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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长姐怎么还没嫁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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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热闹过后有些失落,幼金心中想起了那个在自家住了两个多月的男子,扰乱了一池春水后还真的是一走就杳无音信了,不由得暗暗骂了句:“早知道就多收他银子才是!”
  而被她惦记着的人,如今也是孤身一人独坐月下,浅酌佳酿已然有些微醺,双颊微红地举起酒杯邀月共饮:“举杯邀明月,对酒成三人,今夜怕是只有你我相伴了。”
  等肖临风从前院的宴席中逃离出来,悄悄溜到后院时,只看到平日里如同谪仙人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的兄长竟然席地而坐,背靠着假山自斟自饮,从背后看着竟有些落寞,小小的白玉团子都皱成一个包子了:“兄长,你这是喝了多少酒?你院里的下人呢?怎地没一个人伺候着?”
  听着幼弟关切的碎碎念,肖临瑜笑了笑:“无妨,兄长今夜心情好,你怎地从宴席上偷溜了?”说罢,又斟了一杯酒进白玉杯中,一口饮尽,辛辣与醇美混合在一起刺激着味蕾,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感叹:“果然好酒!”
  肖临风从来没见过兄长这般失态,有些担心地坐到他身边:“兄长,要不我叫人来伺候你歇下吧?”
  肖临瑜摇摇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弟弟,浅叹一声:“无妨、无妨。。。。。。”
  肖临风歪着头,一脸愁容,兄长昨日一到家便被老祖宗叫去了正房从日头在西边一直谈到月亮都出来了,正房的檀木门才缓缓开启,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兄长竟有些颓相,也不跟人说话,自己回了自己的院落。今晚原是中秋家宴,兄长却一个人喝醉在此,家中竟无一人来寻他。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肖临风自然不得而知,一向调皮捣蛋的他却也乖乖地坐在兄长身边守着他,也不言语。
  “临风,你有没有想过往后要做什么?”也不知过了多久,肖临风都已经犯困到连连点头,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肖临瑜才淡淡地问了一句。
  又是一个点头,听到兄长说话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想了好一会儿,却也没想出什么来,最后也是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小娇生惯养的,肖家下一任家主是兄长,他就算每日饮酒作乐也能荣华富贵一辈子,骤然间听到兄长这么问,他还真是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了眼幼弟,肖临瑜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罢了,罢了,你切回去睡吧。”说罢招手叫来守在不远处的肖临风的书童:“把小少爷带回去歇下吧!”
  松言行礼称是,然后扶着已经困成一团的肖临风出了谨言院,只留下已经醉了七分的肖临瑜一人月下独酌。


第99章 学坏
  摇了摇已经空了的白玉酒瓶; 肖临瑜叹了口气; 索性就倒在假山边上看着皎皎银月; 想起昨日老祖宗跟自己说的话。
  “临瑜; 你是肖家的下一任家主; 很多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随心所欲只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肖家。”肖家的老祖宗宋氏嫁入肖家已四十余年; 自肖家老太爷前几年仙逝后; 老祖宗越发深居简出; 不过肖家上下的所有事都瞒不过她; 自然也知晓这一年多来她最看重的长孙变了不少,越发地与自己疏离,越发地、不听话。
  肖临瑜打小就听厌了“你是肖家的下一任家主”、“你要稳重”、“要听话”等等等等的话,听完老祖宗再一次老话重提; 他想起了在洛河州的日子,苏康虽然也是苏家的儿子; 可无论是幼金还是苏婶婶; 却从来不拘着他,他在苏家住了一月有余; 也从未听到类似的话。苦笑道:“祖母; 难不成我的一生就只能这般了不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 都是为了肖家,那他自己呢?他的人生呢?他的喜怒哀乐呢?
  “我就不该纵着你离京这般久,在外头久了; 心也野了!”当初与白家的婚事确实是临瑜面上无光,正是如此,宋氏才由着他的性子一回离京,没成想却是埋下祸根。见长孙面露愠色,宋氏叹了口气道:“这两个月以来,白家也不好过,你二叔参了白家数次,白家也在圣上面前吃了不少挂落。虽然此事你是受了委屈,可总还要顾着肖家不是?”
  闭上眼不再去看那一轮孤月,已然有些醉了的肖临瑜喃喃自语:“总归我只是肖家的棋子罢了!什么家主?什么富贵荣华?不过是一座牢笼罢了。。。。。。”不过片刻,竟然就倚靠着假山沉沉睡去了。
  睡梦中,肖临瑜梦见了自己临离开洛河州的前一晚,披着漫天霞光的少女缓步向自己走来,刹那间的怦然心动。
  可惜美梦苦短,良宵难得。在肖临瑜想伸手去拥抱眼前的少女时,却被一阵声音吵醒。原来是家仆见他醉倒在地,也不敢擅自动他,便去请了肖家主母过来。
  “不过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泥腿子,竟也值得你这般念念不忘?”于氏看着烂醉如泥,丝毫没了分寸的大儿子,不由得有些痛心疾首:“临瑜,你真真是被教坏了,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让你出京!”于氏想起方才醉倒在地的儿子嘴里喃喃的都是那个小狐狸精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果然贱胚子就是贱胚子!最让她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竟然也被勾得连魂儿都没了!
  被惊扰了美梦的肖临瑜一睁眼便听到自家母亲已然不顾大家闺秀的规矩,咬牙切齿地骂着远在洛河州的苏家一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离于氏远了些,眉目间的醉意已没了三分,清冷的样子重回脸上:“母亲漏夜前来有何事?”
  于氏看他一副疏离的模样,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得作罢,道:“家仆来报说你醉倒在院子里,我若不来看,还不知道你已经没分寸到这般地步了!”
  肖临瑜听到母亲这番言论,搀着假山站了起来,趔趄地作了个揖:“儿子知错了,母亲若无旁事,儿子便先行告退了。”
  看着他两颊通红,脚下轻浮,于氏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谨言院中的家仆扶好他:“罢了,夜也深了,你且回去歇下吧。”
  肖临瑜微微颔首,也不需要人搀扶,踉踉跄跄地往自己房间回了。只留下一脸愁容的于氏与满院不知所措的家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
  肖家与白家的婚事为何作废无人知晓,不过在肖家上门退亲以后,才貌双全的白家嫡出姑娘白雅儿就匆匆嫁给了许家庶出的儿子。这门亲事结得离奇,不知勾起了多少好事之人的八卦心:“那白家可是清贵之家,族中还有那么些未嫁的女儿,这白雅儿起了这么个下嫁的头,怕是将来白氏一族的姑娘的婚事都有影响了!”
  “可不是吗?我听说婚后三朝回门,白雅儿跟那个许家的庶子连白家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出来了!白老爷子还说,往后白家再没有白雅儿这个人!怕不是要断绝关系了!”。。。。。。
  种种流言传遍了京城,白家也被肖家在朝堂上揪着不放,就连家中的不少产业也被肖家针对着干,倒赔了不少银子,可谓是处处掣肘。
  “老爷,咱们可就雅儿一个女儿,打小娇生惯养的,她哪能受这个苦啊?您再去求求爹吧!”白家主母为着女儿的事不知求了白大人多少回,此事刚出的时候还大受打击,病了好几回,如今入了秋,身子也越发地差,可还是心心念念着被断绝关系的女儿:“她如今只有几个仆妇跟着,那许知桐还是个庶子,若是咱们都不帮衬一二,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
  “帮她?我还要怎么帮她?她自己不顾廉耻做出那种事来,我没打死她就算顾了父女情分了!”白大人心烦得不行,再想到这一切的麻烦都是因为自家那个没有分寸、寡廉鲜耻的女儿引起的,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难不成还要我把整个白家搭进去帮她你才满意是不?”
  白家虽说是文人清贵,白大人心里也颇有些瞧不上肖家,可那肖家再怎么不是,总比许家一个八品小官的庶子强不是?再者肖家老二在朝堂中也是颇有些分量,当今圣上对他也是青眼有加,不说旁的,光是肖老二一人只要抓到了把柄,他们整个白家都要赔进去!“我一早就跟你说要好好管教她,你偏给我管教成这般模样,还敢叫我帮衬她!你且死了这条心,若是她还敢上门来,我非叫人把她打出去不可!”
  一想到白家因为白雅儿那点丑事搞得上下都乱糟糟的,白大人就气得脸都涨得通红:“当初她敢做出那样的事儿,就该想好有今日这样的结果!”一想到肖家那位长得仪表堂堂的大公子上门退亲时说的那番话,白大人如今都还能气得胡子直翘:“身为女儿家不知何为自重自爱,还让未婚夫婿抓包,这种女儿,我要她何用?”
  白大人越说越气,最后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又唤人点了灯去了姨娘房里睡,只留下泪流满面的白家主母在无声啜泣。
  ***
  昨夜的美梦被惊扰后,肖临瑜再也没梦到洛河州的人和事,一夜无梦到天明。
  听到房里传出动静,贴身小厮很快便进来了:“大少爷您起了,老爷传话来,早膳过后要见您。”
  坐在床上,锦被还盖在身上,绸缎织成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如墨青丝散落开来披在身后,平日里总是衣冠齐整的人,早起时竟也这般颓废,煞是好看。肖临瑜伸手按了按微微有些发疼的脑袋,道:“晓得了,安排人传膳吧。”
  洗漱过后,一身月白色衣衫配上蓝玉发簪,又恢复了公子如玉的模样,边喝着熬得香浓可口的燕窝,肖临瑜边后悔昨夜喝得太过了些,心里暗暗想着往后不能这般了才是。
  “我听你娘说,你昨夜醉倒在院子里了?”肖家家主今年年近四十,长得与肖临瑜有五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历经岁月的沧桑与稳重:“你如今越发地不稳重了,白家之事既然已经过去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我会跟你娘说的,你且安心在京城呆着,洛河州那边就让下面的人管便是了。”肖海如自然是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也知道儿子在洛河州发生的事,自然也是要警醒一二。
  肖临瑜自嘲地笑了一声:“如今我们肖家怕不是已经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了,还结什么亲?”
  “白家做出那等不要脸面的事,丢的是他白家的面子,与你何干?”肖海如放下手中的狼毫,那双长得跟儿子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向立于庭中的长子,叹了口气,道:“为父知道你的心思,那小丫头再好,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家出来的,若是当个侧室还可,我们肖家的正房主母,必须是名门世家的闺女儿。”
  肖临瑜在洛河州呆了近两个月,肖家的这些长辈自然不可能真的放任他在洛河州不管不顾,私底下早就将苏家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人家出身的丫头,竟也值得儿子千里迢迢离京!肖家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儿子是真的喜欢上一个乡野丫头,只觉得他是一时被迷晕了头,等过些日子便能忘了那个丫头。
  肖海如觉得若是儿子真的喜欢,只要能让儿子收了心好好继承家业,就是抬进门来当个姨娘也无所谓,毕竟他们肖家家大业大的,养多一个姨娘也不算什么大事。可于氏却不这么认为,她早已认定了是苏家的小狐狸精勾走了儿子的魂,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让苏家的人进肖家大门的。
  “爹,我与苏幼金并不是您想的那般,我只当她是妹子看待罢了。”不可否认,肖临瑜听到父亲同意让他迎幼金入门时,他是心动的,可想到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幼金与自己说过的话,肖临瑜知道她是绝不可能进门当小的。
  想到家中的那几个姨娘,整日只能守在后院,眼巴巴地望着盼着父亲的到来,还要被主母敲打、立规矩,肖临瑜不敢想那个明媚飞扬的女子若是变成这样,会有多怨恨自己!自己也不想委屈了她,不若就放她自由吧!


第100章 丰收的季节
  听完儿子的话; 肖海如有些诧异; 他以为儿子能在洛河州住了那么久; 肯定是有什么人勾住了他的魂儿才让他乐不思蜀的; 倒不成想到他只是拿人家当妹子。父子俩历来也没有过谈心的时候; 既然儿子都这般说了; 肖海如也没什么可说的,又拿起狼毫沾了墨汁后稳稳地落在宣纸上; 挥毫写就一个“忍”字; 而后才说到:“你素来心性坚毅; 我知道白家的事不过是你想离京的借口罢了; 既然已经在外头野了那么久,也该收收心了。”
  “父亲,我这辈子一直按照您的想法按部就班地活着,您让我求学科举; 我昼夜苦读,考得举人身份; 您希望我继承家业; 打我识字起,我便开始学怎么用算盘。父亲; 我只是累了想停一停; 歇一歇都不成吗?”肖临瑜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脸上的笑也越发苦涩。
  肖海如从没想过儿子会讲出这样的话,放下手中的狼毫,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他:“从你出生起就注定了你是肖家下一任家主; 整个肖家的未来都牵系在你身上,如今你真是越发地放肆了,你且去祠堂向列祖列宗请罪,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吧!”
  肖临瑜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父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浅叹了一口气,拱手称是,便退了下去。
  最后以肖临瑜在祠堂跪了七日,老祖宗心疼长孙,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叫了肖海如去训了一顿,肖临瑜的跪祠堂思过才算告一段落。
  ***
  再说洛河州的苏家,中秋过后,韩立跟着宋华去了茶乡,留下韩尔华在苏家跟着汪大爷,苏家家中依旧是岁月静好夹杂着欢声笑语过着。
  在幼金的帮助下,幼荷拿出自己的私房钱在洛河州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子,卖些家庭用品、针头线脑什么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生意,可挣个家用银子还是可以的。幼金托了到定远打探消息的人也带了韩氏的书信回来。
  “三婶在信中并未提及自身,只说了旁人的事,不过我看三婶的意思估摸着幼荷姐姐不在定远,她也没有后顾之忧,要跟三叔斗的话应该也不成问题。”在幼金看来,韩氏是个十分聪慧且性情果毅的女子,月长寿跟她比起来还是差得有点远,要收拾他估计还是比价简单的。
  苏氏如今也能认得几个字,大略看完了韩氏的来信,也点点头认同女儿的话:“不过咱们还是要多注意着些,要是你三婶出事,咱们还是能帮就帮一把才是。”
  “娘放心,我自有安排。”幼金上回托人去定远打探消息时也顺带找了人帮着留意着月家的事,若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她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才好应对。虽然苏氏已经跟月长禄和离了,不过要是让月家人知道如今家中的光景,怕不是一个个都要扑过来吸血了!
  中秋过后,又到了金桂飘香的季节。
  苏家的桂花今年开得极好,人才到山脚下就能闻到夹杂在舒爽的秋风中的淡淡桂花香气。从今日起是苏家收货桂花的日子,也是苏家一众小姑娘们最喜欢的事——摇桂花。所以今儿个一大早,除了要到城里开点心铺子的幼银、幼珠姐妹俩,其他小的全都早早就起来了,都不用苏氏提醒就全都换上了窄袖上衣跟便利行动的长裤,再让身边的丫鬟仆妇们将头发都梳成两条麻花辫,然后个个守在前院等着长姐说可以走就准备立马出发。
  幼金今日穿了一身竹青色的窄袖衣裳,也是梳了两根麻花辫,虽然是普通的装束,可少女明艳,竹青色秀雅倒也衬得十分好看。
  牵着小八慢慢地走着,一边还不忘交代几个妹妹:“一会儿到了山上可不许乱跑乱走,不许捣乱可知道?”
  “长姐你昨日就说过了,我们都记着呢!咱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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