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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姐怎么还没嫁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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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幼珠有时候也会去偷听,不过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现下既然决定了要离开月家,自然是知道越多把柄越好,便赶忙把幼珠这个小密探给放了出去。
  幼珠圆滚滚的眼珠子亮闪闪的,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悄声往后院去了。坐在廊下摘菜的还有幼银,瞧着幼珠的动向,她却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三姐,万一被发现了可怎么是好?”要是被奶知道小五偷听,怕是打死都不为过的!
  幼金一个眼神示意她安下心来:“小五机灵得很,你放心便是。”
  幼珠也确实没有辜负幼金的期望,无声地靠近正房后头的窗沿下头,然后蹲在一扇开了几寸大的窗口下,正好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小陈氏的辩解声:“娘啊!我真没有贪污过公中的银子,您老可千万别生气啊!”
  老陈氏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到:“那我还错怪了你不成?以为我久不到镇子上便哄得了我,镇上鸡蛋卖两文一个,你倒是个心黑的,回来跟我说一文钱一个,那不是你污了我的银子是谁污的?”
  小陈氏被她这般夹枪带棒的反问噎住了话头,然后哭哭啼啼地为自己辩解,无非就是说自己两个儿子要读书,家中花销大之类的话。
  可正是这样的话刺痛了老陈氏的神经,坐在炕上都快跳起来指着她骂了:“文涛兄弟俩读书花你什么银钱了?修束银子哪回不是家里给的?就连这回说要买卷子的一百两都是公中出的,你出过一分银钱吗?”
  婆媳俩吵得厉害,最后还是月大富做了主:“好了!一天天儿的,除了吵架还知道干些啥?老大家的你也别觉得什么,你们留有私房钱我们不是不知道,可是污公中的银钱那便不行,按我的意思办,你去取二两银子来,就当是你这些年污了公中的银钱,旁的我也不跟你算了。”
  听完月大富的话,两个陈氏都跳了起来:老陈氏是嫌少,小陈氏是嫌多,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没个消停。
  最后还是月大富用烟斗直接敲了敲炕上的小木桌:“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大家的,你现在就去把银子取来。”
  小陈氏不甘地憋着嘴,不过也不敢不拿,扭扭捏捏不甘不愿地回东厢房取来了二两银子交到老陈氏手上。老陈氏则一把夺过银子,然后才恶狠狠地瞪了眼她:“往后要是再让我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小陈氏看着自己不知道攒了多久才攒下来的银子,转眼就进了婆婆手里,心里满是不甘。


第23章 肉包子
  正房里头因为小陈氏污了老陈氏银钱引起的公案闹得婆媳俩心中都有了芥蒂,却没人发现半开的窗户外头有人将她们说的话全都给听了去,还一一都告诉了幼金。
  已经喂完猪的幼金听完幼珠一五一十地说完正房里头发生的事,单手撑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跟幼珠交代:“你方才听到的话不许告诉三姐以外的人,你可知道?”
  幼珠嘴里含着一块饴糖,认真地点点头:“我知道。”三姐不止一次地跟她们说过家里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跟三姐的秘密,就是连娘都不可以说的。
  几个小姑娘躲在西厢房里头先是每人吃了一小块饴糖,然后到了中午才又将幼金从集上买回的大肉包子分了吃。因为月家的午饭历来只有正房和东厢房的事,西厢房的月长禄则是不在家吃午饭的,而西厢房的苏氏以及几个赔钱货,都是没有午饭吃的。
  幼金买的肉包子虽然贵,但也是真材实料的大包子,虽然已经放凉了,不过一口下去,肥腻喷香的肉汁顿时充斥在整个口腔中,让人欲罢不能,一口接一口的,一个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的肉包子便都吃完了。就连年纪最小的小九,也一口气吃完了一个大包子,最后还砸吧砸吧嘴,睡午觉的时候都有些意犹未尽。
  等大家都吃完包子以后,幼金才将西厢房的门窗打开来通风,等屋内肉包子的香气都随着秋风消散后,才放心地将门窗关上。
  苏氏也是久不见荤腥的人,心满意足地吃完一个大肉包子以后,才拉着幼金问起今日赶集的情况。
  除了已经睡午觉的小七□□,剩下的人都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便故作神秘的一笑,低声道:“等我拿出来了,你们可别叫出声来,要是引了别人来,那可就麻烦了!”
  幼银、幼珠幼宝不约而同地伸手捂住了小嘴,乖乖地点点头:“嗯!”目光紧紧跟在幼金身上,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一般。
  在苏氏跟几个妹妹期待的眼神中,幼金从怀里掏出了有些沉甸甸的荷包,然后将里头的银子全部倒出来在苏氏的炕上。
  “这么多银子!”苏氏低呼了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地也有□□钱银子吧?”
  “哇!”几个妹妹还不知道银钱地多少,不过听娘亲这么一说,便个个都小声地惊呼出声,这么多钱!
  幼金笑眯眯地回答道:“八只山鸡换了七钱银子,四只野兔换了四钱银子!还有两只咽气的山鸡换了八十文,买肉包子跟饴糖花了三十文,所以现在还有一两银子另一钱又五十文!”
  听完幼金公布正确数字,就是苏氏也有些惊到了:“这么多银子?山鸡野兔竟这般值钱不成?”
  “肉价原就不低,城里头的有钱人又喜欢吃些野味,这些山货的价钱自然也高些,再说那野兔扒了皮不是还能卖钱嘛?自然是值钱些。”幼金笑眯眯地将银子装回荷包中,然后说道:“这些银钱就由我来保管,等咱们将来离了月家,定不会让娘跟妹妹们吃太多苦。”
  苏氏听女儿这么说,想到月长禄这几日倒是改了不少,对自己说话也和气了许多,便有些犹疑道:“金儿,我瞧你爹如今也改了不少,要不咱们再给他一次机会?”
  没想到苏氏竟然心生退意,几姐妹原还都是欢喜的小脸顿时都愣了,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
  倒是幼金先反应过来了,她就知道苏氏那日是一时头脑发热才松了口的,毕竟她已经被虐待了这么些年都不知道要反抗的女人,她又怎么能寄希望于她一朝醒悟?便淡淡笑着说到:“娘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这银子还是由我来保管可好?毕竟几个妹妹也渐渐大了,这银子要是给到爹手里,指不定就充公了,留在自己手里也便利些,娘以为如何?”
  苏氏说完反悔的话,心中十分忐忑地看着长女,生怕她不同意自己的想法。见长女竟然能理解自己想圆满这个家的想法,苏氏长长地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这本就是你自己赚的银子,你自己保管也是应当的。”
  幼金见她这般讨好似的笑脸,微微点点头:“那我就先带妹妹们出去了,娘也该午歇了。”
  出了苏氏的房间后,幼珠才气鼓鼓地甩掉幼金牵着自己的手,然后干脆侧卧在炕上不理人。幼银幼宝看着突然发难的幼珠,都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看了看幼金,又看了看幼珠。
  幼金叹了口气,然后坐到幼珠身边低声跟她讲道理:“幼珠,三姐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那是娘的婚姻,她如果不愿意结束这种日子,我们为人子女的能怎么办?难不成你要自己一个人走了,留下娘跟小七小八小九在月家受苦受难吗?”
  听完幼金的话,幼珠才“腾”地一声坐了起身:“可是三姐,我不想留在月家,我不想天天被人当成猪狗不如的畜生一样对待!”
  幼金将她揽入怀中,小声地安抚着:“幼珠放心,三姐不会让你被欺负的,娘如今不愿意离开,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真相,等娘真正坚定决心后,便是咱们离开月家的时候了。”
  “会有这一天吗?”幼珠的眼中满是迷茫的看着幼金,仿佛幼金一旦说出否定的话,她的所有信仰就全然倾颓一般。
  幼金小声却莫名有一股让人觉得心安的力量的声音缓缓说到:“会有的,会有的。”不仅幼珠,就连原也有些失望的幼银跟幼宝眼中的怀疑也渐渐都消失了,只剩下纯净的信任与热忱,明亮异常。
  其实幼金的想法很简单,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他月长禄家暴了苏氏那么些年,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这般和颜悦色起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就看月长禄何时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罢了,到那时再看苏氏究竟是否还要继续执迷不悟罢了。
  深秋寒意渐浓,幼金每日不仅要上山打猪草,还要储备过冬的柴火,因此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借口在外头继续她的私房钱储备工作。
  而月长禄确实如同苏氏所言那般,竟然已经有段时日回家没有冲自家老婆孩子动手了,性子像足了苏氏的幼银也开始渐渐犹豫,觉得爹现在这般其实也挺好,可若是离开了月家,她们就都要成没爹的孩子,就像村西头吴寡妇一家那般,几个孩子从小被人欺负,就因为他们没爹。
  因为这事儿幼银跟幼珠之间还爆发了一场小小的冲突,幼珠是坚定地站在幼金这边的,她才不相信那个只知道打老婆孩子的畜生不如的男人怎么可能一朝醒悟,便冲着幼银大喊到:“他要是知错能改,你会挨这么多年的打吗?你说他知错能改,还不如说他是鬼上身!”
  幼银是二房几个姐妹中性子最软,泪窝最浅的,她只是劝了劝幼珠,没想到竟被她这般大吼大叫,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幼珠,爹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你我的爹呀!难不成你真想当没爹的孩子吗?”
  幼珠被这个榆木脑袋的四姐气得不想说话,倒是幼金被机灵的小八拉了过来劝架。
  问清楚缘由后,幼金微微叹了口气,离开月家这事儿若是她们姐妹都不齐心,那肯定就是办不成的。先是帮幼银擦干眼泪,然后示意幼宝拉走了幼珠,自己才拉着幼银坐在炕上,柔声问到:“幼银是担心离开月家以后,自己会被人欺负吗?”她是从小看着幼银长大的,自然知道幼银虽然性子软,但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幼银有些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眼认真看着自己的三姐,她知道三姐是为了自己跟几个妹妹好,可是如果爹已经改过来了,那她们一家团团圆圆的过日子不总比她们孤儿弱母在外头流浪好吗?
  听完幼银的话,幼金微微叹了口气,问到:“那幼银是觉得爹真的改了性子吗?要不这样,我们给爹三个月的时间,要是爹真的改好了,我们便不走了,可是如果爹再犯,那你说该如何?”
  外头扒着墙沿儿偷听的幼珠一听到三姐说不走了,就想立马冲进去,却被幼宝拦住了:“三姐这么说自然有三姐的道理,你个炮仗性子跑进去不又要跟四姐吵起来?”好说歹说才将幼珠劝住。
  幼金不理外头的动静,她自然知道幼珠在外头偷听。继续劝着幼银:“你说幼珠为什么想着离开?你忘了幼珠幼宝刚生下来的时候,奶就想都溺死她们,幼宝的身子就是这样落下了病根儿,还有。。。。。。”幼金将几姐妹这些年受过的苦挑了些重点的来给幼银回忆。
  说完以后,见幼银沉默不语,幼金便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幼珠想走,无非就是想我们一家子能不用再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她只是性子急了些,对你并没有恶意的,再怎么说你们也是好姐妹不是?”
  “三姐,我知道的。”幼银眼睛红红地看了眼幼金,她心里只是难过幼珠一定要离开月家,不过也是知道她是为了大家好,所以并没有生她的气。
  先是跟幼银讲完道理,又转头教育了一顿幼珠:“你这急性子我说过你多少回?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成吗?你四姐也是好心,你急赤白脸地跟她吵架,就差断绝关系了是不?”
  幼珠被她教训得抬不起头,不过她心里也知道三姐是为她好,讷讷地点点头:“三姐,我知错了。”
  就这样,一场姐妹之间的小争端就在幼金的左右两端开解下,悄悄翻篇儿了。


第24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许是今年时节好,各处都是丰收的年份,月大富一开始还想着能靠卖粮食攒下些银钱的计划也落空了,反倒是一样粮食卖出去,比去年还少卖了十分之一的银钱,气得老陈氏在炕上躺了几天都不肯起来。
  今年年岁好,山里的山鸡野兔也肥,镇子上吃野味的人也比往年多了些,幼金趁着每次赶集都能逮到些山鸡野兔去换银子,更是跟鲜味斋后厨采买的管事都熟络了不少,每回得了山货便都是进城送到了鲜味斋去,倒是免了幼金许多麻烦。
  在今冬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地落下来的时候,幼金已经靠套山鸡野兔存下了十七两银子。十七两银子在柳屯镇可以买下不到三亩的上等良田或者盖几间宽敞的泥砖瓦房。
  可是对于幼金来说,这还远远不足,她要养活六个妹妹,还有苏氏跟苏氏肚子里那个不知性别的娃娃,十七两银子怕是连她们离开月家去安家的费用都不够。
  不过如今已经开始下雪了,山里头的动物都已经进入冬眠,她想再去打猎赚钱怕也是没多少可能的了,只得另想出路。
  可是幼金还没想到新的生钱之路的时候,月家却出了大事。
  月长禄带了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回了月家!
  月家正房里头,月长禄扶着那个肚子起码已有七个月的年轻女子,两人一起跪在了月大富与老陈氏面前。月长禄有些磕巴地说到:“爹,娘,婉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的,儿子不能放任她们母子在外头受苦,还请爹娘成全我们吧!”
  老陈氏看着跪在地上有些妖妖娆娆的婉娘,眼前一阵黑,倒仰在炕上不说话。饶是月大富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平日里老实巴交地连句话都不多的二儿子竟然一捅就是捅了个大篓子出来,也皱着眉头盘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时间正房内寂静无声。
  而西厢房那头,先是出来给火炕添柴的幼金看到了月长禄带着一个女人进门,然后赶紧回了西厢房交代幼银几个:“无论外头有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看住了娘亲知道吗?”结果小姑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三姐的话还是乖乖听的,便都点了点头。
  见几个妹子都认真地点点头,幼金才皱着眉紧抿着双唇往外头去。幼珠在三姐出门前不知为何心中一动,拔腿跟了上去:“三姐,出了什么事?”
  幼金才出了门,见她又跟上,便赶忙把人往屋里推:“你赶紧回去。”然后自己转身往后院去了。幼珠见三姐这副模样,就更觉得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了,便也悄声跟在幼金身后,摸到了正房后边窗户边上。
  幼金一回头就见到了幼珠,也怕出声音被里面的人发现,便只得使个眼色暗示她不许出声,姐妹俩冒着纷纷洒洒的小雪,躲在正房后头安静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正房里头,月大富与老陈氏沉默了多久,月长禄就跪了多久。直到手中的旱烟都抽完了,月大富才干咳了两声,看向跪在月长禄身边的婉娘:“你看上我家老二什么了?”
  婉娘一张口,便是软糯的腔调:“我与月二哥相识已一年有余,虽然月二哥为人沉默寡言,对我却是真心的,我无以为报,只有以我的真心回报他一二,还请老爷子成全我们这段姻缘吧!”言辞之间,情真意切,可以说是感人肺腑了。
  “你可知道,老二已经成家?”月大富虽算不上阅人无数,可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她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长得也算是有三分姿色,怎么会看上沉默寡言,还破了相的老二?
  婉娘露出一丝愧疚地笑:“是我对不起苏姐姐,不过我与月二哥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求名分,只求您二老同意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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