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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泾渭情殇-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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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的母妃贤妃娘娘,母家总揽江南十四州的盐铁,与其结交一介商贾不如结交他外公家。

  六哥的母妃出自陇东马氏,财力同样不可小觑,而且良妃娘娘因神似母后得过不少赏赐,六哥出手阔绰也有倚仗。

  那么……会是他么?

  三皇子南宫望的母妃淑妃,乃是将军家的小姐,老将军前些年已经去世。

  南宫静女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谢安背后的主子真的是南宫望反倒好办了,趁着南宫望不在京城,正好可以将谢府连根拔起。

  ……

  一场灭顶之灾即将降临,泼天富贵的谢安老爷却浑然不知。

  怪只怪南宫望走得匆忙,连寿辰都没来得及办,导致谢安冒险收下的典当物没能及时送出,才让陈传嗣抓到了蛛丝马迹。

  十日后,在“南宫让”的授意下,刑部联合京城应天府颁布了一条查封令,誊写了数十份以八百里快马送到了各地。

  不过一上午的功夫,京城四分之一的铺子被贴上了封条,这些商铺里多少都和谢安有些关系。

  谢安被应天府的差人堵在了大宅中,整座谢府从家主到门房,一百多口人全部被带走。

  应天府尹当着刑部官员的面,宣读了谢安的罪状:哄抬市价,贩卖私盐、倒卖仓钞、草菅人命、贩卖假药……等十一八条大罪。

  谢安吓得脸都白了,强撑着喊冤:“大人,冤枉啊!你是知道的,谢某人从不做违法的勾当!你是知道的啊……”

  应天府尹的表情微变,厉声呵斥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喧嚷?本府什么都不知道!本府劝你也少说几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谢安瘫坐在地上,任凭衙役给他戴上了枷锁。他是聪明人,南宫望是关照过应天府尹的,对方既然都这么说了,怕是上面有人想动自己。

  这个人或许是想某位皇子趁着三殿下不在拔了自己,也有可能是皇子都压不住的人……

  应天府尹见谢安“识相”,脸色好看了一些。他也拿过谢安不少好处,沉吟片刻最后提醒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来人呐将谢安打入天牢,待三堂会审后再行定罪!”

  178

  故国重游应笑我

  齐颜坐在马车里;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队伍行进了一个月,终于渡过了天堑洛水。自从渭国接掌北边之后;在洛水的两畔修建了数个码头,洛川周围的百姓也打造了大大小小的船只用来摆渡。

  在齐颜的记忆中洛水南北两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在北边有一望无际的草原,牛羊遍地;不同的部落依傍水草而居,随着草场而迁徙。一座座锥顶柱体的帐篷是南边永远见不到的风光。

  可是……

  下了船,迎接齐颜的便是一座巍峨的城池,城门上的匾额刻着两种文字——北关城。

  城门守将更是不伦不类;雄壮的身躯裹在渭国的粗布料里;有着略微泛黄的头发和琥珀色眼珠的草原人;头上戴着一顶渭国官差的帽子。

  他们将草原人惯用的弯刀别在腰间;手持渭国兵丁使用的长矛;挡住了齐颜的车队;操着一口生硬的渭国官话,喊道:“北关城重地,停车搜查。”

  齐颜闻声推开了马车的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怔了怔,心里头五味杂陈。

  虽然现在洛北残存的草原人大多都是图巴部的族人,可在齐颜的记忆里:这些勇士是披散着头发;身披兽皮,骑在马背上驰骋的模样。

  齐颜立在车辕上,抬头望了望城墙上的匾额;城郭上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在巡逻,高高的城墙向两侧眼神绵延,一眼望不见尽头。

  这堵墙好像恨不得把整个洛北都圈住似的,也重重地压到了齐颜的心上,让那些被时光消磨褪色的草原记忆,破碎、模糊。

  不肖齐颜开口,自有随行的斥候拿着朝廷的文书走上前去,操着一口生硬的草原话宣读了上面的内容。

  齐颜平静地注视着门口那几名裹了渭国衣裳的草原人,只见他们纷纷收起了手中的兵器,连文书的真伪都没有验证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斥候见这些人的礼仪古怪,又觉得他们面貌怪异,眼中划过一丝鄙夷。

  齐颜将目光定格在那几个跪在地上,低着头颅的草原人身上,一言不发地回了马车。

  骑在马背上的护卫长一挥手,车队再次动了起来。

  北关城的城墙很厚,马车走了好一会儿才穿过城墙,齐颜将车窗掀开一角,看到的是与渭国城池几乎无二的街道,里面的商铺很少,街上零星能见到几个行人,大都是草原人。

  他们有的还穿着草原昔日的服装,有的则换了一身渭国的行头,所有商铺的匾额都写了两种文字,渭国字写在正中,下面附上一行字体较小的草原字。

  齐颜放下车帘,烈日当空,正值晌午,车厢里却有些暗。

  虽然十几年前图巴部曾被草原猛虎率领的撑犁部大军驱赶到这里,但如今,图巴部的大本营已经迁徙到了草原腹地,水草最肥美的燕然府。

  按照目前的脚程,至少还要走两天。

  队伍在北关城的驿馆停下,休整一夜。

  夜里,齐颜却怎么都睡不着,听着街上的更夫敲过了三更的梆子,她披着衣服摸黑下了地,推开了窗。

  圆月孤悬,无星。

  黑云飘动,微风。

  上一次齐颜出现在这一带时,她还是草原王子乞颜阿古拉。

  她被丁仪的人马逼到洛水江畔,骑着流火跃下悬崖。

  时隔十七年,一切都变了。

  草原变了,自己也变了。

  ……

  这一夜,齐颜彻夜无眠,她一直站在床边看着圆月隐去,东方露白……

  天刚亮,队伍再次出发,出了北关城方终于有了些草原的模样。

  齐颜再次卷起了车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南宫让不想在洛北投入太多银子,只是修建了城池,城外依旧保持着草原的地貌。

  这个时节正是绿草发新芽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嫩绿一望无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芬芳。

  渭国人很不适应这样的路,这里并没有所谓的官道,举目望去皆是绿色,也没有高山和树林,长时间走在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

  斥候从怀中掏出一面三角令旗高高举起,一夹马肚冲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仪仗队跟着斥候向草原深处走去,没走个半天也能看到一些城郭的影子,草原辽阔城池间的距离很远。

  一路上走走停停,斥候要不时请队伍停下独自向前奔去,站在马背上查看车辕痕迹,以此来确保他们走的是直线。

  齐颜看到这一幕,心中暗笑:如此能耐也配做斥候?草原的孩子大多三岁上马背,五岁就能认路。仿佛他们天生就有辨别草场的能力,随意扫一眼就能从草场的长势判断位置。

  就这样又走了三天,一座壮阔程度不输于北关城的城池出现视线里:燕然府。

  在进城的过程中,齐颜在马车的西侧看到了一处凸起。

  这是整座草原上唯一的高山,馍馍山。

  撑犁族曾经就安居在馍馍山下,这里是乞颜阿古拉的家。

  齐颜深深地望了馍馍山一眼,记忆中的高山缩水了不少。她放下了车帘,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丝异常情绪,可隐藏在广袖下的一双拳头已经攥得发白,微微颤抖。

  城门打开,北九州节度使阿努金率领部族出城十里相迎。

  斥候将文书交给阿努金的随从,飞马回报。

  斥候:“报!禀报大人,北九州节度使亲率部族出城十里相迎。”

  齐颜:“知道了,告诉仪仗队放慢速度。”

  斥候:“是!”

  ……

  马车停了,钱通跳下车辕取了脚踏放好,敲了敲车厢的门:“大人,到了。”

  齐颜推开门,出了马车车厢,在钱通的搀扶下慢慢地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阿努金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马,身穿软甲腰间挂着半片狼皮,脚上穿着牛皮靴,看到这一幕目露鄙夷。

  阿努金是额日和的长子,草原沦陷时他已是青年。他与其父额日和不同,阿努金的骨子里仍怀着某种莫名的优越感。即便他穿着渭国的官服,年年朝贡,骨子里却瞧不起孱弱的渭国人。

  而齐颜的形象完全契合了阿努金对渭国文人的刻板印象——瘦小,孱弱、更滑稽的是嘴唇上连毛儿都没有。

  齐颜也同样在打量阿努金,黄瞳黄发泛黄且卷曲的络腮胡,头发被变成数股小辫子拧在头顶盘成了渭国男子的发髻,爆炸的肌肉透出软甲显出轮廓,五官如刀裁般硬朗,跨坐在高头大马上单手捏着缰绳,下巴微微抬起,一派倨傲之色。

  照理说齐颜是钦差,阿努金应该下马行礼。可对方却迟迟不动等着齐颜主动上前。

  所有随行的渭国人都对阿努金的失礼感到非常不满,但阿努金和他那些一字排开的随从个个虎背熊腰,面目凶恶,实在是太有震慑性了。

  钱通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往齐颜那边挪了半步,低声道:“大人,是否要小的过去请他们过来?”

  齐颜目不斜视,勾了勾嘴角,淡淡道:“不必。”

  钱通:“是。”

  齐颜右手小臂与大臂呈垂直,手指微曲成拳扣在腹部,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双足开立,腰身笔挺:渭国文人最标准的站姿。

  视眼前的数十位彪形大汉如无物,目色沉静似水,唇边挂着礼貌的弧度,与阿努金遥遥对视。

  气氛安静极了,两方的人马谁也不肯先踏出一步,谁也不知道这个僵局将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齐颜这边,不少随行者偷偷望向齐颜,见到钦差大人如此,纷纷在心里头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朝廷肱骨:临危不惧,寸步不让!

  这才是礼仪之邦的钦差该有的气节,不少人也纷纷挺直了腰杆,学着齐颜的样子将目光定格在阿努金的身上。

  阿努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弱不禁风的渭国人会来这么一手,表情有些难看。

  被上百双眼睛这么盯着的滋味并不好受,阿努金率先打破了僵局,操着一口生硬的渭国话喊道:“欢迎使臣。”

  齐颜对图巴部的恨并不比南宫皇族少,撑犁部的覆灭与图巴部有直接的关系,让她向额日和的后人示弱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本想请出圣旨当场宣读让对方跪拜自己,不过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重新登上了马车。

  不过在其余的渭国人看来,齐颜的处理已经非常得体了。

  入了城,阿努金却一反常态地热情了起来,他的渭国话说的不太好,让斥候翻译给齐颜:他已经准备了宴会,请齐颜过去。

  齐颜欣然应允,到驿馆换了一套干净的官服仅带了钱通一个随从便去赴宴了。

  宴会厅里架了两只烤全羊,待齐颜坐好阿努金命人直接将其中一只整羊抬到了齐颜桌上,亲自来到齐颜面前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拔了出来。

  钱通欲拔出佩剑,齐颜却犹未卜先知般先一步按住了钱通的胳膊。

  钱通:“主人?!”

  齐颜站起身,从阿努金手中接过了小刀:“多谢。”

  阿努金哈哈哈大笑,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拍了拍齐颜的肩膀,回主位去了。

  179

  扑朔迷离燕然府

  齐颜只吃了几片羊肉就不再动筷;阿努金数次命人给齐颜斟马奶酒,都被齐颜婉言谢绝。无论阿努金如何劝酒齐颜都是轻声细语的拒绝;数次不成阿努金有一种拳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倍感无趣。

  不再管齐颜;自顾自吃着面前的烤全羊,这次宴会选的是上等的小羊犊;体型小巧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

  阿努金吃相豪迈,很快他面前的那只小羊就只剩骨架,马奶酒也喝了两大斛。

  “咣当”一声,阿努金将割肉的小刀丢在案上;抓过一旁的净布擦了擦手;拍着肚皮打了一个心满意足的饱嗝。

  这小羊少说也有三十斤;去掉骨架头部和内脏至少还有个十斤肉;在齐颜的记忆中整个撑犁部能一顿吃下十斤肉的人也是屈指可数。那几位全都是一顶一的勇士;饭量虽然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它和力气是成正比的,再看阿努金那一身软甲都遮不住的爆炸肌肉,想必是个天生神力。

  阿努金抬手抿了抿嘴唇边的胡子:“钦差吃得咋样?”

  齐颜:“多谢款待;很美味。”

  阿努金:“那就回去歇着吧,不送了。”

  齐颜起身,抖了抖袖子拱手道:“本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阿努金:“说吧。”

  齐颜:“久闻洛北盛产良驹;不知纳古斯大人可否让手下人带本官参观一下马场,找一匹性子温良的马儿让我也骑一次?”

  阿努金爽朗地笑了一阵:“这有什么难的?阿图度,你带他去参观马场。”

  ……

  两个时辰的宴席;阿努金只字不提雅贵妃,更没有提及抱恙的南宫望,如此反常自然引起了齐颜的注意。

  虽然她身处阿努金的地盘,但并没有坐以待毙。

  齐颜转头看向旁边的阿图度:“马场在哪儿?”

  阿图度的渭国话说得不好,抬手指了一个方向:“那。”

  齐颜:“多谢。”

  马场就坐落在馍馍山下,离着老远就听到轰隆隆的马蹄声与马儿的嘶鸣,走进围栏便看到万马奔腾的场面,仿佛大地都在微微颤抖,场面十分震撼。

  在马群后面有几名穿着兽皮的草原人挥舞着长长的哨鞭在赶马,钱通拔出佩剑挡在了齐颜身前,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马群。

  齐颜则表现得淡定多了,这样的场面她小时候几乎天天都能见,那些赶马的草原人手中拿的叫哨鞭,一般来说长一丈左右,需要从小开始训练才能操控自如,鞭头处绑着一对薄如蝉翼的骨片,稍有操作不当骨片就会破损,鞭子也就毁了。

  哨鞭只空舞绝不会打在马儿的身上,依靠挥动时发出的特殊音色驱动马群,赶马的目的是保持马儿的活力。

  从前乞颜苏赫巴鲁告诉过齐颜:马儿是草原人的腿,要保持它们的活力才能随时投入战斗。

  如今草原早已“统一”再无战事,为何要发动这么大规模的赶马?

  阿图度一夹马肚奔向了其中一位赶马人,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对方拿出骨哨用力吹了一下,所有的赶马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马儿又在草场上奔跑了片刻,逐渐停下,散去。

  阿杜图回来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丢给齐颜:“挑马,骑。”

  齐颜点了点头,钱通主动说道:“主人,不如由小的替您挑一匹吧?”

  齐颜:“难得来一趟,这万马奔腾的场面在京城可是看不到的,你不必跟着我,趁这个机会自己也去挑一匹好的。”

  钱通:“可是……”

  齐颜:“去吧。”

  钱通:“是。”

  钱通十三岁就跟在齐颜身边,他很了解齐颜,这看似闲谈的对话其实是在下达不容违背的命令。

  齐颜径直来到马群中,这批战马虽然已被驯化但对陌生的气味很警惕,闻到陌生的气味猛地打了一个警告的响鼻,有几匹胆子小的直接跑开了。

  齐颜也不急,放轻了步子慢慢地走了过去,阿图度就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第二次还是一样:齐颜刚一走近,马儿便一哄而散。阿杜图笑出了声音,其余赶马人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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