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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综武侠]圣僧-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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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知道她说得是谁,他几乎要以为这是在形容自己。
  姬冰雁冷笑一声,道:“她再厉害,莫非还能打得过我们四人联手?”
  长孙红下意识瞧了方天至一眼,但只一刹那,她忌惮的目光中便生出了一丝快意。
  她道:“你们四个不知是不是真正的男人?”
  姬冰雁道:“莫非你瞧不出来?”
  长孙红吃吃笑道:“这世上绝没有能打败夫人的男人。因为只要是男人,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便将什么都忘记了,又怎么提起精神同她打斗呢?”
  姬冰雁冷冷道:“但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便是天王老子要来,他来之前我也有办法先杀了你。”
  长孙红终于把嘴闭上了。
  而楚留香则神色郑重,缓缓道:“或许石观音的武功真的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也不知道相见之时,我们究竟能不能降住她。”
  方天至没有回答。
  但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有谁能打破楚香帅的无敌光环,更想不出谁能在自己面前撑过十招。
  船停时,石观音出现了。
  她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但再美的女人,也未必能比天美宫主强多少。若这女人还头发蓬乱、钗环歪斜,神色狼狈地躺在地上,那哪怕她是九天玄女下凡,看着也绝没有那么倾国倾城了。
  方天至制住石观音,只用了五招。
  石观音的脸孔凝滞在一个匪夷所思的神色上,仿佛从没想过自己被一个年轻男人三招两式打败了,并且还是在三丈之外,毫无还手之力——
  这年轻男人,甚至年轻到可以做她的儿子。
  吞毒自杀前,她脸色惨白,用一种万念俱灰、又奇异迷离的目光注视着方天至:“你这是什么武功?”
  这个问题,楚留香也想知道。
  去往扎木合据点的路上,他与方天至并肩坐在船头窄窄的栏杆前,问:“你这是什么武功?”
  方天至此时已明白,楚留香来大漠赴险,最先不过是为了找到被黑珍珠带走的三个妹妹,机缘巧遇之下,才牵连进龟兹国叛乱的诡谲阴谋之中,找上了石观音的鬼船。
  船上那两个碧眼胡人,正是龟兹国的叛臣。
  而今叛臣被捕,想来龟兹国内乱将定,可楚留香要找的人却还没有找到。
  正巧,方天至知道该去哪寻找黑珍珠的踪迹。
  此时沙风滚滚,尽在一丈脚下,远望黄浪奔腾,丘陵滚涌,竟真如同航行在大海上一般。方天至听到楚留香的问题,便收回望着鹰影的目光,笑了笑道:“这功夫叫一指禅。”
  楚留香叹道:“不料佛门竟有这等神奇武功,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方天至道:“这门武功开始不过是铁指禅,能令五指坚无不摧。练到渐入高深,方能使指力离体伤人。”接着,又大致将几层境界向他分说了。
  楚留香听他已练到“三毒不染”,不由赞道:“你如今不过二十余岁,已有这等功力,想来不过数十年,当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方天至闻声却摇了摇头,道:“终我一生,大概也不可能更进一步了。”
  他凝视向楚留香,“人生在世,不免背负恩义情仇,有些想忘而不能忘,有些想忘则又不愿忘。如此便生我执。既有我执,又焉能物我两忘?”
  楚留香想了想道:“日后如何,尚未可知。或许几十年后,你佛法愈发精湛,便破尽我执了。”
  方天至微微笑了笑,“我不过是个庸碌僧人,于高深佛法面前,只怕一生逡巡不得门径而入。或许只有当我不再是我时,我之我执,才终会消散!”
  楚留香道:“我不再是我?”
  方天至道:“是啊。依香帅看,如何才算我不再是我呢?”
  昨日之我不是我,
  昨日之我却仍是我。
  那么究竟如何,才令我再也不是我呢?
  楚留香忽地怔住了。
  他已想到了一个沉重而严肃的词,那就是死亡。
  死亡是一切过去的终结,也是一切新生的开始。
  对方天至来说,带着记忆的轮回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有赎清罪孽,背身而去,黄泉路上忘尽前尘往事,就此干干净净,无牵无碍,才算是真正的死亡。
  而只有真正的死亡,才能带来一个懵懂但充满希望的新生!
  沙船行到扎木合据点时,众人并没找到黑珍珠。
  但出乎楚留香意料的是,黑珍珠手下的头领对他异常的热情,异常的客气,原来她虽将他的三个妹妹请来做客,但蓉蓉几人竟是自愿的。不仅如此,黑珍珠以为楚留香遇到了麻烦,竟反过来找他去了,两人阴差阳错,反倒没有见面。
  黑珍珠虽不在,但楚留香一行仍得到了无可挑剔的礼遇和款待。
  按姬冰雁的说法,他们简直像招待找上门来的女婿。
  楚留香吃了个揶揄,也只是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沙漠之行如此凶险,虚惊一场已是难得幸事了。
  在营地里吃过宴席,楚留香便起意去龟兹国王那送回叛臣,与他另一个朋友胡铁花汇合。
  方天至则翻身骑上头领送的骆驼,道:“你既然已没事了,那我也该离开了。”
  楚留香不意他去的这么急,道:“不如和我一起,你还没有见过小胡。”
  方天至只笑了一笑。
  楚留香注视着他,不知怎么忽地忘记了言语。
  方才那一丝笑是淡淡的。
  某一刹那,这笑容仿佛一阵脱手而去的风,于尘世间斩断了羁绊。
  方天至轻轻牵了牵骆驼缰绳,引它缓缓走动起来,人则用一种温和而宁静的神色望着楚留香。
  他微笑着招呼道:“有缘会见的。再会。”


第143章 
  大漠归来后,方天至便怀着虔心,别无旁骛地在洞心寺做着为人看病解惑的僧人。
  罪孽值一日见一日的少去,方天至从一年一看,变成一月一看,待面板上的数字从两万余数渐渐少到不足一千,他便也愈发清楚的意识到,或许再不用轮回转世,带着记忆重过三十五年了——一切都有希望就此而结束!
  看罪孽值就此变成了他每日晨起的习惯,而这十年间,他亦将毕生所学尽数教给了无伤。
  从十八路少林罗汉拳开始,到般若掌、大金刚掌、散花掌、斩魔剑等七十二绝技,再到浸淫最深、造诣最高的一指禅,每到午后饭罢,就在那棵三微曾坐与他讲法的老杏树下,他便会择一门武功,向无伤细细拆解。
  当年叫无伤扎桩时,方天至向来不许他懈怠一分一毫,但此时轮到高深武功,他反倒与徒弟一人一个蒲团坐着闲谈,为的不是让他穷其一生将绝世武功尽数练会,而是通过拆解高妙招式,体会各式心法路数,让他明白武学一道至高而简要的道理。
  只要将道理看得够明白,那么不论最终他选择修炼什么,哪怕自创一路武技,都可游刃有余,在武学一路上走得比旁人更快、也更稳。
  老杏树下,光阴弹指而过。
  无伤便也这样从单薄孩童抽条成少年,又长成了一个颀长矫健的年轻男人。
  一日讲武罢了,方天至伸个懒腰,夹着蒲团正要回屋,余光忽见菜畦地里一个英俊的中年僧人正持着竹棒,蹲在田间除草——那是原随云。
  方天至一时驻足,就那么远远望着他。
  十年过去,这位蝙蝠公子已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瞎子,变成了一个很会做农活的瞎子。田间绿苗葱葱,他仅轻轻一摸,也能知道哪个是菜秧,哪个是杂草,下手侍弄起庄稼简直轻车熟路,寺里的另外两位老大哥已经拍马不及。
  大慈大悲二人更加老了,做农活的间隙,二人还给彼此编了歇脚竹墩,待看门时便各自提着墩子往门口左右一坐,袖手眯在太阳地里打瞌睡。
  方天至悠闲地看原随云做了一盏茶的农活,做了个决定。
  而因他这个决定,两个月后的一日晌午,原随云拆开头缠的白布,向禅房外的大太阳地里睁开了眼。
  时值杏花又开了。
  开得已有很久,如雪杏云浸透了红,就像一团烧在人间的火。
  这团阳光下的火闯进原随云的双目中,将他刺得满眼泪水,半晌他才移开遮挡的手,重向那棵杏树定定地望去。
  方天至在侧卷着白布,与他一并瞧着树。
  良久,原随云道:“这是杏树?”
  方天至道:“是啊。”
  原随云点了点头,又倏而微微笑了笑。
  他缓缓道:“让你见笑了。”
  方天至已卷好了白布。
  他没有回应这句话,只问:“地里的农活干完了?”
  原随云不说话了。
  他站了片刻,下意识去拿倚在桌边的竹棒,忽又缩回了手。
  又这么站了片刻。
  在方天至的注目下,他重新伸出因武功被废而比常人更消瘦的右手,将那根竹棒松松握在掌中,自然而然地向外走去。
  方天至瞧着他的背影转出门,正拟将无伤叫来洗布条,不意忽又有个人与原随云擦肩而过,跨进屋来——
  那人是韩绮。
  十几年过去了,韩绮好像几乎没有变老。他背对日光站在门口,颀长的身影恰似那年黄昏被三微捡回寺中时一般。仔细瞧了会儿方天至,他从从容容站在门口,微笑道:“不请我进来坐坐么?”
  方天至将手中物件缓缓放下,道:“韩施主请。”
  寺里名贵茶叶没有,但普普通通一壶绿茶还招待得起。
  方天至执壶与韩绮倒了一杯,道:“施主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他这般开门见山,倒有说不出一二三就要将人扫地出门的意味。不料韩绮听了却出奇平静,半点不将他这不甚恭敬的话放在心上,只神态悠游道:“我虽然还能活很久,不很着急找人继承衣钵,但你的年纪却也不小了。”
  方天至满拟他要开口提白玉京的事,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韩绮笑了笑,“我想说,你年纪虽已不小,可却还没爱过一个女人。”
  方天至愣了一愣。
  而韩绮停了一瞬,望来的目光忽又像透过他看向了另一个人。半晌,他缓缓续道,“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你就还不懂红尘俗世的好处。”
  二人一时沉默了下来。
  方天至蓦地想到,这个男人尚可以透过自己去怀念方暮,可数百年过去了,除了非死非生的自己,世间还有谁记得小鱼呢?
  小鱼已经走了。
  又有谁还记得世上曾有一个人名叫方天至?
  怀念总有不可捉摸之重、不可承受之轻。
  想到此处,他忽道:“我确实爱过一个人。”
  韩绮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情不自禁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方天至笑了笑,“我只在梦里见她,你又怎么会知道?”
  韩绮哑然失笑,道:“梦里?”
  方天至道:“不错。梦里我做了魔教教主,爱上了一个女人。因为修炼武功的缘故,神智时而狂躁不受控制,后来失手将她害死了。”
  韩绮只觉他仿佛在影射自己,淡淡道:“那你倒有些可怜。”
  方天至也不理会,只道:“我饱受神功折磨,昼夜不得安寝,她死以后,更觉得活着没什么意趣,加之做魔教教主,受中原正道群起而攻之,难免手下犯有许多杀孽。但做下就是做下了,后悔也已没用了。”
  韩绮道:“我瞧你仿佛在讲故事。”
  方天至道:“那你不妨就当个故事听罢。”
  韩绮狭长的眼中含着冷光,握着茶杯久久不动,似在强自按捺脾气。半晌,他才松了松手指,神色如常地笑问:“这故事的结局是什么?”
  方天至反问:“你想听好的结局,还是坏的?”
  韩绮淡淡道:“先听坏的罢。”
  方天至道:“坏结局便是,我这魔教教主往后积德行善、痛改前非,最末不仅神功盖世,知己在侧,亦成了人人交口称赞的好人。”
  韩绮眉头微微一动,道:“那么好的呢?”
  方天至隔着茶雾,道:“好结局便是,最末我死了。”
  韩绮道:“这反倒是好结局?”
  方天至笑了一笑,道:“不错。你不妨想想,若一个大恶人真心改过了,活着对他岂不才是最大的折磨?”
  韩绮注视着他,冷冷道:“这故事好听得很。你这位魔教教主痛改前非,复又决心去死,莫非是在梦里也受了佛法感化,出家做了和尚?”
  方天至便又笑了笑。
  他没再回答,而是从容合十,轻念道:“阿弥陀佛!”
  话到此处,一阵脚步声来,无伤提着长嘴壶,旁若无人的走进禅室,问道:“师父,茶够喝么?续些热水不要?”
  方天至笑着摆摆手,道:“够喝了。韩施主已喝饱,欲回去了。”
  韩绮很不高兴地走了。
  临走时他还曾试图挖方天至墙角,向无伤和煦道:“你是雪惊的弟子,当如我至亲晚辈一般。窝在此处无趣,要不要跟我去白玉京看看?”
  二人在柴房外相遇,方天至却仍在禅室之中。隔着半掩的门扉,他只听无伤仍用冷冷的声音道:“多谢不必。”
  韩绮本不过随口拆台,此时反而生出点兴味,“你年纪轻轻,莫非真要和他一样在这山野里做一辈子穷和尚?山下的日子,你当真一点也不艳羡?”
  一阵脚步声起,无伤仿佛走进柴房,铛地一声将长嘴壶放下了。
  再开口时,他更加不客气:“若我真艳羡什么,我会自己去取,为什么要跟着你,等你来给我?”
  不等韩绮再说甚么,他冷冷道:“何况,做穷和尚难道有什么不好?”
  方天至驻足在禅房门口,听到此处不由莞尔一笑。笑罢,他心念忽动,去意油然而生——
  无伤已经长大了。
  此处无牵无挂,罪孽值也仅余数百,转生在即,何不如去东海访友,最后见一见楚留香?
  他便唤来无伤、有钱,先对无伤道:“我不日将外出云游。你如今也大了,若想下山游历,不必等我回来,自去便是了。”
  又叮嘱有钱,“寺中种种,托付给你,我十分放心。只是每年仲秋之时,那叫半天风的老头都会带名册来寺里拜会,我若不在,你定要放在心上,不要使他含糊过去了。”
  至此再无一事挂碍,方天至便如往日般收拾一个包袱,带上大饼酱菜,脖颈上挂一对备用草鞋,孤身下山而去。这一路行善施医,待到无边东海之畔,他赁一扁舟执棹而行,脑海中忽响起一道久未出现的声音——
  【罪孽值已赎清。恭喜你改造成功。】
  方天至一时忘记身在何处,只于滔滔声中久久静伫不动。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释然一笑道:“同喜同喜。”
  【今后有什么打算?】
  方天至不由警惕道:“自然是转世投胎了。我的情况组织上是知道的,新政策刚出台我便头一批响应号召,莫非还不给我投胎不成?”
  【你不要惊慌。正是鉴于你表现良好,眼下才破例给你两条出路。一个自然是投胎,二个则可在地府给你一公务员名额,正式编制,以后的主要工作就是在不同世界中做一些地府系统测试的工作,你如果同意,那直接可以上岗,继续去天龙八部执行任务。】
  方天至断然拒绝道:“多谢,我选择投胎。”
  【那好罢。组织上尊重你的个人意愿。适才也说了,你在这一批改造人员中表现优异、改造成果突出,因此你可以提出一些转世投胎方面的要求,组织上会酌情参考,予以批准。现在可以提要求了。】
  这可是大事。方天至不由正了正色,仔细思考一番,斟酌道:“我想到生产力更先进一些的世界投胎。听闻我死后数百年,社会发展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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