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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有无边美貌_容光-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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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夕笑容渐敛,起初还能礼貌作答,听到最后时,迟迟没有作声。
  会场隐隐有些骚动。
  她对着麦克风沉默片刻,正欲开口,就见人群里有个女孩子高高地举起手来,胸前还挂着“实习记者”的牌子。
  陆向晚也没想到自己真会被点名。
  身旁的主编一心关心台上的动静,压根儿没注意到她举了手,直到昭夕出声,才霍地转过头来,震惊地拉住她的胳膊。
  “干什么你?”
  实习生向来只负责做记录、打下手,哪有主编不开口,她擅自举手提问的?
  可昭夕已经点了她,主编也不可能捂住她的嘴。
  “你谨慎说话,别犯错!”
  不顾主编的警告,陆向晚镇定自若放下手臂,接过前方递来的麦克风,一字一顿。
  “您和众多体力过人的男演员们一起拍骑马戏、打仗戏,并且作为大女主,很多武打片段的难度系数甚至比男演员还要高,但您却丝毫不落下风。请问这说否说明您付出了比他们更多的努力,还是说明,不论是男性演员,还是女性演员,在动作戏上都是平等的,没有性别优势这一说?”
  一语哗然。
  昭夕却笑了,“我认为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什么性别优势可言。”
  “其实不光武打戏,所有的戏都一样,非要细分,那也是百分之七十的努力,再加百分之三十的天赋。我想这就是一个演员的职业素养,这个百分比例不掺杂,也不应该掺杂任何性别比例。”
  她的问题已经回答完毕,却又重新拿起麦克风。
  “我很遗憾。遗憾于刚才我的同事们都得到了很有意义,或是很有趣的问题,可到了我这里,问题却只与容貌或女性身体有关。直到最后一个问题。”
  她在人群中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陆向晚面上,那么多的人,却只有她们能相视一笑。
  她说:“感谢提问。”
  这一句,只说给陆向晚。
  后来就顺理成章成了朋友。
  陆向晚,陆向晚,她与她简直相见恨晚。
  *
  这家店的特色是肉质鲜嫩的牛肉,但昭夕一口也没吃,只间或挑几片娃娃菜、日本豆腐,细嚼慢咽,百般品味,才舍得咽下去。
  陆向晚一脸鄙夷。
  “你又不靠脸赚钱,干嘛这么折磨自己?”
  “我是不靠脸赚钱,但得靠脸找对象啊。”昭夕理所当然。
  “说到对象。”陆向晚搁下筷子,擦擦嘴,“我今天收到你妈的微信了。”
  “我妈?她找你干嘛?”
  “她找我问你那对象是个什么情况,让我帮忙打听风声。”
  “……”
  “那么请问昭导演。”陆向晚轻屈手指,在桌上一叩,“你哪儿来的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吧,说来话长。
  昭夕擦了把辛酸泪,把来龙去脉讲给她听。
  陆向晚也泪光连连,倒不是因为心酸,纯粹是笑出来的。
  “这民工挺有个性啊,重点是还长得帅。要不改天给我介绍介绍?”
  昭夕:“?”
  “不是,我刚搁这儿苦大仇深半天,还想让你同仇敌忾,结果你居然想和敌军发展奸情?”
  “我这是怀柔之术。”陆向晚振振有词,“笼络敌军,使其臣服,也算是迂回地替你出了口气。”
  “那你可真够迂回的,伤敌一千,还他妈自损八百。”
  昭夕摆手:“免了。要收服我自己不会收服吗?不麻烦你。”
  陆向晚笑了,“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
  “你自己照照镜子去。”
  “我怎么了我?”
  “女施主,我看你满面红光、双目蕴神,三天之内,恐有……”陆向晚卖了个关子。
  “有什么?”昭夕问。
  “桃花运啊。”
  “呸。”
  “看看你这怀春少女的模样。”
  “滚滚滚。”
  *
  假期持续一个月,剧组不光要过年,也正好度过塔里木盆地最严寒的季节,等回暖了再重返片场。
  托宋迢迢的福,昭夕是彻底不想回四合院了。
  张口闭口,全家都在询问“地质高材生”的情况,她又不是程又年,上哪儿信口开河,找那么多专业词汇忽悠人去?
  孟随倒是一副喜闻乐见的样子。
  昭夕看了他就来气。
  孟随和昭夕是亲兄妹,昭夕随父亲姓,他随母亲姓。
  家里倒没有什么传宗接代、血脉相承的说法,这么分配姓氏问题,纯粹是当初祖父母和外祖父母打麻将,说好第一个孩子跟赢家姓,第二个孩子再归输家姓。
  结果外公一个清一色杠上花,赢走了他这个大孙子。
  为躲避家人的垂询,昭夕很快回到国贸的公寓,和小嘉一起收拾屋子。
  物业那堆满了四面八方送来的礼物。有品牌方的各类新品,还有她之前预订的衣物包包。
  没事就出门和陆向晚聚聚,两条浪里小白龙吃喝玩乐聊八卦。
  年前忽然接到妈妈的电话,说是爷爷生病了。
  昭夕一听就急了,“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
  “昨天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睡着了,太阳下山都不知道,吹了冷风,夜里就烧起来了。”
  老年人身子骨弱,一生病,各种症状都来了。
  高血压,气喘,风湿,偏头痛。
  昭夕紧急赶往医院,看见爷爷孱弱地躺在病床上,枯瘦的手背上扎着留置针,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
  爷爷哑着嗓子凶她:“看看你这什么样子,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命不久矣——”
  “呸呸呸,怎么尽说胡话?”昭夕赶紧打断他。
  爷爷又笑了,“你可别小看老头我,好好养养,过几天又是一条好汉!”
  昭夕一边擦泪,一边扑哧笑出了声。
  老人家这一病,来的人不少。
  他年轻时是个实干派,在制片厂做了不少事,成全了不少艺术家。说不上桃李满天下,但在这首都大小也算是个人物。
  病房里比喜宴还热闹,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后来老爷子干脆装睡,偷偷跟昭夕说:“就说医生要我静养……这群人,闹得我头疼。”
  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宋迢迢也是老人家看着长大的,每天下班都来探望,好死不死提了句:“哎,昭夕不是处对象了吗?您老人家生着病,几百年不联系的学生都赶来了,那对象怎么不来?”
  爷爷笑道:“年轻人,还搞研究,都忙着呢。”
  可转头就问昭夕:“是啊,你那对象怎么不来看我?”
  昭夕:“……”
  这下全家人都看着她,宋迢迢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昭爸爸问:“他不知道爷爷病了?”
  “咳,我怕影响他工作,没说。”
  “那也该说说。好歹在处对象呢,连你爷爷病了也不来表示一下,我看对你不太上心。”
  宋迢迢倒是没说话,嘴角的一抹笑意说明一切。
  昭妈妈也忧心忡忡看着她,仿佛在说:瞧吧,我就知道我的傻女儿又被人骗了。
  昭夕迫不得已,慢吞吞拿出手机。
  “我这不是正准备告诉他吗?”
  往常轻若无物、随身携带的手机,这会儿重如千钧,十分烫手。
  宋迢迢下巴一努:“那就赶紧的呀。”
  昭夕咬牙笑笑,想发条信息让程又年别接电话吧,却碍于宋迢迢在旁盯着她,没法发。
  她只能硬着头皮拨通语音电话。
  刚响了三声,迅速挂断。
  “可能在忙,我一会儿再给他打。”
  “你这才打了三秒钟,他怕是根本来不及接吧?”
  “你不知道啦,他们这种搞研究的工作性质,一般忙起来都接不了电话的,毕竟——”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昭夕低头一看。
  来自程又年的回拨。
  “……”
  *
  整个病房,万众瞩目,都在等她接起这通电话。
  宋迢迢还催促她:“接啊。愣着干什么?”
  她上辈子是不是刨了宋迢迢的祖坟,这辈子要经受这种折磨?
  昭夕万念俱焚,还只能打起精神接起电话。
  “喂,亲爱的?”
  那头陷入奇异的沉默。
  片刻后,程又年问:“你打错电话了?”
  余光看见宋迢迢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昭夕不动声色离她远了些,侧身甜蜜蜜地说:“知道你想我,我也想你了呢。”
  “……吃错药了?”
  “对啊,我吃过午饭了,你呢?……开了一上午会,这会儿还在忙?你也太不爱惜身体了。”
  昭夕拿出影后演技,跺脚,撒娇,浑然天成。
  程又年又沉默片刻,终于发问:“你旁边有人?”
  “嗯嗯。”她“欢乐”地回应。
  “要我配合演出?”
  “嗯嗯,是的呢。”
  “……你继续。”
  程又年放下样本,换了只手拿手机,侧身朝罗正泽比了比手势,示意他先继续,然后才离开实验室,在走廊上停下来。
  整整一上午沉浸在实验里,这会儿才有功夫休息片刻。
  他眼里难得浸润上几分笑意,听电话那端的人做作又浮夸的表演。
  昭夕终于松口气,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这家伙挺上道。
  还挺配合的嘛。
  “爷爷生病了,想着你工作忙,也没来得及跟你说,怕你担心。”
  “嗯。”
  “嗯?你要来看爷爷?”
  “?”
  可以不看吗。
  程又年笑容一僵,又有了那种熟悉的,不祥的,非常难忘的预感。
  “可你之前不是说这一阵都抽不出空来啊。还是算了,我跟爷爷说说就行,心意到了就好,隔一阵等他出院了,你来家里探望他。”
  “……嗯。”这还差不多。
  病房里,一旁的宋迢迢才不按常理出牌呢,闻言忽然笑了,对昭夕眨眨眼,“这哪能算呀,长辈生病,他又不是住在研究所。晚上下班总能来一趟呀,这里离地科院又不远。”
  昭夕:我日。宋迢迢你不说话会死吗?
  扭头就看见爷爷期盼的目光。
  老爷子头发花白,眼巴巴望着她,仿佛在说:再不见孙女婿,我命不久矣。
  “……”她缓缓地吐出口气,“行吧,既然你坚持要来,一会儿你下班了我去接你。”
  程又年:“什么?”
  不是,刚才不是还说的好好的,是什么令你改变心意了?
  “嗯,那就这样,一会儿见,亲爱的。”
  昭夕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很快挂了电话。
  几秒钟后,在全家人满意的目光里,她接到两条新信息。
  【包工头】: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包工头】:以后少联系。
  程又年站在走廊上,低头凝视屏幕,很快看见回复。
  【暴躁女导演】:我拿生命求您了。
  【暴躁女导演】:爸爸请再帮我一次。
  【暴躁女导演】:爸爸!
  他原想拒绝的。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说不就完事。
  拉黑,绝交,江湖不见。
  可不知哪里来的正义感,大概上辈子是雷锋本锋,他沉默片刻,在看见爸爸二字时忍俊不禁。
  【包工头】:六点下班。
  【包工头】:只此一次。


第18章 第十八幕戏
  下班高峰期,地科院的大门外人来人往。
  路边停了辆黑色的帕拉梅拉,车窗贴上了遮光膜,隔绝了车外炽热的目光。
  科研人员资薪有限,就算做到了院士、总师,也离不开固守清贫四个字,这种车在地科院并不常见。
  程又年还没走到大门处,就听见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
  以罗正泽为首,后面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伙。
  他们隔着大老远就冲他喊:“老程,今儿怎么走路回家啊?”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罗正泽就替他说了:“人家今晚有约呢。”
  嫉妒之意,明晃晃摆在脸上。
  程又年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罗正泽迅速收声。
  于航哈哈大笑,“可以啊你,在塔里木刚傍了个富婆,这才回来几天啊,又有新欢了!”
  “我说什么来着?”冯飞一脸恨铁不成钢,“这小子蔫儿坏。还敢说我是渣男,我看地科院头号渣男就是他!”
  “赶紧给他捅破这层窗户纸,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他还怎么忽悠咱们院的小姑娘。”
  众人嘻嘻哈哈骑车经过,视线不由自主被路边锃亮帅气的轿车吸引。
  “卧槽,豪车啊!”
  “这不是帕拉梅拉Turbo Sport顶配吗!”
  “哇,这种车怎么会停在我院门口?”
  “难道有院里的妹妹低调嫁入豪门了?不知道认了我这干儿子她愿不愿意。”
  “拉倒吧你,长这么丑,当孙子都没人要!”
  众人的车速都放慢了,情不自禁欣赏帕拉梅拉的风采。
  顺便感慨是谁这么优秀,能坐上这样优秀的车。
  优秀的程又年也停在门口,环视一圈,又收回目光,低头看表。
  六点零五分,她迟到了。
  但下班高峰期,迟了也在情理之中。
  叭叭——
  路边的帕拉梅拉忽然响了两声。
  司机在摁喇叭。
  程又年抬头,因看不起车内的光景,有些迟疑,但还是迈腿朝它靠近。
  下一秒,车窗蓦地降下。
  车内的女人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冲他又摁了两声。
  “程又年!”
  程又年很快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重新升起车窗。
  帕拉梅拉呼哧一喷气,像头精神十足的小狮子,蓦然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自行车上的人都沉默了。
  众人停在路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我眼花了吗?”
  “程又年又傍了个富婆?”
  “卧槽老程可以啊,这速度堪比火箭发射!”
  “难怪那天跟我说他要早睡,保存体力。一会儿路虎SV,一会儿帕拉梅拉,可不得好好保存吗?”
  罗正泽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喷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指向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对啊,你俩在塔里木天天住一起,你肯定知道奸情!”
  罗正泽的视线尾随那辆帕拉梅拉消失在路口,眼冒嫉妒的绿光,半晌摇摇头,幽幽叹息:“就不兴人家器大活好,富婆从塔里木追到首都来了吗?”
  众人目瞪口呆:这富婆也太痴情了吧,千里追夫啊!
  *
  半小时前——
  和程又年约定的地点在百万庄大街26号。
  昭夕自己的车还在塔里木,索性顺走了孟随的车。车是挺不错的,就是颜色太低调,显不出她的特别。
  她开车抵达目的地,瞄了眼窗外,古朴的建筑,绿植掩映,大门上写着一行气派的大字:中国地质科学院。
  她一愣。
  程又年怎么会在这里?
  视线再往旁一挪,地科院的隔壁围起了高高的防护栏,正在施工。
  她又恍然大悟。
  这一行可真辛苦啊,好不容易到了年关,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了,他们还得换个地点继续施工。
  但她也很快想明白了,那天帮她瞒天过海,在宋迢迢面前做戏时,程又年之所以能不假思索地说出他在地科院工作,估计也是因为两隔壁的关系。
  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容易就联想到。
  乍一失神,回头就看见路边上的程又年。
  大概是答应了她要陪同探望,今天他没穿工装,换了身烟灰色大衣,一贯的淡迫从容,如雾似风。
  路人侧目,他却习以为常般不放在心上。
  ……越发勾人。
  昭夕摁两声喇叭,不见他上车,赶紧戴上墨镜,降下车窗,叫他的名字。
  沿途开着车,她不断用余光瞄他。
  “不好意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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