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至上_咸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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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绍言被公主抱的一段最后还是没有剪掉，甚至被做成了重头戏，粉红泡泡漫天飞，被粉丝们截了动图广为流传。
　　“鲸鱼”CP早已经被正主凿船，CP粉们爬墙的爬墙，转友情向的转友情向，而“李唐”这是要逆CP的节奏啊！
　　唐聿的男友力和情歌技能迷倒了一大片粉丝，李绍言就百思不得其解了，最近的饭局上，总是有人给他介绍奇怪的强壮肌肉男……
　　等到第三期那支惊艳四座的《Por　una　Cabeza》播出之后，唐聿再次引爆了话题，甚至被做成cut红出了圈外。
　　“prprprpr，疯狂舔屏！”
　　“唐聿这身段，绝了！还有李总裁，配一脸啊配一脸！”
　　“看了几十遍，根本停不下来，不说了，继续刷去……”
　　“跳的很好啊，有实力，粉了。”
　　……
　　这一季《诗与远方》首播一轮之后，唐聿微博的粉丝已经超过了一千万，李绍言也人气大涨，应邀之下开通了个人微博，丢给了公关团队打理。
　　综艺来钱快，涨粉也快，但对于本职是演员的唐聿来说并不是长久之计。
　　李绍言单独找了陈琛问唐聿的通告安排。
　　陈琛带了一摞文件，细数道：“目前只接了一个中高端的手机广告，一个轻奢品牌手表代言；还有两部偶像剧、一部古装剧和一部喜剧电影正在接触。”
　　陈琛顿了顿，继续道：“总裁，顾璟已经从戛纳回来了，惜败给克里斯。寰宇买了通稿嘲他，但被唐聿的热度盖过去了。”
　　“寰宇……气不过自己养出来的摇钱树跟别人跑了，搞一点小动作很正常，无伤大雅。”李绍言翻了翻陈琛拿来的那一摞广告合约和剧本，挑剔道：“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本子。”
　　陈琛点头：“是，剧本本身含金量不高，但开出的价码非常诱人。”
　　李绍言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广告和代言可以接，电视剧和电影等我看过再告诉你。你先回去吧，等会叫唐聿来我办公室。”
　　陈琛依言退出了办公室。李绍言很少会这样关注某个艺人，以前那些被传“包养”的明星和模特，没有哪个能像唐聿这样被捧起来的，当然，他们也没有一个得到过李绍言的正式承认。
　　不再去想李绍言的反常，女强人陈琛摇了摇头，搞不懂你们这些谈恋爱的，总裁开心就好吧。
　　李绍言是真心实意地在为唐聿考虑，旧怨早就在无数次的抵死缠绵中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甚至觉得这就是不打不相识，缘分天注定。
　　毕竟是唐震庭的亲儿子，唐聿的实力不弱，潜力很大，若雕琢得好，大可以做顾璟的接替者。但唐聿不同于顾璟的是，他太过洒脱随意，李绍言摸不清楚他进入娱乐圈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赚钱？成名？可这些唐聿都不需要，他拥有的已经足够多。
　　正当李绍言为唐聿的下一步发展深思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给李绍言发来了邀约。
　　“李总，你好，我是王信。”电话的那头，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
　　王信是何许人也？中国商业电影界的鬼才，创下过单日票房破10亿的奇迹，单片总票房居中国电影史第一。但他的电影又不是纯粹的爆米花电影，剧情逻辑经得起推敲，思想有深度，选角和制作也十分用心和精良。
　　按理说，王信这种级别的导演不会缺钱，但王信这人就跟散财童子似的，除了热衷公益和慈善，还有一个“小爱好”是去拉斯维加斯赌博。
　　每当王信出来拍新片，大家就都知道，王导又把钱烧完了。
　　只听王信道：“李总，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一个本子正在筹拍，票房我不敢保证，但绝对是能拿奖的好片子，你有没有兴趣投？”


第17章　“旧情人”出现
　　和王信约定了见面的时间，李绍言招来助理确定行程。
　　助理正好有事汇报：“李总，有人想见你。”
　　“谁？”李绍言问道。
　　“他说他叫Ross。”
　　李绍言微微挑眉，开口道：“让他上来。”
　　Ross一进办公室，看到李绍言，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有一半的俄罗斯血统，再往前数几年，还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那叫一个粉雕玉琢，脸孔如瓷娃娃般精致，肤白唇红，漂亮得不可方物。
　　但混血美少年长残的案例非常多，Ross的颜是没有长残，只是由于生长速度过快，很快超过了李绍言所能欣赏的范围，变成了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混血壮汉。
　　李绍言之前曾经帮过他，是看上他的漂亮和单纯，存了养成的心思，但还没来得及下手，美人就变成了美人plus，只得无奈作罢。
　　遇见Ross是在一个投资商组的饭局上，一看就年纪不大的混血美貌少年委屈巴巴地被一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富商带在身边，起初李绍言并没有怎么注意他，因为这种局带个小情儿很正常。
　　只是中途他出去抽烟的间隙，偶然看见了这个小美人在哭着给人打电话，电话那头好像是他的经纪人，只听他哀求道：“凯哥，我真的不行，你让人接我回去好不好？我再想别的办法筹钱！”
　　那个凯哥似乎拒绝了他的请求，还说了几句应该是威胁的话，少年犹如惊弓之鸟：“别，别和我解约，我妈妈还在医院等着用钱呢，求求你了凯哥……”
　　李绍言听出了些门道，放轻了脚步，又听到那少年的声音道：“好吧，凯哥，谢谢你……”
　　电话挂断了。少年怔愣了半晌，突然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不英雄救美真是太煞风景了。
　　李绍言走上前去，少年发现自己被阴影笼罩，一抬头就看见李绍言朝他递过来的手帕。
　　他呆呆地接过手帕，李绍言问道：“你是哪个公司的？”
　　“……英丽。”
　　李绍言一听，顿时皱了眉，这下不管是真的不行了，英丽是盛娱旗下的模特公司，什么时候他们开始做这种拉皮条的生意了？这小孩一看就被吃的死死的，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李绍言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少年喏喏道：“16……”
　　李绍言有点上火，这简直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他接着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Ross……”
　　“好，Ross，这件事情交给我解决。你的经纪人是谁、整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别的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吃完饭回酒店，你一一告诉我。”李绍言说完，搂住了Ross的腰，几乎是半抱着他回了包间。
　　这两个人在外面待了那么久，又以这样的姿态一起回来，在场的老油条们怎么会不懂其中的关窍。
　　尤其是看到Ross哭得眼眶通红，又忍不住朝李绍言怀里靠的样子，之前带着他的那个胖子挤眉弄眼地都打趣李绍言：“李总，厉害啊！今天你可有艳福了，小吴跟我说Ross还是个雏呢。”
　　他说完看向Ross大笑道：“宝贝儿，把李总伺候高兴了，之前答应你的再翻一倍！”
　　李绍言强压着心里的不适感，扯出一个淡漠高深的微笑：“这一杯我敬大家，先走一步了。”
　　有人带头起哄让他连喝了三杯，李绍言爽快地应下，随即带着Ross离开了。
　　那一次李绍言借着Ross的事情，狠狠收拾了一大帮人，英丽几乎被重新洗牌。大多人以为他是冲冠一怒为蓝颜，Ross和他的绯闻满天飞，他没承认也没澄清，Ross的日子是好过了很多。
　　李绍言还借钱给Ross帮他得了癌的单身母亲治病，Ross后来两年都在努力工作还钱，再然后的事情就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不提也罢。
　　总之是李绍言做了一次好人，还没有收获好名声，这样的事情他经历的很多，早就习以为常。
　　自从Ross的外形变了之后，李绍言就对他没怎么关注了，底下的人以为他是失了宠，也没有再给他优待。模特想红本来就挺难，便也就这样沉寂下去。
　　时隔那么久，Ross再次来找他，李绍言猜都能猜出是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Ross那位生病的母亲，乳腺癌复发，又需要钱做手术。他接不到什么好活儿，走投无路，便想起曾经帮过自己的故人。
　　“李总，求求你，帮帮我吧！”加大号的美人泫然欲泣，梨花带雨，还是看得李绍言于心不忍。
　　听完前因后果，李绍言叹了一口气，从公司的支票簿上撕了一张下来，写下了30万的数额，签上自己的名字，起身到Ross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拿去吧，这么大个男人了，还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李绍言要感谢Ross给了他一个整治公司风气的理由，盛娱能有今天的发展，和他的雷霆手段也是分不开的。江湖之所以处处有李绍言“潜规则狂魔”的传说，也和他收拾的那些人脱不了干系。
　　李绍言并不反对潜规则，有人的地方就有欲望，欲望并不可耻。你有美色，我有钱权，春风一度，各取所需，再公平不过。
　　但他的底线就是你情我愿，以及绝不碰未成年人。
　　那些被小道媒体列入他后宫名单的明星、模特们，没有几个是真的和他有过实质关系的，只是因为李绍言颜控的老毛病作祟，看不得美人落难、美玉蒙尘，顺手提携一把罢了。
　　李绍言做得无心，受了他恩惠的Ross却感动得不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李绍言这么善良的大老板，没有想睡他（他当然不知道李绍言只是没来得及），只是让他好好努力工作，还帮了他那么多……
　　于是这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混血美男一把抱住了李总裁，李绍言的脸直接埋在他的胸肌上。
　　你别说，还真的软……不行，这什么姿势啊，李绍言想挣脱出来，可惜俄罗斯“美少年”力气太大，李绍言的推拒就跟欲拒还迎似的。
　　Ross紧紧抱着他，又开始热泪盈眶：“李总，你真的是个好人！”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李绍言，你找我干嘛——”
　　唐聿一进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第18章　恋爱游戏开始
　　这画面怎么跟抓奸似的……唐聿眉尾微挑，话音戛然而止。门因为他的放手而惯性地阖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是我打扰你们了吗？”唐聿抱着双臂，气定神闲地问道。
　　Ross认出了唐聿，这位李绍言的“正牌男友”，连忙放开李绍言，解释道：“不是的，唐先生，我和李总没什么！”但他手里那张支票让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李绍言终于从“金刚芭比”的怀里挣脱出来，无奈地对Ross道：“好了，Ross，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情再联系我助理。”
　　“嗯，谢谢李总。”Ross一脸感激，转头又真诚地向唐聿道：“唐先生，李总是个好人，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说完，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出了办公室。
　　门一关上，唐聿就笑出了声：“看不出来，你口味这么重啊。”
　　唐聿听说过这个模特的事迹，他看过的李绍言的818可不少。最早的时候他都信以为真，随着认识的深入，他也逐渐摈除了大部分偏见，但现在正主都出现了，唐聿又要有些相信之前的传言了。
　　李绍言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他妈妈生病需要钱治，我正好能借给他而已。”
　　唐聿暗讽道：“你这个金主当得太差劲了，跟过你还能混得这么差。”
　　他这么说是因为Ross虽然曾因李绍言而名声大噪了一阵，后来却沉寂下去没有了消息，大家都传言是李绍言喜新厌旧，有了新人就把旧人打入冷宫，还小气的不给分手费。
　　“首先，我没有包养过任何人，不是任何人的金主；其次，他没有跟过我。”李绍言解释道。
　　“没有过关系，你还这么大方？”唐聿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
　　“我只给了他三十万，这个数字放在红一点的明星面前根本不够看，但已经足够让一个小模特走投无路了。”李绍言走到办公桌前，把整理好的通告和剧本拿起来，继续道：“救急不救穷，我是有原则的人。再说，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这个问题呢？”
　　唐聿站在原地，被问住了。
　　是的，他有什么立场问这种像是吃醋的问题呢？他们只不过是假装情侣，外加床伴关系，又不是真正的情侣。
　　对于感情一向迟钝的唐聿此时有了一些迷茫，他确信自己是真的喜欢顾璟，哪怕已经决定放弃，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喜欢上另一个人。
　　李绍言是什么人，混迹娱乐圈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可谓一流。看到唐聿这样的反应，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不相信爱情——那玩意儿太过虚无缥缈，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枕边人会不会下一秒就盘算着要怎么夺走你的一切。
　　李绍言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但他很喜欢和唐聿在一起的感觉。唐聿年轻、有活力，就像一个发光的小太阳，天生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唐聿和李绍言完全不同，因为被保护得太好，他天真、不谙世故，却又天赋出众，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别人的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李绍言希望能够和他在一起更久一点，就现在这样的关系就不错，不需要有太多的负担，只需要享受当下的快乐。
　　“我们之前的约定，是假装情侣，然后找合适的机会用体面的理由分手。”李绍言道，“不如再来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唐聿问。
　　“恋爱游戏。”李绍言道。
　　“如果不想玩了，可以随时提出终止。唯一的规则就是任何一方出轨，游戏结束。”李绍言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如果我爱上你，那就是我输了，反之亦然。怎么样，敢和我玩吗？”
　　以唐聿的情商，大概是猜不出李绍言的真实意图的。
　　他看起来也不希望这段关系这么快就结束，那李绍言就帮他换一个借口，让他心安理得地继续沉湎于两人的肉体关系——李绍言早已经猜出，唐聿在和他发生关系之前，很大概率还是个处男，他对自己的这种“迷恋”大抵来自于某种“雏鸟情节”。
　　等到唐聿真的见识到了这个花花世界的美妙之处，就没有他李绍言什么事了，趁现在还能诓着他，能多把他在自己身边拴一段时间，也不错。
　　唐聿果然不假思索道：“玩，怎么不玩！我魅力那么大，你输定了。”
　　李绍言看着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心底暗笑，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现在，来看看我给你选的新戏吧。”李绍言扬了扬手里的剧本。
　　唐聿警惕道：“先说好，我可不会再演玛丽苏偶像剧了。”
　　李绍言当然不会给唐聿挑玛丽苏偶像剧，他接下来还准备专门给唐聿投资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在此之前，唐聿还需要一部用来过渡的作品。
　　陈琛给的几个剧本里被李绍言挑中的是那部古装历史正剧《战歌》，剧情四平八稳，属于过审完全不会被删改的类型。
　　其中唐聿要演的角色是男二号，前期纨绔子弟后期逐步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少年将军、最后战死沙场的悲情角色。这个角色没有什么爱情线，主戏都是家国天下，李绍言对此比较满意。
　　“这部剧需要去横店封闭拍摄，希望你能遵守游戏规则。”李绍言道。
　　唐聿对此隐隐有一种期待：“你来探班吗？”之前就很想在化妆间和他做一次了。
　　李绍言遗憾地表示：“过段时间我要去北京出差，也许不能。”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