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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她似救命药-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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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一提,拿的起放不下的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
  吕廷昕漠然地看着方糖下,她那些似怨还似悔的话从耳朵飘进去落在心底,轻得没有一丝重量,却疼得她喘不过气。
  笑够了,方糖站起来,腰背微弯,“吕廷昕,就这样吧,你说的,就这样吧。”
  解释没必要了,如果今天的检查结果没有奇迹,那她未来的身体状况只会成为吕廷昕的负担。
  吕廷昕肩上有责任,有人民,不该为了她这个累赘分心。
  所以就这样吧,她心甘情愿做这个凶手,害死了吕廷昕喜欢的人,也亲手终结了她们的将来。
  “吕廷昕,我们再约定一次吧,上次是你受伤,我骗你的白头偕老,这次就,老死不相往来吧。”方糖笑着说。
  吕廷昕看着她没有感情的笑心底风卷云涌。
  方糖主动放弃,这是吕廷昕能给她最大的宽容,如今终于等到,她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她不舍得看到方糖一边笑一边拿刀割着心头肉。。。。。。
  不舍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吕廷昕慌了一瞬,快步转身离开。
  方糖潜意识急了,不管不顾地往前追,“等一下!啊!”
  脚下踩空,方糖的身体直直往下坠。
  马上要撞在台阶上时,本能反应迫使吕廷昕抱住了方糖。
  这个心跳异常迅速的温暖怀抱,方糖做梦都想拥抱。
  本能过后,吕廷昕毫不犹豫地推开方糖,冷冷道,“摔在这种地方没人会发现你。”
  方糖没有防备,被推得撞在了扶手上,肩头钝痛深入骨髓。
  “你放心,我就是死在这里也轮不到你收尸。”方糖忍着痛,漫不经心地说。
  吕廷昕垂眸看向方糖,动了动嘴,没发出声音。
  “小姨?小姨!你在哪里?!”江童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急促推门声突然传来。
  方糖曲着腿,身体伏在上面,听见声音伸出手在空中晃了下,扬声道,“我在这里。”
  方糖话音一落,江童的声音就从头顶传了过来,“小姨,你干嘛乱跑!出事怎么办!”
  吕廷昕抬头,从楼梯曲折盘旋的缝隙中看到了江童着急的脸。
  吕廷昕常年在队里,和方糖生活圈子里的人没有任何交集,江童,她以前不认识,以后,也没有必要见面。
  这么一想,吕廷昕果断离开,步子虽稳却很急。
  方糖低着头,凝视着定格在地面一处裂痕,视线渐渐模糊。。。。。。
  “小姨!”匆忙跑下来的江童看见方糖没事松了口气,随即气急败坏地说:“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一个人跑到这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方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来,抱着腿,脸埋在双膝之间,声音静得异常,“童童,她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江童的焦急冷却,“小姨,你,见到她了?”
  “嗯。”方糖抱紧自己,言语之间藏不住压抑的痛苦,“见了,也说清楚了,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小姨。。。。。。”江童红了眼睛,求助地看向台阶上随后赶来的荆雅。
  荆雅无能为力。
  “呼!”方糖突然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再重重吐出,笑得没有一点破绽。
  “检查结果怎么样?”方糖问道,语气里是谁也察觉不出来的了然。
  今早,方糖晕倒后,荆雅叫120把人拉到了医院。
  本来以为只是单纯发烧,医生却在检查后开了一大堆单子,然后模棱两可地说做完整套检查才能断诊。
  方糖倒是无所谓好不好,江童一听吓坏了,愣是押着方糖把单子上的诊室全跑了一遍。
  检查完后,荆雅拿着单子去找医生看结果,江童奉命陪着‘半死不活’的方糖吊水。
  中途,江童去了趟卫生间,不过一转眼的功夫,方糖人就没了,急得她拉住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荆雅就开始找。
  刚才跑得太急,江童还没来得及问荆雅结果。
  这会儿方糖一问,江童才紧张起来。
  “小雅,医生怎么说?”江童小心地问。
  荆雅蹙了下眉,很快恢复,捏着大大小小的缴费单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到底怎么样,你说话呀?”江童急得跑上去,抢过单子自己看,“视神经。。。。。。失明。。。。。。建议手术。。。。。。”
  断续地读完断诊单子,江童不可置信地问荆雅,“小雅,这是什么意思?”
  “童童。”荆雅为难,“可以手术就说明结果不是最坏,你不要急。”
  江童不停摇着头,依然无法相信,“不会,小姨只是发烧而已,怎么会。。。。。。”
  “没什么不会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上来的方糖打断江童,顺手拿走了她手里的单子翻看。
  方糖看得很快,表情轻松,好像这个结果与她无关。
  看完,方糖随手把单子塞进口袋,拍了拍江童低垂的脑袋,哄道,“之前出现过短暂失明,这个结果在意料之内,我有心理准备。别担心,我没事。”
  江童抬起头,泪眼婆娑,“小姨,是不是因为去年那次事故?”
  “是。”方糖不做隐瞒。
  那次,关益想把楼里的人都炸死,方糖则怕吕廷昕把自己折腾死,所以,在吕廷昕发现救错人后,方糖强行替受伤的她进去找叶以疏。
  那个过程是场噩梦,方糖一直不敢回忆。
  “小姨。”江童拉着方糖的衣服,祈求道,“我们去做手术好不好?”
  方糖闭着眼睛摇了下头,“不了。”
  “为什么?!”江童急得眼泪直往下掉,“小姨,医生说会失明。”
  “嗯,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做手术?”
  方糖收回手,笑着,眼里有伤,“看得见的时候看不见她,不如看不见的时候看着她。至少,在我心里她始终是爱着的。”


第5章 
  离开医院,吕廷昕步行去了何似的工作室。
  裴俊带人去出外景,工作室里就小胖和几个助理在,吕廷昕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一进门就被小胖无比狗腿地请进了何似办公室。
  之后大半个下午,吕廷昕再也没出来过。
  约莫五点,小胖把何七七和花花接了回来。
  “小心心!我回来啦!”何七七一进门就插着腰大喊。
  小心心是她吕廷昕的爱称,吕廷昕表面上没有拒绝,内心。。。。。。可能也没有拒绝。
  这是何七七自己猜的,所以她每次都叫得格外亲热。
  后一步进门的花花走过来,嘴里咬着块儿哈密瓜,拉拉何七七的衣袖,委委屈屈地说:“七,你不是说我才是你的小心心吗?”
  何七七左手一只包,右手一只包,往前一小步,靠在不知不觉已经高过她的花花肩头蹭了蹭,“你是这个小心心,何似家吕阿姨是那个小心心。”
  小胖在一旁看的汗毛倒立。
  “主子,您的那个小心心在老大办公室,要不您先把这份腻味放一放,我带您老进去叙叙旧?”小胖恭恭敬敬地问。
  何七七瞪了小胖一眼,把两人的书包塞进他怀里,“花,我们走。”
  说完,何七七牵着花花往里走。
  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就是地上掉了张照片都要紧张兮兮地踢开才让花花走。
  小胖看着,嘴唇抽出了羊癫疯的感觉。
  “小,心,心。”何七七推开门,脑袋伸进去,喜滋滋地叫人。
  吕廷昕发了太久呆,听见这个称呼一时没反应,愣愣地看着门缝里一颗脑袋没有反应。
  何七七以为自己被遗忘了,眼睛一红,收回脑袋,默默拉上了门。
  “七,你怎么了?”花花心疼地问。
  何七七吸了下鼻子,哭诉,“我的小心心不要我了。”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敏感的,何七七这么一说,花花毫不犹豫地当真了,心疼地把最后半口哈密瓜喂到了何七七嘴边,“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啊。。。。。。”何七七得寸进尺地张开嘴,让花花给她把哈密瓜塞进去。
  花花只顾心疼,哪儿在乎何七七是不是故意,立刻歪着头凑近,把哈密瓜放进了何七七嘴里。
  何七七开心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正吃着,办公室门被人拉开。
  吕廷昕斜倚着门框,单手插兜,垂眸,“又在花花面前装可怜呢?”
  何七七表情包似的快速回头,“啊!我的小心心,你想我了吗?”
  吕廷昕看了何七七一眼,越过她抱起了立在一旁乖巧不语的花花,语气温柔,“热不热?上课累不累?”
  花花抱着吕廷昕的脖子摇头,“不热,不辛苦,老师今天还给我发小红花了。”
  “花花乖,晚上想吃什么?”
  “胡萝卜。”
  “好,一会儿阿姨让小胖去买做。”
  “嗯。”
  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天,进了办公室。
  何七七这回真被遗忘了,脑袋一垂,用头顶开门,郁闷地挪进去当空气。
  何似和叶以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温馨的一幕——何七七趴在懒人沙发里傻笑,吕廷昕坐在宽大椅子里,怀里抱着花花,笑得温柔又恍惚。
  何似忽然觉得眼睛疼,回身抱住正在回信息的叶以疏,“小叶子,方糖的事,我们真不告诉吕阿姨?她们不该错过的。”
  今天下午,她们去杂志社谈一个山区医疗现状的专题报道,离开时遇到了方糖。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们,又好像眼神空洞,什么都没有看。
  何似当时就发现了不对,再三追问下,方糖告诉了她们实情,并让何似帮忙把一样东西还给吕廷昕,至于她们分开的原因,方糖只字不提,只说是自己的问题。
  何似自然不信,可方糖当时的情绪太差,她不敢强行扒她的伤口,不得已答应帮她还东西给吕廷昕。
  这会儿看到吕廷昕笑得不真实的模样,何似忽然后悔了,“小叶子,吕阿姨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敢不要脸,不要命逼她的方糖,她走了,吕阿姨是不是又会变成一个人?”
  叶以疏抱紧何似,摸摸她的头发,低声道,“会。”
  “那我们告诉她方糖的事好不好?”
  “好。”
  有了叶以疏的支持,何似攥紧方糖让她带回来的盒子,从叶以疏怀里爬出来,坚定道,“小叶子,爱是看得见的,吕阿姨爱方糖,我看得见。”
  叶以疏心头发软,弯腰捏捏何似因为过去一年奔波没了肉感的脸颊,眼底含笑,声音低柔,“嗯,我爱你,大家也都看得见。”
  何似一下子没忍住,再次黏糊地抱住了叶以疏。
  两人站在门口腻味了一会儿,直到叶以疏去接电话,何似才不情不愿地放开她进去找吕廷昕。
  “吕阿姨,能谈谈吗?”何似试探着问。
  吕廷昕点头,“能。”
  吕廷昕将花花放下来,指着不远处从懒人沙发上爬起来的何七七说:“帮我把七七领出去。”
  花花,“好的。”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办公室里便只剩下何似和吕廷昕两人,一个靠在椅子里仰着头,一个坐在桌子上低着头。
  “吕阿姨,方糖病了。”何似开门见山。
  吕廷昕平放在腹部的手抖了下,目光闪烁不定,“什么病?”
  “眼睛的问题,去年那场爆炸的后遗症。”
  “。。。。。。”吕廷昕沉默很久才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那场爆炸。。。。。。吕廷昕到现在都不知道方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她只知道方糖身上有烧伤后留下的疤痕,很明显,从脖子一直蔓延到小腹。
  方糖是个极爱美的人。
  这一年多,除了见吕廷昕,她没穿过一次裙子,出席重要场合也不过一身黑色正装,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不心疼吗?”何似看着吕廷昕冷静的样子,有些生气,“我不否认,方糖变成现在这样是为了救小叶子,可归根究底,她还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替你冒险。你就算不感激,也不该漠视,况且。。。。。。你们相爱过不是吗?吕阿姨,我不相信你会对爱过的人这么冷漠。”
  吕廷昕不语,放在腹部的手动了动,十指交握,很不安分。
  “吕阿姨,这个是方糖让我带给你的,她说里面是你的东西。”何似将攥在手里的精致锦盒递了过去。
  吕廷昕顿了下,坐起来接住,静静地看着。
  “不打开吗?”何似看着吕廷昕的动作问。
  吕廷昕摇摇头,拇指在盒子的柔和的棱角上刮过,“不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吕阿姨。。。。。”何似欲言又止。
  吕廷昕抬起头,笑了下,“觉得我过分吗?”
  何似的心思被揭穿,脸上露出尴尬,“知道你为什么还这样?你们在一起没人知道,分开又谁都不告诉。感情不是这样的,清清楚楚是底线。”
  “是,正是因为有底线,我才在再三犹豫后仅仅只是和她分开。”吕廷昕平静的眸子里冷风过境,“如果我们没有开始过,我不会对她这么手软。何似,我已经尽力了。”
  何似理不透吕廷昕口中的前因后果,“什么叫你尽力了?”
  吕廷昕反手将盒子扣在膝头,冷淡目光里有挣扎,“小哥的意外,她也有份。”
  “什么?!”何似震惊,“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证据确凿,她也没有否认,我,还能怎么办?”
  吕廷昕眼底的风停了,留下极致的静让人不忍。
  方糖很会谈恋爱,再独立强悍的人在她那里也能体会到被照顾的感觉,不浓烈,却足够细致。
  吕廷昕流浪得太久,方糖死缠烂打的追求,细枝末节的关心和。。。。。。不顾性命地付出是她躲不掉的温柔。
  离开时,那束花,那句喜欢。。。。。。是她心软的起点,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没有这个事实,她想,她真的会试着把这个人领进自己的生活,和她分享这往后许多年的喜怒哀乐,风花雪月。
  可事实就是事实,那是‘喜欢’永远也无法填平的深渊鸿沟。
  “何似,不要告诉以疏。”吕廷昕低声说:“小哥的事过去这么多年,你们都有了新的生活,我不想她再因为这件事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我知道。”何似嗓子发堵,“我们都有了新生活,那你呢?”
  “我啊。”吕廷昕身体后倾,重新靠回椅子里,“我有家人,有战友,有责任,有使命。。。。。。”
  “可你没有爱人。”何似在吕廷昕要开始用那些大道理麻痹自己的时候猛地打断,“家人,战友都是外人,爱人才是能陪你一辈子的人!吕阿姨!你不是说小哥在边疆那些年过得很好吗?他既然都接受那段生活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他是过去式。。。。。。过去了。”
  “他过不去。”何似一番话让吕廷昕单薄的笑退回眼底,“我没活成刘钊,没活成戚昂,没活成何书珊或者关益,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我遇到了小哥。他交给我的不止是他的喜欢,还有他能看到的全部的光。有光就有温度,有温度了,人,才是人。”
  “。。。。。。”何似无言以对。
  小哥是吕廷昕心里神一样的存在,他的重要谁都无法撼动,方糖能走近吕廷昕本就不易,现在。。。。。。恐怕真的没可能了。
  何似从桌子上下来,攥了攥衣服,不知道说点什么,犹豫许久,不过一句干巴巴的,“晚饭吃吗?”
  吕廷昕笑笑,拍了下何似的胳膊,“别哭丧着一张脸,你以后对我好点就行。”
  何似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嘛,以后绝对不欺负你行不?”
  吕廷昕,“。。。。。。行。”
  “那我出去了。”
  “嗯。”
  何似离开,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吕廷昕靠回去,望着窗外,把自己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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