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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四喜临门之一县二令-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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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舌剑唇枪,互不相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出:松叶竹叶叶叶翠。”
  “我对:秋声雁声声声寒。”
  “我出:无锡锡山山无锡。”
  “我对:平湖湖水水平湖。”
  “我出: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我对: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我出: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
  “我对: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
  “我出:饥鸡盗稻童桶打。”
  “我对:暑鼠凉梁客咳惊。”
  “我出:无山得似巫山好。”
  “我对:何水能如河水清。”
  “我出:贾岛醉来非假倒 。”
  “我对:刘伶饮尽不留零。”
  “我出: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我对: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
  二人口沫横飞,愈斗愈厉,天晕地旋,却忽听旁边一童稚声音怯懦问道:“二位哥哥,你们对完了吗?我想撒尿。”
  二人侧目望去,却见那老先生已不知何时离开,他的座位上转坐了一个六七岁的童稚小儿。
  秦少杰忙拉住他问,“小弟弟,老先生呢?”
  小童嫩声答道:“老先生回家吃午饭去了,他让我转告二位,你们都是才高八斗的大才子,我们小私塾请不起。二位斗完嘴,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秦、朱二人同“啊?”了一声,愣在当下。
  小童呼出一口长气,一溜烟儿跑开,“终于可以回家撒尿了……”
  二人刚才争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不觉之间,抬头已是正午。
  “看你干的好事!”朱四喜气得吹眉瞪眼,咬牙切齿,“到手的工作,被你抢丢了!咱们谁都干不成,谁都吃不到饭!”
  秦少杰碾压辘辘饥肠,“罢了,危难之际,我不跟你一时用气,两败俱伤。此后咱们各找各的工作,互不拆台,互不责难!”
  二人正说话间,一矮胖纶巾书生迎面走来,向二人一揖,“刚才有幸观得二位斗文,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在下有个文书团队,代写文书,代画字画,家教服务,答疑解难,业务广泛,请问二位是否有兴趣加入?”
  二人互望一眼,异口同声呼道:“有!”


第23章 莫愁前路无损友(七)
  矮胖纶巾书生带二人走进一简陋民居,供他们衣食。二人饭足,下午便即开工。
  秦少杰在文书团队刚做半日,便发现其中猫腻,“老板,你不是说代写文书字画么,怎的是伪造古代名家书画?你知不知这是造假?!”
  “这书画行业本就鱼龙混杂,”矮胖老板谆谆善诱,“年轻人,你想想,你的一幅字画值多少钱?而吴道子老先生的一幅字画又值多少钱?如果把你的字画卖出吴道子老先生的价钱,你说咱们是不是能一夜暴富,一步登天?”
  秦少杰从鼻孔喷出个“哼!”字,“弄虚作假,搅混书画界清明风气,坑害百姓!”
  “大明朝中,钱多到烧手的人有得是。他们没慧眼识金的本事,偏偏要附庸风雅,以名家字画抬高自己身份。”矮胖老板不以为然,振振有词,“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咱们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二人正争辩间,朱四喜气冲冲跑了回来,一把将书本摔在肥胖老板面前。
  “诶,”矮胖老板奇问:“你不是给薛员外的公子补习功课去了,怎这么快就回来?”
  “老板,这是什么家教服务?明明是上门代写作业!”朱四喜气得鼻斜眉歪,“那混蛋公子还让我明天替他考试呢!”
  “气什么呀,”肥胖老板白了她一眼,“咱们是服务行业,顾客大如天。薛公子让你代他考试,你就去考呗,又不是不给你加班费。”
  “考试凭的是真才实学,岂可弄虚作假?!”朱四喜大急,“老板,咱当初可说好是做文书工作,可现在呢,投机取巧,有辱斯文!”
  “吵什么,吵什么,”矮胖老板一脸鄙夷,“我哪句说得不对了?代写文书,代画字画,家教服务,答疑解难,我们的很业务广泛嘛。”
  “我们金榜题名,天子门生,岂可做这种不齿之事!”秦少杰上前一步,横眉立目,“我们不干了!”
  “呸!”一听二人不干,矮胖老板气得上蹿下跳,口沫横飞骂道:“中午刚给你们吃饱穿暖,下午就开始唧唧歪歪。就你们这种食古不化的穷酸书生,老子还不乐意要呢!滚,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
  二人被扫地出门,悻悻在闹市街头闲荡。
  朱四喜见落日西垂,晚饭又无着落,愁眉道:“我说秦大人,您亲手把咱俩的饭碗砸了,敢问您现今还有何对策,能提点兄弟一句么?”
  二人正巧路过一酒楼门口,“解元楼?”秦少杰忙拉朱四喜停下,“诶,你看,这酒楼名字有意思。”
  “唉,再有意思,咱也没钱进去吃呀。”朱四喜苦着脸道。
  “诶,那进去看看,总不要钱吧。”秦少杰强拉她进酒楼,唤小二过来,“伙计,你们这楼为啥叫‘解元楼’啊?”
  “嘿嘿,二位客官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您二位有所不知,三年前一位解元公路过此地,品尝小店菜肴后拍案赞妙。他大笔一挥,相赠牌匾,故而小店便改叫‘解元楼’。”小二哥笑道:“二位看样子都是读书人,不如上楼小酌几杯,也沾个吉气。”
  “好!”秦少杰眼珠一转,笑呵呵拉朱四喜上楼,“朱公子,咱们这几日也真是疲累,走,一起上去喝一杯!”
  朱四喜被秦少杰强按上座位,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禁不住他点的满桌美味珍馐挑逗,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二人酒酣饭饱,小二上前结账,“多谢二位客官,总共一两八钱。”
  秦少杰笑嘻嘻道:“小二哥,麻烦把这里管事的叫来,我有要事相商。”
  一粉艳妖娆的中年女子闻声过来,笑脸堆叠,“二位客官有什么事呀?我就是这里的老板娘。”
  秦少杰作了一揖,“老板娘,你这‘解元楼’牌匾挂了足有三年,敢问生意可好?”
  “好,好,”老板娘笑颜王婆卖瓜,“不是我夸口,我这‘解元楼’可是渝泽县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这都沾了解元公的好名声呀!”
  秦少杰微微一笑,“敢问老板娘,若把这牌匾换成‘状元楼’,生意可会更上一层楼?”
  “那定然会了!”老板娘笑眼望他,“不知这位客官所言何意?”
  秦少杰撸起袖管,神气活现道:“这样,我为你们写块匾额,这里以后就叫‘状元楼’罢。”
  老板娘一愣,上下打量二人,见眼前这两人虽相貌俊俏,可都是粗布衣衫,贫寒士子,不像有钱人,便试探道:“这位客官之意,你是状元?”
  秦少杰一副春风得意之态,“哼哼,我正是金榜题名,如假包换的今科状元!”
  老板娘掩口笑道:“唉呦,客官可真会说笑,今科状元怎能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你就别糊弄我了。”
  “诶,今科状元还真来了,就在老板娘面前!”秦少杰上前一步道。
  老板娘再次细眼打量他,“哦?客官说自己是状元,可有凭证?”
  秦少杰背过手去,摇头晃脑道:“有满腹才学为证。”
  老板娘“哼”笑一声,“客官莫再糊弄我了。当日那解元公穿的是锦绣长袍,骑的是高头大马,有名帖印鉴傍身,哪像你这般灰头土脸,信口开河,穷酸模样。小店还要做生意,客官结了账,自奔前程去罢。”
  见秦少杰搞砸,朱四喜心下担忧,起身救场,“诶,老板娘,你若不喜欢‘状元楼’,改叫‘探花楼’如何?”
  “探花楼?”老板娘冷眼望她,“这么说来,你是探花了?”
  “嘿嘿,小生正是今科探花。”朱四喜得意笑道:“老板娘,不如把你的‘解元楼’改成‘探花楼’,我亲手为你题字……”
  “呸!什么状元楼探花楼,你们两个是不是来骗钱骗喝的?!”老板娘叉腰愠怒:“你们两个黄毛小子,给钱走人!没钱休怪老娘翻脸无情!”
  二人一阵寒栗,面面相觑,缩到墙角,“这,这,老板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哼,看来你们是真没钱了!”老板娘横眉怒目,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两个吃白食的混蛋狠揍一顿,拉到厨房干活去!”


第24章 莫愁前路无损友(八)
  次日午间,朱四喜在后厨切了半天菜,累得腰酸背痛,忿忿抱怨道:“哼,改什么‘状元楼’,痴人说梦,恬不知耻,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秦少杰也是筋骨酸累,放下菜刀歇歇手,“你没帮腔呀?还要改成‘探花楼’。老板娘连‘状元楼’都不肯改,岂能改成‘探花楼’么?你脑袋被黄瓜拍了吧?!”
  “被黄瓜拍了?”朱四喜瞪他一眼,从墙角篓子摸出一根蔫黄花,菜刀狠拍道,“对,我脑袋被你这瘪黄瓜拍了。”
  秦少杰毫不示弱,从灶台旁抱出一个土胖倭瓜,提刀便剁,“矮倭瓜,还敢怪我,我切死你!”
  “我拍,我拍,我拍拍拍……”
  “我切,我切,我切切切……”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老板娘不知何时进到后厨来,劈头盖脸对二人一通数落,“倭瓜切得大大小小,黄瓜都拍成烂泥了,给谁吃啊?!”
  见二人低头默不作声,老板娘继续叉腰训斥道:“你说你们两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还学别人到处骗吃骗喝,骗到老娘头上来了。你们一个瘦得像根瘪黄瓜,一个土得像个矮倭瓜,不在这里好好接受劳动改造,还随意糟蹋东西!是不是让老娘再揍你们一顿才老实?!”
  “老板娘息怒,息怒,”秦少杰识时务者为俊杰,冲着朱四喜批评道:“矮倭瓜,听见老板娘的金玉良言没?你要在这里努力工作,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许再跟我顶嘴,不许随意糟蹋东西,知道么?”
  见秦少杰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嘴脸,朱四喜气不打一处来,“瘪黄瓜,你听到老板娘的醒世恒言没?你要杜绝好吃懒做,恬不知耻习气,在这里发愤图强,天天向上。不许狗仗人势,不许为虎作伥,知道么?”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老板娘白眼道:“魏员外的儿子得中秀才,摆酒请客,你们俩都跟我到前堂帮忙去!”
  二人互望一眼,低头老老实实尾随在老板娘身后。
  只听老板娘边走边厉声叮嘱,“魏员外乃渝泽大户,他今日请来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给我打起十万分精神,小心伺候着……”
  解元楼楼上楼下,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喜气洋洋,珍异果子,济楚菜蔬,稀奇按酒,飞鸟走禽,鲍鱼龟羹,无一不有。
  “让一下,让一下,”朱四喜端着菜碟左躲右闪,“各位客官,红扒肘子,请慢用。”
  桌上一青年人奇道:“小二哥,我们桌上已有一盘红扒肘子,你怎又上一盘,不是别桌的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朱四喜连声躬身致歉,将菜肴端走,举目四望哪桌还缺红扒肘子,却见秦少杰两手端着三盘红油牛筋,颤巍巍晃悠悠,朝这边走来。
  “让一下,让一下,小朋友,别乱跑,回座位做好。大叔,大叔,别乱跑,您撞到我了……”秦少杰如杂技小丑,心里掐着一把汗,小心翼翼,举步维艰,生怕将菜盘打翻。
  “瘪黄瓜,快点!厨房还一堆菜没上呢!”老板娘见秦少杰磨磨蹭蹭,厉声催促,“快走!猪都比你拱得快!”
  秦少杰听到催促,拔足欲加快速度,可脚下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绊了一跤,菜盘飞落,正巧盖到魏员外头上,砸得他晴天霹雳,天晕地旋,眼冒菜花。
  “混蛋!你干什么!瞎眼了!”老板娘火星横飞,冲秦少杰破口大骂。
  她转脸一溜烟儿冲到魏员外面前,满面堆笑,掏出丝绢,小心翼翼为他擦拭,柔肠百转道:“唉呦,魏老爷,真是太对不住,瞧这弄的,都怪那瞎眼的奴才,我扶您到后面换件干净衣服……”
  没过半晌,朱四喜从后厨端出一盘“双龙戏珠”到主席,恭贺魏公子鱼跃龙门,脚下却被先前地上残油滑到,身子一歪,打了个趔趄,勉强稳住,可那白萝卜削成的“珠”却因盘子不稳,吧嗒滚进魏夫人半露的□□中间。
  朱四喜愁眉咧嘴,心呼不妙,斜眼朝魏夫人双峰细瞧,小心伸手过去……
  魏夫人正与邻座的吴夫人言谈交欢,没留意那“珠”正在胸口,侧目忽见身旁小二正猥琐窥探自己春光,一把狠抓住那小二伸来的咸猪手,“好你个臭流氓!敢占我的便宜?!”
  “唉呦,怎么回事呀?”老板娘搀扶魏员外换衣服出来,不料宴席又出事故,忙笑脸上去,“魏夫人,怎么了?怎生这样大的气?”
  还没等魏夫人说话,魏公子抢先将朱四喜狠拽到老板娘面前,破口大骂,“这小混蛋,敢在我娘身上乱摸!”
  “冤枉啊,冤枉啊!”朱四喜哀声喊冤,“我只是去拿那个‘珠’……。”
  “你看她自己都承认了!”魏公子挥拳朝她揍去,“你个小混蛋,欺负我娘,我打死你!”
  魏老爷一听也是气急,“好啊!小兔崽子,敢招惹我夫人?!看老夫揍你!”
  朱四喜百口莫辩,见二人打来,忙挣脱魏公子手腕,抱头鼠窜,“救命啊,救命啊!打人了!”
  秦少杰见状,扔下手上菜碟,慌忙跑上前拦住魏家父子,“魏老爷,魏公子,君子动手不动口,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商量个屁!”魏老爷怒火窜冒十丈,一把将秦少杰推开,去追那小二,“小兔崽子,你站住,有种别跑!”
  “魏老爷息怒,”秦少杰拔足去追,“魏老爷,您别打了,您手下留情……”
  “不关我的事啊!”朱四喜抱头躲窜,凄厉呼喊,“不关我的事啊!救命,救命啊!”
  魏老爷怒发冲冠,宝刀不老,“小兔崽子,色胆包天,活得不耐烦了!看招!”
  魏公子拳脚并用,狠下毒手,“臭小子,占我娘便宜,我揍死你!”
  秦少杰手忙脚乱,极力劝阻,“魏老爷,魏公子,别打了,都别打了!”
  只间四人转眼间揪扯到一团,撕拉扭打,哭天喊地,阻拦求饶,从楼上滚闹到楼下,沿途酒桌皆翻,杯盘尽碎,菜肴洒地,碗碟乱飞,夹杂嘶喊求饶声,尖厉呵斥声,孩童哭闹声,宾客劝解声。
  众宾客上前劝架,却被拉扯其中,扭打人群如滚雪球般愈滚愈大,粘芝麻状越粘越多。
  众人撕扯扭打到酒楼门口,秦少杰慌乱之间看准空当,手疾眼快,奋力拉住朱四喜,从堆叠人群缝隙中挤出一条“血路”,半跌半爬冲出解元楼,“快跑!”
  魏氏父子见二人逃跑,拔足飞奔狠追,众宾客见四人窜出,忙尾随其后,紧跟不舍。唯留老板娘面对“解元楼”人去楼空,桌椅翻倒,杯盘皆碎,酒臭冲天,烂菜满地,一片狼藉,无人付账,枉自嗟呀……


第25章 莫愁前路无损友(九)
  秦少杰和朱四喜一路狂奔,千折百转,终逃出县城,逃离众人魔掌。二人商量着继续前行,到前面丘阳镇落脚,寻找八卦和小珠。
  “秦大人,眼看天要黑了,这丘阳镇虽大,可咱们在哪儿落脚呢?”朱四喜两眼一摸黑,擦汗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看看附近有无寺庙,借宿一宿。”
  “有道理。”朱四喜头晕眼花,肚子咕咕直叫,“出家人菩萨心肠,或许还能讨碗素斋吃……”
  二人沿街寻找善堂寺庙,“诶,秦大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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