日的工夫,溶溶旁敲侧击向蓁蓁打探消息,已经知道当年太子不知为何与陈家嫡女取消了婚约,至今未娶,更多的事蓁蓁也不知道了,谢元初虽与太子是好友,但在府中极少谈及太子的私事。
  看谢元蕤这口气,难不成是想做太子妃?她虽比太子小五六岁,却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论家世,侯府嫡女足以主位东宫,怎么看都是佳偶,也不知谢元初为何反对。
  谢元初很不满谢元蕤的闹腾,皱眉道:“我的意思也好,太子的意思也罢,有什么区别?你只需要知道,这事不成便是了。”
  谢元蕤哪里肯依,此时她眼眶微红,揪着谢元初的袖口分辨道:“凭什么你说不成就是不成?皇后娘娘都跟娘都暗示了几次了。大哥,你为什么要阻拦我?”
  “我是为了你才阻拦你。”谢元初见溶溶半天都没把腰带系好,索性推开了她的手。
  溶溶有一点心神恍惚。
  上辈子景溶遇到太子的时候,太子即将大婚,没想到这一世成了薛溶溶,太子仍然将要大婚。难不成不管她成为谁,都躲不过避不开他吗?
  “你先下去。让蓁蓁把早膳装在食盒里,一会儿我在马车上用。”
  “是。”溶溶恭敬退下。
  待屋子里只剩下谢氏兄妹,谢元初放低了声音,“你去东宫做别人的后娘,有什么幸福可言?”
  谢元蕤眉心拧在一起,许久,才憋出一句:“只要能呆在太子殿下身边,做什么我都愿意。”
  “你就……”
  “从前太子殿下有陈家姐姐也就罢了,如今东宫空虚,便是有一位皇孙又如何,只要我进了东宫,以后我会给太子殿下生出嫡皇孙。”
  “你说的是姑娘家该说的话吗?我告诉你,皇孙在太子殿下心中比眼珠子还宝贵,你千万不要妄想太子会看重你。”
  谢元蕤原本气鼓鼓地,听完谢元初这句话,忽然眼睛一亮,“大哥,那如果我也对皇孙殿下好,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会对我另眼相看?”
  “这……”谢元初一时语塞。
  “大哥,我真的从小就仰慕太子殿下,我听嫂子说太子殿下要去咱们家的温泉庄子小住,你帮我说说好话行不行?”
  “我说好话有什么用?这件事我会跟母亲商议,你莫陷得太深。”
  谢元蕤见谢元初的话锋终于松动,顿时大喜过望,跳着扑到谢元初怀中,“我就知道大哥最疼我了。”
  “行了,快回房吧,别耽搁我的行程。”
  “是是是,大哥你快出发吧,可别让太子殿下比你还先到哦!”谢元蕤甜甜一笑,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溶溶整理好了食盒,正站在廊下候命时,见谢元蕤一脸欢喜地出来,胸口微微一窒。
  谢元蕤这么欢喜,是因为谢元初说了什么要帮助她嫁入东宫的话吗?


第8章 
  “谁在外面?”
  “世子。”溶溶听到谢元初在喊,忙走了进去,见他已经理好了衣服,便上前替他戴好玉冠,披上玄色大氅一起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禀告:“四辆马车都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出发。”
  “嗯。”谢元初点了下头,偏过目光见溶溶提着食盒,便伸手去拿,“方才你连腰带都没力气弄,是不是身子还不好全?”
  溶溶见他居然伸手来帮她拿食盒,急忙用手一挡,小手正好被谢元初抓住,顿时十分窘迫。
  “世子,我的病已经大好了,可以提食盒,让世子提实在太不合规矩。”
  谢元初轻轻一笑,“没事,出府没人看得见。”
  “不可以,”溶溶执拗道,紧紧抓着食盒不让他拿,“这回我在侯夫人和世子夫人跟前都发过毒誓,往后规矩行事,时刻谨记做下人的本分。”
  谢元初素日不愿意听的就是王氏那一套“规矩”、“本分”,此时见溶溶低眉顺眼地念念有词,顿时有些烦了,大步朝前面走去。
  侯府大门外,四辆高大的马车等候在前,车帷上皆是绣着金线吉祥花样,四角挂着五彩的流苏,看起来富贵吉祥。
  蓁蓁早就等候在马车前,见谢元初出来了,忙迎上来。
  “你上来伺候。”谢元初说完径自跳上马车。
  蓁蓁见他不悦的神情,疑惑地朝溶溶使了个眼色。
  溶溶轻轻摇了摇头,把食盒递给蓁蓁,扶着她上了谢元初的马车,自己则上了第二辆马车。
  这次出门,谢元初只带了一个常随和两个丫鬟,另外三十个护卫都是骑马随行,溶溶独自乘一辆马车,乐得轻松自在。不过想到蓁蓁和谢元初独处一辆马车中,也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不过谢元初并不是那等用强之人,即便发生了什么也是蓁蓁愿意的,她管不着。
  路过京城繁华的大街时,溶溶挑起车帘,好奇地打量着街上的行人。看着酒楼里大快朵颐的食客,看着商铺里进进出出的客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鲜活的表情。
  宫里的人都是戴着面具过日子的,不敢大笑,更不敢大哭,人人都是规行矩步、谨言慎行。溶溶看着路边那些生动的脸庞,听着或粗鄙或放肆的言语,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赎身的想法,既然有机会重活一世,她想要试试另一种活法,另一种不必隐忍情绪、不必察言观色的日子。
  马车很快出了京城,一路沿着官道向南而去,正值隆冬,沿途看着的皆是叶子落光的枯木,但远处的高山上顶着未化的冰雪。皇宫大内的宫殿花园皆是精心打造,但那样精致奢侈的景色跟眼前的怎么也望不到尽头的天空相比,却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出城十里,便到了长亭,前面的马车渐渐缓下来,像是要在这里歇脚。
  谢元初既然下了马车,溶溶自然得立即下马车伺候着。
  蓁蓁给谢元初奉上了热茶,见溶溶面庞红红的走过来,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怎么这么冰?”
  谢元初正在喝茶,闻言抬眼一看,果然见溶溶的脸颊和鼻尖都微红,“你没带手炉?”
  溶溶低头,“带了,是我贪看风景,吹了些风。”
  “拿去。”谢元初把自己的手炉塞到溶溶手里,见溶溶要推辞,起身往马车走去,“我用不着这玩意。别歇了,赶路吧。”
  谢元初用的手炉当然比丫鬟用的好很多,溶溶捧着这手炉,顿时觉得双手暖融融的。
  她回到马车,把车帘都拉紧,不再贪看风景。
  看着手中精致的小炉子,溶溶觉得谢元初真是个不错的主子,至少太子绝对不会如此体恤身边的丫鬟。想着想着鼻子便是一酸,别说给她递手炉了,连给她温和一点的眼神都没有。那日在侯府中醒过来的时候,溶溶曾经觉得自己命苦,上一世惨死,这一世又是给人为奴为婢,现在比较一下,原主的身边有蓁蓁这样的好姐妹,又有谢元初这样的好主子,实在比她的命要好很多,难怪会那么天真。
  歇过这一程之后,后头再没歇过,连着赶了四个时辰的路,才来到侯府位于燕行山脚下的温泉庄子。这温泉庄子本身并不大,但前面依着天然温泉池,后头连着一大片山林猎场,着实是个赏玩的好地方。
  这一次溶溶先下了马车,走到前头去迎了谢元初下车。
  谢元初见她面色如常,略微点了一下头,走向温泉庄子的管家,问起话来。
  溶溶同蓁蓁一起指挥着下人把行装卸下来,将车驾赶到马厩那边去。忙活完这些事,便同谢元初站在府门前带着管家仆从们一起站着。溶溶的双脚自打从马车上落地就一直微微颤抖着,起先忙活着倒不显眼,这会儿安静地站着,才发觉自己抖得厉害。
  谢元初站在前头没有察觉,站着溶溶身边的蓁蓁发现了,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伸手去拉了拉,一脸的担忧。溶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不要紧,即使见面他也不认识自己,自己只要远远看一眼小皇孙便好,偏生一颗心砰砰直跳,像是要从身体里跳出去一般。
  “要不要进去休息?”蓁蓁压低声音小声问。
  溶溶很坚决地摇头,然而因为拼命抑制情绪,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约莫站了一炷香的工夫,官道上才出现了三辆马车,这三辆的马车的规制一看就比侯府的的马车还要大,溶溶的心怦怦直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在一片恍惚之中,溶溶看着那些车驾和仪仗来到温泉庄子前,片刻后,那个神仙一样的男子就从马车中翩然下来。
  他身量极高,气质冷峻,平静的目光中仿佛浸染了三分冰雪,令人望之凛然生寒。他通身衣饰简单,玄色衣裳玄色大氅,只有腰间一抹金玉琥珀透犀束带画龙点睛。
  溶溶和他相隔并不算远,却恍如隔世。
  明明是她拼着命喝药才能赶到这里见他,真正见到他时却又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一时之间,她又恍惚起来,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景溶还是溶溶。她记得自己曾在他睡着时偷偷用手描摹他的轮廓,她记得自己曾经放肆地在肩膀狠狠咬了一口,但这一切又似乎只是一场梦。此刻的他,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殿下。”谢元初走上前行了个常礼。
  “恭迎太子殿下,恭迎皇孙殿下。”谢元初身后的一干人等全部跪下行大礼,只除了一个人,溶溶。
  太子下了马车,转身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
  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年纪,身上戴着一件白狐裘,乍看过去像一只毛茸茸的白猫。溶溶愣愣盯着那孩子,想看清他的相貌,然而眼中不断氤氲出水汽,把一切都渲染得模糊。
  谢元初行礼行得敷衍,不等太子免礼,径自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小皇孙的脸蛋,“小元宝,想不想元初叔叔?”
  “不想,”小皇孙朝谢元初调皮一笑,笑过后歪着脑袋看向了别处,不让谢元初捏他的脸,目光一晃,就看到了人群中唯一没有行礼的那个人,“父王,那个姑姑为什么没有行礼啊?”
  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转过来,看着愣愣站在原地的溶溶。
  蓁蓁使劲扯了一下溶溶的袖子,溶溶忙不迭地伏地跪下,顺势用袖子拂去眼睛里的泪意。
  “殿下,溶溶这丫头身体弱,想是还没好利索。”谢元初见是溶溶失了礼,忙给太子解释了起来。
  太子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容色分毫未变,并未关注失礼的丫鬟,反是伸手将怀中孩子的帽子往下拉一下,以遮住他的额头,“天冷,进去说话。”
  “好嘞,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元宝,到叔叔这儿来。”谢元初知道在宫外太子足够随性,不会计较太多,不顾小皇孙的反抗,把他扛到肩上骑马马,一路往庄子里面跑去。
  等贵人们都进了庄子,蓁蓁才扶着溶溶站起来,关切道:“先前你就抖个不停,是不是又染了风寒?”
  溶溶此时尚在惊惧之中,听到蓁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茫然转过头看她。
  “又不舒服了?”蓁蓁见她脸色苍白,急忙扶住她。
  前世临死前那种切肤之痛地感觉又浮了上来,溶溶先前紧张太过,这会儿。
  “世子那边我去伺候吧,你回房歇着,等我忙完了再去看你。”
  说罢蓁蓁便招呼管家过来,细细吩咐道:“她身子弱,找个细心些的丫鬟送她回屋照看一下。”
  管家立即应下了,安排一个丫送溶溶回房间。蓁蓁和溶溶都是谢元初身边的大丫鬟,来到这庄子似半个主子,底下人自不敢怠慢。温泉庄子里只养着五六个丫鬟,比不得侯府的丫鬟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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