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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她似救命药-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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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它真真切切地发生了,还将一直持续。
  “吕廷昕,你没事,哈哈,你没事!”方糖大笑,对已经决堤的眼泪全然不知。
  吕廷昕的表情很淡,目光涣散,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爆炸和高出坠落的撞击中反应过来。
  “错了!”坚硬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时,吕廷昕猛然惊醒,与方糖纠缠在一起的目光毫无保留地收回,随着转身的动作一起落在了身后的女人身上,丝毫没注意到方糖一点一点暗下去的眼神和笑容。
  “不是以疏,你们救错人了!”周正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晕厥的女人说。
  她是和叶以疏一起被关益绑来这里的孙大姐,此刻被摘下头套才显露了身份。
  吕廷昕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我,她,她穿着以疏的衣服,还带着小哥送我们的子弹,怎么会错了?!”
  周正冷静分析,“肯定是刘钊受益,他知道你喜欢。。。。。。”
  说到喜欢,周正猛然停住,沉默几秒后硬邦邦地说:“刘钊肯定知道你喜欢以疏,断定你看到她出事会乱,所以移花接木,把以疏的衣服和重要东西换在了孙大姐身上。吕廷昕,正常情况下,以你的能力绝对不可能判断错,她们两人的身形差太多了。”
  周正直白的指责让吕廷昕如遭雷击。
  往日心情被戳破的尴尬,因为个人情绪救错人的悔恨在争分夺秒地将她凌迟。
  “我回去找她。”吕廷昕说。
  那种坚定等同破釜沉舟。
  在场几人被吕廷昕的气势压制,在她说完之后竟没有一个人做出反应,还是被忽视的方糖在看到她惨白的脸色时才惊慌地拉住她的胳膊问,“你受伤了?!”
  吕廷昕低下头,不让方糖看见自己的因为疼痛骤变的表情,同时甩开方糖,冷淡地说:“不关你的事。”
  方糖攥住被吕廷昕甩开时从粗糙地面狠狠擦过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不作声。
  眼前这个女人明明白白地和她说过,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上她,她们之间不要说是恋人,连朋友都没有可能,在她眼里,自己的尊严和感情恐怕连垃圾都不如,都这样了,她还要为她付出?
  要吗?
  只是片刻,方糖把这个问题在心里反问了自己几十次,然后,有了答案。
  “你留在这里,我去。”方糖说。
  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
  吕廷昕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方糖,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破绽。
  她失败了。
  方糖平淡的眸子里有失望,放弃,疏离和。。。。。。陌生,唯独没有玩笑。
  吕廷昕的心被吊至高空,酷暑,严冬交替闪过,残忍地折磨着它。
  吕廷昕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根源是什么,只是在某个瞬间被方糖眼里从未见过的情绪打败,之后不再复现,可那种感觉她刚才真实体会,这让她害怕。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吕廷昕避开方糖的目光,冷冷说道,随后一手按着胸部,一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
  无奈断掉的肋骨戳刺内脏的痛太难忍,吕廷昕刚动了一下就痛苦地跌回去,冷汗直流。
  方糖心疼得发疯,但最后的尊严强迫她不要关心。
  她和吕廷昕有缘无分已经是既定事实,既然如此,就。。。。。。不要在做让她为难的事好了。
  方糖没再说什么,径自站起来往里跑,匆忙跑过来的救援人员只够将剩余三人拦住。
  “都自身难保了还逞什么能!不要命了?!”救援人员口气极差,显然是被这波人自作聪明的行为惹怒。
  吕廷昕脑子泛空,任由救援人员将自己按在担架上往出抬,双眼怔愣地看着方糖快速上楼,一次次与死神的镰刀擦肩而过。
  四楼的楼梯被剧烈爆炸炸断,方糖上了一半停住,稍作观察后反身往下去了三楼。
  那里,爆炸正在倒数。
  计数至零时,方糖恍惚地觉得自己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听到了吕廷昕的声音。
  她在叫自己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可能就此一去不回的恐惧。。。。。。
  与此同时,何似在烈火与爆炸中失去了方向。
  何似在23楼。
  她在这里捡到了一枚领花。
  不是叶以疏每天必穿的制服上的那枚,而是小时候能抚平她噩梦的那枚。。。。。。


第132章 
  23楼大部分地方已经被烈火吞噬,现在正在朝何似栖身的角落蔓延。
  何似压低身体顺着墙根往里走; 尽量避免吸入浓烟。
  “嚓。。。。。。!”裂纹出现在墙壁上时发出的细碎声响能让人轻易崩溃。
  何似没了助听器; 没了对声音的认知; 自然没了对危险的辨识; 她不在乎; 坚定的目光始终看着前方的路。
  也许,转过下一个弯; 她就能找到想要的人。
  “咳!”
  突然,男人极尽煎熬的咳嗽从斜前方传来。
  何似听不见; 依旧往前; 直到嘴角挂着血迹的关益出现在她面前。
  两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对方,看见彼此时同时愣在原地。
  片刻后; 何似最先反应过来。
  她看见了被关益背在身后,没有反应的叶以疏。
  “小叶子!”何似失声惊叫,当下要跑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关益立刻放下叶以疏; 手里的枪对准了她,“不要过来; 否则我杀了她!”
  何似定在原地; 慌张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助听器带上,然后两手张开置于头侧; “我不过去,你别冲动!”
  何似想不起来助听器是怎么回到自己身上的,似乎是听见爆炸坐起来时,为了克制内心恐惧随手抓住的东西里的一样; 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人……
  何似脸上的紧张不加掩饰,即使现在烟雾缭绕,关益也能毫不费力地把眼前的人和何似的身份对应起来。
  这个人就是当年差点让自己蹲大牢的人。
  确定了何似的身份,关益顶着叶以疏眉心的枪立刻转向了何似。
  “原来是你。”关益脸上露出嗜血的笑,“今天你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何似不认识关益,自然不知道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只当他是刘钊的人,受命不让她和叶以疏好过。
  “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她!”何似问。
  “好说。”关益用下巴指指何似身后,“只要你从这里跳下去,我保她平安无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你不敢不信。”
  “。。。。。。”
  何似一瞬不瞬地看着叶以疏,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还有呼吸,胸口的起伏规律又平缓。
  忽然,何似慌了神,急迫地答应下来,“好!”
  关益拧眉,偏过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脚边的叶以疏。
  火,烧上了她的衣服。
  关益下意识后退一步,弯下腰靠近叶以疏,在马上要碰到被烧着的衣服时猛地停住,然后快速站直身体,抬脚狠踩那一处。
  “你干什么?!”何似心疼地无以复加,恨不得关益马上葬身火海或拉着他一起活活摔死。
  关益不理会,自顾踩着叶以疏。
  等到火被踩灭时,关益抬头看向何似,舒展笑容,“救她啊,没看到?要不要重新来一次?”
  “不要!”何似两手伸出,掌心朝向关益示意自己不会轻举妄动。
  “那就跳吧,我等着,下次火再烧上来,我可没这耐心继续替她灭火。”关益不耐烦地说。
  “好,好,我跳!”何似一步一步后退,凝固在叶以疏身上的目光交织着不舍与不甘。
  退到边缘,何似转过身,看着从前方延伸过来的塔吊起重臂。
  一旦走上起重臂,她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由关益宰割。
  可如果直接跳下去。。。。。。外侧的脚手架和钢筋会将她扎成筛子。
  “快点,我没工夫陪你在这里等死。”关益催促。
  话落,何似快速朝前跨步。
  何似没跳,而是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踏上了离地面几十层楼的塔吊起重臂。
  没了遮挡,高空的风吹得何似摇摇晃晃,每走一步都看得人提心吊胆。
  看到何似的动作,关益第一反应是找死,刚放下的枪立刻抬起来对准了她。
  可没过几秒,关益渐渐对何似孤立无援的模样来了兴致。
  慢慢折磨人,远比痛快的死更好玩。
  关益看了眼叶以疏,确定火一时半会烧不过来时,索性提着枪走到边缘,靠在墙壁上欣赏何似的‘垂死挣扎’。
  “还不打算跳?”何似走出五六米时,关益轻描淡写地威胁,“你多犹豫一秒,她的危险就多一分。”
  何似不为所动,站在风里,适应它,顺从它,一步一步稳稳地朝前移动。
  关益越看越激动,凭想象完整地脑补出何似摔下之后的惨状,这让他兴奋地难以自持。
  他等不及听何似恐惧的尖叫了。
  关益第三次将枪口对准何似,笑容狰狞,“看你这么怕,我只好勉为其难送你一程了。”
  不等何似反应,关益快速扣下了扳机。
  “砰!”
  “啊!”
  一声枪响,一声惨叫同时出现。
  叫的不是何似,是从高空坠落,被遗留在脚手架上的钢筋穿胸而过的关益,他为了躲避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叶以疏,失足掉了下去。
  叶以疏的突然出现让关益那枪成功打空,可即使这样,何似还是因为不能躲避失去了平衡。
  何似此刻正两手抓着起重臂,身体悬空。
  “小叶子!”何似不想哭,可眼泪忍不住,“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叶以疏心惊肉跳地望着被何似被风吹向一边的身体,浑身发冷,“阿似,你别动,我过来救你!”
  “不要过来!”何似断然拒绝。
  对叶以疏,她才刚刚失而复得,怎么能再次让她陷入危险。
  叶以疏明白何似的心情,可将心比心,她又怎么能对身处险境的何似坐视不理?
  叶以疏毫不迟疑地上了起重臂,脚下晃得厉害。
  为了不给何似增加负担,叶以疏必须格外小心的往前移动,尽量减小晃动。
  “小叶子,你退回去,快退回去啊!”何似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也许等不到叶以疏过来,她就会摔下去。
  叶以疏不听,反过来笑着安慰何似,“哭什么,我来了。这次,我绝对不会再丢下你,再等我一会儿就好。”
  “小叶子。。。。。。”这种时候,何似宁愿被丢下。
  手因为出汗开始打滑,何似尝试着抓紧一点,却不料适得其反,身体的轻微晃动让她的情况更加危急。
  叶以疏看到了,笑容渐渐凝固。
  还有不到三米。
  如果只是一个人,她很快就能过去,可何似在,她的动作幅度稍微大一点就可能让何似掉下去。。。。。。
  “小叶子,我抓不住了。”何似的声音里透着绝望。
  叶以疏不敢哭,更笑不出来,只能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话继续哄她,“再坚持一下,我已经到了,听话。”
  何似动不了,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眼泪止不住。
  何似不断眨眼,依然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叶以疏,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叶以疏逐渐清晰的喘息。
  对,有叶以疏在,她就还能坚持。
  不怕。
  没有意外。
  叶以疏在何似马上要脱手的瞬间抓住了她,一点一点将她拉上来,拉进怀里,抱紧。
  “小叶子!”被抱住的刹那,何似放声大哭,不断叫着叶以疏的名字。
  叶以疏不厌其烦地回应,除了一个‘在’,别无其他。
  此刻,再多言语也抵不过怀里这个小姑娘真真实实的哭声。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何似和叶以疏被安全救了下来。
  据说,她们下来后不久,16楼以上全部塌了。
  如果不是关益逼何似从23楼跳下去,不是何似为了争取时间想自救办法走到了起重臂中央,不是叶以疏为了救她义无反顾地跟上去,那她们都会在楼塌之时,在那里永远长眠。
  世事,由天,却也拧不过人为。
  —————
  叶以疏和何似下来后,立刻有人将她们带去警局做笔录。
  做完笔录,周正作为担保人将叶以疏和何似从警局保释出来,送两人去了医院陪吕廷昕。
  吕廷昕伤得重,叶以疏和何似去的时候手术还没结束,两人虽然累,但放心不下,索性坐在手术室外,肩靠着肩,头抵着头,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小叶子,被压在废墟里不能动的时候,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很害怕。”何似闭着眼睛,不敢告诉叶以疏自己有过想随她一起去的想法。
  叶以疏将何似的手放入掌心,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的手背,“现在还怕吗?”
  “不怕。”何似摇头,“你在,不怕。”
  叶以疏,“嗯,以后都不用怕。关益死了,刘钊也必定要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以后不会再有人逼我们做不想做的事。”
  “真的吗?”何似坐起来,仰着头,乌亮的眼睛里有期盼和不确定。
  她的胆大都用在了过去几年没有叶以疏的日子里,现在的她‘胆小如鼠’,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了。
  叶以疏低头,与何似额头贴着额头,“真的。”
  何似睁着眼睛,过分靠近的距离让她看不真切叶以疏眼睛里的情绪,可她感受到了温度。
  来自叶以疏,让何似日日思念的温度。
  “小叶子,想亲你。”何似看着叶以疏的眼睛说。
  小孩子撒娇似的,软软绵绵的,还有一点羞涩。
  叶以疏离开一点,与何似四目相对。
  “可以吗?”何似急切地问,积压在她心里的紧张不安需要用这样的方式进行释放。
  叶以疏弯弯眼睛,笑了,“不巧,我也想。”
  窗外,明月动人。
  灯下,人惹明月。
  那些历经风雨之后仍能完好的感情,终于等到了新的‘开始’。
  “小叶子,那个关益为什么没杀你?”短暂的亲昵过后,何似靠在叶以疏怀里,轻轻说话。
  做笔录的时候,何似和叶以疏是分开的,她只能从警察口中会知道一部分事实,断续的拼接起来还是无法还原当时的情况。
  叶以疏捏着何似耳边的头边玩,听到她的话顿了下,随即回答,“我有个小病人叫蒋寻,他,哎。。。。。。”
  叶以疏低声叹气,“他是关益的儿子。”
  “什么?!”何似惊讶地做起来,脑袋磕在叶以疏下巴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阿似!”叶以疏一手揉着何似的脑袋,一手揉着自己下巴,假装严肃地教训人,“你怎么老一惊一乍的?”
  何似可怜巴巴地揪着叶以疏胸前的扣子求饶,“对不起嘛,下次。。。。。。”
  “没有下次。”
  “哦,好吧。”何似知错就改,完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她不杀你,甚至一路把你从顶楼背下来是为了还你给他儿子治病的恩情?”
  “不知道。”叶以疏摇头,“当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关益手里。”
  叶以疏没有危言耸听,关益手里那根钢筋打下来的时候,她真的想到了死,可就在生死交界的刹那,关益忽然改变方向,将它打在了孙大姐身上,孙大姐当场晕了过去。
  叶以疏诧异于关益的反应,但没有精力思考个中原委。
  后来,关益一言不发地将她绑起来扔到下一层,临走,还将她打晕,抢了她的外套和挂在脖子里的子弹。
  不久,爆炸发生,火势快速蔓延下来。
  关益以为叶以疏还昏迷着,想都没想,找到她就背起来往下逃。
  途中,关益接到了蒋寻的电话。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秒,但叶以疏还是从中听出了端倪,并以此推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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